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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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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篇《刑赏忠hou之至经》,便在考官中传看,但凡看过着。无不深深震撼、汗流浃背。惭愧的说,他们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文章还能这样写!

    “不用再挑了,本届贡牙就是这人!”考官们齐声道:“主考大人,这下总没意见了吧?”

    “不妥。”王安石却仍旧摇头道。

    “主考方才还夸他,不知更几百年,方有如此人物呢!”考官们也被他折腾麻木了,郁闷道工

    “文章本身说理透彻,结构严谨,文辞简练而平易晓畅,无可挑剔。”王安石先给这篇文章定了调子,话锋一转道:“但是它有一点错误,我有一点疑惑。”

    “愿闻其详。”众人都竖起耳朵来。

    “作者为了论证他的观点,用了一个作用重大的典故。他说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寄之,三。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王安石的记忆力,一点不差于陈恪,他的博学更是陈恪望尘莫及的。指出了文章中不可饶恕的错误道:“皋陶本是帝舜的臣子,作者却说他是帝尧的臣子,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这是其一。”

    顿一下,他又道:“其二,恕在下孤陋寡闻,请教各位,这个典故出自何处,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众考官面面相觑,是他,他们也都算是饱学之士了,怎么谁都没听说过这个典故?

    不过这文章写得太好了,谁也不敢贸然下结论,都觉着古书浩瀚如烟,怕是这举子学问太深,从哪里看到的也说不定。

    连王安石也拿不准,又没法把考生叫来问问,这个疑问只能先搁置。但此人的贡元也就此黄了,众考官不能冒这个险。但在给出的理由中,却只有一个,常识错误”并没提用典,这茬。

    连王安石都被他唬住了,可见这篇文章有多震撼人”,…。

    排定了正试的名次后,又来看别头试的。

    还有一更,得一点多了,酌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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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水刑

    》  …

    考官们对别头试的名次排定,向来不甚上心,王安石更是不在意。《》

    所以基本上就由梅尧臣几个说了算了。但他们就一份卷子争论不休,最后没办法,只好让主考来定夺。

    “看这份卷子,赋做得很潦草,诗却是极好,论也惊人之处。但五篇策论,两篇不甚用心,三篇很是考究,水平如此起伏不定,真不知该给他高高的,还是低低的取中。”

    王安石拿过来翻看一遍,心里便有数了,翻到最后一篇策论,仔细看起来,点头道:“这文章浩然正大,脱尽五代以来的浮靡艰涩之风,且立论很是有力。”说着难得的笑起来道:“早先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主张宽以用刑。这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却主张国法无情。”

    “……故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王安石轻声念道:“有法不依,则法同虚设,法外开恩,则民不畏法,犯之者众,是害民也。”这篇文章的主旨,是说立法是国之大事,官员为代表朝廷的执法者,只能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自由裁量,绝对不能擅作主张,只为表现个人的仁慈,就践踏法律的尊严。

    论点与前一篇针锋相对,一个倡言仁义治国,倡言以法治国。不用说,都知道王安石会偏向哪一篇。事实上,把这篇文章,与前一篇相提并论,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巧的是,他也用了个很类似的典故。而且是《礼记》上的,确定无误。”

    陈恪用的典故说,周公家人犯法,法官抓住这个人判他死刑,周公三次说不可,那人却回答了三次不饶。三次之后,就不问周公,自己把事情处理了。周公派人追上去说。一定得饶了他,法官却说来不及了,已经杀了……

    “但是他也有很一般的策论,取高名次恐怕不能服众。”梅尧臣道。

    “给他个第六名吧。”王安石大笔一挥,写定了名次。梅尧臣没猜到,他却已经猜到这是谁的考卷了……观其其行文风格,与自己同乡好友曾巩极类,应该是同出一门。

    再观其前两篇文章之仓促。分明是时间紧迫所致。那此卷的主人便呼之欲出了……

    ~~~~~~~~~~~~~~~~~~~~~~~~~~~~~~

    考场外,陈恪并不知道自己考取了何等名次,何况他也不关心这个。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追查陷害自己的元凶身上。

    这辈子,陈恪还没吃过那么大亏呢。不得不承认,对方挑选了他最软弱的时刻。发起了攻击。只用一本小抄,就险些把他毁掉。

    在考场里,考官就是天,无论考生是什么身份,都必须无条件服从考官,尤其是那两个监临官,有把他逐出考场的权力。而一旦被逐出去,他就有口莫辩,再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而且被逐出考场的举子。最起码这一科是绝对考不了了,就算官家出面也无法改变。一辈子考不上进士都不要紧,但绝对不能背一辈子黑锅……

    所以陈恪宁肯挨上十棍子,也不能给那监临官赶人的口实。

    他是何等蛮霸之人?却不得不吃此闷亏,心中积蓄的怒火已经熊熊燎原了。再加上被王安石那一折腾,直接让他整个人变成了火药桶。

    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敌人。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家里歇了五天,他才从空前的透支中恢复过来。…;

    刚能自由活动,就接到李全的禀报,常白麻抓到了!

    “在哪里抓到的?”陈恪登时感觉浑身是劲儿。

    “这家伙挺贼。早就跑到濮阳去了。”李全笑道:“不过也怪他烧包,竟然天天住在青楼里。却不知,那青楼就是咱们皇城司开的。”

    “现在在哪?”

    “因为大人要人,所以还没往皇城司送。”李全道:“我和他们说好了,明天早晨再送去,现在先关在张成家了。”

    “带我去看看去。”陈恪穿好衣服,披上件连帽的大氅。

    ~~~~~~~~~~~~~~~~~~~~~~~~~~~~~

    在李全的带领下,陈恪来到了位于城北的张成家,见到了那个脸上有些白癜风的中年男子。

    “大人,就是这小子。”张成今天没上班,就是为了在家里看押这个要犯。

    “你叫常白麻?”陈恪坐上炕沿,冷冷盯着那男子道。

    “是。”那常白麻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反问道:“那你是谁?”他一点也不怕陈恪,显然是块滚刀肉。

    “我叫陈恪,就是你家主人想害的那个。”陈恪淡淡道。

    “我没有主人,我就是个掮客,给两边说媒拉纤,挣个辛苦钱。”常白麻却矢口否认,陪着笑道:“大人许是找错人吧。”

    “胡说八道!”张成重重一拍案道:“那你跑路干什么?”

    “小人没跑路,是去濮阳玩去了。”常白麻道上混了多少年,你根本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人还不知道吧,濮阳的青楼,比汴京要便宜一大半呢,像我们这种穷鬼,都是跑去那里嫖的。”

    “放屁,”李全怒道:“濮阳的青楼,之前可从没见过你这号的!”

    “我是头一回去。”常白麻马上道:“但以前听说过好多次了,这才寻思去花差花差,谁知道还没两天,就让你们给抓回来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李全紧一紧双手的护腕。狞笑道:“白麻子,知道皇城司和开封府最大的区别么?”

    常白麻一脸茫然道:“什么?”

    “开封府不会随便用刑,但我们会。”李全双目阴森的望着常白麻,幽幽道:“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话音一落,张成就把常白麻的嘴堵上,双手捆住。再用黑布蒙上面,五花大绑,捆在一块门板上。

    张成和李全合力,把门板架在炕沿和椅子上,利用两者的高度差,使常白麻头在下、脚在上。

    李全在蒙面布上又加了三层毛巾,端起水杯就朝着他的脸倒了上去。

    常白麻手脚被捆、两眼被蒙、看不见、动不了,像在黑暗中无助的鹌鹑一样。突然感觉有水流缓缓涌上他的鼻子,赶紧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片刻。

    然而人不能不喘气,坚持了一会儿,他又不得不呼气吸气。吸气让变湿了的布巾,紧紧粘上他的鼻孔,像一只巨大的湿乎乎的爪子,突然紧紧攫住他的面庞。

    常白麻不知道自己是在呼气还是在吸气,他不只是被水淹没,更是被恐惧的洪水淹没,双脚剧烈的扑腾起来。

    李全和张成看看陈恪,只见他坐在窗前,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又过了几息时间,陈恪才点点头,李全这才把蒙面布揭开,只见那常白麻,像拉风箱一样苟延残喘着,口水眼泪鼻涕淌得满脸都是。

    “我招,我招,我全都招……”常白麻再也不是滑不留手的滚刀肉,变成了一块酥软易烂的红烧肉。…;

    “我天,洗了个脸就招了?”李全和张成瞪大眼,跟陈恪教他们的这个办法一比,皇城司的种种酷刑,简直是弱爆了。

    当然弱爆了,这是后世老美专门用来审讯顽固的恐怖分子的绝招,但凡受此刑者,无一例外全都招供,无非就是熬得时间长短罢了……那种以为自己要淹死的恐惧感,不亲身经历,永远无法体会。

    ~~~~~~~~~~~~~~~~~~~~~~~~~~~

    “你到底是谁的人?”陈恪转过头来,他的脸便落在阴影中,让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显得幽深可怕。

    “我真不是谁的人。”常白麻一次就被制服了,有气无力道:“我真是个拿钱吃饭的掮客。”

    “是谁雇得你?”陈恪冷声道:“别跟我说不知道——不知道对家的背景,那么你敢和他做买卖么?”

    “我知道……”常白麻看看李全手里的手巾,无奈的认命道:“找我帮忙的人,曾经是博艺轩的一个管家。那人给了我五十两金子,让我办妥这件事,然后远走高飞,藏上一段时间。”说着叹口气道:“我本打算,在濮阳待着看看情况,真后悔没走远点……”

    “博艺轩的管家,现在住在哪儿?”陈恪幽幽问道。

    “还在博艺轩。”李全答道:“那里虽然不对外开放了,但人都在里头。”

    “很好,”陈恪点点头,站起来对李全道:“去找左建德领钱吧,再帮我谢谢皇城司的兄弟,当然,你们也有份。”说着压低声音道:“但常白麻这件事,还是得保密呢。”

    “遵命。”“晓得了。”两人连忙应道。

    …分割…

    写第四更,突然出现陈恪答卷的状态了,洗脸、吃辣椒、坚持了好久,次才把这一更写完。四更求月票啊!!!!请你们记得,为您文字。

第二六三章 以彼之道

    “大人,我让弟兄们盯着博艺轩,那家伙一出来就拿人。”离开张成家后,李全自告奋勇道:“保准干得人不知鬼不觉。”

    “不能打草惊蛇。”陈恪却摇头道:“我要的是赵宗晖……”

    “赵宗晖……”李全咽口吐沫道:“大人准备怎么着他?”怎么说也是龙子龙孙,他可没胆子碰。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陈恪笑笑道:“何况我也一大家子人呢”说着拍拍李全肩上的灰尘道:“我们大宋人,是要守法的。”

    “那就好……”李全松口气道:“可是要守法的话,常白麻的口供,不足以把赵宗晖怎样。”

    “错了,”陈恪冷笑起来道:“你得明白这件事有多严重。从秦七到常白麻到周管家到博艺轩再到赵宗晖,一条完整的链条形成了,就不信官家不动肝火。”

    “也对,只要官家认为,是他搅乱了会试,肯定要惩罚这厮的。”李全想一想道:“差不多,也得步赵宗汉的后尘。”

    “嗯。”陈恪点点头,目光沉静道:“我要汝南郡王府的罪证,不只是赵宗晖,他那一帮兄弟,哪一个胡作非为的证据我都要,统统重赏!”

    “嘿嘿,好。”李全笑道:“没问题,兄弟们最爱干这种活了。”

    ~~~~~~~~~~~~~~~~~~~~~~~~~~~~

    “这次咋这么规矩,可不像你的为人?”从张成家回来,宋端平问道:“我还以为,你会把那常白麻刨坑埋了,然后直接杀到博艺轩去呢。”

    “人要吃一堑、长一智。”陈恪把门关好,轻声道:“我这次得了教训,不论干啥,首先不能把自己放在危险里。李全毕竟是皇城司的人,尽管我已经把他喂饱了。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难保会把我们抖出去。”

    “是啊。人心隔肚皮,还是不能跟他们太实在了。”宋端平小声道:“所以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是啊,”陈恪淡淡道:“知道了敌人是谁,我还需要他们动手么?”

    “我们自己逮那管家?”

    “从会试出事儿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天了,他肯定不在博艺轩了。”陈恪摇头道。

    “确实不好办,”宋端平道:“我这几天,一直盯着汝南王府。赵宗晖就没露过头。我看他也知道风声吃紧,躲在王八壳里不出来了。”说着嘿嘿一笑道:“能吓得他不出门,你这恶名也够重的。”

    “没关系。真心想算计,躲是躲不开的。”陈恪冷声道:“我不就是个例子?”

    “嗯。”宋端平点头道:“你打算怎么干?”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恪恨声道:“都以为这次我会来武的,我偏要来文的!他们怎么栽赃陷害于我。我就怎么还给他们!”说着低声跟宋端平交代起来。

    “我靠、我靠……”宋端平一边听,一边不断惊叹:“看来这次你真是恨极了……”顿一下道:“只是你哪里去找龙袍?这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

    “戏班子里的就足够了。”陈恪冷笑道:“管他真的假的,都能把他恶心死。”

    ~~~~~~~~~~~~~~~~~~~~~~~~~~~~~~~~

    当天下午,常白麻被押送回了皇城司。

    人一到了马上开始审讯,常白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不是已经审过了么?”

    审问的宦官看看押送的军官,那军官笑道:“路上吓唬他一下,没想到不经吓,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倒省事了。”那宦官点点头道:“那就说吧。谁让你干的……”

    “都说过一次了……”常白麻撇撇嘴。

    “少废话!”军官瞪他一眼道:“快快从实招来!”

    半个时辰后,宦官便拿着口供向内侍省副都知、勾当皇城司公事石全彬禀报。

    “这么快就招了?”石全彬有些意外。

    “遇上个怂包,一下就尿了。”那宦官为了逞功,不会说自己是捡了桃子的。

    “不错。”石全彬看看口供,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这次让咱家少挨骂了。”官家对这届科举,是寄予厚望的,谁知道一波三折。险些闹了大笑话,自然震怒,这才几天,已经过问了数次。

    待那宦官退下,石全彬却不急着去禀报。而是找来了自己的贴身宦官,低声吩咐道:“去跟老王爷说一声吧。咱家押后一阵再上报,也算对得起他那五进的大宅子了。”

    “是……”小宦官躬身退下,便匆匆出了宫。

    片刻之后,还蒙在鼓里的赵允让,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闯了大祸。

    “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叫来……”这几天,老王爷病犯了,喘气像拉风箱一样,这会儿一来气,更是憋得满脸发紫。

    赵宗懿赶紧给父亲抚背,劝他消消气,可不能气出三长两短。

    “气死我算了!”赵允让哆嗦着青紫的嘴唇道:“一个个自以为是、肆意胡来,不把我气死,也把我这条老命害死!”

    赵宗晖这些天,颇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心情,他万万没想到,陈三郎的命竟这么硬,能从必死之局中挺过来。这让他落井下石的后招使不出来,还得担心被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报复。

    他一直足不出户,听得老爹召唤,自然转眼就到,见老爹气得死去活来,赶紧低着头过去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我打死你!”赵允让举起拐杖,劈头盖脸的朝赵宗晖打去,赵宗晖赶紧闪开,只打碎了老王爷钟爱的官窑花瓶。

    “爹,我又犯啥错了?”赵宗晖一脸错愕道。

    “还装蒜,人家都抓住你手脖子!”赵允让颤抖着手指,指着这个不肖子:“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陷害那个陈恪的!”

    “怎么会?”赵宗晖自然矢口否认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哪去陷害他?”

    “你在博艺轩的管家!”赵允让拐杖杵地,怒道:“现在皇城司已经查到他头上来了!你尽管瞒着我,我也不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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