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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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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阁老突然开口,秦纲赶紧打叠起精神来应对道:“阁老言重了,一切都是李业他有错在先,若非他干出这等事来,阁老又怎会……”

    听他这么为自己分辩,张居正脸上的苦笑却愈发浓了些:“这儿又没有什么外人,你何必说这种假话呢?他这次在会试上动手脚,确实是得到过我首肯的。”

    “阁老误会了,下官指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他被人拿住把柄一事。若非他思虑不周,事后又过分紧张而露出如此之大的破绽来,又怎么可能落得如此下场呢?”秦纲立刻解释道。

    他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让张居正有些内疚的心理稍微好过了些。这官场上的争斗,虽然看似没有沙场争锋般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但其惨烈程度有时候是要超过后者的。一旦某个决定出错,所带来的结果就是举家上下全部遭殃,甚至还会连累到与自己亲近的其他官员。所以说,在京城要想生存,就得绝对的小心,绝不可露出半点破绽来。

    而李业,就是因为眼高手低,才最终落得如此结局。真要论起来的话,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了。在想到这儿后,张居正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毕竟是为了我才走到这一步的,所以他的身后事,你能尽心就尽一点吧。还有他的家人,想来这次他一死,这份罪责就有不少要落到他们头上了,你也帮着照顾一下吧。”

    “是,下官明白。”秦纲赶紧答应一声。以他们的能力,或许无法为李业的家人脱罪,但却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待风声不那么紧了后,再从流放地将他们接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下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就此而止吧。”张居正有些乏力地挥了下手,秦纲便应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为他掩上了房门。

    其实照道理来说,这次会试出现了这么大的舞弊案子,朝廷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哪怕李业已死在了狱中,也不会就此罢休。

    但偏偏这一回,事情却还真就如杨震所预料,张居正所期望的那样,开始偃旗息鼓了。不但刑部方面没有再派人进行进一步的追查,就连科道衙门里的那些御史言官们,也似乎瞎了聋了一般,对此事不作任何的评论,也不见他们上疏弹劾刑部看管不力。

    而刑部方面,也就只是向朝廷请了下罪,又惩治了几个天牢里的看守一番,便也不再多事,并随后就把李业已然认罪,同时畏罪自杀的结案陈辞给送进了宫去。

    这一回,就连皇帝也没有再追查下去的意思,在看过奏疏后,便将之重新发还了内阁,交由内阁作最后的决定。

    就此,这起当时引起不小轰动的会试弊案,就随着李业之死而彻底地落下了帷幕,只留下一些民间的各种传说。

    而随着恩科会试重开,人们的注意力重新投放到这场抡才大典之后,这场变故就更不被人所记得,彻底不了了之了。

    只是这一场案子,却多了一个枉死的官员,和一群被牵连,即将发往西北之地的可怜家眷。

    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人会知道,随着这场试探性的交锋结束,杨震和当朝首辅张居正的正面对决才刚刚拉开帷幕,一场真正的较量,已如拉满的弓弦般,已到了一个不得不发的临界点……

第六百八十七章 突兀的邀请

    万历六年的气候确实与往常大不相同,这都已进了五月天,往年都能感到阵阵暑意袭来,可现在倒好,却依然凉快得很,宛若才是初春时节。

    如此一来,可就愁坏了靠天吃饭的农人百姓了,这眼看着将要进入农忙时节了,可现在倒好,田地里的苗木却几乎都不见半点动静。若非这两日里京城一带下起了一阵及时雨,使天气比之前要热上几分,从而让麦苗有所生长的话,百姓们都得跑到龙王庙里告求去了。

    如此情况,自然也给了不少亲民官不小的压力。他们头顶的乌纱和捏在吏部的考核可有很大一部分得靠着秋天的粮税呢,一旦今年收成不佳,无法达到已颁布数年的考成法里所规定的数额,不但升迁无望,连现在的位置都未必能保得住哪。

    当然,在北京城里,这样心系百姓收成的官员毕竟是少数,更多人只会觉着这天气确实不错,比之往年可要舒服多了。一些达官贵人们更是借此机会好好享受了一番这难得的好气候,听风观雨,好不逍遥。

    此时,在自家后院花园亭子里,一面烹茶赏雨,一面捧着本书正在读着的当朝国丈,锦衣卫指挥使王伟王大人就是这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不过,若有个人走近了看他的话,就会发现,看似悠闲逍遥的他,此刻眉宇间却充满了抑郁之气,而且表面上是在读书的他,却久久也没有翻过一页书,显然是心事重重了。

    在旁人看来,这位王国丈明显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既不用为生存操心,也不用为国事操劳,自然是神仙般的日子,又何愁之有呢?但偏偏王伟确实很愁,都愁得他几乎有几天没能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实在太也古怪了些,几乎在整个北京城里都找不到相似的人,这自然也就难有可以互相往来的朋友了。

    有人要说了,他王伟乃是天子的岳父,是国丈,那就是皇亲国戚了,自然可以和那些同样身份尊贵的公侯勋贵们交往了。但事实是,王伟想与这些人攀交情却不容易,因为他并没有一个能与之平起平坐的身份,直到今日,他都尚无一个爵位在身,别说和那些被封了公侯的人攀交了,就是和一般靠着祖宗荫德而被封为子爵男爵的人说话,都显得要低人一头。

    那既然和这些人攀不上关系,就和一般京官去交朋友吧,好歹他还有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但事实是,在京中一般官员眼里,他却只有一个身份——外戚。虽然大明朝还从未出现过一个祸国殃民的外戚,但官员们却早已从历史中养成了习惯,对这种身份的人一贯都是敬而远之的。而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就更惹人嫌了,毕竟在众官员眼里,它并不是个什么正经衙门。

    王伟是没有看过那个关于蝙蝠被飞禽和走兽同时拒绝的故事,不然他一定会觉着自己就是那只倒霉的蝙蝠,在京城的两大圈子里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而更叫他感到烦心的是,自己这种情况还不能进宫和自己女儿,也就是当今皇后诉诉苦。只因就他所知,自大婚之后,天子对这个皇后并不是太满意,与女儿的接触也不多,这就让他更不敢给女儿以压力了。至于自己的皇帝女婿那儿,王伟是更不敢打搅了,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并试图改变眼下被所有人所隔离的处境。

    可哪怕他放下了身段,有些事情却依然不会有什么改变。比如前两日,看着就到了端午节,王伟便给京中不少公侯达官们送去了请柬,说是自己初来京城,想和众位前辈见个面什么的。

    可结果呢,几日下来,他却收到了许多人家礼貌的婉拒,都说自家早一些就答应下了别人的宴请,无法到会云云。这让他的一发布年心思也付诸流水了。

    想着这些,看着亭外淅淅沥沥不断落下的雨线,手中捏着书久久未曾看进去一个字的王伟更感烦躁,只能恨恨地拿起身旁几上的茶杯,将半凉的茶水一口吞了下去。

    就在王国丈有些恨恨地搁下茶杯的时候,府上的管家王贵一脸惊喜,脚步都有些散乱地一溜烟跑了过来,连头上不断落下的雨都不管了,只管往这边奔来。远远地瞧见自家老爷,他还叫了一声:“老爷,大喜事哪……”

    见自家的奴仆还是和在家乡时一般的一惊一乍的,本就心下烦躁的王伟脸色更显阴沉,当即斥责道:“瞧你这是什么模样,成何体统!咱们现在可不是以前了,连这点沉稳都做不到么?难怪那些京城达官们一向不把我王家放在眼里,光是府里下人的模样,我王家就不知要比他们低上多少!”

    被王国长这么一顿训斥,王贵顿时露出自责之色,站定了身子后认错道:“是小的失了方寸,还请老爷责罚。”

    “这次就暂且记下,但有下次,一并处罚。”哼了一声后,王伟才瞥了他一眼道:“说吧,是什么事情竟叫你如此模样?”他还真不信,这时候还有什么事对自己来说会是喜事。

    王贵这才把一直揣在怀里,以免被雨水淋到的一张请柬取了出来,双手捧到了王伟面前:“老爷,这是张阁老命人送来的请柬,请您明日端午节过府饮宴的。”

    “唔……知道了。”王伟下意识地摆了下手,想叫对方把请柬放下,但随即,明白过来对方话里之意的他神色就是一怔,一把拿过刚被王贵小心摆上几的请柬,口中急急问道:“你说是谁请我赴宴?是哪个张阁老?”现在内阁可是有两个姓张的阁臣的,这点王国丈虽然不理朝政,却也是知道的。

    “当……当然是张首辅,张阁老了,他这帖子上也写了的。”王贵见自家主人突然如此模样,心里还真有些发虚,赶紧回答道。

    王伟立刻打开请柬,在将其中内容一扫而过后,就直奔最后的署名。当看到那三个遒劲有力的张居正三字时,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随后便是一阵的激动。

    张居正,那可是当朝首辅,如今大明天下权势最大的人哪。有多少人巴望着能进他张家的府邸而不可得,他居然在今日设宴请自己?这让一直以来备受朝中权贵和官员冷落的王国丈生出了极其不真实的感觉,说是受宠若惊都不为过了。

    只要这次张阁老在端午节宴请自己的事情传出去,他张伟在京城官场里的地位自然就会彻底不同。以前那些对他不闻不问的人,也一定会对他趋之若鹜,将来他再也不用担心出现这段时日以来被人冷落,只能待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情况了……

    在这么激动地畅想了半晌之后,王伟才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一直站在身边的王贵问道:“那送请柬来的张家人呢?你赶紧去将人请进来,我要好好和他说说话。”顺便从他口中套一下,看张阁老喜欢些什么,这样明天上门去才不至失礼。

    “这个……”王贵顿时目光一闪,随后满脸担忧地道:“老爷,那人在送了这请柬后,便告辞离开了。小的本来还想请他留一下的,可人家根本就不听我的招呼……”

    “哦?竟还有这事儿?”在听了这话后,原来还颇为激动的王国丈的神色突地一冷,一个刚才被他忽略的念头闪了出来:“他这是料定了我必然会去哪,也并没有将我太当回事儿……”

    照着一直以来的规矩,送请柬来的人家总要在外面候个回信的,不然被请的人要是不去,不就不好办了么?也只有笃定对方一定不敢拒绝自己的邀请情况下,那送请柬的人才敢这么做。而这,也表明了对方其实并不把受邀者太当回事的事实,觉着对方是不敢回绝自己的邀请的。

    而随着激荡的心情冷却下来,另一个念头也打王伟的心中闪了出来:“张阁老为什么会突然宴请我?我何德何能,竟能有此殊荣?连那些权贵高官都不可能受到他的邀请,他又是因为什么给我下请柬呢?只因为我是皇后之父?还是因为我现在在锦衣卫里挂了个指挥使的官职?”当想到这儿,他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一个念头闪了出来。

    虽然不涉足官场,但王伟的消息还算灵通,早听说张阁老和锦衣卫之间有所摩擦的事情了。而据说,张阁老一直都拿锦衣卫的指挥佥事杨震没有什么办法,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找的自己?

    王伟可不是个蠢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个中情由,并且越想越觉着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此一来,他可就纠结了,自己该不该去趟这淌浑水呢?自己又有没有能力在接触到这一层面的争斗后还能确保自身的安全呢?

    一时间,王国丈陷入了深深的思忖和权衡之中……

第六百八十八章 难赴的宴会

    在后世人们的认识里,端午节一贯以来都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还因为屈原是于这一天投江殉国的而又使其多了一层爱国的色彩来。

    但事实上,古人对这个节日的重视程度是远不如年节、中秋、上元等重大节日的,甚至有不少人对这一天还有些忌讳。因为就某种说法表示,五月乃是一年中的恶月,而五日则是一月中的恶日,端午作为恶月中的恶日,自然会遭人忌讳了,这才有人以饮雄黄酒来辟邪一说。

    不过这种说法在传到大明朝时,已有了显著的改变,也变得更加的亲民,后世人们所习惯的端午赛龙舟、裹粽子等习俗,在此时也早已普遍为人所用。而在官场里,这等节日就更成了一些人走动互访应酬的极佳借口,一些手握实权的官员家门前,这天天才刚亮就有不少客人登门拜见了。

    作为当今朝廷权柄最重,名望最高的首辅张居正,这天在他家门前的来访之客更是犹如过江之鲫。虽然过来的绝大部分人根本连把帖子投进去的可能都没有,却也不妨碍他们试着来碰碰运气。毕竟只要能叫张阁老对自己看上一眼,那今后在朝廷里的身份就会大不同了。

    正是因为大家都怀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即便已近黄昏,在张府门前依然人满为患,许多人都拿着礼物和自己的拜帖耐心地等待着,希望可以和那把头仰得高高的张家门子说上几句话,哪怕是打个照面也好哪。

    不过眼看着天色将晚,等在门外的这些人也就有些灰心了,看今天是没机会了。这时,一辆马车辚辚而来,顿时就吸引了绝大多数等候者的目光。

    倒不是说这马车有多豪华,叫人艳羡,相反,这辆迟迟而来的马车很是朴实,就和京城里到处能见到的车马行里能租到的马车没有什么两样,就是拉车的马,也都是杂色的。与停在张家门前的那几辆装饰华美,御马又毛色油亮的高档马车一比,这来的马车委实寒酸了些。

    但正因为这马车是那么的普通与寻常,反而在一众华车中显得格外的扎眼,也叫人心中不禁生出了疑问来:“什么人竟如此大的架子,这么迟才来登张阁老家的门?”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不远处,再里面的路早被其他人的车轿给挤了个满满当当。随后,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就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在一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张府门前,将手中所捧的一张大红帖子递了过去,并小声说了句什么。

    之前,等在门外的这些人也是领教过张府门子是有多么高傲的,一般五品以下官员的帖子,他只是瞥上一眼就会道一声自己会转告管家他们来拜候后了,便把人给打发了。所以在大家想来,这个迟来的家伙这么个做法只会碰一鼻子灰而已。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接过那张大红帖子后,之前一直眼高于顶,不把所有客人当回事的门子脸上顿时露出了恭敬的神色来,哈着腰答应了声,便转身进去禀报了。

    “这……怎么会这样?”门外众人都是一愣,随即都又把目光落到了那辆低调的马车上,开始猜测起车里到底坐的是什么人来。只可惜,直到这个时候,那马车车厢的车帘子都是低垂的,大家自然不可能看到里面的情形了。

    而片刻之后,一幕更叫人掉下眼珠子来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就是朝中三四品官员都得笑脸相迎巴结着的张家大管家张显便快步迎了出来——就他们所知,也就朝中那六部尚书或是内阁阁臣这样的人物驾到,才能有如此待遇了。

    张显压根没有去在意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径自就来到了马车跟前,小声地跟里面的人说道:“您老总算是到了,我家老爷都在府内恭候多时了,还请快些下车进内说话吧。”说话间,还很是热情地帮对方把车帘子给掀了起来。

    在稍微过了片刻后,一个穿着普通员外袍服的中年男子就弯腰走下车来,并在张显的陪同下,带着一丝异样的神色穿过一众羡慕之人的围观,进了张家大门。

    见是这么个情况,门外等候的那些人就更觉惊讶了。要知道,张家门第之高,也就仅次于如今北京城里的紫禁城了。寻常人物的名帖都投不进去,能登堂入室的已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而能被张府管家亲自迎接的,那更是凤毛麟角,足可以震动京师的大人物了。

    而这么个乘坐如此简陋马车而来的人,又实在和他们所想象中的大人物之间差得太远——

    “这人到底是谁啊?看着好像不是朝廷高官哪。”

    “莫非是哪个地方上的名士不成?可看年纪也不像哪。”

    众人都不觉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对这个来人的身份多番猜测不止。突然,某人发出了一声惊叫:“我想起来了,这位是当朝国丈……二月在天子大婚的庆典上,我还见过他呢!”

    “国丈?你是说当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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