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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2废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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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要不要?”金易白他一眼,将炒好的番茄蛋盛在盘子里,到底还是心疼花妞,打开冰箱找了一块牛肉包起来给他,“别一次给完了,免得它吃撑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古晨将牛肉揣进腰包里,问:“你的智脑怎么关机了?我一直联不通。”

“学校没收了,现在我们统一用这个。”金易将手腕上的通讯器给他亮了一下,古晨拉着他的手看了半天,道:“唔,是这种啊,等会我给你装个芯片,换个程序就能无限制使用了。”

把你能的!金易开始做准备好的炸茄盒,因为多了一个吃货,炸完茄盒又炒了个干煸豆角,最后做了个简单的青菜汤,道:“吃饭吧。”

“这儿太黑了,我们去外面吃吧。”古晨端起盘子就往外走,金易吓了一跳,一把薅住他,挥舞着锅铲道:“喂喂喂,你疯了啊?被人发现我会被开除的!”

“我们去天台,那里前面有阁楼挡着,后面的探测器被我屏蔽了,监控器里什么都看不见的。”古晨躲开锅铲,示意他开门,“这儿全是油烟,熏死人了。”

金易无奈端着汤跟他出了厨房,俩人蹑手蹑脚从防火梯爬上天台,那儿果然空旷平整,正面的岗哨被阁楼挡着,后面围墙上的探测器头上贴着个镜头样的东西,大概是古晨做的手脚。

“大峡谷的星星真亮啊,在约克市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天空。”古晨小声感叹着,将菜肴摆在空地上,冲金易招手:“快过来,我忙了大半夜都饿死了。”

俩人跟野餐似的席地而坐,惬意极了。头顶是敦克尔星球明朗澄净的星空,空气中弥漫着马拉大峡谷特有的花草清香,夏末时节,午夜的风带了一丝凉意,但并不刺骨,非常舒服。

古晨风卷残云一般大吃特吃,明显是饿狠了,半天才抢过金易手里的勺子喝两口汤免得噎住。金易觉得两个人用一把勺子怪别扭的,交换口水不是很亲密的人才做的事情吗?但实在懒得下去拿餐具,腹诽了一下就凑合吃了,居然也很香甜。

“咦,你脸怎么了?”古晨忽然注意到金易颧骨上有点擦伤,刚才在厨房太黑了没看清,星光下却非常明显,长臂一伸,越过饭菜捏住了他的下颌,皱眉道:“这么长的擦伤,疼吗?”

完了,毁坏了自恋帝的身体一定会被惩罚吧?金易吓了一跳,捂着脸用力挣扎道:“没没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金易下巴有点尖,古晨手一滑他就挣脱了,一个后背仰面摔到了地上,顾不得疼痛,兀自捧大脸道:“你放心很快就长好了绝不破相仍然一等一英俊。”

“别乱跑,让我看看!”古晨爬过来将他摁住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一个小手电,在他脸上一扫,道,“笨蛋!你没找医生看看吗?伤口里都是沙土,明天出汗了会发炎的。”

“啊?”金易依稀听出他话里没有指责和训斥,反倒有一股浓重的心疼的意味,不禁傻了,乖乖躺在那任他摆布。

古晨分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臀部微微压着他的膝盖,并不沉重,但那重量让人无法忽视,少年人特有的体温通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熨在金易身上,一开始只是温温的,后来却好像越来越热,热的都滚烫了。

这体位……也太尴尬了吧?金易的脸红的要滴血了,古晨却浑然不觉,从腰包里掏出一把多功能军刀,用镊子镊着酒精棉球给他仔细擦了伤口,贴上创可贴,难得耐心地嘱咐道:“明天找医生拿点创可贴,伤口别见水。”

“哦。”金易呆呆应了一声,感觉漫天星光都被他高大宽阔的身体遮挡殆尽,好像整个世界都只留下了他的影子,古晨特有的清淡的体味像着了魔一样钻进他的鼻子,又通过鼻腔进入了他的大脑,渐渐幻化成一个漂亮的小妖精,在他脑海中唱着一首魅惑的歌曲,叫人心襟摇荡,辗转难平。

“好、好了吗?我能起来了吗?”金易觉得自己中邪了,要死了,再被他这样压上一会脑子都要爆炸了。

古晨这才注意到自己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压在他身上,脸哗一下红了,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挪开了身体,道:“好、好了。”

金易略显狼狈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飘来飘去都不敢看他,摸了摸脸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烫了似的,结结巴巴问:“你你你吃饱了吗?”

“饱了。”

天台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虽然同居都个把月了,他们之间还从没出现过这么尴尬的状况,俩人都浑身难受地想找个什么话题赶快打破这种尴尬,吵架都好,却偏偏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脸越来越红。

一定是因为天象的原因吧?卫星能量潮汐影响了我的电解质平衡什么的……古晨想不通为什么他压着自己的身体还会有这种奇怪的血脉贲张的感觉,虽然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有点自恋的倾向,但应该还没到爱上自己这么严重的地步吧?话说对着金易脸红的话算不算自恋呢?

这问题太复杂了,简直就是个哲学悖论,饶是A级智商的天才也被绕了进去,越想越感觉口干舌燥,纠结地舔了舔嘴唇,终于找了个话题:“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啊?”金易没想到他忽然说话了,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下意识道,“脚扭了。”

“我看看。”

金易话一出口肠子都悔青了,你妹的他全身最敏感就是脚了,有时候被花妞舔了都会起反应,无法想象被人摸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没事的都好了,你别看你别看,我有脚气有香港脚看一眼就烂眼睛……”金易逃跑的心都有了,抱着右脚连滚带爬想躲开,古晨本来还想问是哪只脚,现在省了,一把就抓住他的小腿将他拖了过来。

苍——天——呐——

鞋袜被脱下来的一瞬金易连呼吸都停止了,生怕呼气的时候鼻血流出来,表情纠结的像是要上刑场一样,背靠天台围栏,双手紧紧抓着生锈的铁栏杆,眼泪都要下来了。

“肿了。”古晨盘腿坐在他对面,从腰包里掏出一瓶药酒,一盒膏药,捂热双手,将药酒倒在手心搓了搓,温暖的手掌包住了金易的脚踝,手法娴熟地开始按摩。

让我死了吧……金易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仰着头狠狠吸气,瞪大眼睛把泛上来的眼泪逼回去,倒不是疼的,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还好古晨摸的是脚踝,不是脚掌,不然两分钟内他就要勃|起了。

“很疼吗?”古晨发现他泪光盈盈地像是要哭了,以为自己力气太大又要搞骨折一个,忙放缓了力道,“忍着点,虽然我只当了一个月的理疗师,这点小伤还是不在话下的,放心吧,明天早上你的脚准好,不好我不要钱。”

“你跟你那些骨折的病人都是这么说的吗?”金易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屏着气瓮声瓮气地问他。古晨挑挑眉毛,笑着道:“对啊,所以我把以前的存款都赔光了。”

说起来他还真专业,揉的时候虽然很疼,但明显有一股热气在脚踝散开,痛过以后非常舒服。金易不断催眠自己这只是治疗,要淡定要淡定,虽然汗如雨下,愣是坚持住没流鼻血,只咬牙咬的太狠,牙床都疼了。

“好了。”古晨按完了,用纸巾擦掉多余的药酒,给他贴了块膏药,又拿起袜子要穿,金易忙一把抢过来:“我自己来,你歇歇吧。”

治个伤跟打了场仗似的,金易感觉见着古晨这一会的工夫简直比早上跑了四个小时的还累,擦了擦汗,见古晨用湿巾擦手,又收拾地上的摊开的一堆东西,忽然好奇地问:“我说,你不是冲着海军监控系统来的吗?为什么还带这么多治伤的东西?”

古晨的身影僵了一下,磨了半天的牙才期期艾艾道:“那个……我带花妞出来熟悉地形,怕它受伤才准备的,嗯嗯,就这样。”

狗能贴膏药吗?那不把毛全撕了?你就编吧!金易白他一眼,揶揄道:“我还以为你跟哆啦A梦似的,兜里什么都有呢。”

古晨难得没有回嘴,只狠狠瞪了他一眼,金易看着他小男孩一般羞涩的别扭的表情,心里不禁又爽又甜。

“通讯器给我。”古晨收拾好东西坐到了他身边,背靠铁栏杆,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铁盒,一包微型工具。

“你要改装吗?可别弄坏了,被学校发现会记过的吧?”金易有点犹豫,但还是把手腕上的通讯器摘下来递给了他。

古晨哼了一声,像是对他的怀疑表示不屑,将一个电子放大镜戴在右眼,用一根针一样细的磁力改锥打开了通讯器的后盖,嘟囔道:“怎么又有点饿了。”

金易拿过剩了小一半的炸茄盒,捡了一个塞他嘴里,古晨叼着茄盒咬了一口,含糊地说:“谢谢。”

就这样一个干活,一个喂饭,喂完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群星依然璀璨,金易无所事事地仰望天空,发现敦克尔星球的星空和地球其实挺像的,这个是大熊座,那个是小熊座,还有人马座,虽然少了一个星星,但看上去也差不多……

头脑简单的伪天文学家数着星星,不一会就把自己数困了,长长打了个哈欠,脑袋一点点歪到了自恋帝的肩膀上。

古晨正专心致志地焊接电路,被他一撞差点烧穿了电路板,刚想骂人,扭头一看才发现金易居然睡着了,拿着焊枪的手顿了一下,轻轻放平了双腿,将金易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又替他摆正身体,弄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睡梦中的金易咕哝了一句什么,翻身勾住他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身上,这才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古晨感觉一阵被电打了似的麻酥感从腰际传来,想推开他,看看他沉静的睡颜又有点不忍心,最终还是忍住了,捡起焊枪继续干活。

养小狗就是要宠爱它嘛,哪怕是一只爱炸毛的小狗……

33生死边缘

清晨的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下来,明晃晃照在眼睛上,唤醒了沉睡中的金易。

睁眼的一瞬,他有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星空、天台、夜餐……昨晚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缺乏真实感,摸摸颧骨,创可贴还在,将右脚伸出被子,脚踝上的膏药也还在,这才相信昨晚古晨真的来过。

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天台的星空,那么之后呢?睡着了吗?谁把我弄回营房的?

金易坐起身来,忽然发现身上凉飕飕的,居然只穿着背心短裤,外衣和外裤被乱糟糟堆在床尾。

有没搞错啊衣服都帮我脱了……金易纠结地揉了揉脸,脑补一下昨晚自己被古晨抱回来,脱衣服盖被子的场面,就恨不得去死,热血全涌到了脸上。

“师父你怎么了?”陈近南也醒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不舒服吗?”

“呃——没有,我很好。”金易连忙整理了一下表情,开始穿衣服。陈近南打着哈欠收拾床铺,不经意问:“师父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半夜醒来你床上没人。”

“呃——可能是、是我出去尿尿了吧。”

“我也去尿了,可是厕所没人。”

“呃——我去外面尿了,我、我习惯尿野地里。”金易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脸都来不及洗,趿着鞋飞也似跑到餐厅,刷开厨房门,还好昨晚他们用过的碗盘都洗干净了,整齐地码在消毒柜里,行军炉也收拾妥当,放回了墙角。

金易松了口气,忽觉左腕一震,通讯器上一行提示:信息【1】,按“确认”,侧面闪出一个一指宽的全息界面,上面是一行小字【Ghost:醒了吗?】

是他?金易点了一下“回复”,手背上出现了一个简单的全息键盘,敲了个【嗯】

【Ghost:我在你西南方十公里处,有事叫我】

金易下意识看向西南方,虽然视线被挡住了,但依稀记得那边是苍莽的群山,想想古晨就藏在山里某个地方,心里忽然特别安定,回复【嗯】

【Ghost:忙,下次再去看你】

金易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最终他还是承认他昨晚是来看自己的,而不是为了什么倒霉的海军警戒系统,这别扭孩子,【嗯】

【Ghost:离17少远点,不然我下次烧了他铺位】

吓!金易扁嘴,虽然挺烦他这种霸道的语气,但还是微笑着回复了个【嗯】

全息屏闪了一下消失了,金易以为他说完了,刚想回营房去洗漱,又一行字跳了出来【Ghost:键盘坏了吗?】

金易“噗”一声笑了出来,回复【没,是我懒得理你】

古晨发来一个暴躁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金易摸了摸通讯器,心情忽然像马拉大峡谷的早晨一样,鸟语花香,阳光明媚。

***

接下来的两个月金易度过了他十六年人生中最痛苦的时期,阿斯顿的魔鬼军训果然名不虚传,第一天的无节操长跑和后面的训练项目比起来简直弱爆了,金易一开始还惦记着怎么保住积分不掉成负数,后来一切数据都变成了浮云,每天一睁眼他要担心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会不会死掉,以及是会跑死在操场上,淹死在冰湖里,还是摔死在悬崖下。

在这地狱般的日子里,每天唯一能令他感到欣慰的事就是躺在被窝里收古晨的短信。

古晨很忙,非常忙,金易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不管自己什么时候发信息给他,都会在两秒钟内收到回信,无论是午夜还是凌晨还是正午,由此他猜测古晨可能压根就没怎么睡过觉。

一想到自恋帝比自己还要辛苦,金易就会有一种参杂着心疼的爽雷爽雷的满足感,然后第二天又能原地满血复活,投入到另一场自杀式的训练中去。

两个半月之后,基础训练全部完结,金易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积分居然还剩24分之多,而体力智力都超过他的36个同学已经满分扣完,被强制遣返了。

虽然上官彻老妖怪一直强调他能坚持到现在全靠自己的努力,金易还是更相信一句俗话——傻人有傻福。

军训最后两周,金易迎来了本关最大BOSS——双人野外生存训练。

初秋的清晨,四架旋翼飞机将剩余的一百六十多名学员两两一对分散地空投到了大峡谷以西的密林当中,金易和他的拍档陈近南也被投放到了一条小溪旁边的空地上,从现在开始他们将要不带任何补给地度过15天,并打败其他组队,最终找到一枚被恐怖分子藏在深山之中的生化武器,将其报废。

金易是背着伞包跳下来的,一落地就割断了绳索,并将降落伞上能用的东西都拆了下来,他身上只有一个标配的小包,里面有一包简单的工具,一个导航仪,一个空水壶,以及一个求救信号弹——一旦使用教官会第一时间把他遣返回校。

收拾好包包金易检测了一下小溪的水质,很幸运,是干净的,于是招呼陈近南将他们的水壶都灌满了,然后打开导航仪开始计算路程,设计路线。

“我们离目标的直线距离有七十二公里。”陈近南指着导航仪上闪烁的红点,“但这里的地形我们并不熟悉,照直线走不一定是最快的。”

“我也这么想。”金易站在一块岩石上四下张望,指了指溪流源头的方向,道:“我们可以先顺着溪流走一天试试看,从山势看这个方向应该不会有大的山崩,和目标偏差也不大。”

“还可以随时取水。”陈近南点头,道,“也许溪里还会有鱼,这样食物也解决了。”

俩人观点一致,立刻开始沿着山溪的方向往密林深处走去。

敦克尔星球的地貌和地球非常相似,到处都是大片的阔叶乔木,树冠高耸入云,叶片巨大,树干粗壮,下方的板根有五六米高,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松软的腐土中长满了大丛大丛艳丽的蘑菇,但绝大多数都有剧毒。

不时有昆虫振翅飞过,速度极快,等停在树枝上才看清它背上长着三对金色的荧光翅,漂亮极了,金易用手电扫过去,它飞走了,一只两边都是脑袋的刺猬也从灌木里惊跳起来,瞪大眼睛看他两秒,飞快地逃走了,跑之前还不忘在地上打个滚,扎满一身的蘑菇和落果。

夜幕降临后他们选了溪边的一块草地做宿营地,陈近南洗脸的时候发现水里有一种指头粗的小黑鱼,游的迅捷无论,弄的浑身湿透才捞了一条,回去告诉金易,金大师一挽裤子下到水里,悠哉悠哉看了几分钟,并起两指在水中啪啪啪戳了几下,一会的功夫就捏上来几十条,看的徒弟都傻眼了。

晚餐是烤鱼串和烧独眼蜥,入夜后俩人轮流值班,金易前半夜放哨,后半睡觉,早上起来发现陈近南一脸惊讶地看着导航仪,像是见了鬼了。

“怎么了?”金易揉了揉眼睛凑过去,马上也变成了和他一样惊讶的表情——昨天导航仪上明明只有一个代表目的地的红点,今天居然变成了两个。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金易拿出自己的导航仪看看,情况也是一样,这两个目标方向完全相反,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而且和他们的距离都差不多。

“一定是费恩和严一杰在耍我们!”陈近南愤愤道,“两个导航仪不可能一起坏掉,半夜我醒来的时候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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