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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蜗牛奄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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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深情。 「生日快乐!」他衷心祝福她。 「谢谢你。」她望着他说。 「你为什么不把蜡烛吹
熄?」 「这种蜡烛是不能吹熄的,烟花烧尽,它就会熄灭。」 顷刻之间,烟花烧尽了,只馀几
星坠落在空中的火花,点缀着一段美丽荒凉的单恋。 「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李澈满
怀幸福地说。 这个时候,餐厅外面有人拍门。 「我去看看。」阿佑说。他心里嘀咕,这么晚了,
还有谁会来。 他打开门,看见桃雪露坐在餐厅外面的石级上。她双手支着膝盖,托着头,微笑
着。一年多没见了 ,她又瘦了一点,那双长长的眼睛有点倦。 「我经过这里,看到还有灯光。
很久没见了。」 桃雪露走进餐厅,看到厨房的门打开了。 「还有人没走吗?」 李澈从厨房里走
出来。 「是阿澈,你们见过的了。」阿佑说。 「好象很久以前见过一次,她是李澄的妹妹,对
吗?」 「是的。」李澈说,「阿佑教我做蛋糕。」 「哦,有没有打扰你们?」桃雪露问。 「蛋糕
已经做好了。阿佑,你有没有蛋糕盒,我想把蛋糕带走。」 阿佑把那个拿破仑饼放进盒子里。 「谢
谢你,我走了。」李澈拿起皮包,抱着蛋糕出去。 「要我陪你等车吗?」阿佑送她出去。 「有
计程车了,你回去陪她吧,再见。」李澈匆匆登上那辆计程车。 阿佑回到餐厅里,桃雪露倒了一
杯威士忌在喝。 「你要喝吗?」她问。 「不。」 「我想吃蜗牛奄列。」 「我现在去做。」 她知
道阿佑从来不会拒绝她。 
18
凌晨时分,有人揿门铃,李澄走去开门,李澈捧着蛋糕站在门外。 「要吃生日蛋糕吗?今天是
我生日。」 「噢,对,你是圣诞节之前生日的,我都忘了。」 「哥哥你一向都是这样的。」 「我
去拿刀。」 「阿枣呢?」 「她睡了。」 李澈把盒子打开,将蛋糕拿出来。 「是拿破仑饼,你最
喜欢吃的。」李澄说。 「嗯。」 「要唱生日歌吗?」李澄问。 「刚才唱过了。」李澈用刀切下两
片蛋糕。 李澄吃了一口,说:「很好吃。」 「是的,很好吃。」李澈一边吃一边说,这个蛋糕对
她来说太特别了。 李澈切了一片蛋糕给李澄,说:「再吃多一点。」 「我吃不下了。」 「吃嘛!
拿破仑饼是不能放到明天的,到了明天就不好吃。」 「为什么要买这种只能放一天的饼?我和你
两个人是无法把这个饼吃光的。」 「我就是喜欢它只能放一夜,不能待到明天。哥哥,你爱阿枣
吗?」 「为什么这样问?」 「爱是要付出的,不要让你爱的女人溺死在自己的眼泪里。」 李澈
望着前面这个她和阿佑一起做的生日蛋糕,她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只有她和阿佑,可是,他爱的 女
人突然回来,这也许是命运吧。离开餐厅,登上计程车的时候,她垂下头没有望他。当车子开走
了, 她才敢回头。看到阿佑转身走进餐厅的背影,她难过得差点就掉下眼泪。她不是爱上他对
另一个女人的 深情吗?那就不应该哭,起码,他和她,在做蛋糕和唱生日歌的时光里,是没有
第三者的,片刻的欢愉 ,就象那几星坠在空中的烟花,虽然那么短暂,在她的记忆里,却是美
丽恒久的。 
19
平安夜的这一天,李澄一直待在书房里画画,整天没说过一句话,好象任何人也无法进入他的世
界 。 「你可以替我把这两份稿送到报馆吗?」他把画好的稿交给方惠枣。 「嗯,我现在就替
你送去。」她立刻换过衣服替他送稿。 报馆在九龙,本来应该坐地下铁路过去,但是为了在海上
看灯饰,她选择了坐渡轮。今年的灯饰很 美,可惜是她一个人看。 到了码头,她在电话亭打了
一通电话给李澄。 「圣诞快乐!」她跟他说。 「你不是去了送稿吗?」 「已经在九龙这边了,
不过想提早跟你说一声圣诞快乐。」 「回来再说吧。」 她有点儿失望,只好挂上电话。这是他们
共度的第一个圣诞节,但是他好象一点也不在乎。她不了 解他,他有时候热情,有时候冷漠,
也许,他不是不在乎,他正忙着赶稿,她应该体谅他。从前,她以 为有了爱情就不会孤单,现
在才知道即使爱上一个人,也还是会孤单的。 
20
李澄用油彩在米白色的墙上画上一棵圣诞树。阿枣曾经带着遗憾说:「这里放不下一棵圣诞树。」 
他不会让他爱的女人有遗憾。 方惠枣回来的时候,看到墙上那棵圣诞树,她呆住了。 「谁说这
里放不下一棵圣诞树?」李澄微笑说。 「原来你是故意把我支开的。」 她用手去触摸那棵比她
还要高的圣诞树。 「比真的还要漂亮。」她说。 「只要你闭上眼睛,它就会变成真的。」 「胡
说。」 「真的。」 「你又不会变魔术。」 「我就是会变魔术,你闭上眼睛。」 「你别胡说了。」 「快
闭上眼睛。」他把她的眼睛合起来,吩咐她,「不要张开眼睛。」 「现在可以张开眼睛了。」他说。 
圣诞树没有变成真的。放在她面前的,是她那本脚踏车画册上的那辆意大利制的脚踏车,整辆车
是 银色的,把手和鞍座用浅棕色的皮革包裹着,把手前方有一个白色的篮子,篮子上用油漆画
上曼妮的侧 面,曼妮微微抬起头浅笑。 「对不起,我失手了,本来想变一棵圣诞树出来,怎知
变了脚踏车。」 「你很坏!」她流着幸福的眼泪说。 「这个篮子是我特别装上去的,这辆脚踏车
现在是独一无二的。来!坐上去看看。」他把她拉到脚 踏车前面。 「我知道你的头发为什么有
油漆了。」她说,「你一直把脚踏车藏在哪里?」 「楼上老先生和老太太家里。」 「怪不得。」 「快
坐上去看看。」 她骑到脚踏车上。 「很好看。」他赞叹。 她蹬着脚踏车在狭隘的房子里绕了一
圈。 「要不要到街上试试看?」他问。 她微笑点头。 他坐在她身后,抱着她说:「出发!」 
21
方惠枣载着李澄穿过灯光璀璨的街道,也穿过灯火阑珊的小巷。 「要不要交换?」他问。 「嗯。」
她坐到后面。 「你爱我吗?」她问。 「女孩子不能问男人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问?」 「一
问就输了。」 「那么你问我。」 「男人也不能问这个问题。」 「你怕输吗?」 「不是,只是男
人问这个问题太软弱了。」 「我不怕输,你爱我吗?」 「已经爱到危险的程度了。」 「危险到
什么程度?」 「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自己。」 她把一张脸枕在他的背上,他仿佛能够承受她整
个人的重量、她的幸福和她的将来。 他握着她的手,他从没想过会为一个女人一点一点的改变
自己。他载着她穿过繁华的大街与寂寞的 小巷,无论再要走多远,他会和她一起走。 
第三章
唱一支骊歌
(上)
1
这天午后,有人揿门铃,方惠枣跑去开门,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男人的头发有点白,身上穿
一 件深蓝色的呢大衣,看得出十分讲究。 「请问李澄在不在?」 「你是--」 「我是他爸爸。」 
她看看他的五官和神气,倒是跟李澄很相似。 「你一定是阿澄的女朋友方小姐吧,是阿澈把这
里的地址告诉我的。」 「世伯,你请坐,阿澄出去了。」 「是吗?」他有点儿失望。 「今天早
上说是去踢足球,我看也差不多时候回来了。世伯你要喝些什么?」 「有咖啡吗?」 「只有即
冲的,我去调一杯。」 「谢谢你。」 她把调好的即冲咖啡端出来。 「谢谢你。」 「这辆脚踏车
好漂亮。」他童心未泯的骑在脚踏车上。 「嗯。」 「阿澄很喜欢踢足球的。」他说。 「是的。」 「我
一点也不懂足球。小时候他常嚷着要我带他去看球赛,但我经常不在香港。」 「世伯你去过很多
地方吗?」 「你说得出的地方我都去过了,我刚刚就从芬兰回来。」 「芬兰是不是很寒冷?」 「冷
得几乎失去做人的斗志。我在洛凡尼米圣诞老人村跟圣诞老人拍了张照片。」他兴致勃勃从口 袋
里掏出一张照片给她看。 照片中,他和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中国籍女孩子亲昵地站在圣诞老人
的鹿车旁边跟圣诞老人拍了一 张照片,照片中的年轻女孩子肯定不是李澄的妈妈,看来倒象是
他爸爸的女朋友。 「有机会你也去看看。」他说。 「这么遥远的地方,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有
机会去。」她笑说。 他看看手表,说:「我要走了。」 「你不等他吗?」 「我约了人。」他从口
袋里掏出一张门票来,说:「周末晚上有一场球赛,听说很难买到门票,朋 友特地让出两张给我,
我想和阿澄一起去。我们两父子从没试过一起看球赛。他周末晚上有空吗?」 「我看应该可以
的。」 「那就麻烦你告诉他,开场前二十分钟,我在球场外面等他。」 「我会告诉他的。」她接
过他手上那张门票。 他走了不久,李澄就回来了。 「你爸爸刚刚来过。」 「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冷冷的问。 「他有周末那场球赛的门票,叫我交给你,他约你开场前二十分钟在球场外面等。」 
「他约我看球赛?」他不太相信。小时候,他常嚷着叫他带他去看球赛,他总是叫他自己去,现
在 他竟然说要和他一起去看球赛,如果要补偿些什么,也都已经太迟。 「你会去吗 ?」 「不
去。」 「这是本年度最精采的一场球赛吗?」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我看得出他很想
你去,他今天等了你很久。」 「那他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他约了人。」 「那就是呀。」 「你
不是很渴望他陪你看球赛的吗?去吧。」她不知道他和他爸爸有什么问题,但她看得出他们彼 此
都在意对方。 他摇头。 「答应我吧,好吗?」她抱着他的胳膊说。 他没有再拒绝。 「那就算
是答应了。」她笑说。 
2
这一天,李澄去看球赛,临行之前,方惠枣塞了一袋咖啡豆给他。 「这是什么?」 「给你爸爸
的,我昨天特地去买的。店里的人说是最好的,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种味道,那天家里 没有好
的咖啡招待他,不好意思嘛。就说是我送给他的,让我拿点印象分。」她俏皮地说。 「快去!别
要他等你。」她催促他快点出门。 今天很寒冷,李澄穿了一件呢短大衣,满怀希望在球场外面等
爸爸。他一直渴望接近爸爸,但是几 乎每一次都弄得很僵,他想,这一次或许不同。 球赛已经
开始了,球场外面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刺骨寒风中等他的爸爸。他是不会来的了,他就是 这样
一个人,总是在他的家人需要他的时候舍弃他们。李澄把那一包咖啡豆扔进垃圾桶里。 
3
回来的时候,李澄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场球赛精采吗?」她问。 「嗯。」他坐
下来扫扫乌德的头。 「你们谈了些什么?」 「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他向她咆哮。 她一脸错
愕怔忡。 「他根本没来!你为什么要我去?你了解些什么!」 「对不起--」 「你什么时候才
肯放弃占有一个人!」他觉得他受够了,她老是想改变他。 她没话说,她还可以说什么呢?她从
来没见过他这么凶,她更从没察觉自己在占有他,她希望他快 乐,但为什么会变成他口中的占
有? 「我出去走走。」他低声说,「乌德,我们走吧。」他害怕面对这种困局。 他带着乌德出去,
留下她一个人。 他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乌德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听到一首似曾相识的歌,
那是从地窖里的钢琴 酒廊传出来的,不久之前,他光顾过那里一次,刚巧也是听到琴师弹这首
歌。 「乌德,你不能进去的,你在这里等我。」他吩咐它。 乌德乖乖地蹲在酒廊外面。 李澄独
个儿走下梯级,来到酒廊。今夜的人客很少,他随便坐在钢琴前面,那夜看不清楚琴师的容 貌,
今夜终于看清楚了,叫他错愕的是,弹琴的人是周雅志。她就象那天他见到她在街上走过一样,
烫 了一头垂肩的曲发,一袭黑色的长裙包裹着她那纤瘦的身体,开得高高的裙衩下面露出两条
象白瓷碗那 样白的美腿,眉梢眼角多了几分沧桑,兀自沉醉在悲伤的调子里。 她抬起头来,发
现了他,跟他一样错愕,旋即又低下头,用十只手指头谱出那无奈的调子。弹完了 那一曲,她
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说:「很久不见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上班?」 「钱用完了,
要赚点钱过活。」她刻意省略了这其中的故事,淡淡的说。 「你为什么一个人来?阿枣呢?」 「她
在家里。」 「你们结婚了?」 「还没有。」 「是的,你也不象会结婚的人。」 她叫了一杯薄荷
酒,说: 「我一直很奇怪你们会走在一起。」 他没搭腔,他不知道她所谓奇怪是指哪一部分。 她
呷着薄荷酒说:「有一种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世界,她馀生唯一的盼望 就
是跟他相依为命,过着幸福的生活,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阿枣就是这种女人,你却是个
害怕 承诺的人。当一个女人太接近你,就会受到你的打击。」 「你好象在解剖我。」 「因为我
们是同类。」 他望着她,她离开他的时候,他着实伤心了一段日子,除了因为被她背叛了,也同
时因为他失去了 一个了解他而又愿意放任他的女人。 「不过你好象有点改变了。」她说。 「嗯?」
他微微怔了一下。 「你眼里竟然有点温驯,好象被一个女人照顾得很好似的,你从前不是这样
的。」 他尴尬地笑了一笑,对男人来说,温驯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她让他觉得他是一头被人豢
养的野兽 ,已经逐渐失去在野外求生的本能。 
4
李澄从酒廊回来,看到方惠枣躺在床上,她蜷缩着身体,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她没有睡着,只是这个时候,如果不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也就没有别的好说。有时候,晚上难过, 
倒是希望真的会睡着,到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就可以放下一些倔强和固执,当作没事发生一
样。 他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轻轻抱住她的胳膊,是试探,也是投降。她没有推开他,当他的手
触到她的 胳膊时,她整个人好象掉进一窝酸梅汤里,好酸,酸里面又有甜。她转过身去,嗅到
他呼吸里的酒的气 味。 「你喝了酒吗?」 他没说话,只是抱得她更紧一些。 她把头埋在他胸
膛里,当女人知道男人为她而喝酒,心里总是有点怜惜,也有点自责,也许还有一 点自豪。 
5
不下雨的日子,方惠枣会骑着她的脚踏车上班,穿过大街小巷,穿过早晨的微光与黄昏的夕阳。
她 骑着的,是她的爱情,就象小仙女骑着魔术扫帚一样,仿佛是会飞上云端的。 李澄的爸爸后
来打过一通电话来,是李澄接的。 「对不起,那天我忘记了。」他说。 「不要紧,我那天也没
有去。」李澄说。 李澄又去过那家钢琴酒廊两次,周雅志会跟他聊天或者什么也不说,两个人想
的事情也许不一样, 她想的是前尘往事,他想的是现在和将来。他一向喜欢听她弹琴,她进步
了很多,从指间悠悠流出来的 感情是跟从前不同的,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但是这一切都
变成了神采;而他自己,近来好象枯干 了,那本长篇写得好慢好慢,他真害怕太安稳的爱情和
太安稳的生活会使他忘记了怎样创作,正如她说 ,他变得温驯了。 是的,他从来就没试过爱一
个女人爱得那么久,从来不是他受不了对方,就是对方受不了他。 每次来这里,他都是带着乌
德一起来的,它会乖乖在外面等他,这样的话,阿枣不会问他去了哪里 ,她会以为他和乌德去
散步。 他不会在酒廊里逗留太久,阿枣会担心他的,他不想她担心。他是爱她的,然而,也只
有爱,能够 将世界变成斗室,连空气也变得稀薄。 
6
今天是方惠枣的生日,上完最后一课,她匆匆赶回家。家里的灯亮着,李澄出去了,她以为他想
给 她一点惊喜,他从来就是一个随兴之所至的人。天色已晚,他还没有回来,他竟然忘记了她
的生日,她 曾经提醒过他的。 她骑着脚踏车到球场找他,他果然正在那里跟大伙儿踢足球。 他
看到了她,带着温暖的笑容跑到她跟前,问她:「你找我有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说。 
他这才猛然想起来,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他连忙说:「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庆祝。」 「不用了。」她
骑上脚踏车,拼命往前冲,不听他解释。她是爱他的,但他总是那么不在乎。 「阿枣!」他在后
面追她。 她没有停下来,她什么也不要听。他拼命追上去,用手拉着脚踏车的车尾,企图使她
停下来,谁知 道这样一拉,本来往前冲的她,突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和脚踏车一起滚在地上,
翻了两个筋斗,手掌 和膝盖都擦伤了。 他连忙扶起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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