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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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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对大宋朝意味着什么。”

    “微臣确实不知,”陈恪轻声道:“只是觉着该做这件事,便做了。亦没想过会惊动官家。”

    赵宗绩颇为意外的看他一眼,心中暗笑道:‘还以为你在谁面前,都不知天高地厚呢,这不在官家这儿,也乖得跟小猫似的。’

    “往大里说,此乃文教之盛世,我大宋的百年国策,亦因此而光大。”官家微笑道:“识文字、读经典、知礼仪、明信义之人,将大大增加,我大宋文教之昌盛,必远超八代。”

    “官家谬赞了。”陈恪这个汗啊,难道皇帝要开夜校扫盲?

    分割………

    天天打喷嚏流鼻涕,求解……

    #c

第一四零章 又忍不住了

    ===

    “你说寡人该怎么赏你呢?”官家微笑望着陈恪。

    “官家不是已经赏过了?”陈恪装糊涂道。

    “那是平定岭南的赏赐。”官家摇头道:“其实寡人一早就想见你,是你那老师拦着了。他说,凭你自己的本事,中个二甲进士不成问题,还是等春闱之后再说…寡人深以为然。”说着笑笑道:“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听绩儿说,你遇到了些危险。”

    “微臣谢官家hou爱。”陈恪真心实意道:“这段时间,时刻绷着弦,确实很辛苦。”

    “还是要多加小心。”官家缓缓道:“你可知对方的身份?”

    “应该是无忧洞的人。”

    “无忧洞……”慈眉善目的官家,偶露龙颜真怒道:“真是愈发放肆了!”

    “叔父也知道无忧洞?”一直保持安静的赵宗绩问道。

    “寡人在这京城四十多年,无忧洞的大名,还是听过几次的。”

    “听说这些人住在汴梁城下的沟渠中,挺劫行骗、掳掠人口、无恶不作,历任开封府尹都无法剿人””陈恪道。

    “繁华帝京,首善之都,却容忍这样的匪类存在,真让人匪夷所思。”赵宗绩愤愤道。

    “向日听闻,也没有那么恶劣。”官家缓缓道:“看来这任府尹不力。”

    “王府尹是位有德君子,但治理京师,光想着不得罪人是不行的。”赵宗绩毫不讳言道。

    “嗯。”官家像是个看遍了世情的长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真正扰动圣心了:“是寡人的错。”说着看向陈恪道:“这件事,朕不能不管,不然以后,他们会愈发猖撅。”

    “官家圣明。”陈恪马屁奉上。

    “真要圣明,就不至于有无忧洞的存在了。”官家自嘲的笑笑道:“寡人已不求尽如人意,但求能将就下去。”

    “将就,也大不易。”陈恪感慨道。

    “哦……”官家颇为意外的望一眼陈恪,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这样老气横秋之言?”

    “微臣是有感而发。”陈恪道:“这一点、小事,就让微臣挠破了头。想想官家,每天要面对全国内外那么多烦人的事,就觉着极是不易。”

    “唔。”官家颌首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想不到今日,寡人还遇到一位知己。”

    “微臣惶恐。”陈恪挠头道:“微臣不知帝心,只是拿平常人之心,去想这件事。”

    “寡人,何尝不是平常人呢…”官家微微笑道:“小知己,六塔河的事情,你心里肯定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跟寡人一吐为快了。”

    “微臣,无话可说。”陈恪却摇头道。

    “无话可说?”官家笑道:“是不愿跟寡人说,还是有顾忌?”

    “不,这就是我要说的话。”陈恪沉声道。

    “无话可说…”官家面色一凝,叹口气道:“确实让人无语……”许久,他才缓缓道:“今年是极阴之年,河东、河北、京东、京西、湖北、西”等路均遭洪水袭击,几百万人流离失所,一切以救灾为要。”

    “微臣不懂政治,不敢胡言乱语。唯有一事不解,还请官家赐教。”陈恪起身抱拳道。

    “问吧。”

    “臣自幼听闻,所谓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陈恪沉声道:“为何我大宋的官员,却可以不懂会计为三司官,不懂水利为河渠官,不懂军事为枢密官,不懂民政为父母官?干不了几年河工,磨勘转迁,又去管财税,再过几年,又为营造官?”…;

    “像这次六塔河之难,根本不是天灾,而是**!相公们皆未尝亲见河流地势深浅高下、亦对河工一窍不通,仅坐在政事堂中,看一套方案,听几次讲解,便敢决断回河与否、采用何法。事不目见耳闻,不明其内理,便臆断其可乎,他们到底哪来的自信?这江山不是大臣的而是官家的,他们孟浪的起,官家也孟浪得起么?”

    陈恪一番连珠炮,皆是官家前所未闻之言,把赵祯说得一愣一愣。他自幼接受帝王教育,便被告诉,要将国事交给能吏治理。但什么是所谓的‘能吏”而能吏真得就无所不能么?比如文彦博和富弼,两人是公认的治世之能臣,且都有辉煌的履历,但这次,两人在河工上的表现,可谓低能至极,不就是因为外行么。

    官家感觉,一个简单至极,却又至关重要的问题,被前人忽略了,而这陈恪一句,拨开迷雾点醒了自己。他沉吟许久方道:“寡人观史书,每每为秦皇汉高、光武贞观,以及我太祖皇帝之知人善用心醉不已。”顿一下,自嘲笑道:“然寡人乃庸常之人恭居帝位,虽每用一人,必先虑其可乎,却每每有失察之过,奈何奈何?”

    “微臣以为,老百姓都知道,破了锅找锅匠、坍了墙找泥瓦匠、要生孩子找稳婆……把事情交给行家,结果总能比较让人满意。”陈恪沉声道:“国家的水利、农田、建筑、税务、财政、军事……比老百姓遇到的问题,困难千万倍,就更需要有方方面面的专家来处理了。”

    “难道李仲昌不是专家么?”

    “纸上谈兵的赵括而已。”陈恪冷笑道:“这种人也能大行其道,正说明朝廷缺乏真正的专家!”

    “那么你说,朕该怎么去发现各方面的‘专家,?”赵祯的态度,已经十分的严肃了。

    “没有人生而知之,其所具有的经验和本领,都是后天学习与实践所得。所以微臣以为,当从这两方面入手一一个是从经验丰富的老吏和工匠中发现人才:二者是对官员进行专业培训。”陈恪顿一下道:“科举取士,说白了,考的是文化课,选出来的是文学家。文学家做学问自然没问题,但是经史子集上,没有教我们水利、农政、会计、财税……这些课,必须补上,才能实现从文学家到合格官吏的转型!”

    “微臣一时ji动,胡言乱语。”陈恪最后深深一躬道:“但这确实是六塔河之后,微臣日思夜想的问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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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皇宫后,赵宗绩像不认识一样,打量着陈恪道:“你太出人意料了,本以为你会大骂那些人一顿,可是你没有。本以为你是不关心这些事了,没想到,你却高屋建枫的思考起来了,还讲出那样一番大道理。”

    “我懂什么大道理。”陈恪摇摇头道:“只觉着事情本谈如此,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偏不这样想。”

    “……”赵宗绩想一想道:“这应该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后果。”

    “应该是吧。”陈恪撑着伞道:“这么说,改不了了。”

    “正相反,现在改的话,正当其时。”赵宗绩想一想道:“汉儒那一套,已经没人信了,现在那些学者们,都在寻找儒学的真谛。你有《字典》在手,就算是有了发言权,可以提出自己的主张和他们辩论,信得人多了,你的话就成了真理。”…;

    “这个,倒蛮有趣的。”陈恪捏着下巴笑道:“扯淡比当官好玩。”

    “什么叫扯淡……”赵宗绩差点摔到水洼里去,他压低声音道:“但无论如何,你今天把官家给镇住了。官家爱才惜才,我看你这个官,是不当也得当了。”

    “胡言妄语而已,做不得数的。”陈恪摇摇头,不把他的话当真。

    两人出了宣德门,上马车后,陈恪小声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爹,和那位的婚事,到底得拖到什么时候?”

    “这个么……”赵宗绩嘿然一笑道:“你还真问对人了。”说着,他在陈恪手上写道:

    “‘今春,官家对宰辅言:‘朕居宫内,左右前皆皇后之党。,上月,又对吾父言:‘废后之事如何?,吾父对曰:‘阁巷小人,尚不忍为,能下万乘之主,岂可再乎?,官家再未提及此事。”

    陈恪知道,所谓‘岂可再乎”指的是官家,当年已经废黜过一位皇后了。而且那位郭皇后被废不久,皇帝便后悔了,再想把她接回来,却已经被人害死了……以官家之心软,怎么可能让曹皇后,重蹈郭氏的覆辙呢?

    陈恪不禁看了赵宗绩一眼,这家伙将如此隐秘之事相告,是不是也有,想通过自己,把这话传到皇后妹妹耳朵去的意思?

    不过赵宗绩对他向来够意思,就算有这样的念头,也是王公子弟从小养成的政治智慧,不可求全责备。

    “这么说,不久便能喝上他们的喜酒了。”陈恪开心笑道。

    “儿子喝老子的喜酒,怎么感觉怪怪的?”赵宗绩摇头直笑。

    “唉,你这又带我去哪?”

    “到了就知道。”

第一四一章 天音水榭

    …

    马车出了东华门,径直往北去。

    在陈恪的追问下,赵宗绩一脸神秘道:“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乃是汴梁所有男人都想去的‘天音水榭’。那里不仅环境尤美。更重要的是,它的女主人杜清霜杜大家,不但有闭月羞花之貌,其歌声更是有若天籁。”顿一下,又道:“其实她的住处,原先叫‘茗香水榭’的,后来被好事者改称‘天音水榭’,竟人人都说改得好。”

    天下男人都一样,一提起那杜大家,赵宗绩顿失稳重,脸上露出三分贱相:“最近这段时间,让你提心吊胆,是我不对。今天请你去听杜大家唱歌,算我给你赔不是了。”

    “杜大家?”陈恪表情有些怪异道:“竟然把你都搬出来了?”

    “我……”赵宗绩哑然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嘿……”陈恪未免尴尬,自嘲道:“我自作多情,行不?”

    “听你这意思,跟杜大家还有交情?”

    “没有。”

    “谅你也没有,你才来京城多会儿啊。”赵宗绩深以为然道:“我跟你讲,杜大家在京城十行首中,是出了名的孤芳自赏。多少豪客一掷万金,都进不了那天音水榭的院门。就是我们这些贵胄子弟,她也甚少在家中接待。”顿一顿,又笑道:“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她试唱新曲时,才会邀请一众知音前来雅正……”

    “看不出来,”陈恪嘿然道:“你还是歌仙的知音呢。”

    “我……”赵宗绩自嘲的笑道:“我最多只算个歌迷,是我那湘儿妹子,她可是杜大家的好友。”

    “哦……”陈恪点点头,心道:‘小郡主和歌伎,竟成了好朋友,真是个活见鬼的时代啊……’

    “还有,”赵宗绩有些尴尬道:“有些人早想见你,若是太过热情,或者口不择言,你且担待一些。”

    “我可以下车么。”

    “不可以。”

    “那还废话什么?”

    说这话时,马车停下了,侍卫撑起伞,拉开了车帘。

    随着赵宗绩,陈恪下了车,便见烟雨迷蒙间,一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一小洲,与岸边有一道石拱桥相连。沿着小桥走过去,但见修竹夹牖,芳林匝阶,一座典雅的水榭掩映其间,有若神仙隐居的福地。

    陈恪不禁暗暗咋舌,这杜大家果然大牌,在这寸土寸金的汴京城,竟住得起这样的稀缺亲水豪宅……

    赵宗绩也是油然神往的样子道:“观其居知其人,由此推之,可见女主人如何超凡脱俗……”

    “住豪宅的一定是好人么?”陈恪撇撇嘴。

    “这话说的……”赵宗绩摇头苦笑。

    客人并非只他们两个,在桥边的石径路上,还停了十几辆大大小小的马车……车上都有精壮的车夫,坐在车檐下避雨。见到赵宗绩,赶紧全都起来行礼。

    虽然小王爷在京城土生土长,但也不是一般人家的车夫,能够认识的。

    赵宗绩没理他们,带着陈恪径上了石桥,但见那湖心小洲上花木葱郁,一圈青瓦白墙沿洲环绕、质朴古雅。过得石桥,是一座飞檐黛瓦的避雨亭。

    亭中有小婢打着花伞出来,朝赵宗绩笑道:“公子才来啊,杜大家已经唱过两曲了。”她又看到陈恪,却明显变了脸色。

    陈恪也认出她来,这不是当年被自己劫持的那个小侍女么,啧啧,长这么大了啊……

    “太可惜了。”打着伞,很难看到别人的表情,赵宗绩自顾自道:“我们赶紧进去吧。”…;

    “是。”那小婢瞪了陈恪一眼,便转身头前带路了。

    ‘嘿嘿……’陈恪心中暗笑,还挺记仇呢。

    “我家里人在里头。”赵宗绩说一声,示意他一同进去。

    ~~~~~~~~~~~~~~~~~~~~~~~~~~~~~

    进去垂花门,便进了水榭中,只见一丛修竹,挡住了内里的景致。两人跟着那婢女步上数层石阶,转过去一看,又是一番洞天。

    但见这水榭前堂呈回字形,四周是一圈抄手游廊,五步一亭、十步一阁,客人们便坐于这些厅阁之中,望着中央一个亭式的琴台。无论游廊还是琴台,全都坐落在水面上,水里碧荷白莲,锦鳞游泳,如在画中。

    那婢女带着两人穿行回廊,在一个阁前停下,轻声禀报:“郡主,公子来了。”

    帘幕便从里面挑开,又一个美婢迎出来道:“公子。”

    陈恪便跟着赵宗绩进去,便见这个不大的水阁中,坐着两男两女,男人自不消提,单说那两个女的,一名是端庄娴静、容光明艳的少妇,一名是肤若凝脂、国色天香的少女。

    见他俩进来,四人都起身致意。

    “这两位,是我兄长宗缋和弟弟宗景。”赵宗绩为陈恪介绍道,他一共兄弟四个,还有个小不点才十岁,没到对德艺双馨的女艺术家感兴趣的时候,自然没跟来。

    “这个,是拙荆,这个是舍妹,你们见过的。”赵宗绩又介绍道。

    “见过叔叔。”少妇福了一福。

    “见过三哥”那小郡主也福一福,脸色微红。

    陈恪不敢怠慢,一一见礼。待落座后,赵宗绩的大哥宗缋,亲热的拢着陈恪的肩头道:“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见着了。”

    赵宗景是个十六七的少年,也嬉笑着对陈恪道:“京里现在有‘三难请’之说,曰一翁一妓一书生。”

    “什么意思?”

    “一翁曰醉翁,一妓曰谪仙子,”赵宗景吐吐舌头道:“一书生曰字典君……”丫鬟们听了嗤嗤直笑。

    “不要误会,将那谪仙子与你师徒并列,没有丝毫贬损的意思。”赵宗绩怕陈恪不快,赶忙解释道。

    陈恪已经对宋朝人,疯狂追捧名妓的操行习以为常了,苦笑道:“我很荣幸。”在太学念书的以年轻人居多,平素里闲聊,谈论最多的,便乃风月之事。因此虽然初来不久,但陈恪已经对京里的艳事知之甚详了。

    比如京里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评花榜’,用各类名花来品评比拟名妓,评选出若干‘花魁’。大比之年,还会有‘粉国春闱’,模仿科举考试的功名头衔来排列名妓等次,也分一、二、三甲,荣获三鼎甲者,自然会成为花魁界的传说,甚至青史留名。

    而那所谓的‘谪仙子’,便是夺魁呼声最高的一位名妓,唤作秦香君,其号曰‘牡丹仙姬’……

    ~~~~~~~~~~~~~~~~~~~~~~~~~~~

    “在‘水仙子’的地盘上,你们却讨论‘牡丹仙姬’,是不是太失礼了?”赵宗绩的老婆张氏掩口笑道。

    “对,不说了。”宗景从善如流道:“你们来得晚了,杜大家已经唱过两首歌;不过还好,待会儿还有一首可听。”

    正说着呢,便听有‘叮咚’一声琴音响起,这一声虽不大,但水榭中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皆往阁外看去,便见一池碧水中央的那座琴台上,多了个梳着堕马髻,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微风吹过,细雨迷蒙,她的身姿也有些朦胧,飘飘宛若仙子。

    只见她轻挥玉指拨动琵琶,声如如山静秋鸣,月高林表,让人璁意顿消。随着柔曼如捻珠般的弦声,那玉人启齿唱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那歌声如百鸟投林,飞泉溅玉,悠扬处如春江花月夜的一支洞箫,珠喉呖呖。那如泣如诉的歌声,听得人泪眼涟涟……

    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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