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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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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话来才知道,王韶是江西人,章敦是福建人,两人同在南少林寺学习过武艺,是那时认识的。虽然王韶武艺强过章敦,但章敦读书比王韶强,所以谁也不服谁。当然同在他乡为异客,同门兄弟间也没那么多针锋相对。最多只是打打嘴仗而已。…;

    看着这师兄弟俩,陈恪不禁心中苦笑,南少林怎么净培养些亡命徒出来?

    王韶自不消说,那章敦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福建浦城人,吕惠卿的同乡,因为这层关系,甫一进京。就通过吕家兄弟,加入了嘉佑学社。他相貌阳刚俊朗,举止豪气勃勃,出手阔绰大方,一进学社就和众人打成一片。

    在学社一帮人里。和章敦关系最好的是苏轼,两人都是才气纵横。爽俊一时的青年,有个好动不喜静的性格,别人整天闷头读书,他们却得时不时的到处转转,先是在汴京城转,转够了又出城去郊游,有时候一去两三天不回来。让苏辙十分担心,哥哥会不会又碰上了个程之才……

    但某次出游之后,苏轼说什么也不跟他出去了,弄得陈恪以为,难道未来的苏仙,被个男人要了身子还是怎着?追问之下,苏轼才一脸后怕道:“章子厚是个疯子……”

    原来两人结伴爬山,到了一处万仞绝壁前,只见峭壁之上景色绝美,但只有一根横木相连。章敦便对苏轼说:此地甚美,你应该题个字,千百年后可能就是段佳话。再三请他过去,苏轼却直摇头,人生美好、珍惜生命,冒那么大险作甚?

    却见章敦从容举步,走上横木。到对岸之后,他攀山藤上绝壁,以漆墨在石上大书一行字:

    章敦、苏轼到此一游!

    原路返回之后,他仍然面不改色,神采依然的望着苏轼,想等他夸自己两句。谁知苏轼盯着他半晌,竟感叹道:“你日后一定会杀人的。”章敦不解,问:你怎么知道?

    苏轼便道:“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别人的命怎么会放在心上?”

    章敦闻言哈哈大笑。

    还是在同一次,两人晚上在庙里寄宿,喝酒到一半。突然间有人说山里来了老虎,就在不远处。话说老虎这玩意儿,虽然在宋朝不稀罕,但人们大都没看见过活的……主要是因为,让老虎看见了,你还能活么?

    章敦马上来了精神,叫上从人便出去看老虎,酒壮怂人胆,苏轼也跟了出去。

    两人骑着马走了不远,就真遇到虎了,马吓得再也不敢往前走。这时苏轼勒马就回,章敦却叫人拿来一面铜锣,自己敲着迎了上去,结果跑的是老虎……

    ~~~~~~~~~~~~~~~~~~~~~~~~~~

    在苏东坡看来,章敦是个亡命之徒,跟这样的人出去不是旅游,是玩命。而且通过这两件事,他也对章敦将来为官的表现,产生了深深忧虑。

    但陈恪却不以为然……要是喜欢冒险就是潜在杀人犯的话,那那些玩极限运动的家伙,统统该拉出去'木仓'毙!相反,他十分欣赏章敦的豪气激越,认为这是一位胆气豪壮的纯爷们!

    好吧,尽管他也知道,这家伙最后名列《奸臣传》。其实,又何止一个章敦呢?还有吕惠卿和曾布!得亏蔡确不在这,要不拗相公座下四大奸臣,就要让自己一锅烩了。

    不过也没什么遗憾的,还有比奸臣名声更臭的邓绾呢……这厮跟陈恪还是老乡。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恪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也是个奸臣胚子,所以身边会聚集这么多预备奸臣?

    他甚至想过,要是把这些人统统骗到一艘船上淹死,是不是华夏的历史,便可就此改变了呢?…;

    当然他万不会这样做的,因为陈恪知道,王安石变法这段历史,已经被司马光、程颢为首的反对派,抹黑扭曲了不少。又在维新变法时,被梁启超等人粉饰一新,从坟墓里拉出来说事儿。

    所以那段历史,根本就是面目全非的。而在一个谎言时代长大的家伙,早就已经不相信历史说,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谁对谁错,自己只有亲眼看了才知道……

    至少在目前为止,陈恪从吕惠卿、曾布、章敦这些人身上,感到了迥异于这年代士大夫的乞丐!那是一种让人着迷的激情,一种无所畏惧的胆识,一种建功立业的决心。

    今年是嘉佑元年,换成西元就是一零五六年,距离靖康元年,也就是西元一一二六年,还有正好七十年……似乎这个大宋朝目下最需要的,不是苏轼那种雍容华贵、才华横溢的大才子,而是这些如狼似虎之辈吧?

    陈恪目前没有答案,他愿意与他们继续交往,直到……没法再交往下去为止。

    ~~~~~~~~~~~~~~~~~~~~~~~~~~~~~~~~~

    “仲方兄,仲方兄。”

    几声呼唤,才把陈恪唤回神来,他歉意的朝众人笑笑道:“不好意思,方才神游去了。”

    “仲方不是俗人啊。”章敦对陈恪同样极为喜爱,他就喜欢这样敢想敢干、豪气干云的汉子,笑道:“子纯兄方才说起,他竟是从相国寺过来,他说那里讲课的是呆子,听课的是傻子,听得久了,好人也会变成木头的。”

    “哦,你老侄子不就在那儿听课?”陈恪笑道:“你不担心他也变成木头?”

    章敦是跟他侄子章衡一同来赶考的,但他这个当叔叔的,反要比侄儿小上十岁,尽管这在大家庭里十分普遍,可出门在外总是个笑柄。所以两人干脆分开,一个在大相国寺听二程讲《易经》,一个在这儿跟陈恪他们厮混。

    “管他呢。”章敦颇腻味那老侄子,撇撇嘴道:“何况他本来就是个书呆子。”

    “唉。”陈恪叹口气道:“好好个人,为什么要去受二程的毒害?”

    “怎么,仲方兄也听过他们讲课?”王韶闻言问道。

    “当然,而且是连听了七天。”

    “那你可够厉害的,我听了三天就受不了。”王韶赞道。

    “什么呀,我也是硬着头皮听的。”陈恪苦笑道:“二程和横渠先生的名气不小,总要听出些什么来着?”

    “你听出些什么?”王韶追问道。

    “怎么说呢。”陈恪想一想,笑道:“二程那一套,用修身养性,自我锤炼,确实很不错。但他们要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就纯属白日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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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宣战 (三更求月票!)

    》  。。…

    “何出此言?”王韶笑问道。'。51。'

    二程在后世很牛逼,但在现在还不算什么,陈恪就是把他们骂出蛋黄来,也没关系。他笑道:“这两人是道学派,也叫理学。他们的师父,也是理学的开山祖师,叫周敦实。”周敦实就是周敦颐,后来为了避英宗的名讳,才改为众所熟知的周敦颐。现在仁宗还活着呢,轮不到避赵宗实的讳,自然无需改名。

    众人摇头,他们没听说过这个敦实兄,是何方神圣。

    “这位敦实兄,乃合州府的一个小官儿,你们不知道也不足为奇。”陈恪解释道:“二程现在宣讲的理学,就是这位老兄捣鼓出来的,号称纯儒之学!不过说来好笑,其理论根基却来自于陈抟老祖的《无极图》。其所谓天人感应,格物致知,存天理,灭人欲等等主张的源头,都是道家的。也不知这‘儒’纯在哪里?”

    “不过,他们的很多主张,好像也不错。”王韶却有不同看法:“我记得他们说,‘读书将以穷理,将以致用也’,不可‘滞心于章句之末’,为此者乃‘学者之大患’。我觉着这话就发人深省。”

    “他们还说。‘人之学莫大于知本末始终’,‘致知在格物’则所谓本也、始也;治天下国家,则所谓末也、终也。”王韶此刻侃侃而谈,与当初那白衣杀人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这即是说,为了实现治国平天下的抱负,必须从格物致知开始,才能修身以正,担当治国平天下的大任!”说着有些兴奋道:“我觉着他们说得通,至少比别家都通!”

    “那你为什么只听了三天?”陈恪笑问道。

    “呵呵……”王韶闻言干笑道:“暮气,两人小小年纪,就在那里大讲‘存天理、灭人欲’。孔夫子还曰‘食色性也’呢。我还年轻,不想现在就连点人欲都没了。”

    “哈哈哈……”这话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不要去听理学了,那玩意儿从根子里错了。”待笑过了,陈恪对王韶正色道:“也不是他们的错,甚至不是汉儒的错,而是儒学本身就有问题。”

    “这话也太狂了吧。”王韶不好意思说什么,章惇却开口道:“三郎,难道咱们学了十几年的学问,竟然是错的?”

    “也不是全错,只是有缺陷。否则儒学要真是完美的话。为何那些以儒家治国的朝代。都没逃脱覆灭的命运?”陈恪心说,看来最近老子文会开多了,竟然喜欢上这些形而上了。便正色道:“我们十年学习儒学不假,但任何时候不能失去自己的判断。”

    顿一下,陈恪接着道:“圣人之学。讲得是格物致知,我们不妨先格一格圣人之学本身,像寻病根一样,找到问题所在,才能让这门学问,重新焕发出光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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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恪生活的这个时代,是儒学发展的关键时期,说关系到儒学的存亡兴衰也不夸张。

    这一门由孔孟所创,汉儒所篡的学说。在两汉以后,便开始衰落了。这期间,佛道思想大行其道,而儒家却始终没有出现,像样的学者和学说,来挽救儒学面临的危机。

    转机出现在本朝,朝廷将儒学定为官学。考试只取儒生,这使得儒生如过江之鲫,儒学终得复兴。但在排斥佛道之学的同时,儒生们也被儒学自身的理论缺陷所困扰,提出了‘修其本’的要求。由此。重新构建新的儒学体系,已是势在必然了。…;

    因此。从庆历年间开始,儒者们围绕复兴儒学的主题;力图摆脱汉唐经学拘囿于家法师法、沉溺于训诂考证的治学方式,大胆发疑、标新立异,形成了一股疑经惑古的时代思潮。

    在此基础上,许多学派都在萌芽之中,但其学说大都还在酝酿阶段,要想开宗立派,还得等上几年甚至十几年。

    至少在目前为止,整个思想界还是一片混乱,没有任何成熟清晰的学说——但马上就会迎来,传说中的跑马圈地、抢占山头了!

    生在这个节骨眼上,陈恪有一种自觉……希望在这个关键时期,为自己的民族做点什么。毕竟,理学末流,把国人害的太惨了。

    他当然想过,直接把周敦颐、二程之流干掉得了,不要让他们流毒千年,贻害华夏了。可他们的理学思想已经问世,而且在他们活着的时候,理学也不是显学,直到南宋的朱熹,才把它捣鼓上去的。

    更何况,陈恪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哪敢为整个民族选择未来的道路?万一走错了算谁的?

    他想做的,是也占一个山头,把自己对儒学的主张表达出来,看看能不能吸引一些人,改变些什么。

    他知道这样会很累,但在这个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候,为自己的民族做些事,义不容辞。

    ~~~~~~~~~~~~~~~~~~~~~~

    “那你说根子上错在哪里?”众人一起望向陈恪,期待他能继续的语出惊人。

    “儒学是我们文明的根基,我们华夏民族凝聚在一起,离不开它的纽带作用,这一点毋庸置疑。”只听陈恪沉声道:“但有一个大缺陷困扰着它自身,也阻碍我们民族的发展——它是主张入世的,要求我们去治国平天下!”

    “但治国,就得解决一国之内产生的具体问题吧?军事政治、农田水利等等各方面的问题都会出现,而且随着时代的变迁,很多问题都是新出现的……比如大宋朝的三冗问题,以前各朝就从没遇到过。以正常人的思维来分析,肯定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拿出合乎时宜的办法来。”

    “但是在儒学的统治下,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是到古人的书籍里寻注解,找答案。”陈恪一脸沉痛道:“什么事都要听古人之言、看古人老祖宗是怎么解决的,然后我们大家照搬就是。但古人遇到过三冗问题么?遇到过辽国这样的强敌么?遇到过这么频繁的黄河决堤么?没有,统统没有遇到过,那你怎么能要求他们,给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呢?”

    “理学比之前儒学的进步之处,就是除了要问古人,还要问自己!”又顿一下,陈恪大声嘲讽道:“但儒者除了圣人之言,什么都不懂,却空谈什么格物致知。让他们想一辈子,他们也找不到正确答案!”

    “那仲方兄说,”王韶神色郑重起来,问道:“我们如何才能做到……治国平天下呢?”他说这话时,其他几个人也都屏息凝神,听他的高见。

    “别无他途,格物致知。”陈恪呷一口茶水道。

    “嗨……”众人一齐失望道:“这不跟二程一样么?”

    “我这个格物致知,不一样。”陈恪淡淡笑道:“我这个格物,是建立在专业知识基础上的研究、实践。解决新问题的方法,不是你整天扪心自问就能想出来的。而是要先掌握充足的专业知识,同时去深入了解这个问题,然后再通过大胆耐心的探索实践,才有可能找到正解。”说着长长舒一口气道:“所谓治国,不就是解决一系列的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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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恪讲出的这番道理,在后世实在不算什么,但放在宋朝,却是第一个跳出前人的禁锢,告诉大家孔夫子是错的。并将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方案,摆在世人面前。而不再是儒家那种含糊无用的大道理。

    陈恪讲完才发现,不知何时,净室内外已经站满了人。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都觉着闻所未闻,却又不觉荒诞……那是一种迥异于各家学说的感觉。

    别家的学说,无论解释的再清楚,都给人一种含糊、玄妙、似是而非的感觉。陈恪的学说却给人以清晰、明确、好像,本就应该如此的感觉。

    不过同其他家的学说一样,他这套理论,本身仍然是简陋粗略、漏洞百出的,想要完善起来,尚需时日。

    但毫无疑问,在儒学未来林立的山头中,陈恪已经占定了一座!

    “我怎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苏轼听了之后,把陈恪拉到一边道:“只是你嘴巴也太严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当然是以你的举业为重了,我这种异端思想。”陈恪苦笑道:“还是等着考完了再玩吧。”

    “也对,”苏轼正色道:“之前的格物之学,都是向内的,你的格物之学,却是向外的。想让人接受,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肯定不容易。”陈恪点点头道:“我们以后慢慢来。”说着不负责任的拍拍苏轼的肩膀道:“将来这个学说的发扬光大,就靠你了。”

    “怎么成我的事儿了?”苏轼就像热爱星空一样热爱哲学,并不觉着这是苦差,只是嘴上不能那么痛快。

    “谁让你是我大舅哥呢?”陈恪哈哈大笑道:“我过去一趟。”

    便走到王韶身边道:“怎么样,能留下来么?”

    王韶先是看了他片刻,然后缓缓道:“虽然不知道你这套,能不能站住脚,但是……”说着一呲牙,露出灿烂的笑道:“实在太对我胃口了,我挺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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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新春

    抛去感情凭良心讲,要陈恪对嘉佑学社,比较亲近的诸位分个高下的话,章惇和吕惠卿,无疑是第一流的,王韶和曾布算次一流,苏辙也勉强能排进二流去,而他前世的偶像苏仙,至少目前为止,只能算是三流。和邓绾、郏亶一个档次,比林希、蒋之奇等人要强些。

    当然,若论文采和学问,苏大舅子秒杀全社,谁说他不是天下第一才子,陈妹夫保准报以三声冷笑!

    但他同时也认为,苏轼这样的才子,应该放逐于山水之间,让其尽情的练达性情、陶冶文字,为大宋人民提供最美味的精神食粮。可是,苏大舅子在他变态老爹的压迫下,不得不参加科举——老苏想让儿子出人头地,让苏家扬眉吐气,这无可厚非,但考中进士可不光意味着荣耀,还要进入官场搏杀,负担起为国为民的责任的!

    不幸的是,二苏兄弟都被老苏害了。说到老苏,陈恪更是感慨万千,老丈人是大儒不假,文章也写得超迈古人、豪壮雄奇,但是老苏的学问是先秦的孟子之学,做派更是纵横家的一套,他苦心研习的那套学问,在先秦时期或或战乱年代,兴许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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