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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颜总镖头现在何处?”
“冷蔷宫!”
“吕蔷蔷舆阎玉一定知情了?”
“只有阎白枫知道。”
“为什么他们两人不知?”
七嘴八舌问话。
薛瑜淡淡一笑道:“因为冷蔷宫系阎白枫发现,成婚后吕蔷蔷才移居冷蔷宫,是以阁白枫隐藏各处秘密,这也难怪,防人之心不可无,虽妻儿之亲也不得不防。”
谷鸣冷笑道:“薛兄委实守口如瓶,直至今日方能耳闻。”
薛瑜面包微沉,道:“不瞒谷贤弟,薛某今晨才从少侠口中得知,少侠也是推测而已!”
司徒老夫人长叹一声道:“简公子睿智无匹,堪称人中龙凤,方才听外子言说,阎白枫自知不免,托外子迳入冷蔷宫取出古剑等物,并告知路径取法,外子心料必有诡计,依简公子所料,应如何取出古剑?”
薛瑜道:“一点不错,此乃歹毒诡计,司徒庄主必不能听信老贼之言,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阎白枫临危之际,必然吐实,老夫人尚须舆司徒庄主见上一面。”
司徒老夫人忧形于色道:“他们二人罹受邪恶禁制,同生共死,阎白枫危殆,外子必将难免受害!”
“老夫人不必忧急。”薛瑜微微一笑道:“少侠为何不随我等来此之故,是欲独自寻思解开邪恶禁制之法,早在燕京之时少侠已然参透过半,而且令嫒亦无时不刻协助少侠参悟,此刻已得其要领,解开不难,但不能早亦不能晚,不然功亏一篑了。”
司徒老夫人点点头道:“但愿如此,托天之福,亦诸位之赐,不知与外子见面应在何时?”
谷鸣朗笑道:“阎白枫与吕蔷蔷在冷蔷宫四阁设了甚多分舵,此刻,阎白枫必领司徒庄主入了一处分舵,追踪之人亦必遭无情诛杀,所以嘛……”目光望了司徒老夫人一眼,接道:“我们不妨从容饱餐一顿,何必急着凑热闹,来,谷某敬老夫人一杯酒。”
“好!”司徒老夫人笑道:“但老身还要向薛老请问一句话?”
薛瑜道:“只要薛某所知,无不奉告。”
“请问颜总镖头是不是在冷蔷宫为阎白枫冶剑?”
“据少侠猜测恐是如此!”
司徒老夫人闻言心情不禁一宽,料知简松逸必先司徒白进入冷蔷宫,在薛瑜杯中满满斟上一杯……
口 口 口
司徒白道:“阎兄,你带兄弟去那里?”
“冷蔷宫!”
“不是,要去的是外舵!”
阎白枫不禁大感骇然,道:“庄主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每次阎兄返回冷蔷宫时,兄弟在外面闲逛,查知有廿四舵,每方有六,你我速引追踪之人自投罗网吧!”率先飞掠而出。
阎白枫咬牙切齿狞笑,恨不得将司徒白食肉寝皮。
十数条身影疾追两人身后。
两人掠入一片白扬林中,只觉昏昏茫茫,似进入另一地界,气氛肃杀荫森。
只听一人大喝道:“什么人?”
阎白枫道:“孙秀么?不要出见,有人追来,你等让他们扑入林中时,立即合围截杀!”
“原来是令主,属下遵命!”
司徒白低声道:“阎兄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阎白枫愕然一呆,道:“阎某若不相助,他们必无幸免!”
“追踪之人相继扑来,无一不是名满江湖的高手,阎兄自信有此能耐将追踪来敌悉数歼毙么?”司徒白冷冷笑道:“除非阎兄不希望安然返回冷蔷宫,兄弟也不愿作无谓的牺牲!”
阎白枫道:“就依庄主之见!”
两人纵身飞掠而去,身后隐隐传来一片喝杀之声。
司徒白道:“兄弟虽如此说,却无把握甩脱追踪强敌!”
前途巍然卓立着一人,正是那袁绶。
不!应该说是桂中秋!
桂中秋背剑负手,目如冷电*视着阎白枫司徒白两人。
在桂中秋身后数丈开外,突纷纷闪出各人。
阎白枫瞧出正是方才在饭庄中拚席而坐的十二名江湖人物。
还有巨灵一般的斧魔灵霄。
此刻阎白枫当不知袁绶就是桂中秋。
斧魔灵霄亦无法肯定。
只有司徒白心中明白。
袁绶淡淡一笑道:“两位如不先去西六舵,此刻已早到了冷蔷宫,在下也无法追及,不料名满天下的鬼影子阎白枫舍主竟然算计差错!”
司徒白亦淡然一笑道:“不错,但算计无差,老朽算计尊驾也该到了,但未曾料到尊驾竟与灵霄沆瀣一气!”
袁绶道:“他们不过同路而已!”
司徒白道:“老朽两人同行,尊驾能认出谁是阎令主?另外又是谁?老朽不但甘拜下风,而且束手就缚!”
袁绶道:“在下并无与二位为敌之意,所以承身后各位之让,容在下先向两位请教?”
阎白枫道:“请教何事?”
袁绶道:“不论两位谁是阎白枫或是司徒白,均与在下无干,在下只须请问吴越现在何处?在下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
阎白枫尚未答言,司徒白抢先答道:“吴越现在冷蔷宫内!”
袁绶略一抱拳,道:“多谢!”转身望西欲待离去。
“且慢!”
一声响雷似的大喝出自灵霄口中,人已掠前,貌若天神,威风凛凛。
袁绶道:“灵老师有何指教?”
灵霄道:“袁老师相信他们的话么?”
袁绶道:“不相信又待如何?事实上在下相信吴越现在冷蔷宫内。”
灵霄略一沉吟,点头道:“不错,不相信又待如何?那么袁绶知道冷蔷宫确址么?”
袁绶哈哈大笑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忽闻一声冷峭笑声道:“你永远到不了冷蔷宫,更取不回那柄古剑!”
林深密处飘然走出白骨滴血追魂魔主。
那是假的,如真包换,胜环。
袁绶不由心惊胆寒,冷笑道:“难道尊驾不想找到吴越么?见到吴越,才知桂中秋下落,在下臆料桂中秋必遭吴越诡计擒住往冷蔷宫!”
司徒白哈哈大笑道:“说得一点不错,桂中秋现与吴越确在一处,此刻是生是死,只有让你们去猜了!”
阎白枫暗道:“不知司徒白为何一再言说吴越现在冷蔷宫,难道有种使他们去冷蔷宫送死之意不成?”
白骨魔主诡谲一笑道:“取回古剑也是受了桂中秋之托?”
袁绶冷冷答道:“在下无可奉告。”
白骨魔主呵呵大笑,手指司徒白袁绶两人一下,道:“两位都说了假话,如说吴越现在冷蔷宫老朽到还相信,至于桂中秋么?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因为袁绶就是桂中秋同为一人!”
袁绶不禁面色一变,倏地脱剑出鞘,一股寒虹如电卷向白骨魔主。
黄光一闪,叮叮金铁交鸣声中,袁绶长剑为灵霄巨斧荡了开来。
灵霄宏声道:“尊驾就是桂中秋么?老朽不愿受人戏弄,尊驾还是实言相告的好!”
袁绶冷笑道:“灵老师你难道不识桂中秋么?”
灵霄倏地巨斧挥向袁绶而去。
司徒白低喝道:“快走!”
双双腾身拔起,穿空如电而去。
那十二名江湖人物纷纷大喝道:“追!”
阎白枫与司徒白两人身法绝快,片刻之时已掠出四五里外,猛感一片重如山岳无形潜劲*来,不由飘退丈外身形顿住。
只听宏厉语声喝道:“你们走得了么?”
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十二江湖人物亦追了上来,将司徒白阎白枫二人团团围住。
阎白枫冷哼一声,右臂抓向一驴脸汉子而去。
鬼影子果然名不虚传,但闻凄厉惨嗥呼起,驴脸汉子已心腔裂开,鲜血溅飞如雨……
斧魔灵霄与袁绶对峙而立,四道冷电目光*视。
地面上倒着五具尸体,均是一剑劈裂脑颅,血流浆溢,面目模糊,惨不忍睹。
袁绶横剑一摆,道:“灵老师何苦驱他们送死,再说灵老师也难将在下制死,放着正事不办,节外生枝则甚!”
灵霄目光四下一扫,发现白骨滴血追魂魔主已然不见形影,暗道:“莫非老朽受了老魔头之愚了么?”遂点了头道:“尊驾说得极是,老朽丧了手下也不怪尊驾,只怨他们学艺不精而已,为今之计,尊驽难道知道进入冷蔷宫之法么?”
“知道!”
“尊驾是否愿与老朽同行?”
袁绶只说了声:“请!”缓缓还剑回鞘,转身率先走去。
灵霄在后亦步亦趋。
白骨滴血追魂魔主突在远处现出身影。
正是那简松逸。
简松逸微笑道:“桂中秋心机深沉多智,无奈为嗔愤之念所惑!”
胜环道:“少侠,桂中秋真知道冷蔷宫出入之法?”
简松逸道:“桂中秋在天鹰帮多年,一定采悉冷蔷宫隐秘,他们此去必将冷蔷宫闹得天翻地覆!”
胜环道:“老朽耽忧那袁绶狡滑如狐,又为其遁逃无踪!”
简松逸目含深意注视着胜环,微笑道:“在下心知前辈心切桂中秋弑师之仇,请放心,桂中秋必使其活着送交前辈!”
胜环面现惶愧之容,忙道:“少侠,老朽不敢当此前辈之称,有少侠这么说,老朽就心安了。”
简松逸抱拳道:“事不宜迟,有劳前辈暗中协助!”
“不敢,老朽遵命。”胜环抱拳一拱,纵身疾跃而去。
右侧林叶幽深内盈盈走出小龙女陆慧娥,紫凤司徒婵娟及捧剑四婢。
陆慧娥道:“这位胜老英雄偌大年岁,心切师仇,万里追踪,锲而不舍,也真亏他!”
只见简松逸仰望苍穹云天,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是时候了!”
司徒婵娟诧道:“什么是时候了!”
“在下说的就是令尊,唉!在下只有行险,是福是祸尚不得而知!”
司徒婵娟忧形于色道:“公子……”
简松逸用手一摆,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下尽力而为,救总比不救来得好些。”忽面色微变,急用传声告知二女。
二女率同四婢迅疾隐去。
须臾,忽闻随风传来一片急哨之声。
哨音未落,只见一三角脸浓须老者飞身掠至。
此人约莫六旬开外年岁,身着碧绿镶白劲装,杏黄披风,上行两排黄澄澄钢管,疾行之间振臂如翼,迎风发出尖锐鸣哨之音。
不但此人长像怪异,而且生具一双碧眼,令人慑魂丧魄。
简松逸朗笑道:“你就是夜蝙蝠恺凡的师父碧眼蝙王沙西勒?”
沙西勒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简松逸道:“在下知之甚多,而且知道你是奉了巴扎之命来杀在下!”
沙西勒眼中神光*闪,狞笑一声道:“你知道得太多了,只有一条路好走!”
“那一条路?”
“死!”
简松逸朗声大笑道:“要杀死在下并不容易,而且死的就是你沙西勒,在下更知你那五名高徒包括夜蝙蝠恺凡业已布伏四外,伺隙猝施杀手是么?”
沙西勒沉声道:“你不觉得知道得越多,越死得更快?”
左侧林中忽传出一声惨嗥。
碧眼蝠王沙西勒脸色大变。
“蓦”的一声,林中忽抛出一只断掌。
断处平整如切,鲜血仍不断沁冒,但血已将流尽。
手掌五指已无。
沙西勒却瞧不出那是何人手掌,不由呆住。
接着,林树中又投出五只手指,宛若暗器般打入沙西勒身旁一株小树干上,扣入三分。
简松逸微笑了笑道:“五去其一,沙西勒,你知道是谁么?”
沙西勒面色一变,喝道:“出来!”
人影纷纷疾射而出,面色惊惧之色。
掠出仅为四人,貌像怪异,穿着打扮亦怪。
不言而知,碧眼蝠王沙西勒五徒已丧命一个。
林中又投出一只手臂。
沙西勒大喝道:“快去擒此心狠手辣鼠辈!”
四人闻言立身如箭射鱼贯扑向林中而去。
简松逸面现恻然之色,摇首叹息道:“你这不是驱令四个高足去送死么?”
沙西勒闻言情知不妙,大喝道:“恺凡!”
了无回声,也不见有人出林。
简松逸慨叹一声道:“你在西域是何等消遥自在,为何要来中原送死,是嫌命活得太长了么?”
“住口!”沙西勒面现狞恶之色,厉喝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见他那件杏黄披风无风自扬,铜管发出悸耳锐哨,管内射出无数毒蝗飞针。
寒虹一闪。
披风忽凌霄飞空飘去,毒蝗飞针震得四散飞落。
碧眼蝠王沙西勒不禁心神一颤,目睹简松逸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暗感骇然道:“怎会有如此快剑!我这碧眼慑魂之术一直凝视着他,他又怎会一无所惑?”
他才知道遇上了强敌,料不到简松逸年岁轻轻,竟一身所学登峰造极。
简松逸面色一寒,沉声道:“我来问你,风闻巴扎已离京,他现在何处?”
沙西勒厉声道:“老夫会告诉你么?”
简松逸道:“如不相告,恐悔之晚矣!”
沙西勒哈哈狂笑道:“简松逸,你虽武功甚高,却杀不了老夫!”
简松逸笑道:“在下深知尊驾练就铜筋铁骨,只能伤你而无法杀你除害,但期以五日,在下必将你手刃。”
碧眼蝠王沙西勒闻言不禁一呆,道:“你为何期以五日?”
简松逸道:“五日之内在下若无法杀你,在下甘愿束手就戮!”
“这话是你亲口说的?”沙西勒厉声道:“你别言而无信,失言反悔不管天涯海角老夫誓必取汝性命!”
简松逸朗声大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在下怎会反悔,不过你要取我性命亦属不易,不信你我不妨一试?”
“好!”沙西勒语出掌出,横扫千军,劲风如潮。
忽见眼前人影一花,简松逸身形顿杳。
沙西勒不禁一怔,暗道:“身法好快!”猛觉身后*来一股无形劲气将自己身躯不由自主送往左侧林中,骇然失色忙施千斤坠沉落。
但已不及,人已堕向林中,但见林内一片白气腾腾,雾气弥漫,目力所及仅丈许远近。
只听简松逸朗笑道:“沙西勒,你已身陷奇门遁甲中,以你之能当不难出困,在下有事不能与你所缠,五日期届在下在此相候,不过让你先瞧瞧你那五个高足命运!”
沙西勒气极欲狂,循声扑去,身形落下 更是云气郁勃,迷目惑眼,知旗门倒转,若盲目冲撞则宛如冻蛇穿霄般陷身难晚。
这时,沙西勒顿时平下气来,潜悟这奇门遁甲方位,突感足尖触及一物,滚动绵软,凝目望去,赫然正是夜蝙蝠一伙人头。
不言而知,除夜蝙蝠恺凡外,其余四人均遭了毒手。
蝠王不禁心神猛凛,料想不到简松逸手段竟比自己更为狠辣,情不由己的心慌意乱……
口 口 口
简松逸偕同小龙女陆慧娥紫凤司徒婵娟立在奇门禁制外面。
紫凤司徒婵娟星眸凝视着简松逸仗剑向奇门禁制挥云疾划,口中念念有词,露出骇然神色。
陆慧娥依声道:“司徒姐姐,你瞧他是施展什么邪法?”
司徒婵娟不禁噗嗤一笑,道:“陆妹妹说的太不像话,正邪之间并无差异,若用得正则正,我看少侠是一种玄门正宗大法!”
陆慧娥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只见简松逸收剑还鞘,道:“至少能困住沙西勒七日,我们走吧!”
陆慧娥诧道:“为何须困住他七日,难道无法制伏他么?”
简松逸长叹一声道:“沙西勒非但是西域第一高手,而且是护国军师,与明珠互通声气,只要他一声令下,我朝西陲即大军压境,从此多事矣,他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倘不能杀他侥幸免脱,犹则罢了,他若一死即将生变,是以在下非使他心服口服。”
陆慧娥娇笑道:“此乃七擒孟获故智!”
简松逸笑笑,低喝道:“走!”
口 口 口
荒野中
地上分陈尸体多具,死状厥惨,不是腔裂颅断,就是臂腿拧折,为重手法震断心脉,口吐狂血而亡。
尚有三四人正合力围攻着鬼影子阎白枫。
阎白枫虽身获绝学,而对方也无一是泛泛之辈,击毙一人异常艰幸。
联手合攻者三去其二,余下的却毫不畏死,出招狠毒,阎白枫似感真力不继。
司徒白卓立在十数丈外,不言不语,目光凝视着鬼影子阎白枫。
身后忽传来语声道:“庄主!”
司徒白不禁面泛喜容道:“夫人,你又赶来了。”
司徒夫人传声道:“恭喜庄主!”
司徒白不禁一呆道:“我何喜之有?”
“庄主解脱禁制就在片刻之后,不过……”
司徒白凝耳倾听其妻嘱咐之言,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欣悦神采。
片刻,司徒白道:“谨遵夫人之命!”
倏忽之间,司徒白脸上涌泛赤红如火,目中神光如电。
鬼影子阎白枫已感真力微竭,忽觉精神一振,真力猛聚,知司徒白暗助自己,不由神威大发,身形飘忽之间,一掌猛望一人颈背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