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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画奇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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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儿,没有别人的。不过我们倒确实发现了一件怪事:餐具柜上那个银盘里的茶具不像是在争斗中给碰翻下来的,而像是先给摞了起来如同一座塔,然后给一下子推倒下来的——” 
  勃特勒停了下来,因为费尔医生晃着他的大脑袋,插嘴道:“你看,你看,你还说没有什么线索!” 
  “难道这也算吗?这也解释不了一个人干吗要盗窃自己的家啊?” 
  “听我说,”费尔医生温和地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件案子里哪一点最重要。等一等,我不是说最惹人注目的一点,而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当然是一个人给谋杀了,对不对?” 
  “对,大夫,当然是。” 
  “而事实上,”医生接着说,“这一点看来却被忽视了。你对这一点好像也并不感兴趣,只注重亨特那种莫名其妙的化装。你并不在乎谁给杀了,这就绊住了手脚。我们何不从另一个角度来破解这个案子呢?问一问是谁杀死了亨特?” 
  勃特勒沉默片刻,答道:“那些仆人看来都跟此案无关。他们都睡在顶楼一角,而且不知什么原故,昨天夜里有人把他们的房门都锁上了。他们给叫醒后,都显得惊惶失措。那名案犯显然是一个从外面来的家伙。” 
  “好了,”费尔医生说,“现在带我到马库斯·亨特家里去看看吧。” 
  那天午后天气闷热,他们一块儿从楼房里走出来,到平台上乘乘凉。 
  费尔医生在一把藤椅那儿落座,哈丽雅特垂头丧气地坐在他旁边。德里克·亨德森歇在栏杆上。阿瑟·罗尔夫身穿一套黑西服,显得拘谨而不合时宜。户外也没有一点风,树叶静止不动。花园左侧那个游泳池里的水粼粼闪光,勃特勒感到池水亮得刺目。 
  炎热使亨德森倦怠乏力,脾气暴躁。他没好气地说:“这太不像话了!别再没完没了地问我亨特干吗要盗窃自己的家。我呐,倒可以给你提个醒儿。” 
  “什么醒儿?”费尔医生问。 
  亨德森答道:“亨特不管干什么事都毫无缘由地极其小心谨慎。这话我昨天晚上还跟他说过呐。” 
  费尔医生敏感地问道:“小心谨慎?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譬如说,我们玩扑克牌五张比大小输赢,我要了三次牌,亨特只要了一次。我下赌注,他瞧我一眼,琢磨一下,也跟上。我顶住,再加赌注,他却放弃了。换句话说,他手上的牌已经好得不想再换牌了,却拿不准我手上是否已有超过一对对子的牌,便小心谨慎地认输了。其实我手中只有三张七就吓得他退却了。昨天夜里,他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玩了十几把牌。” 
  亨德森格格笑了起来,可他一见哈丽雅特脸上那种颓丧的表情就止住了。 
  “不过嘛,”他又异常严肃地说道,“说实话,昨天夜里亨特好像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似的。” 
  大家都注意到了他这种语调的变化。 
  “是吗?那他在转什么念头?” 
  “一心想暴露他一向信任的某某人的原形呗!”亨德森冷漠地答道,“这就是为什么昨天夜里我接连翻出三张黑桃爱司,心里感到很不痛快。” 
  “你最好把话讲清楚!”哈丽雅特沉不住气了,插嘴道,“我闹不明白你这是在暗示什么,你最好解释清楚。他跟你说过他有意暴露他一向信任的某某人的原形吗?” 
  “没有。他也只像我这样暗示过。” 
  那位不大容易激动的罗尔夫忽然插嘴进来:“听我说我也常常听说亨特先生喜好揭人的短。真了不得!他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生动地比划个手势,然后把那只手插进上衣胸部里面抚摸着,“可那跟我们又有什么相干?他想揭露某某人,为此居然穿上一套那么怪里怪气的衣服,还在脸上蒙一块黑布,装成一名窃贼,这种行为正常吗?我跟你们说,那家伙就是疯了!没有别的解释。” 
  “不对,还有另外五种解释。”费尔医生说。 
  德里克·亨德森从栏杆上跳下来,可是见到罗尔夫冲他狠狠一摆手,他又坐了上去。 
  没人吭声。 
  “可我也不想拿其他四种解释来浪费你们的宝贵时间,只说说一个解释,也就是那个真正的理由。” 
  “你真知道了吗?”亨德森尖声问道。 
  “大概不会错吧。” 
  “从什么时候起知道的?” 
  “从我有机会观察诸位那时起就看出来了。”费尔医生答道。 
  他那胖身子朝椅背一靠,弄得那把藤椅吱吱呀呀直响。他翘起大下巴,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我已经通知本地探长,”他突然接着说,“他马上就来,而且会根据我的建议请求诸位干件事。我真诚希望没人会拒绝合作。” 
  “请求?”亨德森纳闷儿地问,“什么请求?” 
  “今天天气热得出奇,”费尔医生一边说,一边朝游泳池那边眨眨眼,“他会建议诸位去游游泳。” 
  哈丽雅特颇感失望地嘟哝几句,眼巴巴地望着勃特勒。 
  “当然,”费尔医生莫测高深地接着说,“这是一种把那个谋杀犯揪出来的最有礼貌的办法。现在我先请诸位注意一下那个被大家忽视的证据。亨德森先生,你知不知道薄极了的利刃刺入心脏,会留下什么样的伤痕吗?” 
  “就像亨特身上那个伤痕吗?不知道。怎么了?” 
  “那几乎没流出血来。”费尔医生答道。 
  “可是——”哈丽雅特正要插嘴,却让勃特勒拦住了。 
  “法医其实已经注意到那个很‘难找到’的伤痕。受害人几乎当场死亡,伤痕已经缩紧,难以辨认出来。”费尔医生论证道,“可是在这起案件中,已故亨特先生的绒线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迹,而且血还溅在他的裤子上呢?” 
  “说的是啊。” 
  “他没流血,”费尔医生干脆地说,“亨特先生根本就没血染他自己的衣服。”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哈丽雅特蓦地站起来说,“恕我直言,您是不是也神志不清,还是怎么的了?难道您是说我们大伙儿没看见他浑身是血地躺在餐具柜旁边吗?” 
  “谁说你们没看见?你们都见到了。” 
  “让他说下去,”亨德森脸色煞白,说道,“让他胡扯下去吧!” 
  “承认这一点至关重要,”费尔医生说,“这也就回答了你们一再提出的那个困惑不解的问题:这位一向办事小心谨慎的亨特先生怎么竟会穿上窃贼的服装扮成窃贼?答案十分简单:他根本就没那样做。” 
  “这很明显嘛,”费尔医生睁大眼睛,接着说,“亨特先生是故意给某人——那名真正的窃贼——设置一个罗网。” 
  “他深信某人企图偷窃他的一幅或几幅名画。他大概也知道那人曾经在另外几家乡间住宅里干过这类勾当,也就是说,精心策划好从内部行窃而又显得是外面来的人干的。所以,亨特先生布置了一个很容易让那个人偷窃的环境,同时安插一名警官在家里,好把那个家伙当场抓获。 
  “那名窃贼是个蠢货,落人了圈套。他是这儿的一位客人,等到凌晨2点过后便开始行动。他穿上一套自己的旧衣服,脸上蒙块黑布,戴上手套,从后门走出去。他的一切行动我们都错以为是马库斯·亨特干的。接着罗网张开了。他正在卷拢伦勃朗那幅名画,听见一声响,连忙转身用手电筒照一下,只见马库斯·亨特身穿睡衣和晨袍,正在望着他呢。 
  “对,是发生了一场争斗。亨特朝他扑过去,那贼抄起一把水果刀对抗。在扭斗中,亨特把对方的手扳回去,水果刀在贼的胸口上划了一个口子,血从伤口大量流了出来。这可叫那个贼狂怒不已。他扭开亨特的手腕,用力猛刺亨特的胸膛。 
  “接着,借助那个放在餐具柜上的手电筒的微光,那个杀人犯看出这种结局使他难逃死刑的惩处啦。 
  “他怎样处理掉自己那身血染的衣服呢?他没法毁掉它们,也没法把它们弄出去。警方无疑会搜查这栋房子,就会发现。衣服上没有血迹,给挂回衣柜里,一点事也没有,可是上面血迹斑斑,那就露馅儿了。因此,他心想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啦。” 
  哈丽雅特站在那把藤椅后面,用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听到这句话,插嘴道: 
  “他就跟我叔叔互换了衣服!” 
  “正是如此,”费尔医生大声说,“那名杀人犯给那具尸体换上他自己那身衣服,还用水果刀在绒线衫、衬衫和汗衫上扎个窟窿。然后他穿上亨特先生的睡衣和晨袍,必要时他可以声称那是他自己的。亨特那个伤口根本没流血。在扭斗中,他那件晨袍大概敞开了,所以那个贼只在他那件睡衣上扎了个小窟窿。 
  “但是他干完这事后,又不得不想法让大家相信根本不可能有互换衣服的时间。他非得让那场争斗像是那当儿刚发生似的,因此要惊动房里所有的人。于是他便掀翻一堆银器,弄出一声巨响,然后他就偷偷溜了出去。” 
  费尔医生歇口气,接着说:“要知道,那名窃贼压根儿就不可能是马库斯·亨特。我们知道这里哪儿哪儿都有亨特的手印儿,而那个被谋杀了的人不是戴着手套吗?” 
  从平台附近的草地那边传来嗖嗖的脚步声,接着是踏上平台台阶的沉重的靴声。当地警方的探长带着两名警察来到了。 
  费尔医生的脸上现出满意的神情。 
  “嗯,”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料想他们是来看看诸位游泳吧。用块棉花或者手绢儿捂住皮肤上的伤口,是件蛮容易的事儿,可一旦被迫脱光衣服,换上男用游泳裤,可就糟糕地暴露了那伤口!” 
  “那——那不可能是——”哈丽雅特惊慌地结结巴巴说,两眼环视。她紧紧抓住刘易斯·勃特勒的胳臂,这一出自内心的友好表示,勃特勒后来跟她稔熟后久久记在心头。 
  “完全正确,”费尔医生同意道,“凶手不可能是勃特勒警官,也不可能是瘦骨嶙峋的亨德森先生。当然更不可能是你这样苗条娇小的姑娘。 
  “只有一个人,我们都看得出来,在身材高矮上都跟马库斯·亨特相等;他能把自己的衣服换在亨特身上而不至于引起怀疑。正是这个家伙,尽管想法止住了胸脯上那个伤口流血,还是不放心地时时把一只手伸进外衣胸部里面摸摸是否敷贴牢靠了,就像罗尔夫先生现在正在做的那样!” 
  阿瑟·罗尔夫默默地坐在那儿,右手还插在他那件外衣胸部里面呐。在炎热的阳光照耀下,他那张脸油腻腻的,两只眼睛在玳瑁眼镜后面闪现怅然若失的神情。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他从两片干嘴唇中挤出一句话: 
  “我原本应该听取亨德森小伙子的告诫,可他毕竟对我说了我这个人会甘冒风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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