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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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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起身佩上了剑,就大步踏出。

    院内摆着两排蜡烛,三十个人一片齐整站立,一片寂静,俞帆上前立定,众人就一齐行礼:“给公子请安!”

    “诸位都是我俞家世代的家生子,我都信的过!”俞帆沙哑着嗓子说:“今晚有事用着你们。”

    这句话一出,一阵骚动,又转眼平息。

    俞帆说着一摆手,就有仆人抬上银盘,上面盖着红绸,俞帆一把将绸布扯了,只见灯烛下都是银元宝。

    下面又一阵骚动,却没有声音,队伍也没有乱。

    俞帆冷冷一笑,对下面反应很是满意,说着:“这是十足银子,是你们回来的赏银!”

    说到这里,按剑说着:“现在你们听着,立刻穿上甲衣,上马,杀人,有事我担当着。”

    “是!”三十人连声应着。

    日暮,余光照在俞府大门口,连绵七阶石狮蹲踞,淡青法纹凛然含威,岁岁加持,数百年不减杀气。

    几个家仆在一老仆指挥下,点起八盏清灯,支竿往门上挂着。吱——朱漆门大开,涌出了三十骑,个个都是灰袍暗甲,隐伏弓刀,领首的人却是俞帆,都不说话,直向城东奔驰去。

    瞧得家仆个个稀奇,有个老仆却恍惚着:“多少年了,又见着这个,是要出大事了……”

    府中十层木制高楼顶上,似可触摸天上云层。

    几人临窗下望,为首正是俞承恩,这时才微微颔首:“还算有决断,也不算蠢,知道绕远避嫌。”

    后面几人沉默,这种事想不暴露是不可能,区别只是把柄明暗。

    “我知你们担心什么,就算荒郊野外,神灵巡察不到,但此举是触了底线,朝廷也会暗帐记下。”

    “家族绝不会深入插手,好坏由他,不过我已经查得明白,叶青不过是县绅之族的分支,才修了一年,又有多少道法?这三十人都是府内精锐甲兵,按照武经所练,杀之如杀一狗耳!”

    “过几日就是州试,这一小段时间,我俞府还压的住,帆儿只要升成举人,这暗帐也就只是暗帐,甚至到了殿试,说不定还会一笔勾销。”

    最后一缕昏黄余光消失在楼窗间,就有家仆上来点着灯火,又下高楼。

    这时就有一个中年人有些迟疑开口,换个角度劝着:“三公子文才、道业,自能中得举人,然兵道凶险,刀剑无眼,又非天下鼎革时,真有必尊身亲临险事?有个万一……家主这时拦下还来得及。”

    俞承恩沉默一下,说:“你应听过我家故事,我俞家易朝时就是县中书香门第,天下沸腾鼎革,持守正道,却被贼军所破,阖家破亡,只有一幼儿被乳娘藏于犬舍。”

    “十五年长成而习文允武,正逢太祖兴业,弓马取候,牧州得以郡望,吸取灭门教训,以文道传家,武经护嗣,正是虑这天意无常……再说,现在真是太平之世?”

    几人面面相觑,闻着心惊,都深深低首,只有烈烈凉风在楼顶刮过。

    俞承恩也不再深说,俯视这偌大府邸,在夜色下萦绕淡黄,再遥望一眼东城,人马俱已消失在视线尽头,这时才微微叹着:“几位先生不必心惊,让他去罢,这些年他得了族内太多照顾,这几次又多有不成,引得族内非论,我也很难压制的住。”

    “他去了,能杀得叶青,就还是我府的继承人,不成……也就罢了!”说到这里,俞承恩叹息。

    东天起了云雾,隐隐遮着月,闻着空气湿润,就有下雨的兆头。

    一个灰袍中年人,见了皱眉,躬身说着:“话说如此,公子毕竟是千金之身,还是由我跟上,以防雷雨变数,确使除患务尽。”

    “那就麻烦戴先生了。”俞承恩点点,看他下了楼,灰影一闪,轻烟一样远去。

    郡城以西三十里

    夜色寂寂,雾霭遮天,已休息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个神祠,见着这神祠满目青苔,虽没有主持,却还有些香火,当下就下了去,对着神祠里的神像上了三支香,算是礼成。

    江子楠这时卸了行李,安顿辕牛,伺候叶青用食,又小心阖紧庙门。

    叶青躺在临时铺盖上,解了剑,眼睛半开半阖,注视少女晃动着窈窕身子,心中却赞赏这谨慎,不由想起前世语车船店脚牙,就是无罪也该杀

    这时自冇己精习道法与小武经,不虑盗贼,但前生乱世多有不择手段的敌人,久久就养成谨慎习惯,宁肯多些麻烦也要尽量避免一些问题。

    过得片刻,少女回首看了眼,见叶青已闭目睡了,她想了想,点起一支香,对着赤红帏帐后不知明的神像祈祝,悄悄除了外裳,仅着肚兜钻进薄被中。

    烛火吹熄,只有香案上一点火星明灭,燃香幽幽,辗转一会儿,静谧气氛中,自然安眠。

    月隐云重,掩了斗转星移。

    只是半夜里,赤红帏帐无风自动,虚室中陡着一亮,庙门震动,一声闷雷远远在天空上响着。

    叶青立刻惊醒,本能抽出了长剑,一泓清波在墙壁上晃过,循着往门缝看去,见得一点明光黯淡不见。

    江子楠掩着胸口坐起,黑暗中怔怔:“打雷了?”

    叶青颌首,收了剑正要说话,却本能看了看赤红帏帐,泥塑微微震动,在这种时辰似示意着什么,转瞬又是不闻。

    又一声惊雷,映着江子楠,一眼看了上去,只见她面上隐带血光,黑气贯身,血光笼罩,冥冥中带着冰冷凉意。

    “这感觉真是久违了!”叶青一怔,突放声大笑。

    拉开庙门,湿润的风呼啸刮进,迎面夹着雨星,使人精神大震:“雷雨?真是劫数来时风满楼!”

    “这感觉真是熟悉啊,多少次了?”

    前世,因天地间灵气潮汐异常,黑水洋上生出前所未有台风,东海龙君只能调节几分,干脆以邻为壑,使大风雨自溯河袭来,太平湖也无法全部调节,才有这雷雨。

    因此导致大劫时,风雨多多,多少次战斗,都是在这风雨中进行。

    虽现在不是大劫时,但这熟悉的风雨,还是使他回忆起前世无数战斗。

    叶青头发都湿,回身对神像从容一礼:“多谢示警,只是还需借宝地一用,要是度得此劫,必有厚报!”

    又一道电光在天地间闪过,映着神像。

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夜袭

    “神灵……”江子楠受着感染,喃喃祈了一句,这时冷静下来,主动打着火点了烛,跟着叶青忙活起来。

    只见一些精制物品,自小袋子中取出,以剑掘土,又吩咐她帮着埋下。

    气氛紧张而不急迫,叶青前生在大劫里艰难逆行,可以说是大起大落,什么危险事没碰到过?

    经历多了再迟钝也会形成本能,瞬间就洞明危机,现在时间虽很紧张,可是在叶青指挥下,一切有条不紊进行。

    江子楠受着命令,也渐渐镇定下来。

    只是片刻,地面法阵渐渐成型,阵盘埋在正中,法纹连着诸多节点,将功能一圈圈复制、叠加、放大。

    与这同时,是叶青淡淡陈述:“我既提前得劫杀预警,抛下你独逃来得及,还有雷雨遮掩……”

    江子楠脸色一白,就见他持剑过来,牵过自己的手,一时间几乎窒息,昏暗烛光下,只呆呆看这刚刚还同床共枕的男人,脑海里空白着,完全拒绝理解。

    直到手指钻心剧痛,才发现被按着手在法纹上,再度听懂了话:“……不过,你跟随我,没有负我,我岂能弃你而去?”

    下面的话就带着笑意:“怎么,玩笑都开不得?你是处子,血中阴灵气未失,正适合夜境加持,放点血不个意吧?

    江子楠只觉一阵恍惚,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看着血迹涂遍了法纹,傻傻的点着头。

    叶青涂遍纹路,法阵就隐约一亮:“剩下不过就是杀戮手段——在这天规森严世界,谁先动手很关键。”

    “这幻阵就很适合,本来只是阻得一时,只要引得了反击的大义就可……”

    又自怀里掏出刺绣香囊,打开就是一颗明珠,郑重放置在阵眼上,龙君赐予的明珠这时就一亮。呜——水性灵气自庙门奔涌而进,在空气里显出一只透明漏斗,漩涡一样吸进明珠,溢出阵盘,流淌在每一道法纹上,整个法阵镀上一层水膜,向主阵者的身上延伸覆盖,使叶青穿了一身透明雨衣。

    这时大雷雨,在云层以下,天地间水性灵气充盈到了临界点,这一刻明珠正位,就似打开水阀,堤坝出现豁口,滔滔水性灵气汹涌而下,转眼就要冲垮法阵,冲垮主阵者,阵盘都剧烈抖动欲裂。

    叶青果断按在明珠上,这明珠就是一震,强行关了阀,天地异象顿止,不由冒出了冷汗,回首认真说着:“……我制的法器还是太低了些,不过不要紧,水天生有着幻性,这又是龙君所赐,正好在雷雨夜获得最大加持。”

    “有此幻阵,我就很想杀人,哼,我正要看看,这劫数是什么?”叶青有着这胆气,却是见了灰黑气浓度,这并非是不可度过的浓度。

    对着在大劫里生死转过百次的叶青来说,甚至一看就能感觉到里面的分寸。

    大雨落下,丝丝接连着天地,江子楠听得悚冇然,苍白脸上反恢复了些血色,明明畏惧八骨,还下意识靠近叶青一些,能自失怙下女攀爬到现在地位,远不止是聪敏果断,这是她依附强者的本能天赋。

    叶青暗自点头,又给她挂上了一些法符:“你驾车往南跑,不要走官道,只走小径,直到天亮……”

    江子楠郑重点头,急奔出去,身影踉跄消失在雨幕中。

    叶青默默看着,良久,才叹息:“这可不是什么考验,有人相信危难时应考验人心,经历多了,才知人心不可考验,包括我自己在内。”

    “哗”一下水响,背后出来个人,在阴影中接言:“临事时,总有不得不时,才有着路遥识马力,板荡见忠臣的话……再说,不是特意给她显示幻阵威力,增其信心了吗?”

    再有轻微水声,又有人踱步至雨中:“这也是增加自己信心,这战非同小可,必须谨慎!”

    叶青颌首,举起长剑在面前看着:“我早早考了秀才,意外得了小武经,又有着梦过七年,就有多种道法武技,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这对大劫来说,又算得什么?正好就要检查下,我此时战力如何?”

    一道电光划破天际,照亮庙门,三个一模一样的人站立着,彼此相视相笑,诡异的气息不可抑制弥漫开来。

    幽暗在庙中升起,迷雾无声遮掩,下一次闪电亮起时,已不见庙与迷雾,而是一座小院,门口甚至有着凉棚,飘荡着酒旗,静静立在这雨夜中。

    暴风骤雨一样的马蹄声,正远远而近。

    马蹄声在坡路上停驻,雨在这时变得非常大,荒野浸在一片黑蒙蒙中,只有一个孤零零灯笼在不远屋檐下飘摇。

    “举火否?”有人问着,专门备着浸油火把,雨中也可使用,但这时只举了一支,仅能照亮左右。

    “先不用!”俞帆回首,问一个人:“是这里?”

    这人是队伍里唯一的一个穿着便服的人,实是一路跟上来的眼线,这时虽在雨中,还是额上见汗,仔细盯着下面地形,又专门辨认这灯笼下的大门:“应该是,我亲眼看着牛车进去……”

    俞帆仰天看了看,这真是个暴雨夜了,杀人只要淋着这大雨,片刻痕迹就可冲去,当下站在坡顶,闷声令着:“杀进去,鸡犬不留,抢光财物,油火烧房,就当是大盗所作。

    “是!”话才落下,三十骑冲散了雨幕,蹄下泥水jī冇射,铁流一样冲下,一切声音都掩盖在风雨声。

    昏暗雨幕下划过闪电,照亮泥泞,照亮人马,照亮小院,唯一留在坡上的眼线面孔惨白,喃喃着:“可当时见得是个神祠啊,这家酒铺是后面一段路上,难道看花眼了……”

    电光消逝在雨幕中,黑雾遮掩了这人。

    马队中纵出两人,轰的破开大门,灯笼中烛火摇曳一下,晃动光暗,伴随着众人下马的是杀气。

    甲兵冲入庭院,分出一半直接搜索,雨声中只听闻着“噗噗”几声,俞帆身后的一个甲兵首领这时就嗜血笑着:“这是弟兄杀了三个。”

    “动静还是太大了。”俞帆听着这噗噗声,压下一点莫名而来不舒服,挥手指着黑暗中唯一亮起来灯火与人影的西厢:“杀上去,杀正主要紧!”

    “是!”整齐的响应,十个甲兵持着强弓举着,抵达到门前,自外面隐隐见得一个人正端座在堂内,似是想说些什么。

    可下一刻,这十个甲兵瞄准,劲弦陡松,嗖嗖嗖的长箭就穿了过去。

    噗噗声不绝于耳,十支长箭至少中了七支,但却有点不对劲,这使得甲士首领不由皱眉:“再冲进去!”

    “举火吧。”俞帆命令着,又赞叹似一句:“他没这么容易死。”

    十数道烈焰在院中亮起,甲士一把揭掉灰袍,显出里面甲衣,这时结阵而上,交替掩护着破门而入,刀光剑影在房间里闪过,就是一声惊叫:“这变作了块木头,是假人!”

    甲士首领面色大变,疾声喊着:“快退!”

    声音传达,只撞在透明水波上,冲入的甲士知道不对,就要结阵退回,但只见着突一变,几个甲士突相互出招,都是杀招。

    “噗噗!”顿时就有着五个甲士被自己人杀死,而两个甲士急退时,一道幽影欺近,长剑一闪。

    “噗——”又是这熟悉声冇,幽影回首看了俞帆一眼,从容转至下一个甲士,又是一剑:“噗”

    “叶青!”俞帆怒吼一声,手中取得一个黄玉符捏碎,

    所有甲士循声急奔而回,又被幽影杀了一个,只在第二个时,响起金铁相击“乒”的一声,甲士副队长面色沉凝格挡住,顺着敌人剑势判定方位,一手挥匕疾刺而去。

    “噗!”

    一道火光击在正中地面,“轰”的一声,地下的阵盘裂了一丝纹路,地面法纹暴露了一大国,意味着法阵功能损坏

    水火冲击成绚丽虹光,终照亮了整个场所,展现这幕不是叶青,而是甲士副队长下腹透出一截剑锋!

    甲士队长见了,不由嘶声大喊:“老三!”

    俞帆面色难看,这时不指挥,还有空嘶喊——就算按照武经训练,追究还不是真正经过战场的甲士吗?

    俞帆顿时下令,亲自指挥,合着退回来的人,十九张强弓在搭箭张弦。

    剑锋一抽,叶青不可思议扭曲着身子复正,冷漠望了众人一眼,手上掐了灵诀:“雾!”

    地下阵盘上明珠一亮,jī活了别的一组法纹,白雾迷茫而起,遮掩了叶青身影。

    只剩下副队长身子一软跪地,鲜红铺了一地,犹不甘柱剑,目光难以置信——他手中锐匕分明该先送入敌人心脏,却失算落在空处!

    敌人何以将身体这样不可思议扭曲?

    武功原理,这姿势本无可发力啊!

    “射!”白雾扩散,隐隐泛红,带着血腥。

    “公子,老三还……”

    “他已经死了!射!”白雾扩散庙中,血腥弥漫。

    “公子!”

    “我说射!”俞帆盯着甲士队长,眸子闪过杀意,冷酷挥手,十九张强弓这时再不敢违抗,“嗖”的发箭覆盖,雾中传来扑扑入肉声,随之,熟悉的惨叫声,远远传了出去。

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夜逃

    一齐过去,地上只有副队长,身插乱箭,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相信的表情,似是死不瞑目,鲜血不断自他身上流了出来,流淌出一片。

    这时附近尸首满地,鲜血飞溅,这种场面,使剩余的甲士都是脸色发白,俞帆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暗想:“虽按照大易武经来训练,但终是沙场新丁。”

    这时却亲自上前,伸手给他阖上双眼:“放心去吧,你的父母妻子我来养之,且有田宅之赏!”

    说完,果是顺利合上了眼皮,俞帆心里稍安。

    要是这人硬是不肯合上眼皮,就大大丢了俞帆的颜面和威望,但这人家属也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因此这死人还是服从了“为俞家牺牲”的大局——人不能活在真空里,死后也不能死在真空里呐!

    俞帆取出了一个玉符,白色灵光领域却只照亮着一尺,顿时心中涌现危机感,回首看向面色异样的甲士,沉声说着:“你们听着,相互之间不要离开距离,不然就会被幻阵所迷,自相残杀。”

    甲士队长这时冷静下来,这就说着:“你们用脑子想想,刚才敌人出的剑,韩三已中了致命伤,他是被敌人杀死的!”

    队长毕竟是队长,见识多了些,说完这话,脸上又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对着俞帆慎重说着:“公子,此人的剑法和身法,好象有些熟悉,同是我们的一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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