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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本]抢心探爱(麻雀变凤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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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竟然是燕效行!

  「嘿嘿嘿。」银儿赶紧把桌上的秘戏图用别的本子盖上。

  燕效行见她贼头贼脑的,「你藏了什么?」

  「哪有什么,只不过是一本册子。」

  「见不得人吗?」

  「没有啊。」

  「没有为什么要藏起来?」

  银儿又嘿嘿地乾笑了两声,还刻意转开话题。「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我这?」

  「忙是忙,但也怕你给我出乱子,所以来看看你。」

  「我很乖耶,怎么会给你出乱于。」

  「就是你乖,才让人觉得不安。」燕效行不客气的指出她以往的不安分,造成他多少的心理压力。

  「听底下的人说,你最近都忙着读书、识字,是不是有这回事?」

  「有啊、有啊。」银儿头点得可勤了。

  这一来是为了证实自己真的很上进,有认真读书;二来是为了这会儿燕效行自己送上门来,倒省得她走一趟,去问他那些她不懂的字。

  银儿兜到桌案旁,抽出几张纸,一一的问他:「这是什么字?」

  燕效行瞄了一眼。「交。」

  「那这个呢?」

  「其。」

  「那么这个呢?」银儿又换了一张。

  「两。」

  「那这个呢?」

  「股。」

  「这个?」

  「内。」

  「这个?」

  「痒。」

  「这个?」

  「淫。」

  银儿一字字的问,燕效行一个个的答。最后,银儿愈问愈怪,燕效行就把银儿问过的字全串成一块,在心里默念一遍——

  'i'交其两股,内痒淫……淫?!'/i'

  燕效行蓦然心惊,快步走到银儿刚刚藏书的地方,将上头的书本一一扫开——

  银儿抢救不及,只能看着那本书落进燕效行手里。

  燕效行看了封皮的文字一眼,霍地将头一抬,惊呼道:「你看淫书!」

  「什么淫书?」银儿哇啦啦的鬼叫着:「这才不是淫书呢。」

  她踮高脚尖,把书从燕效行的手中抢回来,揣回手里。「这是你娘给我的耶,怎么会是淫书!」

  「我娘给你的?!她给你这个干嘛?」 

  「我怎么知道!」银儿装傻,其实她就是知道,只是她不愿意讲。

  开玩笑,要是让燕效行知道这书是他娘给他们俩生孩子用的,而她又认真钻研,那燕效行岂不是要认为她看上他,且非常认真的学习怎么当他妻子,甚至是当他孩子的娘吗?

  不,她才没那么傻,让燕效行作那样的假想。

  银儿嘴巴闭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透露一丁点。

  她不讲,燕效行也知道他娘拿枕头书给银儿做什么。

  银儿即将嫁予他,当他的妻子,出嫁前,当娘的总会教女儿闺房之事,让女儿对鱼水之欢先有个心理准备。

  燕效行伸手,把银儿揣在掌心的书又抢了回来。

  「你干嘛拿我的书?!」银儿子哇啦啦的叫着。

  「你看不懂。」

  「谁说的?」

  「我说的。怎么,你长了耳朵,却没听见吗?」燕效行取笑她,且告诉她:「你先把三字经里的字识全了,再来看这本册子吧。」

  「可是那要很久耶。」

  「很久就很久。」

  「那——我们就快成亲了耶。」

  「那又怎样?」燕效行眉眼一挑,问着银儿。

  银儿不知该不该讲,一句话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燕效行替她解了危,挨着银儿的身侧,小小声的告诉银儿:「生孩子的事我会。」

  他会?!

  「你为什么会?」

  嗄!银儿倏地想到。「你娘也给你这本书了是不是?可——不对呀,你娘明明跟我说,这传家宝只传给女儿耶。」

  「我从别处学来的。」

  「别处是哪里?」银儿好好奇哟。

  而燕效行就是要利用她的好奇心。他故意不告诉她,且说:「等你识全了三字经里头的字,我就告诉你答案。」 银儿本想跟燕效行说,她才不稀罕呢,她只要燕老太太给她的那本书就好了。但她才转脸,燕效行早已晃出去了。

  唉,走了,但他怎么也把她的书给一块带走了呢!

  银儿噘着嘴,很不甘心。

  讨厌!那本书是她的,燕效行怎么可以不问一声,就把她的书给拿走了?!害她学不会怎么生娃娃——

  生娃娃?!

  银儿蓦地又想到一件事。

  燕效行说生娃娃的事他会耶!

  这意味着什么?

  他会,所以她就可以不会,因此他让她不用急——

  唉哟,愈想愈暧昧。燕效行该不会是真的想跟她生娃娃吧?

  银儿摸不清燕效行的意思,倒是从此以后,开始认分地读起三字经来了。

  因为她想早一点知道,什么叫做「交其两股,内痒淫淫」,什么叫做「尻动者,快善也」——

  唉,这大户人家真奇怪,生个孩子都能搞出这么多名堂。

  像她阿爹跟阿娘不也生了九个孩子吗?可她爹娘就一个字也不识。

  生孩子跟读书、识字有什么关连,银儿是不知道啦,但她知道她若不识字,那燕效行肯定不会把那本有趣的书还给她,所以——

  为了她的乐趣着想,她还是认分的读书好了。

第五章
 
 
  银儿突然变得好学,这事不只教她读书的教席高兴,就连一向对银儿管得严厉的燕效行,也觉得银儿这些日子以来大有长进。

  为此,燕效行特地让银儿出去采买她想要的东西。

  「让我出去?」一听到燕效行要让她出门,银儿眼眸一亮。「你不怕我跑了,就不回来了?!」

  「不怕。」不只不怕,燕效行还拿了一袋银两给银儿。「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回来。你要嫁人了,不该一点首饰也没有。」

  「嗄!叫我买首饰?说来说去,买了那些,还不是要陪嫁到你家来,当你家的财富。」呿,说来说去,她还不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银儿小鼻子、小眼睛地揣测燕效行的心思。

  燕效行也不怪她,只是道:「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只是不想让你嫁得太寒酸。你若是不想买首饰,买其他想买的东西也成。」

  燕效行没限制银儿得买什么,他只想让她出去透透气,别老关在燕府里,像只受困的鸟儿。

  燕效行不只怕银儿无聊,拿钱给银儿出去玩耍,他还特地拨了个丫头陪银儿出去。

  银儿看燕效行这派头使得大方,也就不跟燕效行客气,拿着银两便快快乐乐的出门去。

  她先去逛街,再去饮茶,边听小姑娘唱歌边嗑瓜子。

  以前她就爱这种生活,觉得能边听曲儿、边喝茶,是上等人家才有的享受。但那时候她只是个小乞儿,都愁没钱吃饭了,哪还能上茶馆喝茶、听曲儿?

  而现在她有钱了,嘿嘿——

  银儿派头可是大得很,点了一桌子的点心不说,还出手大方,给的赏钱多得令人生疑,深怕她给的是假银子。

  「小姐——」跟出来的丫头拉拉银儿的衣袖,要银儿别那么嚣张。「少爷给你银子是要让你买首饰的,你这么打赏法,只怕东西没买到半样,银子就让你给使光了。」

  「使光了就使光了呗。」那钱不是银儿自己的,她使起来特别畅快。「人家小姑娘曲儿唱得好,给人家打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话才说完,银儿马上又给倒水的小厮一串铜钱。

  说起来,燕效行除了要她读书、识字这一点讨人厌外,其实严格来说,他对她也真是够好的了。

  不说她每天吃好的、穿好的,他还把她当成亲妹子疼,就连银子都大把大把的给她花着玩,之于她,可是一点都不苛刻。

  真不晓得当年燕大小姐眼珠子是长在哪儿了,竟看不上这样的良人,还要跟别人私奔——

  唉,如此说来燕效行也真是可怜,跑了一个妹子、老婆,从此之后就绝情断爱,不谈感情,最后还招惹到她这个小煞星,讨她当老婆。想来,燕效行也够倒楣了。

  银儿这才想着燕效行的好,另一个包厢却传来几个大老粗的交谈声。

  银儿本来是懒得理会那些粗人,但他们却提到了「燕效行」三个字,这可就由不得银儿不拉起耳朵细听了。

  「呸,那个燕效行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死了爹娘,让燕家老爷收了当义子。他爷爷的,他还真当他是正主儿呀?我呸,老子我肯跟他做生意是看得起他,给我摆什么架子啊!」

  大老粗左一句「他爷爷的」,右一句「呸」,听得银儿怪不爽的。

  「小玉,咱们走。」银儿霍地站起来。

  小玉吓都吓死了。

  「小姐,你要去哪?」

  「去隔壁看看,是哪家的疯狗没关好,被主子放出来四处乱吠。」银儿说着说着已冲到了对门。

  她一脚踹开门板,里头的吵闹声霍地停止。

  「这位小姑娘,你是?」

  「是你祖奶奶。」银儿右手一伸,左右开攻,马上就给那满脸横肉的汉子两个巴掌。

  「姑娘,你怎么可以打人!」坐在汉子对面的斯文男子站起来,急欲阻止银儿。

  银儿却早就跳到出口污辱燕效行的那个汉子身上,对人家又吐口水又拳打脚踢。

  「打死你这个坏东西,人说『打狗尚且看主人』,你是个什么东西呀,燕家的家务事,用得着你来多嘴吗?人家燕效行是不是正主儿,关你这个烂人什么事,要你嘴碎、多事?」银儿边骂边打。

  那汉子人高马大,一个手劲就推倒了银儿。

  银儿被甩到墙角,额头还撞了个包。

  小玉看得都快晕了。

  这下可好了,她们才出来不到半个时辰,银儿小姐便撞得满头包,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瞧,这会儿银儿小姐不就又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往那人高马大的汉子身上撞了去吗?

  我的老天爷呀!银儿小姐人虽野,但好歹是个姑娘家,论气力,小姐怎么可能赢得过那汉子呢?

  小玉急死了,连忙拿了一锭银子请唱曲儿的小姑娘帮忙。

  「这位小姑娘,请你行行好,去古货大街上的洋铺子找燕家少爷,说我家小姐出事了,请他快来。」小玉将银两交给小姑娘。

  唱曲儿的小姑娘感念银儿刚刚出手阔绰,所以推掉银子,立刻义不容辞地帮小玉去搬救兵。

  讨了救兵,小玉还急忙回头帮银儿的忙。

  她拿了个酒杯便丢往那汉子。

  银儿口中还叫着:「小玉,去拿热水、去拿热水,烫死这个臭王八,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小姐,你别说了、别说了——」小玉都快急哭了,因为这时候银儿让那汉子给揪住了头发,一脸的狼狈。

  「你放开我家小姐。」小玉不顾形象,整个人跳到那人身上去,捶着他打。

  银儿输人不输阵,头发虽被扯住,可嘴巴却不闲着;小嘴一张,狠狠的往那人像腿那般粗的手臂咬去。

  「啊——」像杀猪的哀嚎声凄惨地响起。「你住手、放开我——」汉子自由的左手不停的猛往银儿脑门上拍去。

  银儿都快被拍傻了,但一张嘴还是紧咬着猪蹄似的手臂不放,直到燕效行赶到,看到这骇人的一幕——

  银儿头被打得都流血了,燕效行急忙上前去抢救。

  他单手握住那汉子施暴的手,叫银儿松口。

  银儿看到燕效行来了,急忙松口,还展开笑颜来对他笑。「他欺负你,说你坏话。」

  银儿跳出来数落别人的不是,浑然不顾自己有伤在身。

  「你这个疯婆子,是谁看到人就打、就咬的?」那汉子甩掉身上还捶打着他的小玉,站出来要跟燕效行讨个公道。

  银儿不顾额头上还滴着血,一根手指头直在脸上划。

  「羞羞羞,一个男人打不过一个女人家,现在倒好意思跟我大哥告状了。你若是有种,就站出来跟我大战个三百回合,战个你死我活。」银儿挽起衣袖,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模样。

  是燕效行拉着她,要不然,银儿真要去跟人拚命了。

  燕效行寒着脸将银儿带走,其余的事留给底下人去处理。

  他指示底下所属的商行全都不和朱老板做生意,而地方上的其他商家,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卖他面子,到时朱老板一定会面临惨境。而他相信,这也是那该死的朱老板该付出的代价。

  ***************

  「我不要吃药。」

  当燕效行请大夫来替银儿看伤时,银儿马上提出声明——

  「我受的是皮肉伤,你只需要拿跌打损伤的药给我擦擦就行了,内服的药就不用了。」银儿躺在床上跟大夫交代着。

  啧……之前夫子就教过她什么叫做「良药苦口」了,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说,愈好的药会愈苦。

  这样的话,这个药一定会很苦的,所以她得先和大夫说清楚、讲明白,而且她怎么知道,那个燕效行有没有想毒死她的意图呢?

  若是他真的想毒死她的话,那他一定会用很好、很好的药,反正燕家家大业大,这一点点药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哼!因为这样,所以她得先做好准备才行,免得一不小心被燕效行给暗算了。

  而且,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了,可是人家不是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吗?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艘船得在河里头开万年,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神仙船夫,可以活到万把岁驾驶同一艘船,不过这还是告诉我们要小心一点。

  嗯……有读一些书、写一些字,她现在真的觉得,最起码这些还是对她有一点帮助的。

  毕竟这样一来,她就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暗算了去。

  燕效行没好气地回头瞪她一眼,问她:「到底你是大夫,还是他是大夫?」

  「当然他是大夫呀,可这身体是我的,我自然清楚自己有什么毛病及需不需要吃药。」银儿歪理一堆,说出了一堆不是理由的理由,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碗药汁看起来真的是黑黑的。

  嗄!

  猛然一看,真的是比她在磨的那个墨还黑呢!

  「燕少爷……这……」大夫十分为难,他将视线转向了燕效行。

  燕效行要大夫别理她。「大夫,依你的看法开方子,别管她。」

  「什么别管我!要吃药的人是我,不是他耶!」银儿皱紧小脸,五官全挤成一团,看得出来,银儿的确是讨厌吃药。

  「我真的没有怎样,瞧,我还可以蹦蹦跳跳呢。」银儿怕燕效行不信,还下床来跳给他看,以兹证明。

  「我知道外伤不严重,但,搞不好内伤的问题很严重。」

  「你别杞人忧天了,我要是内伤严重,说话还能这么丹田有力吗?而且这点小伤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以前我在街上混的时候,还不是得跟一些乞儿抢地盘,三天两头就挂彩,打架之于我,就跟吃饭没什么两样,我没事啦。」银儿说了一堆,就是想赖掉吃药的苦差事。

  哼!想她可是壮的像一头牛……呃……不不……不是牛……是鸡!

  燕效行让大夫先出去。

  银儿见大夫出去了,猛巴着燕效行问:「他是不是不开药给我吃?我是不是不用吃药了?」

  「这么怕吃药?」

  「怕,怕死了。」银儿皱紧了脸之外,还猛点头,在在说明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吃药。

  「既然这么怕吃药,为什么不安分一点,要出去跟别人打架生事?」

  「我哪有生事!生事的人不是我,是那个烂东西、那个臭王八,他骂你,我看不过去,所以才会去找他理论。」

  「他骂我什么?」

  「说你不是燕家的种,说你狐假虎威——」

  「不错嘛,读了几天书,连狐假虎威都出来了。」燕效行啧啧称奇。

  银儿皱着脸,看着燕效行。「我怎么觉得你说话酸酸的?你是不是气我跟别人打架?」

  「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然后把自己搞得一身狼狈、满身是伤?!」燕效行两眉倒竖,模样凶巴巴的。

  他当然知道他的际遇招人嫉妒,很多人碍于燕家在咸阳城的势力,所以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的不是,可私底下批评他的人很多。

  一来,是为了他不懂得巧言令色、讨好人;二来,也是因为他一个与燕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局外人,竟接收了燕家所有家产。

  「我是什么人,我自个儿清楚,别人要怎么说是他们家的事,你管好自个儿的事就够了。」

  燕效行从跌打损伤的药瓶里倒出清凉的药糊,涂在银儿的伤上,轻轻的帮她揉着。

  「你今天的行径完全不像个大家闺秀。」

  「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

  「可我娘不知道。要是今天的事传到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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