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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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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过年的时候,老妇人终于让我离开那个院子,上了一辆香车,车上还有个和我穿一样衣裳的女子,那女子嘱咐我,一定要按所学的来,如果行差踏错,就死定了。

    “等下车的时候,我顿时惊呆了,只见亭台楼榭,雕梁画栋,灯火辉煌,快赶上樊楼气派了。我忙问:‘这是什么地方?’那女子瞪我一眼说:‘天上。’然后就让我闭嘴。跟着她先在个偏僻的小屋子里待了半宿,等到二更天,她让我起来和她一道当值,把我带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那里面坐着一位贵妇人,年纪很轻,样子很美……我被留在那里陪她睡了觉。之后接连几天,我都这样白天不准出门,半夜去陪那女子睡觉,住了几天后,她们又像来时那样,把我送了出去。”

    “回到家里,刘天王给了我这口箱子,并让我永远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不然就杀了我。我听了怕极了,当天晚上就没敢在家里睡,结果还真有人闯到我家里,放了把火,把我家给烧了。我知道他们是要杀我灭口,赶紧跑路来了洛阳。”

    ………分割……

    基本更一。是这样的,这章几乎重新写过,所以浪费了时间,不过还有两更。

第三二五章 丑闻(下)

    听完油七的讲述,那参军已是汗湿衣背。

    刘天王、扮女人、去宫殿、陪女人睡觉……哪怕是傻子,也能想清楚个中情由了。

    呆了半晌,那参军让人把油七单独关押起来,不许任何人与他接触。然后他越过层层上级,直接找到府尹大人禀报。

    而此时担任西京留守、河南尹的正是前宰相文彦博!

    文相公自从三年前离开汴京,便来到洛阳,负责为大宋看守留都,在他的治理下,这座华夏文明古都,渐渐恢复了昔日的风采。他还邀请天下知名学者文人,来洛阳开坛讲学。三年期间,邵雍、龙昌期、张载、周敦颐、二程等学者云集洛阳,竞相争鸣,著书立说,版行天下,天下学子、负笈而来、求学儒家真义……这座千年古都,隐隐有超过繁华乱人心的汴京城,成为大宋文化之都的架势。

    但对于文相公这样的国之大才来说,洛阳城还是小了、这点事儿还是少了,他时常觉着无所事事,只能呼朋引妓,优游林下、整日宴饮……每当此时,他总想起欧阳修的那篇《醉翁亭记》,才深深体会到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苦闷。

    这日,文相公正在府中与邵雍说易,两人皆峨冠博带,燃一炉檀香,于茅亭下对坐,神游天地太虚,口中玄妙百般,二位均十分快感。

    此时正说到邵雍自创的梅花易数,文彦博问他,为何每卜必中,可有什么心得时,邵雍淡淡道:“人谋有心,鬼谋卜筮无心。人心若与天心合。颠倒阴阳只片时。”

    “什么意思?”尽管文彦博号称智者。但在半神半鬼的邵雍面前,总为自己的智商拙计。

    这邵雍,正是当年陈恪在岳阳楼上碰到的那位。一转眼八年过去了,他还是那副清瘦潇洒、飘飘欲仙的鬼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听了文相公的话。邵雍轻摇羽扇,笑问道:“今天有没有其它客人来?”

    “今日好容易请你过来,讨教易学,早已命人不要打搅,”宋朝的知识分子,将《易经》视为万法源流,所有学问的总纲,认为《易经》水平高,才是真正的大学问。故而在可能是周文王之后。易学水平最高的邵雍面前,向来自负的文彦博,也这样谦虚好学:“即便我儿来此。也会立刻撵他走的。”

    邵雍却微笑道:“待会儿会有个小吏来找你。我必须要让位给他,因为这个人你必须要见。而且得单独见。”

    这个年代,人们对邵大师的话,那是深信不疑的,文彦博也不例外,便叮嘱儿子文及甫道:“待会儿若有人来,要立即向我禀报!。”

    没过一会儿,文及甫进来禀报道:“河南府衙法曹参军事求见。”

    从九品的芝麻官,在一品大员眼里,可不就是小吏么!

    “神了!”文彦博竖起大拇指道:“先生是如何预测到的?”

    邵雍淡淡地答了一句:“其心虚明,自能知之。”

    “何解?”文彦博心说,非得让你说人话,我才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惟至诚存心者,其心虚明。有心之用,无心之累,不累于物,乃能如神。”邵雍笑着起身道。

    文彦博起身追问道:“没有心,怎么能学呢?”

    “你想学无心,就已经有心了。”邵雍大笑道:“我若想教你,也就有心了。”

    ‘球、球、球!’文彦博大笑起来,心里却大骂道:‘果然是‘最是滑头算命人’,原来这邵雍更是滑头里的祖宗!’方才自己问他,如何才能算得准。邵雍回答说要‘无心’,就是不能怀着目的去算。自己问他,如何学算卦?他说,你想学,就是有心,有心就学不会。我想教,也是‘有心’,有心就教不好。

    言而总之,就是有事儿不要找我算卦,也不要学我算卦,更不要让我教你算卦……

    “先生留步。”虽然腹诽这厮奸猾透顶,但文彦博对他的本事还是很尊敬的:“不如一起听听,看那小吏找我作甚。”以他的身份,和那参军之间差了数层,越级上报可是大忌,不是了不得的大事,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不听,多知一事便多一份烦恼。”邵雍摇头笑道:“我可不想瞎操心。”说完便洒然而去。

    “这家伙,”文彦博摇头笑骂道:“活成精了。”

    这时,门子领了那参军过来,诚惶诚恐的给文彦博行礼。

    “免礼吧,”文彦博看看他,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小人有密情禀报。”参军看看左右道:“必须要单独禀报。”

    “你们先退下吧。”文彦博挥挥手,待众人离去后,道:“说吧。”

    那参军便将方才问讯得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

    文彦博听后,心中暗叹:‘怪不得邵雍忙不迭走了,原来真是个天大的麻烦。’稳定下心神,他望向那参军道:“你做的很好,这就把那油七提到我这里,还有所有知情人,都得过来。”

    “没有别人知道了,只有小人……哦,小人明白了,我会跟他一道过来。”

    “嗯。”文彦博点点头,道:“还有那报案之人,也带过来。”

    “是。”参军点头道。

    待他下去后,便负手在园中踱步。这件事干碍太大,大到足以改变皇宋的传承,让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到底瞒还是报?瞒得话,就要面临大宋天子之位,可能会被个野种窃据的结果,作为大宋的前宰相,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但报的话,又是泼天的干系……他可听闻,如今宫中有两个怀了皇子的妃子啊!

    而且以文相公的智慧,不需要什么证据,他就能嗅到淡淡的阴谋味道……实在太巧合了,怎么可能在宫中刚刚爆出。大宋即将诞下皇子之际。就发生这种丑闻呢?再者,大宋的皇宫虽然守卫不算严密,可要想把一个男人运进去。给里面的妃子借种,绝对需要缜密的手法和强大的实力,试问。若那刘天王有这本事,怎会让那二百五似的油七,逃得活口呢?

    如果这真是一场阴谋的话,那所有人都掉进了算计,也包括自己——放眼朝堂,就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爆料人。而且对方肯定知道,以自己的性格,绝对不会隐瞒不报,但也不会知无不言……

    这种认知让他焦躁不已。在府中等了良久,那参军终于带着油七和一个闲汉来了。

    “这人就是告发油七的。”参军指着那闲汉禀报道。

    文彦博便盘问那闲汉,为什么要告发油七。那闲汉说。自己赌钱手太臭,欠了油七一屁股债。偶然听人说起。油七的钱财来路不正,谁要是去告了他,保准赌债不用换,官府还有赏赐。他觉着,油七是个外乡人,不坑白不坑、坑了也白坑,今早便去府衙告发……

    听他说得合情合理,文彦博问道:“是谁跟你提的醒?”

    闲汉茫然摇头道:“昨晚赌坊人多嘴杂,也忘了是谁说了一句。”这些赌徒,赌钱时眼里只有赌桌,身边就是站着天王老子,也不会放在眼里。

    “人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参军恼怒不已,他现在是越想越害怕,觉着自己都可能小命不保了。

    “把赌坊的人都带来……”文彦博冷冷道:“就不信没人注意到!”

    他坚信一点,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阴谋,只要是人为的设计,无论再精巧,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就算自己要报,也得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如果草率上报,岂不让人笑话他文某人昏聩!

    府尹大人一声令下,赌坊的老板、荷官、伙计、还有赌客,全都被带到了府衙。

    文彦博也不用别人,就他和参军两人,一个个的仔细盘问,一个通宵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据赌坊老板交代,这几日,一直有几个素未谋面的外乡人在赌场耍钱。据一个赌客回忆,似乎那句话,就是其中之一所说,因为觉着不厚道,所以看了那人一眼,因而有些印象。

    ‘是了……’用温热的毛巾,敷在红肿的眼上,文彦博心中暗暗长叹。不用再去找那几个外乡人,也无从去找,他已经可以笃定,这是一场旨在消灭皇帝子嗣的阴谋,阴谋的设计者无比高明,一直隐在幕后推波助澜,不动手脚,不沾因果,就酿成了这场无以复加的丑闻!

    只是,查出来又能怎样?对方对自己实在太了解了……没有证据的猜测报上去,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会让自己配上未来。如果是范夫子那样的纯人,肯定毫不犹豫的去做,可平生只尽八分心的文彦博,是断不会做的。

    文彦博满是自嘲的叹息起来。然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半晌,写了一篇简短的密报,亲手将凝在一根铜签上的漆棒,在烛台上烤熔了,糊上信封的封口。趁着烤漆未硬,他从袍袖里拿出自己一枚印章,盖了上去,接着又从书案的一个木盒里拿出三根羽毛粘在烤漆处。

    做完这一切,文彦博又是长叹一声,道:“来人,八百里加急送汴京!”

    ……分割…

    上章是河南府,不是洛阳府,我写错了,更正。

    另外,我可不想给一位令人尊敬的皇帝栽赃,但这一段历史,确实见诸各种史书,而且都不是野史。此事闹得相当之大,简直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理解,我只能推敲出一种还算可以说得通的过程。另外,我到现在,几乎没有杜撰过什么事儿,这是俺的本色,太懒,加上历史本身就很有戏剧性,所以看官不要说俺胡说八道啊。

第三二六章 哀莫大(上)

    洛阳和开封之间,只有四百里而已,驿路如流星,朝发夕至。

    是日暴雨倾盆,电闪交加,赵祯正在御堂中,与宰相们商定禁军清查空额后的安排……那么多空额查出来,不可能简单的一裁了之,相反,还得补上缺员,使禁军恢复战斗力。所以留多少、减多少,是个大问题,必然也会引起激烈的争执。

    三司使自然想多裁一些,减轻财政压力。枢密院自然想多留一些,保证军队的战斗力,而中书省则要帮着皇帝平衡两者,使结果兼顾国防与财政。

    相公们争得不可开交,赵祯让御厨为他们备膳,吃饱喝足了好继续再战……相公们对此激动不已,有些人眼泪都下来了。这不是因为他们贱骨头,大宋朝是历史上最宠重臣的朝代,没有之一,什么样的恩典,都不会让他们动容,何况区区一顿御膳?

    让他们激动的是官家的变化——怠政多年的皇帝,终于肯加班啦!这是要振作的信号啊!

    相公们一边斯文的用膳,一边心潮澎湃道:‘大宋朝,终于要迎来转机了!’

    赵祯也陪他们一起用膳,然而他的饮食很清淡,甚至不如大臣丰盛。对此,相公们曾经提出过批评,认为不合上下尊卑。但赵祯说,清清淡淡才是养生之道。大臣们说,那我们也陪着清淡。赵祯却不许道:‘别人会认为,寡人慢待了宰辅,令天下士人寒心。’

    于是这副千古唯一的奇景,便在大宋朝上演了。

    赵祯此刻已经略饱,正端着一碗二米粥,慢条斯理的喝着。突然见李宪从殿门外急匆匆进来,低声禀报:“洛阳八百里加急。”

    相公们几乎同时停下箸、搁下碗。

    “继续吃,”赵祯却淡淡笑道:“担大任者,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才对李宪道:“呈上来吧。”

    “喏。”李宪应一声转出去。再回来时,身边跟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信使,虽已擦干了身上,但每走一步,还是在御堂的地砖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大宋规矩,非国之大事,不得动用八百里加急。而八百里加急。也必须要当着皇帝的面开封。

    文彦博不可能不知道轻重,所以赵祯虽然面上淡定,心里还是缩成一团。

    胡总管接过信,查验了封口和签押,确认无误后,才奉给官家。

    赵祯接过来,拿起桌上的拆信刀,将封口裁去,掏出里面的信瓤,展开一看……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风雨骤然间大了起来。暴雨挟着尖厉的呼啸声从远处、从四面八方刮进了殿门。御堂的窗户吱嘎直响,一道道纱幔呼呼乱舞。殿中的红烛、宫灯,也被吹得猛烈摇动,各种影子便跟着乱晃起来,就像是群魔乱舞。

    尽管如此,相公们还是看到,官家的脸上血色全无,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信纸,就像要用目光将其点燃一般。

    “关了,快把殿门关了!”胡总管低声对一种小黄门下令道。

    守在御堂门口的几个小宦官。赶紧顶着风。从里向外费劲去关殿门。

    ~~~~~~~~~~~~~~~~~~~~~~~~~

    好容易,顶着好大的风,宦官们终于把殿门关上,那狂暴风和雨刹时间被关在殿外,声音也小了很多。

    灯影停止晃动后,群臣只见官家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仍一片煞白。

    赵祯将那封信,缓缓收入袖中,吐出尝尝一口浊气道:“继续吧……”声音发颤发紧,显然在强作平静。

    “天色不早,还是改日再议吧。”富弼就是再不晓事,也能看出官家是在强压着怒火,这种状态别说讨论国家大事了,就算好好说话也不可能:“官家早些歇息吧。”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赵祯不说,他自然不会问。

    “也好。”赵祯缓缓点头。

    “臣等告退。”众相公便齐齐起身施礼,见赵祯微微点头,便鱼贯往殿门走去。

    “包卿家你留一下……”众臣将要离开御堂时,赵祯又开口了。

    包拯便站住脚,走了回去。

    其余人则离开了御堂,来到垂拱殿门口。

    廊檐下,一顶顶抬舆,一群穿雨衣的小黄门,已经在那里静候。官家体恤重臣,赐他们在皇宫乘双人抬舆……所谓双人抬舆,看上去就像是用两根杆子驾着一把椅子,谈不上多舒适,可比用双脚丈量地面,要轻松太多。

    关键是,这是一份死后要写进墓志铭里的荣宠。

    晴日,这些抬轿都是在垂拱门外等候,但遇到这种恶劣天气,他们会在殿门口迎接诸位相公,当然会在抬舆上加个防雨的罩子。

    上轿之前,富弼回头望一眼已经紧闭上的殿门,深深叹了口气,转回头来,他望着韩琦道:“是不是有人捣鬼……”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韩琦一愣,恰这时,一到闪电划过,天地间亮如白昼,照亮了相公们那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有的写满紧张,有的满是担忧,还有人眉头微蹙,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韩琦开口说了句什么,但正好响雷在耳边炸响,谁也没听清。待到雷声过去,他已经坐进抬舆里。

    但富弼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仅看口型,就知道他说了句什么:

    ‘天下下雨,娘要嫁人!’

    “谁也拦不住么?”富弼不禁呆了。

    ~~~~~~~~~~~~~~~~~~~~~~~~

    北京、大名府,好一个响晴薄日。

    赵宗实一声令下,那些被软禁起来的军官,可就遭了殃。原先虽然捞不着出门,可还能好吃好喝、三饱俩倒。这下子,连饭都不给吃,谁能受得了?一个个饿得爬不起来,眼看就顶不住了。

    河北路的官员们瞧不下了去,本来看在你是未来皇储的份儿上,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怎么就蹬鼻子上脸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真以为没法对付你?简直是笑了个话。

    于是两天之后,边境警讯四起,一本本奏报冒烟燎火的递到大名府,说辽人趁着宋朝军队不许出迎,大肆越过边界,烧杀抢掠。

    赵宗实起先不为所动,但边患越闹越厉害,死伤失踪的人数节节攀升,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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