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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倾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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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风扬叹了一口气,“你最近有没有看过欢儿?”

    “没有。朕宣欢儿入宫,欢儿总以‘身体不适’打发。”

    “身体不适?哼!”李风扬哼笑一声,“这句话倒有八分真,欢
儿瘦了许多,一点都不像成亲未满一年的新妇,活脱脱像个怨妇!真
弄不懂你怎么选的驸马。”

    “驸马是欢儿自己挑的。”皇帝爆出内幕,任兄弟在那哇哇大叫。

    身为一个兄长,又是一个皇帝,他以为自己能给妹子一切最好的,
而他确实做到了,除了那个驸马。

    欢儿说,有感情的婚姻才能幸福,她要平西将军卫如豪当她的驸
马,即使知道他已经有个论及婚嫁的意中人,她愿意与他人分享一个
丈夫。

    本想当作不知卫如豪有意中人,直接将欢儿许配给他,他却不愿
娶公主宁愿娶平民,万不得已只能照欢儿所说,允他纳妾。

    如果早知会是这样的情形,他宁可让欢儿恨他,也不会将她许给
卫如豪。

    少女的迷恋只是一时,相处却是一辈子,当初他该拒绝欢儿!

    “欢儿怎会这么糊涂?”李风扬皱眉,“现在想想该怎么办吧!”

    “朕要让他们和离,即使欢儿不愿意,架也要把她架回宫来。”
皇帝墨深的瞳中射出一股决心。“好!皇上就该这样……”

    “启禀皇上,有急事禀告。”太监总管跪在御书房外说道,声音
带了一丝颤抖。

    兄弟俩对看一眼,“你在外面禀告吧!”皇帝说。

    “是。”太监总管吞了口唾液,不敢保证自己报告后是否还有小
命在。“平西将军府传来恶耗,永宁公主投河自尽,已遭灭顶!”

    闻言李风扬猛抽一口气,冲出御书房揪起太监总管,激动地摇晃
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青天霹雳的消息震住了他,李风扬告诉自己,是他听错了!

    “永……永宁公主……公主,投河自尽!”

    “不可能!”李风扬一把将太监总管丢开,回身朝走至御书房门
口的大哥大吼,“告诉我,是我听错了,你没有听到!告诉我啊,老
大!”

    皇帝阴寒着一张高贵俊逸的睑,肃杀之气逼人。

    “你没有听错,欢儿自尽了。”

    爱笑的欢儿、淘气的欢儿!

    他不信!

    李风扬瞪大双眼,心痛如绞,是谁逼得她自尽?他一定要把那人
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6 黑浊奔涛如龙的邺水滔滔而去,并不因为众人的寻找而减缓它
逝去的脚步。

    月已西沉,东阳渐升,星夜的打捞工作延续到晨曦初现,然而成
果不变。

    “找到人没?”奉命前来的御史再一次问着替换上来的士兵,得
到的是不知已经重复几次的回答,跟随同来的李风扬冻着一张脸。

    李风扬已换上锦衣华服,尊贵之气势自然而然散发出来,不再是
市集上那个粗衣侠客。

    他凝视着水面已经两个多时辰,一动也不动?像要看穿邺水找出
妹子。

    第一眼看到邺水的汹急,李风扬就知道,决心寻死的欢儿生还的
机会渺茫,但是死也要见尸!他不要以后回京只能凭吊妹子的衣冠冢
——

    “王爷,是否到附近农家用膳?”御史恭恭敬敬一揖。

    “不必——发现公主落水的是?”李风扬突然想起询问第一目击
者。

    “住水边的老农。”御史不敢稍缓,“公主深夜来奔,老农心中
害怕,并不让公主两人入内,而后公主拿出铜钱要老农转交信笺到平
西将军府自有后款,老农满口答应,谁知走出屋子不到几步路便听到
落水声,他探头一看,岸边只剩一人独立,不等老农呼救也跳了下去。
下官研判,宫女夏天是殉死。”

    “平西将军呢?”

    “驸马只是指派人手参与工作,并未出现。”

    那混帐!李风扬恨不得立刻拧下卫如豪的脑袋祭水!

    “公主留下的信笺呢?”他严厉的问。

    “这……在驸马手中。”

    “他不再是驸马!”卫如豪糟蹋了欢儿的情意,不配当驸马!

    在宫中,欢儿是受人骄宠的公主,却愿意下嫁,卫如豪还有什么
不满?别的官宦人家三妻四妾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欢儿是公主!

    他是不讲理,那又怎地?他就是不讲理!

    看到这突然蹦出的七王爷冷鸷的眸光,御史赶忙低头唯诺应是。

    “去拿来!”他妹子的绝笔怎可落在那懦夫手中?

    “是……下官已经请驸……卫将军交出作为证物,但卫将军不肯
出面。”

    “是吗,不肯出面?”李风扬瞳中酝酿骇人的风暴,让御史不由
得吞吞唾液。

    好,不肯出面?

    李风扬陡地抽出配剑,只见银光闪耀剑回鞘,身旁一株碗口粗的
树已然一刀两断。

    ***

    永宁公主自尽、夏天殉主——

    这消息一传入犹留在将军府的冬天等宫女耳中,哭得几欲昏厥。

    当时东方的天空已露出曙光,金灿的天际云彩恍若招魂幡,冬天
等宫女决定不愿苟生,愿追随永宁公主于黄泉,竟在房中上吊自尽—


    还好总管卫英发现得快,除了一、两个人喉咙受伤较深之外,其
余无恙。

    此时冬天等人皆已视将军府的人如敌雠,对卫英更是没好脸色,
为防她们再次寻短,卫英只有命人看守她们。

    “冷静下来了吗?”卫英送来早膳,问了守门人几句话便踏进房
内。

    没人回话是意料中之事,卫英让送膳的婢女放下膳食出去。

    “将军呢?”冬天在他出门前用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

    肯开口说话是好事,但是这件事就……

    “不要骗我。”一眼看出他在思索答案,有作弊之嫌,冬天又说。

    卫英缓缓叹了口气,“将军……在二夫人身边。”

    他担心地看看冬天的反应,发现她冷静得骇人。

    “那是因为二夫人落水后身子虚弱,胎儿差点不保,所以将军才
……”

    “不用说了。”冬天回眸望着跟她同样表情的姐妹,落下愤恨的
泪水。“我们知道,都知道……”“将军他……”卫英还想为自己主
子辩驳几句,一名侍女已经奔了进来。

    “总管,一个自称七王爷的人上府来说要找将军,见人就砍呢!”

    “七王爷?”卫英攒眉思量,没听说什么七王爷呀!

    “总管,请你快去处理吧!”侍女又催。

    卫英想还是先出去照面再说,脚尖一旋便奔了出去。

    通报的侍女原也要跟出去,却又忽然回身朝冬天等笑说:“算你
们公主还有一点羞耻心,知道自己活着也只是多丢脸,自个儿先跳水,
省得今天公堂上丢人现眼。”

    “你——”宫女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侍女已经出门了,徒留愤恨
在她们心中。

    宫女们又掉了泪,“冬天,我们只能这么见公主留下洗不清的臭
名,却一点都无法使力吗?”

    “你们相信公主吗?”冬天反问。

    “信!”众女异口同声。

    永宁公主生长在宫中,难免沾些骄纵之习,但是她绝不会做出伤
人性命之事,何况她是真心想和离回宫,何必多此一举对付苏虹月?
即使要对付她,依公主的聪慧也可以想出更好的方法。

    冬天见众人一心,感动一笑,“我会为公主报仇。”

    “报仇?”

    冬天笑笑,不再解释,走至房门回跟守卫说:“我认得七王爷,
你们快带我去正厅,免得总管误伤真正的七王爷,闯下大祸。”

    守卫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相信。

    “快,去迟了只能为总管送牢饭了。”冬天催促。

    守卫衡量了下,才推派一人送她至大厅。

    大厅上只见狼藉一片,家具倒的倒、损的损,下人远远躲开,厅
中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将军府守卫,唯一站着的除了摇摇欲坠、伤痕累
累的卫英,就是杀得兴起的李风扬。

    痛快、痛快!他非要毁了这座烂府邸不可。

    冬天越过人群,踩过残片,来到卫英和李风扬之中,面向李风扬
盈盈下拜。

    “奴婢参见王爷。”

    这一着变棋让人傻了眼,这个杀进府中大闹的匪徒是个王爷?

    李风扬回剑身前,“你是欢儿的侍女?”

    “是。奴婢该死,竟无法保护公主……”

    真是王爷?满身伤痕的卫英脑中混混沌沌,眼前一黑砰然倒地,
但没人敢进来善后。

    李风扬看也不看他一眼,“卫如豪呢?”

    “在二房苏姑娘房中。”冬天垂眼以答,料定王爷必跳脚大怒。

    果然,李风扬一听睑色更黑,“你说,卫如豪不去邺水畔寻找欢
儿,却窝在温柔乡中享受软玉温香?”

    “是。”

    “我要杀了他!”李风扬一转身,看热闹的下人们骇然逃开。

    “稍等,王爷。”冬天抬头阻止他,“让下人去请将军出来吧,
奴婢好将事情始末禀告王爷。”

    李风扬停住脚步,回头。“什么事?”

    “公主出走投水之前发生的事。”

    抓回丢开的理智,李风扬接受冬天的提议,让她派了一个下人去
月转楼请卫如豪过来。冬天顺便叫躲在外边的下人把这一场混乱清理
掉,换上新家具,将受伤的人抬下去敷药治疗。

    看她指挥若定,李风扬稍稍分心称赞道:“你很伶俐。”

    “谢王爷夸奖。”冬天冷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只是公式化
地答道。“这一切要从那些流传在京城的谣言说起……”

    随着冬天的诉说,李风扬的情绪起伏不定,听到最后,手一扬,
又将新换上的家具一掌劈碎。

    “该死!”

    “敢问王爷说的是谁?”卫如豪沉郁的声音由厅口传来。

    李风扬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声音,冷冽眸光往他身上扫去。

    “你。”

    早知如此,他两年前就不该再度离京,若他留在京城,或许欢儿
就不会遇见卫如豪,也不会遭此下场。

    两个男人一坐一立,分毫不肯相让地对峙,谁也移不开眸光。

    久久,冬天说:“将军请坐下谈吧!”

    李风扬冷哼一声,“把欢儿的绝笔拿来!”

    冬天一颤;公主有留下遗书?

    卫如豪垂眸在下座坐下。“此书……是公主留给末将。”

    “胡扯!”李风扬想拍掌才发现茶几适才已经让他劈碎,他满面
杀气腾腾的怒道:“从你欲将欢儿送官那时起,你就丧失了看这封信
的资格。是你逼死她!”

    笨蛋欢儿!死了还拥有什么呢?

    卫如豪仍是面无表情,“人证俱全,有人指认。若是公主清白,
官府自会还她公道。”

    “如果那贱民的婢女是人证,欢儿的婢女为何不是人证?你根本
一味袒护那贱民,难怪欢儿心灰意冷。”李风扬一听冬天叙述就知道
欢儿认罪是因为她伤心透顶。

    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天下还有什么可畏可惧?

    “虹月无此必要诬陷公主,况且虹月有孕在身,不会拿她和孩子
的生命去陷害一个将要离开将军府的人。”卫如豪缓缓答道。

    “将要?”李风扬不明其意。

    “公主在昨日回府之后已和驸马达成协议,和离。”冬天补充道。

    只觉一股酸痛的情绪从胸口传出,李风扬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
眼睛有些酸涩,但却没有流泪,只是难受不已。“看破得太晚了……”

    傻子。竟然决定要走,大可回宫,依照议、请、减、赎之优法,
谁能定堂堂一个公主的罪?欢儿不会不懂。

    懂,却仍寻死,只是为了眼前的男人吧!

    “不值得……”李风扬情绪激亢,双眼布满血丝,恨不得立刻亲
手宰了卫如豪。“拿出来,你这个男人不配拥有它;如果你坚持不交
出,你看本王如何整治你的小妾!说来她也算是逼死欢儿的元凶,本
王不会心软。”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暗示着卫如豪,他绝对会做到。

    他甚少自称本王,也很少以王爷的权势施加压力,但今天他真是
气疯了。

    卫如豪收紧拳,又一松,半眯着眼伸手入怀拿出他都未曾细看的
信笺,因为,适才月转楼中虹月在旁,他不忍她受刺激。

    李风扬立即窜至他身前夺去信笺,摊开一看,上面只寥寥数语,
却令他血脉偾张,一道凌厉目光射向卫如豪,该死!

    念头甫出,李风扬已经一掌挥出,但卫如豪却任那威力狂猛的一
掌将他震离椅子,接连撞倒几张椅子后停在厅门。

    卫如豪起身拭去嘴边的血渍,双眼瞬也不瞬地望着李风扬。

    “你以为这就够了吗?”李风扬喘着气,瞪着站立不动的卫如豪,
信笺让他紧握在拳,已经皱了。一掌无以消他满腔愤恨,但能如何?
欢儿不会再回来了,却留下这种遗言,知道最疼她的兄长不会让她生
前最后一个愿望化成邺水泡影……

    闭上眼,李风扬丢下信笺,信笺飘然落地。

    “皇兄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回头,问着静静流泪的冬天,
“要走要留?”

    “奴婢要留下收拾公主遗物,不愿一丝一毫留下。”双眸满是水
气,冬天颤声答。

    李风扬纵身跃过卫如豪身侧窜出门,打算再回邺水畔等待。

    府中守卫、下人等皆松了一口气,瘟神总算走了。

    卫如豪趋前拾起满是皱痕的笺纸,胸口隐隐作痛,他咬牙忍住将
笺纸抚平——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只怨妹强系姻缘,但留将军一命。

    妹永宁绝笔

    身子一个摇晃,卫如豪单膝跪地,信笺飘落,一双素手轻轻拾起。

    冬天含恨的眸子望着跪地的他,“公主知道她一死,皇上一定不
会饶过你,所以公主才留下这一张信笺好救你,而你却认为这样的公
主会害人性命……”

    “哐唧”!清脆的一声,一支匕首从冬天袖中跌落,卫如豪却只
是缓滞地抬头往上望。

    冬天并不想隐瞒,带着满脸泪痕冷冷地说:“这是要杀你的匕首。”

    至于她为什么不杀,他也知道,因为那一张信笺——

    “哎呀——她要刺杀将军!”翠芹恰好要进来请卫如豪至月转楼,
看到冬天冷厉带恨的神色,又看到那落地的匕首,不作他想立刻放声
尖叫,一下引来好几名家丁、卫兵涌进。

    “下去。”卫如豪冷冷下令。

    “但是将军,她企图……”翠芹不服气地犹有话说。

    “住口!我说下去。”他的神色让翠芹不敢再说,家丁及卫兵也
退下了。

    “我不会谢你。”冬天脸上寒霜依旧未褪。

    卫如豪叹气,“这是我欠的……”

    他欠的太多,不是这样就还得清的……

    ***

    他欠的何只是公主的情?还有虹月的意呀!

    与公主争夫是多大的罪名,恐将不会有上流阶层的官夫人愿意与
她交往,她的活动范围将局限在将军府中,她虽知道,却还是毫无怨
尤。

    轻握才刚清醒的虹月的手,犹带些冰凉,卫如豪暗斥自己在这种
时候还想着那个没真正相处过的永宁公主,他太对不起虹月了。

    “如豪,放了公主吧?”苏虹月微弱地说。

    卫如豪没有跟她说公主已经自己逃出柴房,并且自尽的消息。因
为她受了太大惊吓致使身体虚弱再也受不了刺激,他才禁止下人们谈
论。

    他的沉默让苏虹月的不安更甚,“公主怎么了吗?”

    “没事。”卫如豪轻哄着,抚慰地触着她带着病态的水颊,“暂
时不将公主送官,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好好养病,别忘了我们的孩子
正在你体内成长,要好好照顾自己。”

    “孩子……”苏虹月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察觉她的异状,卫如豪问:“怎么了?”

    “没有……只是想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苏虹月对他微笑道。

    即使知道她没说实话,卫如豪还是假装不知道。

    “只要是你的孩子,都好。”他勾起嘴角,给她一抹笑。

    听到回答,她心底的叹息只有自己知道。

    他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跟所有人保持距离,即使躺在同一张床
上,她还是不甚了解他究竟是不是爱她,还是只爱他的孩子?如果这
就是体贴,她宁愿他跟自己大吵一架,宁愿看到他的喜怒哀乐、他的
所有,而不是只有温柔的他。

    或许卫如豪没有真正爱过她,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否爱着
她?

    认识他以来,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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