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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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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琢磨来去,干脆,咱就以刘协跟曹操两个人的习惯发音作为标准吧——也就是说,雒阳话再搀点儿谯县口音。于是先写信把自己的计划禀报皇帝和司空,再就自己拿不准的一些字请问他们——当然啦,他们俩又没有音韵学知识,该怎么把发音落在笔头上,再千里迢迢传告是勋,那也是个大问题。

    这活计想起来简单,真做起来难啊,难道自己必得等河东事了,返回许都以后,才能最终完成这项工作吗?

    是勋越想越是头疼,那日午后,校定僚属所整理出来一些语音规则,读着读着就犯困了,未免仰靠着椅背打了一小盹儿——来到河东以后,他现找人做了桌椅,身在内室的时候,自然可以略微放松自己,不必要总是跪坐着。

    结果就做了一个荒梦,梦见天子下诏,晋自己为殿阁大学士。醒来以后觉得好笑,大学士这职务还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才会产生哪。不过更荒诞的是,梦中所闻殿阁号竟然是“八卦”——“晋是勋为八卦阁大学士。钦此。”

    他是被门外侍从的叩门声给吵醒的。开口询问何事。侍从禀报道:“卫氏又送了一车油过来……”他前两个月刚把榨油作坊倒手卖给了郡内大户卫氏。但是说定了,每月必要贡一车素油到郡府来。当下不耐烦地轻哼一声:“收下便是,何必扰我?”

    侍从又道:“卫氏言有要事禀报侍中。”

    卫家那也是河东数得着的大家族,虽然是勋对这些世家大族向来厌恶,但既守河东,便不可能不跟他们虚与委蛇,不可能不装模作样地笑脸相迎。于是只好伸手摩挲一下面庞,无奈地下令:“请其堂上稍候。”

    等来到堂上。在案后端正地坐下,召了卫家人过来——那人倒是相识的,是卫家负责榨油作坊的一名远族,名叫卫霄。卫霄登堂拜见了,然后左右望望,那意思:请先摒退闲杂人等……

    是勋心说就你这东西,还能有啥机密话要跟我说了?也不理会,只是招一招手:“且近前来。”卫霄无奈,只得膝行而前,靠近书案。压低声音说道:“家主命小人请太守城外一行……”

    是勋一皱眉头:“却是为何?”

    卫霄继续压着声音说:“太原适有人来,欲与太守相通。不敢入城,恐为相识所见……请太守微服出城,随小人往城北别业一行。”

    哦,听这意思,是太原郡内有啥世家大族派了人过来,想要通过自己扒上曹家的贼船——“是何人也?”

    卫霄略显尴尬地一笑:“此非小人所敢知也。”

    想想也是,这个卫霄在家中的身份很低,甚至很可能并非同族,只是同姓攀附上的,估计卫氏家主是利用他前来送油的机会,避人耳目,要他领自己出城,具体的沟通大事,自然不会告诉他知道。那么,太原郡内,究竟是哪个家族派了人过来呢?郭氏的首脑现在就捏在自己手里呢,王氏一向通过王凌联络,难道是令狐氏或者李氏?再等而下之的家族,自己可未必瞧得上眼啊。

    听卫霄的意思,来人身份不低,而且可能在河东郡内颇多熟人,所以为怕消息败露——别以为安邑城里就没有高幹的耳目——既不敢进城来,又请自己微服出城去相会。是勋倒是不疑有他——一来跟这个卫霄是夙识,二来卫家也没理由和胆量对自己不利,三么,这年月也没啥“斩首行动”,再说了,自己已经交卸了兵权,斩了自己的首,对高幹能有多大好处?

    所以他就跟留守郡府的裴徽关照一声,然后悄悄跟着卫霄走了。身穿的只是常服,自后门而出,带着四名部曲相护。

    跟着放空了的运油车,卫霄在前引导,出城而北,不到两里多地,拐上了一条小路。是勋左右望望,心生疑窦,一抖马鞭:“吾不知此处也有卫氏的别业。”

    卫霄谄笑着答道:“就在前方不远,一处小庄院,可避耳目。”

    到了近前一瞧,还确实是处“小”庄院,也就七八间屋子,木篱相绕。是勋到了门前下马,责问道:“如何无人相迎?”卫霄低声道:“事关机密,那人……实在不敢露面,小人前导,请太守移步入内。”

    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掉头回去,再说自己还有部曲护卫,在河东境内、安邑近郊,又怕得谁来?是勋大踏步往里就走,部曲们紧紧相随。来到正屋门前,卫霄上前叩门:“是太守已请到了。”门内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区区不敢共见天日,请长官恕罪。”“吱扭”一声,门就敞开了,里面挺暗,窗户皆闭,并且未点灯烛。

    是勋心说我倒要仔细瞧瞧,搞这么神秘兮兮的究竟是啥意思?他开始怀疑屋中并非什么太原大族的代表,而很可能是高幹的属吏,奉了高幹之命来秘密求见——终究河东大族首鼠两端,跟袁氏不清不楚,那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高幹派人过来有何用意?想把自己拉上袁家的战车,那是相当不现实的,难道他是欲降么?

    在原本的历史上,袁绍病逝后,高幹即主动降曹。虽然后来又再反叛……故而。他此刻突起异心。派人来跟自己秘密联络,那也未可知啊。

    几步迈入屋内,眼睛还没有熟悉黑暗呢,突然“吱扭”一声,大门又阖上了——部曲们都没能跟进来。是勋一皱眉头,本能地心道“不好”,才待有所动作,突然一件又硬又冷的东西架在了自己肩膀上。距离脖子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这要搁以往,说不定他就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好在最近胆量逐渐锻炼了出来,不管内心再如何惊恐,表面上却并不表露——这人要杀自己,早一刀下来了,既然只是横刀在颈,那肯定还有话说啊——只是一皱眉头,高声喝道:“卿何人也?!”

    只听那人冷笑道:“汝便再放高声,也是无用的。既诓汝进来,汝之侍卫。自然有人收拾。”

    是勋闻言,不禁轻轻打了一个哆嗦。这年月士人皆学儒礼,即便两阵相对,除非深仇大恨,也轻易不出恶言。对方要是称呼是勋的姓氏和职务,称呼他的表字,或者以“卿”相代,那说明恶意不深,很可能只是想给他来个下马威,或者防止他一言不合,下令捕拿自己。可如今对方“汝”来“汝”去的,无礼之甚,这……这事儿瞧着就不大对……很不对啊!

    于是只好把声音放低一点儿,再次问道:“卿何人也?”好歹给我个明白的吧。

    就听那人又再冷笑一声,一把揪住了是勋的脖领子,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扽。是勋一个趔趄,随即就觉得小腹上一阵剧痛,肠胃一阵痉挛,差点儿连朝食都全都给吐了出来,不由自主就佝偻着身子,缩到地上去了。等好不容易把酸水给咽下去,眼前骤然一亮——原来那人点着了室内的灯烛。

    是勋半伏在地上,大着胆子抬头望去,只见屋子不大,也就十个平方出头,屋中除自己外只有一名男子,三十多岁年纪,身高在七尺开外,骨架虽大,却没什么赘肉,面色青黄,似有病容——也说不定是烛光照的——蓄着络腮短须。这人上衣下裳,是士人打扮,但是高卷两袖,裙子也撩起来在掖在腰带上,没穿裤子,露着两条毛腿——这形象多少有点儿可笑啊。

    然而是勋笑不起来,因为那人左手秉烛,右手可还紧握着柄寒光森森的环首刀呢。

    是勋盯着那人的脸瞧了好半天,又仔细搜索记忆——这谁啊?似乎有三分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啦,难道我记忆力衰退了不成?忍不住就问了第三遍:“卿、卿何人也?”

    那人明晃晃的刀刃距离是勋面孔就不到一公分远,紧锁双眉,怒视着是勋,喝骂道:“是贼,不想汝也有今日!”

    话说自己骗来的这个姓儿真是不好,本身就有指代的含义,后面要跟个好字眼儿,听着不错,要跟个坏字眼儿,就好象已经确定了似的——是贼,是贼,汝真是贼也!咱要不要跟孔融打个招呼,再给改回去?是勋为了锻炼自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士人风度,最近想出一个好主意来,那就是碰到啥可惊、可怕的事儿,尽量走神儿——反正他习惯走神儿——跳出局外想点儿别的,就象这回随便抠抠字眼儿,肚子似乎就没有那么疼了,心脏也不那么狂跳了,并且竟然……呀,我这回两条腿没有发抖!

    他疑惑地望着那执刀人,心说你一副恨我入骨的样子,但到现在还不把刀给砍下来,那肯定是要解释啊。等你解释完了,我就好分辩,好撇清,好逞这三寸不烂之舌想办法化险为夷,如今你就光一句“是贼”,我可完全地把握不住形势啊。这是怎么了?咱们认识的吗?我怎么你了让你这么恨我?

    果然接着那人就解释了:“某姓董,亦名勋,草字辅国!”

    是勋闻言,就觉得自己脑袋“嗡”的一下——不会吧!(未完待续。。)

第八章、不共戴天

    董勋董辅国,此人是勋从未得见,但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更准确点儿说,是曾经看到过相关文字,那时候自己还在想呢:此贼竟然与某同名,表字亦近,真不吉也!

    完了就把写着董勋名字的公文递还荀彧:“此辈皆弃市么?”荀彧点头:“暂且囚禁,且待主公归许,即可处刑。”

    其实这个董勋挺冤枉的,他真没犯什么罪,但谁让他该着那么一个老爹呢?他老爹姓董名承,假传衣带诏作乱并挟持天子,为管巳一矛捅穿。天子颁赦,三族皆流,但妻妾子女,那是一定要斩首弃市的,没啥可商量。董勋虽是庶子,但是董承唯一还活着的儿子,前一日还是国舅爷呢,后一日就变成了身负死罪的钦犯。

    这回是勋听到“董勋”的名字,当场就慌了——我靠那可真是仇深似海啊,难怪他想要杀我!可是终究还抱着万一的希望,揪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董勋已明正典刑,弃市矣。汝为何假冒其名?!”

    执刀人冷笑道:“不过替身而已。先父起事之前,即将吾密送出许……”

    这种说法倒也在情理之中……怎么的,这三言两语,话就算说明白了?话说明白了就要准备砍我了呀!不成,是勋心说我得再多套几句话,寻找转圜的机会……就算杀父之仇无可消解,多活一分钟,就多一线得救的希望——话说我那四名部曲真的都在屋外给收拾了么?这董勋还有多少同党?有没有人能来救我?

    “汝父矫诏背反,挟持天子,干冒国法。杀汝父者。非我也。乃国家法度也!汝……卿既得生,何不隐姓埋名,以继董氏之祭,安敢铤而走险,冒犯国家大臣?!”

    貌似董勋并不打算就这么干脆利落地一刀砍了是勋,是勋责问他,他倒还真回答:“先父起事不成,若为国法处刑。此命也,非干他人之事,吾亦不怨。然汝亲手杀害先父,吾为人子,此仇不共戴天壤,又岂敢不报?!”

    是勋心说不是我杀的你爹啊,是我小老婆杀的……不过转念一想,夫妇同体,管巳杀的确实跟我杀的,没太大区别。再说了,谁让我完了就接过管巳那沾血的长矛。还得意洋洋地在殿口柱矛而立……“歼厥渠魁”,威风吧,谁知道隔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成了一张催命符……

    是勋不禁懊恼啊,自己真是太托大了……怕上战场,怕上战场,却不料今日竟要为刺客所杀……主要暗杀这种事儿古往今来,实在是凤毛麟角,成功的那就更少,尤其暗杀朝廷大臣,上一回有记载的,大概还是汉景帝时代,梁孝王遣人刺杀袁盎吧?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吕布杀董卓,也勉强可以算是刺杀。所以自己脑袋里压根儿就没有这根弦儿,光带着四名护卫出城不说,竟然还真敢往黑古隆冬的陌生屋子里钻!

    不过是勋啊是勋,你仔细想一想,司马迁作《刺客列传》,所举专诸刺王僚、聂政刺侠累,这俩成功的,还有豫让刺赵襄那场不成功的,所刺者不为君主便是辅政大臣,哪个不比自己地位高?《三国志》上提到刺客也不是一回两回(虽然大多没能成功)啊,如今乱世,跟春秋、战国又有多大区别?出个把刺客真的不奇怪啊……怎么自己就毫无警惕心呢?

    自从在许都差点儿让许耽把自家一夫二妻给连锅端了以后,就光琢磨着找机会招募部曲,可避凶难了,没想到雇几个心思机敏,又能蹿高伏低的侠客——不过话说侠客这类东西真的存在吗?百名部曲不可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儿,跟多了自己反而象是囚徒,跟少了……就是今天这下场……老天爷啊,难道我是宏辅真要无声无息地死于此处吗?!

    不成!是勋心说但凡有一线的希望,但凡脑袋还没有搬家,我就绝不能放弃!我已经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进程了,要是不继续施加推力,恐怕历史最终还是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岂非行百里半九十九?我不甘心哪!我绝不能轻易向老天低头!

    他原本半伏在地上,这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气,突然把腰一挺,“嗖”地就站了起来,倒吓得董勋一愕,不自禁地倒退了半步。是勋瞟一眼对方手中的利刃,再心算一下从自己到大门的距离——我有机会逃得出去吗?还是干脆,拔出剑来跟他放对?!

    是勋腰下是佩着长剑的,不过这年月战阵之上,近战以环首刀为主,佩剑只是士大夫的习惯而已,为的是增饰仪容,还真不是拿来砍人的。是勋就知道自己腰里这柄剑,又细又长,玉具银饰,也就光好看了,连锋刃都没有正经磨过,光上了点儿油,保证不锈蚀而已。别说董勋虎视眈眈的,自己就未必有机会拔剑,就算真把剑给拔出来了,两刃相交,估计第一下便会折断。

    这要换个胆儿肥、性情粗的,大概想都不想,先拔出剑来再说,是勋可不是那般人物,他现在连手都不敢放到剑柄上去。虽说一时冲动,站起了身,可是趴着的时候没啥,站起来却觉得小腿肚子有点儿发软……只好先动嘴皮子,尽量拖延时间:“吾与卿父,乃公仇,非私斗也。卿今若肯活我,便以百金相赠,今日之事,绝不向他人提及,如何?”

    话才出口,是勋就知道自己说错了。“百金相赠”?难道董承为怕万一,临起事前就把儿子送出许都,会不给他百金、千贯傍身吗?还用得着你撒钱求活命?

    董勋果然不为所动,当下就把手里的刀给举起来了:“多言无益,某这便斫下汝的首级,以祭奠先父!”

    是勋忍不住就把左手给抬起来了。在额前一遮——当然啦。他没练过铁布衫。靠胳膊是拦不住刀刃的,那只是本能地防御反应而已——嘴里赶紧又劝:“即杀我,卿父亦不能复生,反促卿死,何必……”心里却在想:老天爷啊,你是真想弄死我吗?!赶紧的,赶紧来个奇迹般的转折呀,突然有谁撞破大门冲进来救我啥的……

    当一个人渴盼奇迹的时候。无疑,他已经接近于彻底放弃了……

    “嘭!”突然一声巨响,大门真的被撞开了……

    董勋执刃相对的时候,是勋怕激怒对方加紧动刀,所以没敢把自己的手按到剑柄上去,等到身前已无利刃了,左手却不由自主地,牢牢捏住了剑柄,仿佛那样心里能够更踏实一点儿似的。

    方才那电光火石之间的变化,过后想来。恍然如梦。眼瞧着董勋就要把刀给砍下来了,突然大门被撞开。随即一个人影背对着璀璨的夕阳就在门前现身,董勋转头一望:“你……”只听弓弦响处,董勋仰天便倒。

    一支箭正正地插在他的心窝上,箭羽仍在抖颤个不停……

    是勋正在惊愕,门前那人已大步入室,反握短弓,朝他深深一揖:“小人救护来迟,死罪!”

    是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凝定心神,定睛观瞧,只见此人二十多岁年纪,身长接近八尺,上衣下裳,是士人装扮。瞧相貌,比董勋瞧着更眼熟,却也同样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卿何人也?”

    天晓得,今天这句话他也不知道问过几回了。

    那年轻人沉着地回答道:“小人董蒙,昔于家中,曾见过侍中一面。”说着话直起腰来,伸手一指董勋的尸体:“此贼隐瞒出身来投,家中未能察及其奸谋,不想他勾结卫氏,竟欲加害侍中。小人得讯,匆匆来救,天幸侍中无恙。”

    哦,是勋想起来了,此人乃是闻喜董氏子弟,自己当日巡游各县,拜访大族,似乎确实在董家见过他一面,只是他辈分既低,又无显名,故而并未有所攀谈。

    据董蒙说,河间董氏本是河东董氏的分支,故而董勋在其父遇难后,即千里来投——当然啦,他没敢说自己是董承的儿子,只说是前解渎亭侯夫人董氏(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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