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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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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解开了她的回文诗,将她深宫床冷、幽怨自怜的心情点破,还是辽人女子天性奔放,她竟然也动了相见的念头。

    虽然辽国民风开放,贵族女子私下约会,偷两个汉子实属正常。但辽后身为一国之母,毕竟还得垂范天下,实在不能以本来身份和外国使者相见。她听给陈恪侍寝的女子回来说,他从来不近女色,只是让她们研磨添香,伴他夜读书……这简直就是一个女文青的梦中归宿啊!

    再想想喜欢禽兽胜过自己、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不见的皇帝,她更觉着自己应当满足自己一回……当然,只是坐而论道、以文会友罢了,至少萧后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内心的一团火,驱动着她穿上了侍姬的衣裙,戴上‘苏幕遮’,趁夜色来到陈恪帐中……谁知道那厮竟、竟然、竟敢,一见面就搂搂抱抱,连哄带骗就把自己给办了,而且一折腾就是一宿啊!

    萧皇后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宫,她恨透了这个强暴自己的男人……对,是强暴!萧观音不会承认,以自己祸国殃民的样貌,以那种身份去见他,如果有第二种结果出现,那陈恪一定是个天阉……

    但是她的身体不会骗人,那夜的**滋味,竟在她的体内经久不去,且一天天非但没有变淡,反而愈发刻骨铭心。

    她本不想再与他照面,以免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但皇帝非要拉她一起去观看马球比赛……耶律洪基那不是突然对她亲热起来,而是将她当成宝物,来对宋人炫耀。

    在那里,她看到了陈恪在马球上的英姿,看到了他指挥若定、以弱胜强,看到他在战马脱力后,那一脸的痛心……那一日,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喜一哀,都深深印入她的心里。

    那日之后,萧观音开始迷失,她开始忍不住想见他,哪怕只是远远一瞥,相对无言也行。所以她参加了饯行宴会,尽管因为心虚,涂上了厚厚的佛妆,但她一开口,就被陈恪认了出来。

    ‘大胡牵车小胡舞,弹胡琵琶调胡女。

    一春浪荡不归家,自有穹庐障风雨。’

    这分明是在影射自己,这个色胚,实在太大胆了!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自己的丈夫,与他诗歌相和的滋味,实在是太**了。萧观音有种当众偷情的感觉,刺激得她浑身颤抖,衣裙濡湿,夜里睁着眼睛回味了半宿,直到下半夜,想起明日就要永别,一颗芳心才从激动转为难过。

    她决定以真容见他最后一面……尽管这会让那混账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甚至给自己带来危险,她都顾不得许多了。

    她只希望他能看到自己,记住自己,将来不时能想起自己……

    ~~~~~~~~~~~~~~~~~~~~~~~~

    “学士日后多多保重。”萧观音直勾勾盯着陈恪,幽幽道:“不知学士是否会将此行记在心里?”

    “自然会铭记于心。”陈恪点点头,心说你妹哦,赵宗绩还在边上呢。

    “那会对人提起么?”萧观音又问道。

    “不会,”陈恪很谨慎道:“我宋人未必能体会这段风情,为免惹得自己不愉快,下官决定收藏在心里,一生一世都不对人说。”开玩笑呢,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乱说是会死人的。

    “学士才学无双,听闻不少王公达官,都得到学士的赠诗。”萧观音心下一松,便只剩下临别之不舍道:“临别之际,不送本宫一首么?”

    “怕入不得娘娘法眼。”陈恪心说,你还嫌不够刺激还是怎么着?奶奶个熊的,番婆子果然招惹不得,就连看着清清淡淡的女人,也是这么不要命。

    “学士说笑了。”萧观音从袖中拿出诗本,展开空白页,递到陈恪面前。

    “唉,好吧……”陈恪想一想,便提笔写下一行,然后递还给萧观音。

    “这首词怎么只有上阙。”

    “暂时只想到一半,下半部劳请娘娘补上吧。”陈恪笑着抱拳,正色道:“下官有一言相告,不知娘娘肯听否。”

    “讲。”萧观音点点头。

    “诗词之作,适于怡情,不应言心。言心则容易为奸人所趁。”陈恪沉声道:“我观娘娘面相,十余年后,很可能因此引出弥天祸端,但愿娘娘能引以为戒,切记切记。”

    陈恪是在泄露天机,萧观音却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写出什么诗句,被人看破了奸情。心里颇为不快,暗道这人小心的过分了。她毕竟是个十九岁的文艺青年,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便淡淡点头道:“本宫晓得了。”

    “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惟愿娘娘圣寿无疆、永保安康。”陈恪大礼参拜道。

    见他越说越生分,萧观音的脸也冷下来,点点头道:“贵使一路走好。”说着一招手,她的侍女托着托盘上来,上面摆放三只酒杯。

    陈恪端起一杯,以袖遮面饮下,哪知酒一入口,便有淡淡脂粉香味。他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在喝第二杯时,便借着袖子的掩护,看了看杯中,登时惊掉了下巴。

    只见那杯沿内壁,竟印着淡红色的唇印……

    ……分割…

    今天不用四更吧……三更还是要的。

第三一四五章 返京(下)

    离开辽朝捺钵,宋朝使团踏上了回国之路,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辽国使节萧峰、李偐,他们肩负着到大宋朝堂讨价还价的重任。

    路上,赵宗绩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偷偷问陈恪道:“那萧后,是不是和你有一腿?”

    “噗……”陈恪正在喝水,一口喷出了七尺远:“瞎说什么?”

    “真没有?”赵宗绩道:“别人没看清,我可看见了,那酒盅上有唇印。总不至于是那侍女印上的吧?”

    “是么?”陈恪若无其事道:“你眼神够好的,我都没发现。”

    “真的?”赵宗绩不信道:“还有比你更鸡贼的?”

    “真没发现,”陈恪道:“昨晚第一次见,今天第一次见真容,想有奸情也来不及啊。”

    “也是,”赵宗绩想想也对,昨晚辽主还在呢,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便一脸可惜道:“那就是萧观音在调戏你。”说着淫荡的笑起来道:“我敢打赌,咱们要是再待几天,你非得成为她的……”

    陈恪又喝一口水,若无其事道:“什么?”

    “面首。”

    “噗……”陈恪这次喷了一丈远。

    “可惜呀,可惜……”

    赵宗绩摇头离开后,陈恪仍然呆呆坐在那里,脑子里盘旋着那两个字——‘面首’,面首、面首……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勒个去,自以为睡了辽国的皇后,还在那沾沾自喜,殊不知。其实自己是给那娘们,当了一把面首!

    古有张易之,近有韩德让,都因成为妇女用品而得名。莫非自己,也已经跻身其列?

    想想千百年后的历史。会如何评价自己,陈恪登时不寒而栗,遂下定决心,终生不泄露半个字。

    只是,隐患不在自己这边啊!那文青病的萧皇后。还有帮她作案的宫女,能保证不泄露出去?实在不敢说……

    但此事不在他控制之内,只能听之任之,为今之计,就是赶紧逃之夭夭,终生不踏足辽国。想来就算泄露出去,辽国也不会宣扬国丑。更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到宋朝抓奸夫。

    奸夫……我竟然成了奸夫,陈恪感觉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

    五月二十日,队伍回到燕云,只有从汴京到草原,再从草原回到燕云。才能真正体会到,所谓‘燕云十六州’对汉民族生死攸关的意义。

    从地形上看燕云,燕山山脉和北太行山山脉,就像两座相连的城墙,拱卫着燕云大地。而燕云南部奔流着的桑干河和白沟河,又是克制骑兵的有力保障。所以整个燕云。就像由两道超级防线组成的立体要塞,成为汉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天然分界线。

    事实上,即使在辽国得到燕云后的一百年。契丹人的活动范围,仍然是在关外,燕云的崇山峻岭、河流沼泽,是骑兵永远的噩梦……

    为什么大宋一直给人以文弱窝囊的印象?以数倍之兵力、十倍之人口、数十倍之经济,却被辽人欺负得纳币求和?

    很大原因就在于此。少了幽燕的庇护,拱卫自身的城墙在辽人手里。一马平川的柔软腹地,尽在契丹铁骑的威胁之下。

    以步兵为主的军队。如果没有了山河之险的依托,根本无法阻挡骑兵的入侵。对方的高机动性,使他们可以轻易绕过你重点布防的区域,直插进柔软的腹地。

    想想侬智高那帮泥腿子,是如何祸害两广的。就知道他们甚至不需要带任何给养,富庶繁华的神州大地,可以让他们尽情的‘打草谷’,而这对宋朝的破坏,却是毁灭性的。

    所以燕云十六州夺不回来,战略主动权就永远在辽国手里,人家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宋朝一点脾气都没有。

    而且在辽国的所见所闻,让赵宗绩还明白一点——哪怕不考虑军事上的作用,燕云依然是辽国的要害所在。

    契丹人和其它的游牧民族,没有任何区别,除了放牧打猎,什么都不会干。看看半耕半牧的党项人,被大宋经济制裁了两年,国内物资便样样紧缺,老百姓连做饭的锅都不够用,只能用皮囊煮白肉果腹,已经是沸反盈天,怨声载道,这才被吐蕃人打得屁滚尿流。

    而不种地的契丹人,却不用看宋人脸色,就能衣食无忧,甚至还有余力‘支援’一把西夏小老弟。

    差别就在于,辽国有燕云!这片土地一直就是汉人农业最发达、经济最繁荣、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之一,足以养活几百万契丹人。除此之外,燕云还是辽国主要的兵源地,百万五京乡丁,是契丹人在兵力上与宋朝维持均势的重要保证。

    若是没有燕云,契丹一族虽然依然可以凭着铁骑横行一时,却只要一次惨败,就可以使其一蹶不振,就像曾经的匈奴、突厥一样,兴亡勃乎,万不会有如今鼎盛的王朝。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自从燕云易主,中原王朝和契丹才真正形成历史上第二次南北朝局面。

    所以登上青山,回望着虎踞龙盘的幽燕之地,赵宗绩终于明白,在学堂上,师傅所讲的‘燕蓟不收,则河北之地不固;河北不固,则河南不可高枕而卧也。’是什么意思。

    然而此刻在他看来,说‘不可高枕而卧’,都是在粉饰太平,应该说,‘危若累卵、随时都有灭国的危险’才对!

    “仲方,”赵宗绩回头望着身后的陈恪,深深吸一口燕赵大地的豪杰之气道:“我辈男儿当立此志,以毕生之力复此幽燕,方不愧对华夏祖宗!”

    “能有这个志向,这一遭出使,就算值了。”陈恪笑着点点头道:“燕云,是我大宋能否重写历史的根本所在。”说着他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燕云不复,一切都是虚幻,燕云若复,则华夏永昌矣!”

    何止是赵宗绩,陈恪也在此行中,找到了自己奋斗的目标……当然不是把萧观音抢回家,这不是面首该干的事儿。

    人生是需要目标的。陈恪原先的目标,是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用了十二年时间,陈家已是满门进士、富比王侯,陈希亮还成了皇帝的连襟。

    除了赵宗实这个大麻烦外,陈恪找不到陈家不能兴盛百年的任何理由。所以他认为,自己的目标,就是把赵宗实搞下台,让好兄弟赵宗绩当皇帝,可是然后呢?

    然后做什么?这个问题不解决,他对参与夺嫡都缺乏足够动力,几乎是在强迫自己。

    说白了,这是在争权夺利,与他大开大合的性格,是严重违和的。

    而导致他缺乏动力的,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改变历史对大宋到底是好是坏?

    他不是历史科班出身,更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他对历史的了解,只是看过《宋史》……那可是蒙古人编的,二十四史中公认最糟糕的一部。

    而《宋史》的参考资料,是宋人修的《实录》,和民间私修的史书和各种笔记。民间修史、写笔记,基本上是按自己的好恶来,谈不上公正。而号称史官秉笔的‘实录’,据陈恪所知,竟前后大修了三次……

    究其原因,就是再过几年之后,大宋朝堂斗争将变得无比激烈起来。引起这空前绝后的斗争的,是一场五千年未有之大变革。在那场大变革中,士大夫撕下了温文尔雅的伪装,全都血灌瞳仁,为了利益、信念和意气,前赴后继的绞杀在一起。

    他们彻底打破了大宋朝的君子政治,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对敌人斩尽杀绝,斗争比真刀真枪的战争还惨烈。更不幸的是,这场斗争旷日持久,双方实力此起彼伏,谁掌握了权力,就会对对手进行清算,然后篡改历史,把对方黑成奸邪小人。

    然后等另一方起来,又会反攻倒算,再把历史改成自己想要的。这样一来二去,正应了那句话,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要你史笔在手,就能随意涂抹!

    加上后来,宋室南渡、戊戌变法、乃至那个啥……都处于政治需要,对这段历史进行过大改。可以说,上下五千年,就没有任何一段,被改得如此面目全非,乱七八糟。

    不幸的是,陈恪现在,就站在这段历史的门口。他无法用上辈子的知识,帮自己作出判断。到底是改变好,还是不改好,如果改的话,又该如何去改……毕竟宋室南渡后,还有一百五十年的国祚。加上北宋这段,超过二百年。

    可别折腾来折腾去,连这二百年都没了……

    史书给不了他答案,答案只能从亲身经历中寻找。

    在这苍茫雄伟的燕云大地,他找到了——改写往后一千年汉民族命运的钥匙,原来就在这里。

    ………分割……

    好吧,我承认我比较变态,一百多万字才给出文章的主题,不过早说了太矫情,忍忍吧哈……还有一更。

第三一六章 重逢(上)

    现在他终于明确了,我汉人的根本利益,就在燕云十六州,得燕云者得天下!若是能实现这个目标,远了他不敢说,至少二百年内,这中华大地,都将是汉人的天下。绝对没有契丹、女真什么事儿,更不要说党项了。

    有了目标,也就有了动力。在青山上约定,为收复燕云而努力的志向后,陈恪和赵宗绩,便开始真正的谋划起来。

    一切的先决条件,还是取得皇位。让赵宗实当上皇帝,他俩还有什么抱负可言?赶紧收拾细软,亡命海外去吧。

    但要想赢得这场较量,从目前来看,几乎是不可能的。赵宗实比赵宗绩大两岁,长幼有序的观念,实在太深入人心,这让所有大臣,在考虑帝国继承人时,都会忽略掉赵宗绩。

    何况赵宗实温良恭俭、知书达理,完全符合士大夫们对未来皇帝的要求……好吧,就算他是装出来的,可一装二十年,也已经让人深信不疑了。陈恪总不能对诸位相公说,别选他,这家伙我知道,是个天性凉薄、自私透顶的贱种,别看现在好不错,其实都是装的,一当上皇帝就原形毕露。

    信不信相公们能大耳光子抽晕了他?

    赵宗实的家底实在太厚了,人家是两代人一个目标,经营几十年下来,正是开花结果时。满朝公卿大臣,与他家有瓜葛者不计其数,又认定了他大概就是未来皇帝,捧臭脚者更是不计其数。

    相较而言,赵宗绩的阵营就太寒酸了,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只有陈恪这个状元了。

    何况前月京里传来消息。新科状元已经出炉。正是与汝南王府过从甚密的刘几,而且这厮连中三元!直接把陈恪给比下去了……

    在离京之前,陈恪还不知道。刘几中了会元。拜访欧阳修时,老欧阳谈及此事,还说我下决心要‘除恶务力。今必痛斥轻薄子,以除文章之害’,打算让刘几继续落榜的。可阅卷时,谁也不知道哪篇是他所写,还是只能从文风上判断。

    欧阳修看到一篇文章,恰是刘几一贯的文风,认为自己又抓到了这个败坏文风的家伙,自然直接‘红勒帛’。谁知等到名次排定后,才发现那不是刘几的卷子。是其他人写的,可见刘几对文风的影响有多大。

    不过最后及第的名单里,也没有刘几的名字。这让老欧阳颇为欣慰。

    可为什么刘几又中状元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刘几知道这次欧阳修会对付自己,提前改变了文风。又担心他会对人不对文,把名字也一道改了。

    他现在叫刘辉,而不叫刘几。而刘辉,正是老欧阳亲点出的会元,欧阳修知道之后,愕然久之。然而殿试不黜落,他已经无可奈何。

    到了殿试上,阅卷官是赵宗实的老师刘敞……状元还有跑么?

    加上在乡试中,刘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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