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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鹰扬-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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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敖道:“谁叫郝健雄知他就是桂中秋,除他之外无人知其来历,只知他是赵君山员外。”
  符韶道:“倘符某猜得不错,桂中秋此刻必岌岌自危,进退两难,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郝健雄死得不冤,反正他随来之人也一个休想活命。”
  简松逸诧道:“他真个如此心狠手辣么?”
  蒲敖摇首冷笑道:“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他易了容,并非在天鹰帮中桂中秋形貌,如今他形迹忽被暴露,又须更换形貌,而又不愿属下知之,是以说更为凶险艰危!”
  简松逸诧道:“蒲老是指桂中秋更换形貌,单独行事么?”
  “不错!”
  “如此说来,桂中秋必将掀起一场弥天浩劫。”薛瑜道:“少侠不可不釜底抽薪,以防不测。”
  简松逸微笑道:“只有吴越在,绝可熄灭一场滔天血腥浩劫,而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薛瑜诧道:“少侠仍要继续扮作吴越么?”
  简松逸道:“在下之意正是如此,不如此防司徒婵娟挺而走险,反而误了大事,在下这就去见司徒婵娟。”
  口  口  口
  安庆,地滨长江北岸,开府甚早,宋称准南西路,元代属於安庆路,明初改称江宁府,后复称安庆府,隶南京,清代属安徽省。
  “方舆纪要”称安庆为淮腹之屏蔽,江介之要街,为兵家必争之要地,形势险要。
  东门外淮城里许迎江寺内一塔高耸凌霄,浮屠九级,四面有门,每层均塑有像,原名“万佛塔”,亦名“镇风塔”,每当中秋之夜,月白风清,江中塔影无数,随波摇动,令人叹为观止,相传此为万塔来朝,故有塔王之称。
  这日九层塔上南向塔门立着一个紫衣少女,虽纱巾蒙面,却掩不住绰约丰神,尤以风动罗袂,飘飘起舞,冰肌玉骨,几疑九天仙女临凡。
  少女正是司徒婵娟,闷居无聊,独自登临塔上,俯视全城风物尽收眼底,极目四眺,则大江浩荡,风帆沙鸟,桅椿如云,紫色如夜,不禁胸怀舒畅。
  忽闻身后送来清朗语声道:“姑娘别来无恙!”
  司徒婵娟语声入耳,只觉芳心微震,回身嫣然一笑道:“简公子!”
  简松逸微笑道:“姑娘为何不辞而别?”
  司徒婵娟玉靥酡生,嗔道:“公子还不明白么?小妹原欲独行其是,请恕小妹愚昧!”
  简松逸却不置答,目光却望向塔外远处,久久不移。
  司徒婵娟诧道:“公子发现了什么?”
  简松逸道:“天鹰帮杀手也来了!”
  司徒婵娟怔得一怔,道:“天鹰帮杀手,他们要杀谁?”
  “杀姑娘、杀吴越以除後患。”简松逸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们下塔去,也许他们要惊扰老夫人,在下向不嗜杀,这次要大开杀戒了!”
  双双下得塔去。
  司徒婵娟道:“佛门善地,怎可妄增杀孽。”
  “霹雳手段,菩萨心肠,有何不可。”简松逸道:“姑娘,我们切不可让匪徒先入禅寺后院惊动老夫人。”
  两人一路飞掠而去,司徒婵娟暗暗惊异简松逸如何发现有匪徒骚扰的,难道他目力竟有如此锐利么?
  迎江寺占地广袤,为安庆著名古刹,僧舍不下千百间,殿宇巍峨辉煌,司徒母女暂住于寺后一重清净院落,花木茂盛,月洞门高墙屏障内外,自成格局。
  忽见一群绿衣匪徒,不下十数人,背刃劲装,神态膘悍,纷纷掠抵月洞门外倏地停身止步。
  为首者是一勒发额耸,爆睛虬须汉子右掌一摆,向月洞门内望了望,低声道:“大概是这里了,两位令主追踪灵霄尚未赶至,我等暂布伏四外,守候两位令主到来,如有敌对者相继闻风赶到,则格杀勿论。”
  “何必如此麻烦,我等已先一步抵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吴越及司徒母女生擒活捉离去岂不更好!”
  “兄弟之见也是如此,无奈不能违杵两位令主之命!”
  “两位令主不是准你可当机立断,便宜行事么?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好吧,贤弟既如此说,不妨先带同两人摸入瞧瞧他们在内,两位令主心疑又中了他们诡计,快去吧!”
  只听一株参天古柏上传来一声冷笑道:“不必多此一举。”话出人落,四外花木之后亦人影纷纷现出。
  古柏上两条身影先后飘泻落地,现出天鹰帮护法陈锦洪、鲁宏达两道,星冠灰袍,面色沉凝,目中棱芒慑人。
  陈锦洪目注勒发高额爆睛虬须汉子,沉声道:“施主是何来历?”
  虬须汉子反唇相稽道:“两位又是何来历?”
  陈锦洪沉声道:“无名小卒!你还不配问贫道两人来历,依贫道之劝,速离去为妙,不然贫道手下杀手无情。”
  虬须汉子一望四外,见均是黑衣劲装,人手也不下十条人,手抱雪亮鬼头钢刀,杀气*人,遂冷笑道:“道长可知来者不惧,惧者不来这句话吗?”
  陈锦洪沉声道:“贫道偏要你惧!”大暍一声“上!”
  黑衣劲装汉子立时纷纷扑上,鬼头刀破空划出一道迅厉寒芒。
  “杀手”并非浪得虚名,这些人都是天鹰帮中久经训练,千中选一,个个武功高强,一出手不死必伤,绝无幸免。
  虬须汉子带来的绿衣人亦非庸手,纷纷迎敌。
  鲁宏达却率领一双黑衣人翻墻而入,潜入院落。
  这真是惊心动魄的场面,哑声凶搏,忽见一黑衣杀手一招“电闪碧飞”,一个绿衣人拦腰被斩成两截,噑声未出便横尸在地,五脏六腑随着殷红鲜血溢出腔外,惨不忍睹。
  双方舍死亡拼,黑衣劲装杀手虽刀法迅厉,但虬须汉子这方却打出歹毒暗器,手法更高,漫天花雨般袭向黑衣杀手。
  须臾双方均伤亡累累,伏尸如丘,血流成渠。
  陈锦洪目中杀机*闪,双掌互击之下,四外暗处又涌出一批黑衣杀手握刀扑来。
  虬须汉子见状暗惊,厉喝道:“以众凌寡,算得什么英雄人物!”
  陈锦洪疾撤出肩后长剥,指向虬须汉子沉声道:“贫道与你单打独斗,三招之内必取你首级!”
  口    口    口
  且说鲁宏达带着一双黑衣杀手扑入院内,只觉寂静异常,暗道:“院外已生激斗,如有人在必出外探觑,为何一无动静,莫非中了吴越此贼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之计么?”心内暗生嘀咕。
  鲁宏达深知吴越狡计若狐,武功极高,不然何以得膺首座护法,他与陈锦洪本欲暗中相护吴越,不料突奉帮主飞讯,已调遣一批杀手赶来听候两人之命,务必将吴越、桂中秋擒来,死活不论。
  他这一心疑,顿生畏惧之心。
  忽闻一声银铃悦耳娇笑道:“道长可是鲁宏达么?”
  鲁宏达不禁一惊,只见花丛之后疾掠出一紫衣蒙面少女。
  不言而知紫衣少女正是司徒婵娟。
  鲁宏达定了定神,道:“不错,贫道正是鲁宏达,姑娘可是人称紫凤司徒婵娟姑娘么?贫道无意与姑娘为仇,只求放出吴越立即离去。”
  司徒婵娟道:“吴越并不在此,他已去寻觅桂中秋的下落了。”
  “贫道不信,但贫道可以开出一项令姑娘满意的条件作为交换。”
  “什么条件?”
  “令兄司徒岳与令姐司徒锦霞现已擒囚在本帮分舵内,若姑娘应允放出吴越,贫道立即释放令兄、令姐二人。”
  司徒婵娟闻言大惊失色,道:“他们两人现囚在何处?快说,否则你们三个必死无疑。”
  鲁宏达见司徒婵娟仅一人现身,不由胆气立壮,呵呵一笑道:“错了,死的不是贫道而是姑娘!”
  司徒婵娟忽闻简松逸传声道:“姑娘别为他危言所惑,速将一双杀手除掉,制住鲁宏达再行处置。”忽出剑如电,一式“火树银花”化作流萤万点刺向一双黑衣杀手。
  出剑之快令人不及防范,一双黑衣杀手均未瞥明,只觉胸前一冷,便仰尸在地,胸口上点破一处豆大剑孔,鲜血喷起老高。
  剑势竟是连绵不绝,鲁宏达见状震骇已极,长剑回环九式挥出。
  那知剑势甫起,突感后胸一麻,长剑不由自主地荡了开去,为司徒婵娟剑势趁隙而入,断了双臂主筋,疾的惊叫声中仰面倒下。
  鲁宏达面色惨白如纸,道:“姑娘成全贫道剑下赐死!”
  司徒婵娟叱道:“姑娘不杀死你,留你蚁命,快说出家兄现在何处?”
  鲁宏达瞑目闭口不答。
  简松逸一闪而出,凌空虚点了鲁宏达睡穴一指,道:“他如何知晓令兄现在何处?如果天鹰帮隐秘尽为他属下得知,我等何必如此费神摸索。”
  司徒婵娟凄然答道:“若为家母知悉,定伤心欲绝,家兄虽不为家母所喜,但究竟是母子连心,小妹也有同胞手足之情。”
  简松逸劝慰道:“在下料测鲁宏达必是谎言,但百花抝却经历了一场劫难,姑娘请暂宽心怀,也许令兄姐可因祸得福。”
  司徒婵娟诧道:“公子,这话是怎么说?”
  简松逸微微一笑道:“眼前在下无从解释,不过有此预感,待在下胸中疑结解开自然明白。”说时,轻声道:“姑娘,我们姑且隐身树梢,瞧瞧院外激搏情况,今天来的着实不少咧,你我也可大开眼界。”
  司徒婵娟道:“小妹放心不下家母安危。”
  “无妨,在下方才已布下奇门禁制,尚有暗中防护之人,姑娘大可放心。”  司徒婵娟臻首徽颔,道:“公子请!”
  两人先后冲霄拔起,藉浓枝密叶隐身,只见陈锦洪剑指虬须大汉扬言三招之内必取他首级。
  虬须汉子大怒,扬刀一式“九宫连环”劈了出去。
  陈锦洪冷笑一声,出式“天女散花”泊出万点寒芒迎出,叮叮之声大作,火星迸冒。
  虬须汉子只觉对方剑沉力猛,招术玄奥,雳得虎口发麻,*得退了开去。
  陈锦洪大喝道:“这是第一招!”说时再出一剑,寒芒直刺虬须大汉咽喉刺去。
  虬须汉子突身形一个疾旋,巧妙无比的脱过陈锦洪此一险招,手中钢刀更“顺水推舟”,“玉带团腰”、“秋风落叶”三式倏出寒飈猛厉攻向陈锦洪而去。
  可见虬须汉子也非易与之辈,刀法迅厉奇诡,绝不容陈锦洪有缓手之机。
  司徒婵娟忽轻噫了声,低声道:“陈锦洪与鲁宏达俱是天鹰帮护法,依小妹看他们两人武功不相伯仲间,鲁宏达怎的轻易败在小妹手中。”
  简松逸微笑道:“那是姑娘剑法已臻化境,登峯造极之故!”
  司徒婵娟闻言不由芳心甜甜的,嫣然一笑,佯嗔道:“公子真会说话,谬奖愧不敢当,小妹料测鲁宏达必是公子暗助,才轻而易举地为小妹所制。”
  简松逸道:“在下方才布设奇门禁制,那有分身之术,何况在下与姑娘相比不啻雪泥之别。”
  司徒婵娟又是嫣然一笑,虽薄纱蒙面,神态隐约可见,却是妩媚无比。
  这时双方已是伤亡过半,只有寥寥十数人捉对儿,负伤浴血猛拼,唯陈锦洪与虬须汉子兔起鹘落,刀剑流飚狂闪,无分轩轾。
  蓦地,杯木丛中突涌出一群身着葛衣劲装人,为数不下二三十之众,手挥兵刃,没头没脑的猛砍猛挥,天鹰帮及虬须汉子均在葛衣劲装人攻袭之下。
  陈锦洪及虬须汉子大感惊愕,不得已转向迎敌。
  司徒婵娟诧道:“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历?”
  简松逸道:“谁管他是什么来历,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说也说不清。”
  司徒婵娟几乎笑出声来,白了简松逸一眼,忽憬然悟出其中道理,娇声道:“迎江寺为安庆著名古刹,香火极盛,怎么如此冷落凄清,如此凶杀,连一个寺僧均未来窥探,定是公子预知凶邪来侵早就妥为安排。”
  简松逸微笑不答。
  葛衣劲装人数既众,以三敌一,出式狠辣歹毒。
  一声惨叫腾起,陈锦洪一剑砍毙了一个葛衣劲装汉子,大暍道:“你们是何来路?”
  一个葛衣劲装老者冷笑道:“你就是天鹰帮护法陈锦洪么?”
  “不错,贫道正是陈锦洪。”
  “那么你非死不可!”
  陈锦洪狂笑道:“大言不惭,贫道今日要大开杀戒了。”长剑忙飞电卷起处,又是一个葛衣劲装人拦腰分成两截。
  怎奈葛衣劲装人来数众多,一个被杀,又是一个补上。
  那边虬须绿衣汉子刀法猛厉凶悍,一连砍伤了四个相继扑来的四个葛衣劲装汉子。
  但好汉敌不过人多,陈锦洪与虬须汉子亦肩股等处受创,汨汨流出殷红鲜血,他们带来的杀手及属下更是强弩之未,守多攻少,岌岌可危,惨噑起处,又倒毙了三人。
  陈锦洪暗暗焦急,忖道:“这些人是何来历?招术之奇似专为尅制杀手武功!为何鲁宏达三人尚未见返转,莫非凶多吉少。”心有旁骛,剑法稍缓,为对方看出破绽,身上又添了两处刀创,不由胸中怒火沸腾,剑飚过处,只见一颗头颅离腔冲起,血喷泉涌。
  隐身树上的简松逸似瞧出葛衣劲装人来历,喃喃自语:“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其人可诛,其情之悯!”
  司徒婵娟闻言,如浇一头雾水,茫然不解诧道:“公子,你说什么?”
  简松逸叹息一声道:“照理来说,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血腥双手,杀之无愧,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须放下屠刀,改过迁善,未始不能善终,但我们不能制止,也帮不上忙,这些人今天不死,明天也无法苟全一命!”
  忽地,只见两个蒙面老叟身形逾空掠至,掌挥腿踢,攻向葛衣劲装人。
  简松逸惊噫了声道:“蓬莱双魅!”
  司徒婵娟诧道:“真是戈戎、戈盾一双老怪物么?”
  “不错!”简松逸道:“正是他们,料不到他们竟会袖中飞刃!”
  司徒婵娟闻言这才瞧清葛衣劲装人当者披靡,纷纷倒毙,死者致命伤痕均为一条血槽,似为锋利双口所伤。
  “这么一来稍时有得好戏瞧了!”简松逸笑道:“灵霄赶来,他那真气驭斧与蓬莱双魅袖中飞刃,孰高孰低尚不得而知了。”
  “公子是说那些身着葛衣劲装人是斧魔灵霄的手下?”
  “未必!”
  倏忽之间,那些葛衣劲装人已在蓬莱双魅戈戎、戈盾两人联手下诛杀殆尽。
  陈锦洪与虬须葛衣汉子业已真力用竭,身形一阵摇晃,轰的倒在地下,喘息不止。
  戈戎忽指向陈锦洪厉声道:“你就是天鹰帮护法陈锦洪么?”
  陈锦洪瞑目不答。
  戈戎阴侧侧,笑道:“你不说,老夫自有办法让你说出。”戟指飞落,点了陈锦洪三处穴道。
  戈盾望着虬须汉子道:“老夫两人一步来迟,枉死多人极感不怨,你也尽了力了。”说着取出一粒丹药喂服虬须汉子口中。
  移时,虬须汉子一跃而起。
  戈戎道:“吴越等人就潜匿在此么?”说着手指向月洞门内。
  虬须汉子答道:“属下赶至,正欲入内遇阻展开搏杀,亲眼目睹还有一位鲁宏达护法率领一双杀手掠入院落久久未出,想是吴越闻风逃去。”
  戈戎望了戈盾一眼,道:“我们进去瞧瞧!”
  只听一声暴雷似地大喝道:“且慢!”
  寺内苍松翠柏,古干参天,蓊郁密翳,只见林木丛中纷纷掠出多人。
  为首者正是斧魔灵霄。
  后随者中竟有双月剑诸葛敬,长江镖局副总镖头风雷震八方程乃恭及平西王府锦衣卫副统领褚国钧等人。
  他们并非同路,途中各受人挪瑜戏弄,却不期而遇。
  戈戎厉声道:“灵老师为何喝阻?”
  灵霄冷笑道:“二位知道么?我等均受愚弄,中了他人借刀杀人之计,其实吴越早就离此逃向贵池鲤鱼口十九舵去了。”
  “灵老师为何知道?”
  “灵某也是方才闻得属下回报方知。”
  戈盾道:“灵老师说我等中了他人借刀杀人之计,他人是谁?”
  灵霄沉声道:“吴越!”
  “那么灵老师如何不急急返踪吴越,反赶来寺内为何?”
  灵霄冷冷一笑道:“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两位可知吴越身为天鹰帮首席护法,位尊权重,如何能轻言叛帮,扬言捕杀,分明是一辣毒诡计,如我等不联手同心,必被天鹰帮逐个击破,所以灵某这才赶来。”
  戈戎只觉有理,点了点头,手指地面陈锦洪道:“陈锦洪身为天鹰帮护法,他必知贵池鲤鱼口十九舵在何处。”说着指点解开陈锦洪穴道。
  但陈锦洪竟然一动不动。
  戈戎不禁一怔。
  灵霄笑笑道:“人已死了,问他也是白问。”
  果然,陈锦洪已然气息冰冷,僵硬多时。
  原来陈锦洪在戈戎点他穴道之前,自思既落双魅之手,活着无用,遂自行闭气自绝而死。
  蓬莱双魅似脸上挂不住,但蒙住面目别人无法瞥见,戈盾忽道:“我们去院中瞧瞧又有何妨?”
  “亏你们还是武林顶尖的人物。”灵霄冷笑道:“不想想看整个事情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似地,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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