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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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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走回去的,到了绿洲宾馆大门前,里面黑洞洞怎么看都让人感觉黑暗中隐匿着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恶狠狠盯着我,这让我有点犹豫是不是应该走进去。

王殿臣脚都已经踩在布满灰尘的大门框上了,突然他停住脚步转身对我道:“边哥,我怎么觉得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呢”

“你看出了什么”

“咱们工程队里没有女人,怎么这里会有一管口红呢”说罢他弯腰从门槛后捡起一支金黄色的旋转口红。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道:“殿臣,你赶紧退到外面来,这屋子里面不干净。”

他倒是比我镇定,举起口红接着路灯仔细看了看道:“这上面有一行字你看看。”说罢将口红丢给我。

随后我借着灯光在口红下部转管上看到一行很小但印刻极为清楚的小字“榕城市殡仪馆专用。”

我赶紧将口红丢在地下道:“这是给死人化妆用的唇膏。”

251、耗油的车子

“你;;宁哥,你是有大本领的人,也并非贪图钱财,何必去做这些事情呢”我大着胆子质问道。篮。色。书。巴;

“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觉吧,这两天我们可能要离开了。养养精神。”宁陵生闭上了眼道。

他既然不愿意回答,我也没辙,只能回去房间一觉睡到了晌午,起床后我看到“值夜班”的大壮子迷迷糊糊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我上去递了支烟道:“起的那么早”

“昨天晚上睡得早,这时候觉也差不多了。”他打了个哈欠点着烟道。布扔在巴。

“我想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儿”

“那天晚上你驱邪祟怎么拿了一个纳粹党的党徽”

大壮子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真敢想,那怎么能是纳粹党党徽呢,这是佛教字符,发音同万字。我使用的法器名为嘎乌,是密宗教徒随身携带的法坛,里面是供有佛像的,开光后能对阴暗邪祟起到震慑ゥ制伏的作用,可不是纳粹党徽。”

我闹了个大红脸道:“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事儿。”

“昨天下午咱这儿出人命了”我假装随口问道。

“是啊,一群人追两小子,其中一个跑进咱们房间,另一人倒霉,上楼的时候滑了一跤。三四个大汉追上来持刀爆砍,是为了要他命的,光脖子被砍了三刀,那血喷的到处都是,也是你们走了之后不久发生的事情。”

“按道理现场没那么快取证完,而且也没封锁,这是为什么”

“榕城的人谁不知道绿洲旅馆邪气。都不愿意在里面耽搁时间长。很快走了。”

“唉,这地方真的邪性的紧,赶紧走吧。”我道。

“是啊,这次耽搁了几天,听宁总说下一个工程是去南方某市,基本上快谈妥了,那边签了合同,我们这边出发。”

“南方某市什么庙呢”我道。

“暂时还不知道,宁总的性格事情不谈成他是不可能透露半点消息的,安心等着吧也这两天了。”

随后几天倒也过得悠闲,在这段时间里卢庆涵也伤愈出院了,而一桩隐瞒了近半个世纪的冤假错案被他说了出来,装鬼上身,斩了四根手指,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真相,一个属于卢庆涵父亲的真像。

五十年前,卢庆涵的父亲和甘可为的父亲是东北某高校的正副校长,内战结束后甘可为父亲为了权利诬陷卢庆涵父亲是特务,在当时特务二字是个根本不能碰触的禁区,而他又是留在大陆没有离开的国民党人,结果;;

卢庆涵从小立誓要为父亲报仇雪恨,但却一直没有机会,等他长大后唯一幸存的当年审理此案的“法官”又因为脑溢血成了植物人。

这一切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因为榕城大学特殊的风水环境,虽然卢庆涵一直在甘可为父亲的身边工作,但是因为这片“神仙地”直到善终这位恶毒的权利拥有者也没受到法律的审判,直到我们出现卢庆涵才知此地风水原因,便借受伤离开了榕城学院,因为作为副校长的甘可为自然也要经常探望他;;

于是那位已成植物人的法官居然清醒了。

这二者如果不知内情的人来看,找不到丝毫联系,但卢庆涵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于是他私底下联系了此人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后便像教育局通报了这件事。

后来我也是听说的,在这之后不久卢庆涵申请退休,竖立在榕城大学入口处甘林生的铜像第二天“秘密消失”了,客观的说榕城大学是在他的带领下跻身全国一流大学之列,但他却成了这所学校的耻辱。

在之后很多年我偶尔也会想起这件亲身经历的事情,总会产生一种无奈的情绪,因为我觉得自己虽然是个人,但却无法理解人性,像甘林生,他对于李文春肯定是个坏人,但是对于榕城大学他又是恩人,那么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太深层次的思考我肯定是没那个水平的,所以我只能提出答案却无法找到结果,但可以肯定的是早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宁陵生已经知道了一切。

而回去后我见到了那个受到他“庇佑”的“小玩闹”。

这人年纪其实比我还要大五岁,叫海生,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之后所在居委会给他安排了一个在学校打扫卫生的工作。

孤儿大多会有一种心理,总觉得身边的人看不起他,敏感而脆弱,海生是这样一个人,他和同事们的关系很僵,所以他不但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闲下来的海生最喜欢去的地儿是录像厅,最初是为了看毛片,后来陆陆续续的看了不少类似于ギ英雄本色ク这样的江湖片,缺少关的他很容易被屏幕里那些生死不弃的兄弟情义所感动,后来认识了他的“大哥”罗晋,毫不犹豫投身江湖,做了一名“江湖人”。

当然以他的“段位”最多也是个小地痞,但海生却觉得这样不错,也有人给自己撑腰了,但他没想到的是仅仅过了半年大哥挂了,而且是当着他的面被活活砍死的。

他这才明白现实中砍人的场面和电视里看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几乎被吓疯了。

如果不是因为宁陵生的庇护,或许他连“吓疯”的机会都不会有,早和他大哥一起去地狱里“双打”了,而两人被追杀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三万块钱。

罗晋跟着的大哥也是峰哥在一家地下机房里看场子,也负责“收银”,罗晋利用“职务之便”偷了三万块钱,因为他有一个相好的姑娘,想弄点钱给人买点衣服之类的东西,本来他以为这钱暂时先挪用,之后再还上没问题了。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还钱的机会了。

罗晋活了个稀里糊涂,也死了个稀里糊涂。

而海生虽然年纪比我大五岁,但从小生活在孤儿院,营养先天不良,个子比我还矮,但五官不丑,浓眉大眼,经历了这件事后他对宁陵生感恩戴德,恨不能当宁陵生的随身佣人,所以我们之间相处的倒也算是融洽。

但“新活儿”迟迟没有进展,所以我们一直住在榕城的绿洲宾馆里,一天早上我正在睡觉,陈升在屋外道:“秦边,有警察找你。”

我迷迷瞪瞪起床开门,只见一名穿着深夹克衫的年轻人站在门口道:“你是秦边”

“是,找我有事儿”

“你得和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我顿时清醒了道:“去公安局,为什么”

“你可能涉及一起连环伤人案,得回市局接受调查。”

“什么我连环伤人你们搞错了吧”我失声道。

“所以你得去说明情况。”

我都蒙了,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和违法犯罪扯上关系,我道:“警官,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这些天都和同事们在一起,他们能给我作证。”

“你也不用担心,公安局是给人说理的地儿,如果你确实是被人陷害的,肯定能还你清白。”

“是啊,你先和警察同志过去,我们待会来。”陈升安慰我道。

没辙啊,只能跟着去了警局,随后我被安排接受询问笔录,经过一系列的问题我才渐渐弄明白自己被扯入“连环伤人”案的缘由。

搞笑的是报警的居然是“峰哥”,这位“黑社会大佬”两名手下在追砍我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起初他以为只要送去医院治疗几天人能恢复,结果这两人居然成了植物人。

虽然医院对于两人昏迷不醒的原因至今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伤者的家属不干了,得知自己孩子在他“单位上班”,把峰哥给告了,其中一人家里的亲戚还是当地某机关的领导,所以峰哥的压力越来越大,没办法了,他只能报警把我给抓了,妄图将他承受的压力全部转嫁给我。

我当然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变成植物人,但我还没有正直到愿意为了一个要砍我的痞子承担责任,所以只要我一口咬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峰哥得抓瞎。

252、与鬼对话

宁陵生稳稳的走过来道:“别慌,没什么大不了。;”说罢拿着一把高出斗梁的靠梯架在斗梁上顺梯子爬了上去。

看他脑袋高过斗梁,我深吸了口气道:“是不是人”

宁陵生点了点头,随后道:“殿臣。坠子,你两上来帮忙抬下去。戴手套む口罩。”

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斗梁上确实有一个死人。

两位“壮士”很快把死在斗梁上的人给抬了下去,这个人身体水分早蒸发了,成为一具干尸,暗褐色的皮肤紧紧裹着骨骼,他身体的毛发并未腐烂,从表情能看出临死前他张大着嘴巴,似乎是要吃东西。

天长日久身上的衣服早烂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人,但是他的死因却被我们发现了,这人的腰部有一对明显的齿孔,根据伤口推断,他很有可能是一名梁上君子,藏匿时中了蛇毒,而他并没有立刻死去,但是行动说话的能力全部丧失。这个人肯定是被饿死的。布扔在划。

烈女岗中确实有一个饿死鬼,这些天我们布施的对象是他了。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人心不正啊,居然偷到了庙里,落得如此下场又是何苦百年之后我们能见你一面也是缘分,把你埋入土里免得暴露荒野。你若泉下有知也得保我们工程顺利,也算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说也奇怪,宁陵生说完这番话之后,干尸张成o型的嘴居然渐渐闭上了。

埋了尸体我们顺风顺水的将古庙修复一新,之后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报酬。

这里插个题外话,一年后我们我们又回魏荡村修了一次小昭寺,因为王天明的第三任老婆处于争遗产的目的将一个遗腹子给生了下来。这次生了个女孩。七斤四两又白又胖,非常健康,她特意请我们去吃了百天酒,以表示对于我们的感谢。

人做了孽,报应会无处不在,甚至是在他的后代身上,而王天明死后孽债已销,他总算有了一个健康的女儿,只是这个罪恶的灵魂是否还能知道女儿降生的消息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再把话说回来,说也凑巧,修烈女岗隐身寺最后一天我们遇到了一位独自上山的女人,看模样大约二十多岁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穿的很朴素,长的也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主要是脸比较大,眼却很小,但给人一种很强的亲和力。

我作为一名修庙人,善男信女自然见得不少,但这个女人算是极有诚意的人了,进了庙她捐了有五百块钱,随后燃香祷告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随后才恭恭敬敬的离开。

当时我们的工程已经到粉刷山墙的阶段,也是最后一道工序,所以大家心情都比较放松,等女人离开后王殿臣道:“这位大姐可是够诚心的,你猜她为什么事儿来这求菩萨”

我道:“这还用说嘛,她这个年纪肯定是婚后求子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可怜啊,但愿能早生贵子。”王殿臣为其“帮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想要上厕所。

寺庙里厕所叫西净房,因为当天西净房也在粉刷中,所以只能去“露天厕所”,我点了支烟走入了一片“风景秀丽”的山谷中,正要寻找“出恭之地”隐约听见一个女人翻来覆去念叨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声音有些急促,说话的人情绪似乎很焦躁。

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碰到“七位烈女”了,正要离开,见一块大石后猛然站起一个女人,是之前在庙里祭拜的那位,她紧紧抿着嘴唇从兜里取出一个五分钱的硬币道:“正面是你,反面是它。”说罢向上一丢按在手里。

可是看了一眼后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后无意中见到了我,这些人对于修庙匠人是非常尊重的,于是点点头道:“小师傅。”

我也客气的回应了一句道:“大姐,您这是遇到难以决定的事情了想菩萨帮您做出选择”

她面带难色的点点头道:“唉,现在是重大的人生关口,一步对入云端,一步错坠入地狱啊。”

“哦,差别这么大那你到底是为什么事呢”我好奇的道。

“我是一名歌手,出道至今也没唱出成绩,前些天公司为大牌写了几首歌,她都没看上,所以准备匀一首出来给我唱,,这次机会真的难得,所以我想选一首最适合我的歌。”

“你在这儿丢硬币”我忍住笑道。

“真是没办法了,我觉得每首歌都很好,都适合我,但是真说确定哪一首又觉得心里没底,犹豫到现在,真是精神都要崩溃了。”女人无奈的道。

这是患得患失的心理,人不怕没机会,怕让你选择机会,这才是最难的事情。

“小师傅你们修庙的人天天在菩萨身边,身上都带有仙气,你帮我拿个主意吧”她几乎是哀求道。

“大姐,这种事情问别人你能放心吗”我道。

“信不着别人我还信不着你吗,你说罢,还不白说,我给你;;”

我拦住她的话道:“如果你自己确实拿不定主意,我给你介绍个人,他如果愿意帮你看肯定没问题。”

“哦,那你快告诉大姐,这位高人在哪儿”

当时娱乐圈还没现在这么浮躁,所以这人也算是最早一批求神拜佛的娱乐圈人了,但我也不知道宁陵生是否愿意见她,实现通报了一声,他也没拒绝答应了下来。

这个女人在当时远没有出名,连三线都算不上,见宁陵生时她表情神态简直恨不能给跪了,宁陵生也不含糊,首先让女人当他面分别将几首歌曲唱了一遍,接着又要了女明星的生辰八字,测算过之后宁陵生道:“你是甲寅む癸酉む甲子む甲子生人,生于甲子日甲子时,入子遥巳格,如果年月柱没有庚申辛酉,而有丑相合,有午相冲,五行缺火む土。”

一番话说的女人愕然,我听的也是莫名其妙,宁陵生继续道:“你的卦象如此,简单来说是命主离乡别祖,自谋出路,方能兴旺。你老家距离你现在工作的城市有多远”

“大概两千多公里。”女人道。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这个距离对你事业上是有好处的。”

“啊,大师,老家与生活城市的距离远近和事业兴旺还能有关系”女人惊诧的问道。

“一个人的命理运道和很多方面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照顾不到,结果是天壤之别,所以我断定你在事业上会有好的发展,要说大富大贵不太可能,但成为一名当红的歌星还是有希望的,不过凡事皆有度,只要你别过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肯定会有一个好的发展。”

女人笑的嘴都开了花,道:“如果大师能帮我挑一首最适合我唱的歌曲,我不会亏待您的。”

宁陵生对她连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你五官中的保寿官和审辨官属于线条柔和,不突出的类型,命理五行又缺火,加之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子性格多温和,所以我建议你选一首节奏缓慢温婉,娓娓道来那种风格的作品,这才是最合适你的歌。”

“大师,我觉得吧您说的这种风格叫甜歌,我们这行里唱甜歌的除了杨小姐没人红过,我倒是觉得这里面一首快歌如果由我一个女子来唱的话也算是个卖点了。”

“你还是唱那首甜歌吧,我敢肯定,你唱了一定会红。”宁陵生言之凿凿道。

253、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女主人喷了口烟,不屑的笑了笑道:“对你们有要求你们到现在连撞死他的凶手还没找到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我来得匆忙,没有系统的了解司机死亡的前后状况,因此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大吃一惊,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睡眼惺忪从宽大的卧房里走了出来奶声奶气的道:“妈妈,我要去看爸爸。”

女主人眉头一皱道:“你一个孩子家家。死人有什么好见的。”听她的语气似乎对自己丈夫根本没有任何怀念的意思。

而孩子则跑到我身边不停的摇着我的手道:“叔叔,你就带我去见见爸爸吧,奶奶说他还没有火化,我想再见见他。”

女主人道:“活人抓不到,死人又不能火化,你说你们公司还能干些什么我和他结婚七年,直到他死总共才给我们娘两留下不到三万块的遗产,现在人死都这么久了,连火化都不成,什么狗屁公司。”说到后来她极其愤怒,声音都在发抖。眼眶里满是泪水。

悲伤加愤怒,这是女人现在最真实的心境,我暗中叹了口气,当然能理解她内心的愤怒,一切都是来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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