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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格利奥斯特罗伯爵夫人复仇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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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回忆起费利西安在冈城乔治·杜格里瓦尔家中跪在保险柜前,把蓝色珠宝盒里
的钻戒放到口袋里的情形。他回想起这年轻人在罗朗面前与热罗姆搏斗,罗朗结结
巴巴地说:“他会杀死热罗姆的。”他还回想起福斯蒂娜的谜一般的行为。福斯蒂
娜下落如何?四个人演的惨剧,有一个没有到场。福斯蒂娜这个女人会放弃她在暗
中扮演的角色么?

    在什么地方,一座挂钟敲响了十下。从仆人那里,拉乌尔得知罗朗的叔叔菲力
浦·加维雷从南部带了儿子媳妇一起来参加婚礼。费利西安也知道此事。家宴已经
结束。没人留在铁线莲别墅,除了新婚夫妇。费利西安是否甘心认输?他不会出来
袭击敌人,消灭罗朗的丈夫?

    又过去了一刻钟,然后半小时的钟声敲响……

    拉乌尔藏在林荫大道一株树后,听见小径上的砂砾沙沙直响。有人小心谨慎地
缓慢走过来。栅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接着又关上了。

    有人向前走。这是费利西安的身影。

    他刚走过大树,拉乌尔趁他没有发觉,朝他扑过去,抱着他的腰把他摔倒。

    搏斗没有持续多久。费利西安受到意外袭击,抵抗不住,被一块布包住头,一
条绳子牢牢地绑住。

    拉乌尔把他抱到明净居,用另一条绳子缚在前厅一根柱子上,并用一块窗帘把
他裹得更紧。就这样把他扔在那里,有气无力,不能动弹。

    拉乌尔走了,自由行动走了……

    “四个人物中的一个被抓住了!”他心里在想。



 

 

                                六、仇恨

    要是拉乌尔假设有一天会去某座房子作夜访,会在很久之前就作准备。

    因此他早就准备了桔园别墅花园右边的菜园钥匙。此外,他还记下了那些铁钩
在什么地方。这些铁钩支撑着铁线莲别墅侧面贴墙爬行的植物。

    他进入菜园,沿着桔园别墅前面的池塘走过去,注意到园里全部的灯光都熄灭
了。他走到铁线莲别墅。饭厅和上面的房间没有亮光。书房里灯光通明,但里面没
有一个人。罗朗和热罗姆大概在楼上的房间里。那里可以看见灯光。那几间房本来
是罗朗的小客厅和她的卧房。楼梯间后,有一个大房间,连着伊丽莎白从前住的房
间。拉乌尔知道那里已布置为新房。

    他摸索着,在房子侧面的棚架上找到那些铁钩,没有多大困难就爬到屋角上的
房间。这就是浴室。从墙角他爬到连接浴室和小客厅的阳台。小客厅的百叶窗放下
了,但没有关。窗子半开着。他看见罗朗坐在沙发上背对窗口。

    她已脱下婚服,穿上睡衣,肩上披着一条平纹细布的方巾。

    热罗姆穿着室内穿的上衣,显得潇洒文雅。他走来走去,两人都没有说话。

    “好了,”拉乌尔心想,“幕布掀开了。”在他动荡的一生中,很少怀着这样
激动的,几乎是痛苦的心情盼着戏开演。因为头几个场景,头几句台词,一下就会
使他看到两夫妇所处的氛围,他们的精神状态,他们的情感交流,甚至他们生活的
秘密。他过去未能确切知道的事情,现在就要知道了。

    过了相当久,热罗姆在罗朗面前停下来对她说:

    “你觉得怎样?”“好一些了。”“那么,罗朗……”“你想说什么?”“为
什么你刚才不到那里去……到我们的房间去……和我在一起呢?”“忍耐一下。”
她低声说,“等我完全恢复平静。”热罗姆沉默了一会儿。他坐下来,双肘撑在膝
上,眼睛盯着她说:

    “真奇怪!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还不明白……”“你不明白什么?”“我们的
婚姻……这一切是那么不平常。不知不觉从友谊发展到了爱情……当我向你求爱时,
我以为你会拒绝,因此发抖……后来,我爱你,用的是那样的方式,似乎我向你奉
献爱情时并不爱你。”他继续低声说:

    “我不是在向你表白心事……我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我不得不如此,而且怀着
某些说不清的痛苦。”他等待着回答,但没有等到,正要继续说时,忽然转过身来,
倾耳细听。

    “我似乎听见……你房间里……”“什么!”“有声音……”“不可能。仆人
们在房子另一边睡觉,而且是在顶楼上。”“是有声音……有声音,你听。”他站
起来。但她抢在他之前,探头看了看她的房间,把门重新关上,拿了钥匙并大声说


    “没有人。谁会在那里面?”热罗姆想了一想并说:

    “你一直不愿让我进你的房间……”“不愿。这是我当姑娘时的房间。”“以
后呢?”她带着厌烦的心情,重新坐下。他在她旁边跪下,长久看着她,接着通过
难以觉察的动作,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把头向她裸露的手臂倾去。

    但当他的嘴唇将要触到手臂时,她突然立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许你……”两人面对面,彼此盯着对方的眼睛。热罗姆
很想知道这个躲避他的心灵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忍住了,用温柔亲切的声音
说:

    “亲爱的罗朗,不要生气。今早出了你知道的那件事以来,你一直没有恢复镇
静。可那是我们之间说好的,我告诉过你我母亲的心愿……你记得么……我母亲不
富有,她只留下了她订婚时的戒指,她一直不想卖掉,总是对我说:‘你结婚时,
对你妻子要像你父亲对我一样。在教堂举行婚礼之后而不是之前把这枚戒指给她,
把它戴在她的婚戒之上……’你知道,就是这样……我们已经说好的。但是……但
是……当我给你这枚戒指时,你却突然晕倒了……”罗朗慢慢地说:

    “这只是出于偶然……情绪激动……疲劳过度……”“但是……你真心诚意接
受它么……? ”她伸出手。一只手指上戴着一枚婚戒和一枚爪形金托镶钻的漂亮戒
指。

    “婚戒和钻戒,”他微笑地说……“婚戒是我选的,钻戒是我母亲选的,是我
送给你的……因此,罗朗,这只手是属于我的……当我向你求婚时,你把这只手放
在我手里……”“没有。”她说。

    “怎么没有?你没有把自己的手放在我手里?”“没有。你只是对我说:‘我
能够希望有一天你愿意嫁给我么?’”“你曾回答:愿意。”“我回答愿意,但我
没有把手放在你手里。”两人面对面站着。热罗姆低声说:

    “这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你像一个陌生人……今晚……今晚……你离我更
远了。这可能么?”他生气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得把事情搞清楚……罗朗,把手给我,你那戴着
婚戒和钻戒的手,把你的手放在我手里……我有权握着它……我有权吻它。”“你
没权利。”“怎么!这真难以理解。”“你吻过我的手么?我同意你碰它么?同意
你吻我的嘴唇,我的双颊,我的额头或我的头发么?”“当然没有……当然没有…
…”他说,“但你对我说的理由,是因为伊丽莎白……她在我们之间还活着,为了
纪念她,你出于腼腆,不愿意……你不愿意我表示亲热……我很理解……我甚至赞
同……但现在……”“有什么要改变的么?”“罗朗,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那又怎样……? ”他显出惊愕,声音都变了。

    “那你要怎样……? 你是怎样考虑的……? ”罗朗严肃地说:

    “你认为我能够同意在这房子里……在她生活过的地方……在你爱过她的地方
……”他发起怒来。

    “离开这里吧!让我们去你愿意去的地方!但我要再说,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你将来也是我的妻子。”“不是的。”“怎么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突
然搂住她的脖子,极力要吻她的嘴唇。她用意想不到的气力推开他,并大声说:

    “不要……不要……不要摸我……不要碰我……”他还想强行吻她,但发现她
拼命抵抗,只好一下让步了。他大惑不解,觉察到不可制服,就颤抖着说:

    “还有别的理由,对么?如果只是这种理由,你不会是这样。还有别的理由。”
“还有许多别的理由……尤其有一条会使你看清处境。”“什么理由?”“我爱另
一个男人。他没做我的情人,是因为他尊重我。”她大声说出这句坦白的话,眼睛
也没垂下,而且声调傲慢像一种挑衅,更加重了侮辱的意味。

    热罗姆强装出笑容,脸部的肌肉直抽搐。

    “你为什么撒谎?我怎么想得到,你,罗朗,竟会……”“热罗姆,我对你再
说一遍,我爱另一个男人,而且爱他胜过一切。”“闭嘴!闭嘴!”他突然控制不
住自己大声说,对她举起拳头。“闭嘴……

    我知道这是假的,你说这些话是为了激怒我,是为了我想象不出的原因……

    不过,不管怎样,你使我失去了理智。你,罗朗!”他使劲跺脚,并像疯子一
样挥着手臂,接着他又朝她走去。

    “罗朗,我了解你,要是这是真的,你就不会戴这枚戒指。”她脱下戒指,扔
到远处。

    他大声责骂她。

    “这太可怕了!你干什么?你的婚戒,你也要扔掉么?这婚戒是你接受的,是
我给你戴到手指上的。”“是另一个人给我戴上的。这婚戒不是你的。”“你撒谎!
你撒谎!我们两人的名字:罗朗和热罗姆刻在上面。”“不是这两个名字。”她说,
“这是另一枚,刻的是另外的名字。”“你撒谎!”“是刻着另外的名字……罗朗
和费利西安。”他向她冲过去,抓住她的手,粗暴地脱下金戒指,惊慌地看着它。

    “罗朗……费利西安……”他有气无力地低声说。

    他不能接受这现实,他拼命想摆脱它,他拒绝相信它,但四面受着压力,无法
脱身。

    “这实在是发疯了……为什么你要和我结婚……?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无法改
变……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有权利……这是我们新婚之夜……我是在我的家里
……我的家里……和我的妻子在一起……”她激烈地回答,但镇静而执着。

    “你不是在你家里……这不是我们新婚之夜……你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敌人…
…某些话一说出来了,你就要离开。”“我,离开?你发疯了!”“你得让位给另
一个人,给主人,这里是他的家。”“那就让他来吧。”热罗姆说,“只要他敢来!”
“他已经来了,热罗姆。伊丽莎白死去那天晚上,他就来找我了……我在他怀抱里
哭泣……我当时很伤心,向他承认我对他的爱情。后来,他来过这里两次……热罗
姆,他现在就在我的房间里,这房间也将是他的……刚才你听到的就是他……他不
会离去,这新婚之夜,是属于他的……”热罗姆向房门冲去,企图把它打开或用拳
头砸坏。

    “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劲。”罗朗镇静得可怕,“我有钥匙。我会打开……

    但你得先后退,后退十步……”热罗姆不听命,他犹豫不决。接着沉默了很久。
拉乌尔站在阳台上,隐蔽在半掩的百叶窗后,观看着如此惊人的悲剧场面。看到罗
朗如此无情,而又如此克制,他感到困惑,寻思道:

    “她怎么肯定费利西安在房间里呢?他不可能在那里,因为不到一刻钟之前,
我把他捆绑着留在明净居了……”在这种危机中,任何推理都立不住脚,一切都超
出了逻辑。拉乌尔看到热罗姆极度痛苦,紧张得心脏突突直跳。他会抓住罗朗的手,
夺过钥匙,野蛮地袭击费利西安么?

    罗朗举起小手枪对着他,反复地说:

    “退后……退后十步……”热罗姆向后退着。这时罗朗走向前,一边拿武器威
胁他,一边把房门打开。

    费利西安出现了。拉乌尔“捆绑好”留在明净居的费利西安……

    他从房间里走出来,微笑地说:

    “罗朗,您的武器没有用。像他那样穿着漂亮的家居便服的人,是没有理由打
斗的。再说,他也没想到要打。”费利西安的神情比平时更加洒脱。拉乌尔觉得他
表情坦率,眼睛闪亮,像罗朗那样镇静严肃。

    “他怎么会在这里?”拉乌尔不断地想,“他怎样挣脱出来的?”费利西安俯
身从地毯上拾起戒指,把它放在梳妆台上,说出一句令人迷惑的话:

    “罗朗,再不要脱下它,您知道戴它是您的权利。”接着,他对热罗姆说:

    “是罗朗希望作这次会面。我同意了。因为她总是有道理。而且我们三人之间
需要有一番解释。”“是我们四人之间。”罗朗说,“伊丽莎白是和我们在一起的。
自从她去世后,伊丽莎白没有离开我。我做什么事都征求她的意见。热罗姆,你是
否开始明白我想说什么了?”热罗姆脸色苍白,板着脸,面容紧张。

    “罗朗,要是你希望害我,那你成功了。”他说,“这场婚姻,我原以为可以
获得幸福,谁知只是个可怕的陷阱。”“对,是一个陷阱。从我预感到事实真相的
那一刻开始,就冒出了这个想法,设一个和你相同的陷阱……这个陷阱是致命的。
你明白,对么?你明白么……? ”她稍微弯下腰来,仍然被她保持镇静的意志所控
制,但满腔的仇恨使她激怒。

    “不,我不明白……”热罗姆说。

    她从壁炉上取下她姐姐的一张照片,突然伸到他面前:

    “看呀,看呀!这是最温柔最可爱的女人……她爱你,你却杀了她。啊!

    多卑鄙的人……”这种指控,正是拉乌尔从看到罗朗和热罗姆不和那一刻起就
期待着的。

    但使他惊讶的,是以前他在怀疑时从来没有把罗朗和热罗姆分开,从来没有假
设过凶手只是热罗姆,而罗朗并没有份,虽然有些细节可以让他这样假设。

    罗朗的手段是那么高明,连他这样的观察家都被瞒过了。热罗姆在昏头昏脑堕
入爱河时,怎么会不第一个上当呢?

    但是热罗姆并不泄气。他耸耸肩:

    “现在,特别是现在,”他说,“我明白你为什么变得反常了。

    为了替你姐姐报仇,你需要找一个受害者,你要指控的就是我。但是,罗朗,
我有一句话要说。我认为,你和我,我们两人亲眼看见你姐姐是被老巴泰勒米杀死
的……你知道,我一枪打死巴泰勒米,正是为她报仇……”罗朗也耸耸肩。

    “不要寻找借口或遁辞。我通过调查你的过去,观察你的现在,慢慢了解到的
情况,我所了解到的你的为人,是那样清楚明了,以致根本用不着你来供认。瞧,”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装本子,说,“我在伊丽莎白的日记后面,写下了你那充满
谎言和虚伪的一生……当司法机关知道这一切以后,你在它眼里,就和在我眼里一
样,是唯一的杀人犯。”“啊!”他做了个怪相,脸都变了形,“你果真打算……?”
“我打算首先把对你的起诉状拿给你看。”“然后再审判我。”他嘲笑道,“这么
说我是站在法庭前面啦……”“你是站在伊丽莎白前面。听着。”热罗姆看看她,
再转眼望望费利西安,大概感到这两个对手应该都有武器在身,如果他执意下去,
会把他像狗一样打死。于是他坐下来,满不在乎似地叉起二郎腿,好像是出于好意,
才打定主意听一番讨厌的教训似的,叹气道:

    “你说吧。”



 

 

                              七、某人死了

    罗朗说起话来,声音很有节制,既不激动也不生气。她不是作指责,只是扼要
叙述事情经过,既未加评论,也未对热罗姆·埃勒玛的本性作心理上的分析。

    “热罗姆,你害的第一个人是你母亲。你用不着抗议,你曾经几乎向我承认了。
她是由于你的过错而死的。这些过错,你周围没有人知道,因为她出于母亲的担心
隐瞒了一切……假签字、空头支票、欺诈……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因为她付出了代
价,直至破产……直至死亡。这些我们不再谈了。”“那就更好,”他笑着说,
“不过我要警告你,如果你叙述的事情全是这样凭空瞎想的,那你就白费时间了。”
罗朗继续说:

    “后来的几年中,你的情况如何,我不清楚。你生活在外省或外国。但偶然的
机会使你遇见了伊丽莎白,你便又住回维齐纳的房子里,经常到铁线莲别墅来。这
时候,你就起了念头。”“什么念头?”“娶伊丽莎白的念头。当然那时还不是十
分明确,因为伊丽莎白的嫁妆还不能满足你的野心;但在她不慎把一件秘密告诉你
之后,你这念头就明确了。”“什么秘密?”“她有一天告诉你,她的嫁妆会大为
增加,因为我们母亲的一位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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