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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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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王中国死

    在荀攸等人看起来,吕布这头猛虎是必须要除掉的,所谓让他“当窦融”,都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真要是吕布放下地盘、武装,光杆儿一个跑安邑来向曹操称臣,要收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然而是勋竟然建议蒋干劝说吕布“西走而王”,这是要走到哪儿去?谁都不会想到是让吕布一直往西,从亚洲跑欧洲去,去祸祸罗马帝国——因为除是勋外没人有这种地理政治的概念——只能想到是让吕布杀去西域。问题那地方偏远而辽阔,中国鞭长莫及,万一吕布真能够站住脚跟,到时候聚集了西域各国的仆从军再杀回来,必为中国之患啊!

    中国从汉武帝开始通西域,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断匈奴之臂膀,其后建西域都护,警护各国,也是为防匈奴势力死灰复燃。“丝绸之路”勾连欧亚,对整个旧大陆人类历史的发展都起着相当重要的促进作用,但中原士大夫限于时代局限性和天然眼界,是从来也没人能够看得清的。自西域而来的奢侈品固然风靡社会上层,但对于传统士大夫来说,并不足为宝;自西域而来的异方物产促进了中国本土的经济发展,传统士大夫更是视而不见。所以西域对于他们来说,只具备了战略层面上的用途,以及在政治层面上,外藩来朝,面上有光而已。

    只是在匈奴已不足为患的前提下,就很少有人再去关注西域啦。就理论上而言,那种蛮荒之地。真要把吕布扔过去。就跟流放也没啥两样。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荀攸、贾诩等人终究并非目光短浅之辈,他们能够看到更深一层的问题。西域固然无法与中国相比,但地方也极广袤,人口再如何稀少,十几乃至几十万户还是有的。昔日匈奴得西域而富,乃可侵扰中原,失西域则贫,终于被汉军连年北伐给揍得支离破碎。那么。倘若真把吕布那般猛虎纵去西域,将来会不会变成新一代北匈奴呢?

    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玉门不足为守,凉州也将岌岌可危啦。

    所以他们领会了是勋的眼神,暂时不加以驳斥,等到送走蒋干以后,便匆匆当面质询:“宏辅何出‘西走而王’之语?若吕布得西域,恐难复制也。”

    是勋微微一笑,便即解答他们的疑问:“布在凉州,亦颇难制。败之或易。灭之却难,兵连祸结。恐不下于昔日之羌乱也。汉因此衰,魏其独可免乎?”

    以咱们曹魏如今的军事实力,只要再恢复、休养个两三年,想打败吕布并不为难,问题凉州地方广袤,胡汉杂居,吕布又擅长运用骑兵,真要是打不过了就跑,完了又杀回来骚扰,恐怕再有几十年都难以彻底平定——想当初马腾、韩遂、宋建就在凉州折腾了多少年?吕布的能量不更在那三人之上吗?

    “若使西走,终其一世,未必能真王西域。今西域诸国兼并,小者附庸,大者七八,吕布岂可仓促而定?即定也,安能驱彼以侵中国耶?即来也,军塞玉门,与即今与战凉州,孰易?”

    你以为吕布真那么容易跟昔日的匈奴人一般,很快就能平定西域吗?如今的西域跟那时候可不同啦,当时大小国家数十个,力量分散,乃可逐一击破,如今相互兼并之下,相当于中国一郡甚至一州的大国就有七、八个,吕布且得打上好多年哪。好吧,就算他运气好,能够很快平定西域,治理尚须时日,哪儿那么容易就率领西域各国兵马回来侵扰中国呢?再退一步,就算他真来了,那么到时候派兵堵塞玉门通道,跟咱们这几年就发兵去跟吕布争夺凉州,究竟哪个比较简单一些?

    贾诩听了是勋的解释,不禁笑道:“宏辅乃欲纵寇,以待后人乎?”你是想把困难的问题扔给以后人来解决吧?

    是勋笑道:“汉室陵替,中国分裂,今之户口较永元间三不存一。但使魏王芟夷群雄,复归太平,二三十年间必臻大治。则中国愈强,而西域未必更强也,又何惧吕布?”只要咱们把中国稳定下来,实力自然会越来越强,还有必要担心后人打不过吕布吗?

    他嘴里虽然这么解释,似乎只是为了把吕布从中原给诓跑喽,以便国家尽快统一,生产尽早恢复,其实跟心里想的还并不完全一致。某一势力占据了西域,确实可能会对中原王朝形成一定的外患——虽说烈度比北方游牧行国要低得多了——比方说后来的吐谷浑、高车、柔然、突厥等等,就此而言,荀攸等人的顾虑不为无因。但具备后世两千年历史经验的是勋知道,中国之祸,主要在北,北而并西,祸始惨烈,除非吕布拿下西域以后还不满足,进而发兵平定漠北,否则那真造不成什么太严重的后果。

    尤其以中原王朝传统的羁縻、监护西域各国的政策,最多也就派几千驻军守在那儿,若真有强大外部势力介入,根本是拦不住的。然而要命的是,自宋以前,足够插手西域的外部势力,大多是从漠北而来,也就是说,吕布自西域而取漠北,这只是一个从来也没人完成过的历史假设,而漠北游牧民族并吞西域,却是即将反复兑现的历史事实。

    还是那几个名字:吐谷浑、高车、柔然、突厥,再往后还有回纥、契丹,直至蒙古……

    是勋知道,这一系列西迁潮流,不到一百年后就会开始上演啦,鲜卑、柔然、高车、厌哒等部族将陆续从漠北草原杀向天山南北,在西域地区展开长期争夺。在这些野蛮落后的游牧民族面前,什么车师后王部,乃至焉耆、龟兹、鄯善之类,所有如今的西域大国。都几乎没有一丁点儿的抵抗能力。很快就被推平……

    与其让那些游牧民族去占据了西域。反复蹂躏丝路,那还不如让咱们汉人去占了哪。吕布不管再如何粗蛮无学,他终究还是汉人不是?肯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汉文、汉字,中原文明,还能在广袤的西域大地上占据统治地位,即便日后被同化,被融合。也必然留下难以彻底磨灭的印迹啊。

    那才是足以影响后世的重要遗产。

    再说了,丝路难行,光有个西域,就真那么容易东扰中原吗?就算偌大的西辽,一心东进复国,不还是跑半道上就铩羽而归,没伤着女真人一根汗毛……

    所以基于以上考虑,他才会建议蒋干把吕布往西域引。其实原本他就以重建西域都护为名,想把吕布的目光引向西方,荀攸、贾诩等人想要趁此机会谋夺凉州。倘若吕布真的陷身西域。一时赶不回来救凉州,最终他还不得留在西域吗?无论凉州还是西域。都终究不是徐州,哪儿那么容易把擅长机动的吕布给团团围住,进而使其将领缚之请降啊?与其将来在西方兵连祸结,长久无法平定,还不如让吕布主动迁往西域,把凉州给让出来哪。

    当然啦,某些想法是构建在未来历史的基础上,他不可能跟荀、贾等人解释,只好说——“布据西域,不足为祸,亦可安中国也,君等勿忧。”

    蒋干蒋子翼就这么着怀揣是勋的秘计,跑凉州来游说吕布了。但他终究并非普通说客,而是“间者”,不可能到地方马上就劝吕布或者降曹,或者西走,他必须先好好地观察、了解吕布,同时也争取赢得吕布的信任,那说出话来才够分量。

    就表面上看起来,吕布倒似乎确确实实地信赖上了这位蒋子翼先生,但通过观察,蒋干也发现这位吕凉公天性骄傲,不甘屈于人下,估计说动他降曹的可能性非常之低。蒋干私下也与杨阜、姜叙等人商谈过,那些凉州士人都认为吕布不但并非命世之主,就连普通地方官也当不好,要不是他乃朝廷钦命的凉州牧,进而凉公,大义名分在握,杨、姜等人才不会侍奉他哪。这些凉州人之所以辅佐吕布,主要目的是安定乡梓,还真没想傍着吕布去做成什么大事业。

    所以说,估计吕布不肯降,而想靠着凉州与曹操相对抗,只要不让他跟刘备联起手来,应该胜算也不大,这一点乃可无忧。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试试是勋所授的第二条计,把吕布往西域诓吧。

    正巧今天吕布诚心问计,蒋干仔细斟酌了一番利弊得失,终于将此言和盘托出。

    不过看起来,吕布对于这条计策并不怎么感兴趣,当下一皱眉头:“孤中国人,安能王异国?”

    蒋干以退为进,趴下来再度稽首:“是干妄言,主公恕罪。既主公不欲闻此,干乃告退。”

    吕布赶紧捉住他的手,说别介啊,究竟为什么想让我去西域为王,拜托你说得详细一点儿,真要是有道理,我吕奉先也不是听不进劝的人啊。

    于是蒋子翼微微而笑,便即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主公中国人也,必留中国,则或君或臣,岂有他哉?公之建也,为使魏王晋爵耳,非久制也。魏王因公而王,因王而异日必帝矣,主公安可仿效?况自秦乱以来,异姓而王者,无不首身异处,主公而欲王中国,可乎?”

    你既然要呆在中国,那么只有两种身份可以选择,一是皇帝,二是臣民,既然当不成皇帝,又怎么可能不向未来的皇帝曹操屈膝呢?你想一直当公爵?那是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为了让曹操可以进位为王的过度性临时设置,不可能长久。你想当诸侯王,那也不可能啊,你想想看,自从秦末大乱以来,异姓而封王的,哪个能有好下场?

    汉初所封异姓王,几乎全都被刘邦给剿灭了,诸吕受封为王,也陆续地掉了脑袋。想在中国当异姓诸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若不王中国,而王异国,则史有所载,皆可保安也。”(未完待续。。)

第六章、王异国生

    蒋干按照是勋所教的劝说吕布,说您赶紧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吧,想在中国长久割据,那是没可能的,异姓而王者,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除非你跟曹操似的,能够继续前进,去做了皇帝。

    “昔主公奉诏讨董,若能固守长安,使李、郭不入者,或可挟天子以令诸侯,王而帝也。即走,时州郡割据,兼弱讨昧,亦大有可为,惜乎为陈公台引入兖州……”趁机再刺陈宫一刀,倒要瞧瞧他还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魏王当世之杰,不在主公之下也,得时因势,乃至今日,主公已难与之拮抗。既不愿降,又不可战,何如西走?”

    因为去异域做王,是可以保全性命,并得长久富贵的啊。比方说——

    “赵佗,真定人也,随任嚣南攻百越,未及返师而秦已亡,遂王南越。高皇帝使陆贾说之,使臣于汉,各保疆界,传之四世,始为吕嘉所篡,汉师伐昧,国亡。

    “庄蹻,楚将也,率军入滇,而后路为秦所断,遂王夜郎,于西南夷中为最大。及汉破南越,夜郎王始震恐,乃请臣置吏,国入于汉矣。

    “再者,呼韩邪匈奴单于也,臣之于汉,而宣帝使居诸侯王上,是亦王也。乃知王于中国则不可,王于异国而可也。主公果能率师而西,赍汉诏,名复西域都护,则诸国必喜而从之。逮魏代汉,乃自请归凉州,曹操必惊而不允。再请王西域。必如所愿。所在偏远。遣使朝之可也,何劳主公尊膝?”

    你打着重建西域都护的旗号跑西域去,西域各国肯定都很高兴啊,必然乐于听从你的指挥。等到曹操篡汉称帝以后,你上书请求重返凉国,那曹操哪儿肯答应啊,再趁机要求在西域称王,则曹操两害相权取其轻。必然应允。因为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啦,所以你完全可以派遣臣下隔三岔五地去朝觐魏主——你不是不愿意向曹操屈膝吗?自在西域为王,根本不去见他,自然就不必要屈膝啦。

    吕布听到这里,双眉微挑,多少有些意动。蒋干趁热打铁地继续游说:“主公不愿异国为王,无乃以为贫瘠之地,不足资供耶?古谚云:‘宁为鸡口,无为牛后。’异国为王,与中国为臣妾。孰良?况主公近得贡奉,当知西域非荒蛮绝域也……”

    自从上回是勋跟杨阜、姜叙等人恳谈以后。二人便开始秘密着手,鼓励商贾,开始复兴丝路贸易。不过这事儿还并不能大张旗鼓地干,怕的是吕布知道有利可图,从中截留大头,用以养马,养兵,则将更为朝廷之患也。他们把收得的商税,绝大多数都运用在恢复凉州地区的农业生产方面,只把部分奇珍异宝献给吕布,诡称是西域各地贵族、豪商给凉公的进贡。

    你瞧,搞西域贸易好处不小吧,你应该放手让我们来干吧。不过这所谓的好处,也就主要供你个人享用,想要由此富国强兵……我要不提,就你那粗疏的性子,估计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想得到。

    于是吕布就穿着高昌的棉袍,端着安息的琉璃盏,品着交河的蒲桃酒,提前享受上了西域贵人一般的生活。蒋干趁机进言,说你光瞧这些奢侈品,就知道西域不是鸟不生蛋的穷地方啦,可能比不上中国最繁盛之处,但作为王公贵族,享用不虞匮乏——去那里当王,又有啥不好的呢?

    “吾闻葱岭以西,尚有康居、大宛、月氏、大夏,经安息而可抵大秦也。若能底定,疆域不逊于中国。他日虽异国而可为帝也,岂独一王哉?”

    这几句话一说,吕布当场热血充脑,咧开大嘴,连声称赞:“卿言是也,真孤之子房也!”说着话紧紧握住蒋干的手:“孤若真可得王,必以子翼为相!”蒋干也是满脸的激动,其实心里却在想:恐吾平生亦再难归乡梓矣……实为是宏辅所误也!

    千里之外,那个正遭蒋干腹诽的是勋,如今却活得优哉游哉,说不上有多舒服惬意——乃知官位、权柄,皆虚妄也,“人生得意须尽欢”。

    当然啦,他也就偶尔这么随便想想罢了,其实若无从前的官职打底,又没日后的贵显可以期望,就一乡下老地主,你真未必快乐逍遥得起来。别的不说,他身上可还挂着汉侍中的虚衔哪,若无此衔,当日雒阳城外就难免中了魏讽、陈祎等人的暗算。

    所以他虽然窝在东海隐居,却一刻也不敢撤除在安邑、许都等地安排下的耳目,不敢放弃对朝局的关注。关靖也仍然为他管理情报网络,各种消息络绎不绝地传来郯县城外小小的庄院之中。

    比方说魏讽等人诬陷是勋之事,经郑浑审断之后,先上奏许都,再由郗虑行文曹操,曹操不禁拍案大怒。是勋既是他曾经的重臣,又为姻戚,别人得罪是勋,曹操当然不能忍,但更重要的是,他从中发现了一股潜流,关东地区仍有相当多迂腐或者看不清形势的士人,死巴着刘汉那条破船不放——这风潮若不趁早打压下去,将来必定是自己篡位的强大阻力啊。

    哼,想当初耿纪等人谋叛,自己下手还是不够狠辣啊,砍的脑袋太少啦!

    所以曹操并不满意郑浑的审案结果,觉得他扯出来的人数不够——怎么着也得惩处个三五千的,才可能震慑群小嘛。只可惜曹操这番心思,却被荀攸、钟繇等人给死死劝住了。钟元常说:“此皆小人之儒,不识大势者也,安足为祸?杀之易耳,恐反遭谤,不如置之。”

    就那几个货能够掀起多大风浪来啊,你要就此兴起大狱,恐怕反倒遭致“好杀”的恶名,还是请把棒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吧。

    荀攸也说:“事涉诸小儿辈,若舍而不治,彼所亲必德大王,若重治之,彼所亲或疑也。”涉案的刘伟、张泉那些孩子,你要是放过他们,他们的家人从此对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若是严惩了,他们的家人必然心生疑忌,那又是何苦来哉——才刚易相之际,还当以稳定为要。

    曹操怒气不息,一拍桌案:“此必孔融唆使也,吾必杀之!”

    你要说这明着诬陷是勋,其实剑指向我的阴谋,只是一个落魄士人魏讽,跟一个小小的丞相司直陈祎的主意,打死我也不信哪,身后必然有人挑唆。那么你们猜此人是谁?在安邑的咱们都是自己人,我绝无丝毫疑心(天晓得),而在许都,现在还敢摆正车马跟我放对的朝官,也就只剩下一个孔融啦。你说怎么那么巧,孔融从益州回来之前,就没出过类似混蛋事儿,他才回来,事儿就不断?此必孔融所使!

    钟繇心说从来改朝换代,必有那心向故主的,想要彻底风平浪静,完全不现实啊。其实孔融归来之前,类似苗头就显露出来不少,只是我们怕你因疑而杀,所以事儿不大就私下处理了,未敢禀报而已。再说要不是你先罢了旧相,把是宏辅赶回老家去,能出今天这档子事儿吗?

    他想要为孔融说几句好话……其实也不能算好话,曹操之忌孔融,路人皆知,他钟元常哪敢跟孔文举扯上丝毫的关系?不过分辩一下孔融未必是幕后主使,希望曹操不要擅兴大狱而已——真要是扯出一位二千石来,想把案子做小都不可能呀!

    可是他才要张嘴,却被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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