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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格利奥斯特罗伯爵夫人复仇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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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妇女在那里等他。她没有戴帽,穿着一件朴素的衣裙,颈上围着一条红围
巾——一位陌生女人站在那里,漂亮的脸上现出各种表情,有痛苦、绝望、愤怒、
敌意……

    “您是什么人……? ”“西门·洛里安的情妇。”



 

 

                  五、福斯蒂娜·科尔蒂纳和西门·洛里安

    她的口气咄咄逼人,好像拉乌尔·达韦尔尼要对西门·洛里安的不幸遭遇负责
似的。

    “我想今早您看到了《法兰西回声报》上的文章,这文章似乎指控我的客人费
利西安·夏尔。您不知到哪儿去找他,就找我来了,对么?”刚一交锋,那少妇就
发起气来,不住地哭泣,还显得十分恐惧。看来她性情暴躁、忧郁,有时不能控制
自己。

    “我所爱的人失踪三天了。到处找他,发疯一般四面奔跑,却是枉然。

    突然一下,今早在这张报纸上——我担心他遇到了事故,就阅读所有的早报—
—就是在这张报纸上我看到他的名字……他受了伤,几乎死去。也许他现在已经死
了……”“那么您为什么到这里来而不去医院呢?”“在去医院之前,我想见您。”
“为什么?”她不回答问题。她向拉乌尔走去,气势汹汹,但样子很美,大声说:

    “为什么?因为您是这一切的主使。对,是您!一切都是您造成的。看看这张
报纸就明白了。费利西安·夏尔么?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主使者是您!策
划一切的是您!我凭直觉知道,我肯定……我看了报纸后就对自己说:‘就是他!
’”“谁?是我么?您并不认识我。”“认识,我认识您。”“您认识我?认识拉
乌尔·达韦尔尼?”“不对,您是亚森·罗平!”拉乌尔愣住了。他没料到她会直
接攻击,也没想到她会说出他的真实姓名。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呢……? 他粗暴地
抓住她的手。

    “您说什么?亚森·罗平……”“哼!您不要说谎!说谎有什么用?我早就知
道了,西门经常和我谈起您,谈起达韦尔尼这个假名!……上星期一天晚上,您不
在家,我悄悄来这里看过,没让别人知道……西门想让我看看亚森·罗平的家。啊!
我早就警告过他!‘不要试图认识这个人。你会吃亏的。你还指望从这冒险家那里
占得什么便宜……? ’”她对拉乌尔伸出拳头。她用目光和因为蔑视而颤抖的声音
骂他。拉乌尔沉着地听着。从哪里冒出了这桩怪事?他去医院看过西门·洛里安。
西门不认识他。西门想和他来往,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怎么可能猜出拉乌尔·达韦
尔尼就是亚森·罗平呢?他是出于什么偶然原因得知了这个秘密?

    这些问题,拉乌尔感到那少妇无法回答,或者不想回答。她表情固执,眼神坚
定不屈。她直立不动,显得热辣辣地,但尽管如此,她那有点粗野的魅力分毫未减,
她的姿态保留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高贵气派。她懂得——出于本能还是出于习惯?
——利用自己的美貌并且使它突出。她的上衣是用软缎做的,勾勒出她的形体,现
出她肩膀的圆润线条。

    见到拉乌尔显然在欣赏自己,她脸红起来。她坐在扶手椅上,低下头,两臂交
叉,两手贴着双颊,半捂着面孔。她突然支持不住,哭了起来。

    “您不知道他对我是如何重要……他是我的命根子……要是他死了,我也会死
……我从没爱过别的男人……我完全拜倒在他的脚下……为了免除他的痛苦,我宁
可杀死自己。他爱我如此深切……只要有钱,我们就会结婚,就会动身……对,动
身……”“谁不让你们动身呢?”“要是他死了呢?”一想到他会死,她就又激动
起来。几秒钟之间,她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一会儿思绪纷乱,一会儿感情
冲动。

    她向拉乌尔扑去。

    “是您害了他……我不知是怎样干的……但是您干的……我老家在科西嘉,我
将像老家的人那样报仇。我要让他确知有人替他报了仇以后才闭眼。

    他受的袭击来自亚森·罗平,我将到处喊叫您这个名字……对,我要向警方揭
发。再也不拖延!应当让人们知道您是什么人……亚森·罗平,坏人,盗贼……亚
森·罗平!”她推开房门,准备逃走,同时像疯子般大喊大叫。他用手掩住她的嘴
巴,把她强行拖回房间。两人猛烈地搏斗。她疯狂地自卫。他不得不抓住她的双臂,
把她按在扶手椅上,不许她动。但当他感到她的身体紧靠着他颤抖着,虽然被制服
了,但仍然充满愤怒和仇恨时,不由得一阵心旌摇荡,很想伸手去拥抱她。

    但他立即站了起来,对自己这种愚蠢的姿态感到气恼。这时,她却狂怒得大笑
起来。

    “啊!您也是这样!您和别的男人一样!一个女人……又要抓住她又要摆脱她
……像对一个妓女……当然,亚森·罗平,自以为可以无所不为!……

    所有的女人都属于他……啊!蹩脚的演员,只要您轻轻碰一碰我的嘴唇,我就
要把您当一条狗那样杀死。”拉乌尔勃然大怒。

    “蠢话说够了!您到这儿来不是为揭发我或杀死我的,对么?见鬼,您说罢!
您想干什么?说罢!”他又抓住她的双臂,使她面对着他,声音激动说:

    “我跟这件事完全无关……不是我袭击了西门·洛里安……我向您发誓不是我
干的……好罢,您说……您想怎样?”“救出西门。”她被控制住了,低声回答。

    “我赞成。等他身体好一点,我就让他溜走。您不用担心,他不会进监牢。”
她打了个哆嗦。

    “他,进监牢!他什么也没干,要进监牢!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不,只有我才
能救他。只有我能通过护理他来救他。”“那怎么办?”“我想进医院工作,日夜
照料他,不离开他一步。我当过四年护士,没有别的人能像我那样照料他。不过今
天就要开始……马上。”他耸耸肩膀。

    “为什么您不早对我说呢?反而浪费时间毫无道理地指控我……”“那么您同
意了?”她粗鲁地说。

    “对。”“马上就办,对么?”他想了一想答应了:

    “好,我去见医院院长。他不会拒绝的。我甚至想办法叫他无法拒绝,还要他保
守秘密。不过,要让我自由行事。您叫什么名字?”“福斯蒂娜……福斯蒂娜·科
尔蒂纳。”“您在医院里用另一个名字,丝毫不要透露您和西门·洛里安的关系。”
她仍然不信任他。

    “要是您背叛我们呢?”“走吧。”他不耐烦地把她推向小花园。

    小花园连着车库。司机当时不在。拉乌尔打开一辆敞篷汽车的门,吩咐道:

    “把您的红围巾取下,免得惹人注意。上车吧。”她上了车。

    他开车从别墅的另一个门出来,向塞纳河驶去,在帕克过了河。汽车急速地爬
上山坡。

    “我们哪儿去?”她说,“要是设下陷阱,倒霉的是您!”他没有回答。

    到了圣日耳曼,他在一间大服装店前停下,购买了一件护士穿的外衣和一条头
巾。

    一小时后,福斯蒂娜作为护士进了医院,被派去特别护理受伤的人。西门·洛
里安烧得迷迷糊糊,伤得精疲力竭,认不出她。

    她脸色苍白,表情紧张,但还能控制自己,穿着护士的制服,身体笔挺地听人
家介绍病人情况,低声地说:

    “我的宝贝,我会救你……我会救你的……”从医院出来,拉乌尔遇到罗朗·
加维雷。她刚从姐姐坟上采来一些鲜花,带到热罗姆·埃勒玛的病房里。热罗姆的
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他和罗朗一起哭了一场。高烧已退。翌日将讯问他。

    罗朗和拉乌尔一起走,问他:

    “您思索过了么……? ”“我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件事。弄清案情的意愿鼓舞我
调查。”“到现在为止,您知道了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知道什么。我在自
己的回忆,在对伊丽莎白的回忆中寻找。什么也没找到。”到了铁线莲别墅,罗朗
把姐姐的日记拿给他看。几个月以来,日记记载的都是温柔而喜悦的爱情,有时也
夹杂有患病的忧郁,但这种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病初愈,即将为人
之妻的欢乐。

    “请看最后一页,”罗朗说,“她多么平静和无忧无虑!没有任何东西妨碍这
对未婚夫妻过上幸福生活。”在别墅外面,鲁塞兰先生作完现场的最后调查。他对
走近来的拉乌尔打了个手势。

    “形势对小费利西安不利呀。”“预审法官先生,为什么不利?”“罪证越来
越明确了。最后的罪证是仆人爱德华和您的园丁向我提供的。他们两人是在这里才
成为朋友的。两星期前,一天傍晚,爱德华来和他的朋友闲聊。他们在您的花园和
苗圃之间的树篱旁边谈话。谈到了两位小姐的叔叔。仆人爱德华犯了错误,说了菲
力浦·加维雷先生的一些闲话。‘一个不停积聚钱财的家伙!……’他说。‘一个
守财奴!过去曾经和税务机关扯过麻烦的事。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他把钞票藏在家
中……这会让他倒霉的。’过了一会儿,两人透过树篱看见一点火光,接着闻到烟
草味。有人在另一边吸烟……是费利西安·夏尔和西门·洛里安两个。那些话他们
全听到了。”拉乌尔问道:

    “您怎么知道?”“我刚和费利西安·夏尔谈过此事。他并不否认。”“您就
得出结论了么?”“噢!一个预审法官不会那么匆忙作结论的。在作结论之前,要
经过一些步骤。最多我们有理由这样考虑,采取行动的想法可能是这两个人中的一
个头脑中产生的。他们让老巴泰勒米去干,他干惯了这种事,但在此案是个胁从…
…”“后来呢?”“后来,第二天晚上,那灰布袋子被窃,接着又丢了,后来又在
花园里让两个朋友中的一个找到了。两人持刀争抢起来。”“热罗姆·埃勒玛在这
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是个过路人,妨碍了两人的活动,因此要被除掉。”
过了两天,拉乌尔得知西门·洛里安伤势恶化,便赶到医院。

    鲁塞兰先生已经在那里了。古索探长也已到来。福斯蒂娜把背向着他们,稍为
避开。拉乌尔看见她脸部显出痛苦和绝望的表情。

    西门·洛里安发出垂死的喘息。一时间,他在床上坐起来,目光清醒地扫视在
场的人们。看见情妇,便对她投以微笑。

    但是,他不久又糊涂了过去,像一个小孩呻吟般低声胡言乱语。

    大家听见他说:“藏钱的地方……老头找到袋子……后来……我去找……

    我再也不知道……费利西安……”他反复说了几次:“费利西安……费利西安
……干得真漂亮……费利西安……”接着,他的头落在枕上,失去了知觉。

    长久的沉默。拉乌尔碰到了福斯蒂娜仇恨的眼光。杀死她情夫的人,不就是刚
由垂死者诚实的声音说出姓名的人么?

    鲁塞兰先生把拉乌尔拉到外面。古索探长跟了出来。鲁塞兰对拉乌尔说:

    “达韦尔尼先生,我很遗憾,费利西安·夏尔是您的客人。您是他的保护人。
但是,种种推测确实是有力的……”鲁塞兰先生似乎仍然有点犹豫。拉乌尔仍想着
福斯蒂娜那绝望的表情,心想,逮捕会使费利西安——不论是有罪与否——免于遭
到报复,因此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我赞同您的意见,预审法官先生。费利西安现在在我家的小屋子里。”拉乌
尔的主张使鲁塞兰先生作出决定,并说:

    “古索探长,请您把费里西安带到看守所,好好看押,随时都可能传讯。”



 

 

                                六、塑像

    晚上,吃完晚餐后,拉乌尔从仆人那里知道费里西安是被秘密地逮捕的,大家
都不知道,于是到年轻人住的小房子里去。这小房子只有一层两个房间,一个房间
作为工作室,另一个作为卧室,内中有一间浴室。

    他在工作室坐下,让房门和大门敞开着。

    夜色悄悄地来临,越来越浓。过了一个钟头,他听见花园栅门吱嘎一响。

    这栅门从不上锁。有人小心翼翼地向小房子走来,走上草地,又登上台阶,进
了前厅。

    拉乌尔走上前去迎接福斯蒂娜。她似乎没看他,就让他带到一张椅子前坐下。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问:

    “他在哪里?”“费里西安么?”“在哪里?”“在监牢里。您不知道么?”
她漫不经心地重复:

    “在监牢里?”“是的。刚才在医院里我无意中看见您一脸仇恨的表情,怕出
意外,就同意人家把他收进监牢。我做得好,对么?”她沮丧地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查找……谁袭击了西门·洛里安……? 啊!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您认识费利西安么?”“不认识。”“既然如此,您到这
里来干什么?”“为了问他,我很想知道是否是他……”她说话声音那么低沉而且
疲惫不堪,拉乌尔很难听清楚。他接着说:

    “您肯定知道某些事情……例如有关巴泰勒米的事,警察还未查出他是什么人。
还有西门·洛里安……他家的地址还未找到。有人在蒙马特尔的某些地方,在认识
他的一些蹩脚画家常去的咖啡馆追踪他。可是他晚上睡在什么地方呢?他的证件在
哪儿?他和费里西安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把我卷入这件事里?您听见西门最后说的
话……在临死前说的胡话中他暴露了自己:‘那藏东西的地方……老头找到那个袋
子……我去寻找了……’由此看来,他们都是同谋……对么?他们是同谋……费利
西安也在内。”她摇摇头,似乎是说西门不是盗贼,他从来没有和她谈过这些事。
拉乌尔不耐烦地大声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西门·洛里安一直缠着我,在我四周转来转去!福斯蒂娜,
回答我。”他碰到的是一片沉默。福斯蒂娜在哭。双颊上流着绝望的眼泪。她绞着
双手反复诉说她的痛苦。

    “我只爱过他……现在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是谁打死他
的?要是不为他报仇,我怎么活下去?我必须为他报仇……我向他发过誓……”她
一晚上都在哭泣,复仇的誓言吵醒了坐在不远处的拉乌尔。

    早上,教堂的钟声响起。这是为死者作弥撒的钟声。

    “这是为他敲响的钟声。”她说,“昨天在医院里说好的……我将单独为他祷
告。我要求他原谅我还没有为他报仇。”她走了。她的步伐匀称有力。她的腿细长,
腰肢左右摆动。

    这个时期,拉乌尔动荡不定的人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有时候,他觉得休息是
惬意的。当然不是永远的休息。他还太年轻,而且还非常渴望行动,不能放弃对冒
险生活的热烈爱好。但是,在法国各地,在蓝色海岸或诺曼底,在萨瓦或巴黎附近,
他都准备了一些宜人的住所,伸手就可以得到一时的休息。他在维齐纳的别墅就是
这种宜人住所之一。他在这里,像在其他产业一样,安置了一些旧日的伙伴,一个
仆人兼司机、一个厨娘和一个园丁兼看门人。他念着这些人过去的功劳,给他们提
供了一份宁静的退休生活。可突然间,命运再一次把他投入,既非他所寻求也非他
所渴望的可怕斗争之中。

    拒绝么!他做不到。无论怎样,他得采取行动。而且首先他得弄清——这是问
题的关键——他这样一个无辜者,住在平静的维齐纳的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为什么
会卷入一些事件。这些事件好像是由外人策划,甚至是冲着他来的。在这种情况下,
用偶然来解释是说不通的。只有依据事实才能作出解释。但哪里可以找到事实呢?
怎样找到事实呢?

    拉乌尔一个多星期在明净居闭门不出,什么人也不见,除了阅读所有的报纸,
不作任何活动。他从报上得知费利西安最后被控告了,但没有得到其他消息。

    拉乌尔越来越考虑的是,他到底是怎样卷进这令人害怕的事件的。他努力寻求
答案,作出种种假设,往各个方向琢磨,但最后总是不可避免地遇到障碍,走进死
胡同。

    同样的问题以不同的形式反复出现:

    “在这件事中,我干什么?要是两个惨剧是有关联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为什么我在其中一个惨剧扮演了角色?为什么我在维齐纳的隐居生活受到打扰?是
谁打扰了它?”有一天,当他偶然又向自己提出后面这个问题时,不得不回答自己
说:

    “谁?当然是费利西安!”又补充说:

    “他是怎样到这里来的?是德拉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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