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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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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青军万户张明鉴气急败坏,跳着脚呵斥,“走,往哪走。如果朱屠户只派了这两百人,老子何必走?如果他派的不止是两百人,老子还能走到哪去?”

    仿佛与他的话互相印证,喀嚓一记闪电过后,营地的正南和正西两个方向,也有数支淮安军将士,挥舞着雪亮的钢刀冲了进来。他们在带队百夫长的指挥下,组成一个又一个楔形小阵,向慌乱不堪的青军以及其他蒙元杂兵发起猛烈的攻击。所过之处,血光四下喷射,将天空中的雨水都染成了红色。

    而仓促间做不出合适反应的青军和杂兵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被砍得丢下兵器,抱头鼠窜。淮安将士则列着队从身后追上他们,将他们一个接一个从背后砍到,一个个踏入泥坑。

    “余大瑞,你带着老子的亲兵上!”张明鉴的面孔瞬间失去了血色,咬着牙,大声命令。“给老子往东边杀,咱们一起从正东杀出去!”

    “北,北,北。。。。。。。”光明右使范书童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低着头跑上前,继续拉住张明鉴的衣袖不放。

    东南西三面都出现了淮安军,唯独北方没有。当然是应该向北突围才对。如果硬要朝东边杀,就得和那个使双刀的淮安猛将硬碰硬。他虽然自诩武艺高强,却没有任何把握能在对方手下逃离生天。

    “北个屁!”张明鉴声嘶力竭的咆哮。如果不是看在范书童一心为自己好的份上,他恨不能用枪捅死这个碍手碍脚的江湖神棍。“围三缺一,你以为老子傻啊。那边看似没人,肯定埋伏着朱屠户的主力。余大瑞,给老子向东杀,敌将这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是!”余大瑞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将雨水和汗水统统擦落,“弟兄们,跟我来!大总管平素待咱们不薄,是咱们为大总管效死的时候了!”

    “去死,去死!”张明鉴的亲兵们嘴里发出一阵疯狂的咆哮,平端长枪,快速跟在了余大瑞身后。他们都是张明鉴的铁杆儿心腹,平素拿着比普通战兵高三倍的军饷,吃喝待遇也与百夫长等同。所以,在危难时刻,他们一定要用自己性命,去偿还曾经得到的一切。

    这一波死士有四百多,拼着玉石俱焚迎面顶上去,的确令王弼和他身后的两个百人队手忙脚乱。趁着没人再注意自己的功夫,张明鉴用力踢了光明右使范书童一脚,“这边,跟着我,快。别说话,敢大声嚷嚷老子就先捅了你!”

    “啊?”光明右使范书童不明所以,嘴巴顿时张得老大。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张明鉴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锦袍,抓起长矛,低头朝营地的东北角跑去,“跟上,不想死就赶紧跟过来!”

    “知道了!”范书童又一愣神,随即也将头上的道士冠摘下来,一把丢进水坑中。然后一只手持着宝剑,另外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袍子脚,紧追着张明鉴的背影向人少的地方飞掠。

    咔嚓,咔嚓,咔嚓,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将大地劈得摇摇晃晃。冰雹彻底变成的雨水,从天空中瓢泼一般倾倒下来,将地面上的血水冲淡,滚滚成河。然后再被新的一轮血水染红,无止无休。

    此时此刻,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除了正北方之外,营地的其他三个侧面,几乎到处都有淮安将士冲进来,与被堵在里边的青军和乱兵厮杀。但是,拜大雨所赐,双方的视野都被压缩到了非常狭小的范围。几乎要跑到对面五步之内,才能分清楚敌我。光明右使范书童亲眼看见,跑在自己前面两步远的张明鉴,接连捅死的好几名挡路者,都是自己人。然而他却好像浑然不觉,继续拿着长枪开路。只要面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就一枪捅过去,然后快速从尸体旁跑过,不管倒下者是谁!

    “咯咯,咯咯,咯咯。。。。。。”出身于江湖的光明右使范书童,也算是见过识广了。却从没看到过如此凶残之人。被枪锋上的寒气一逼,牙齿不停地上下相撞。即便跑得再快,都无法驱逐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咔嚓!又一道闪电在距离二人不远处劈落,照亮张明鉴那魔鬼一般的身影。范书童心里猛地又打了个哆嗦,手中的宝剑不知不觉间已经横在胸前。他不想再跑了,不想再跟着眼前这个六亲不认的恶魔一起跑。扬州之屠没他的责任,朱八十一也从没滥杀过无辜。与其跟张明鉴一道丧命于乱兵之中,不如现在就相忘于江湖。

    “快,跟紧了!”张明鉴现在却忽然又变得仗义了起来,不停地回过头,吩咐他不要落得太远,“趁着现在雨大,老子带你冲出去。然后咱们俩一起过江,去投奔彭和尚。老子就不信了,天下之大,就没老子容身之处。”

    “唉,唉!”光明右使范书童被张明鉴锐利的眼神看得心脏直打哆嗦。他不敢拒绝,哪怕眼下对方背对着自己。张明鉴手里的那杆铁枪有一丈八尺长,如果他偷偷地停住脚步,下一刻,他不敢赌那杆铁枪会不会回过头来,直接找上自己。

    咔嚓,咔嚓,咔嚓,又是数道闪电当空劈落,将光明右使范书童的面孔,劈得比雪还白。

第二百三十三章 覆灭 (下)

    第二百三十三章覆灭(下)

    “那朱屠户就是一条白眼狼!”仿佛是给自己找借口,又仿佛是察觉到了范书童的心思,张明鉴将双腿停在了原地,一边借着闪电的光亮四下张望,一边大声冲对方叫嚷,“他刚打下淮安的时候,杀的人并不比。。。。。。”

    “轰隆隆”,一阵闷雷滚过,将他的话彻底淹没。但是很快,他就又继续不甘心地叫嚷了起来,“还有芝麻李当年下徐州,不也抢了大半夜才收刀么?凭什么他们都做得,老子就做不得?”

    “做得,做得!”光明右使范书童彻底无处可逃,只好一边跟上张明鉴的脚步,一边用力点头。

    “还有!”张明鉴的眼睛红得像一条疯狗,带着范书童,继续向外冲杀,“他早不找明教麻烦,晚不找明教麻烦,为啥偏偏针对老范你?不就是打下了扬州之后,翅膀硬了,想要撇开明教自己单干么?这种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还有脸来打老子?”

    “的确,的确!”光明右使范书童继续用力点头,一双小眼睛却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他被官府抓起来丢进监狱的时候,朱八十一刚刚打下淮安,声名还不是很显赫,对明教的具体态度,外界也不太清楚。而他在被张明鉴从监狱里救出来并且答应充当说客之时,也的确有点儿过分托大,以为自己只要亮出光明右使的身份,怎么着都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堂主直接给驳了面子。

    现在回想起来,他却感觉自己当时的举动真是太鲁莽了。那朱屠户手里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还弄出了威力巨大的火炮。就连刘福通本人,恐怕见了他都得平辈论交。自己却还想着硬压他一头,真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正后悔间,耳畔忽然又响过一串闷雷。紧跟着,便有无数人在暴雨中喊了起来,“张明鉴跑了,张明鉴弃军逃命了!”

    “大伙小心搜,别跑了张明鉴!”

    “别跑了张明鉴,别跑了张明鉴!”

    。。。。。。

    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高,越来越近。

    听到四下里传来的喊声,张明鉴的眼睛顿时变得更红。长枪猛摆,在身前泼出一道横着的白练,“抓张明鉴,抓张明鉴,弟兄们别挡路,跟我一起去抓张明鉴!”

    “嗯?”光明右使范书童先是微微一愣,也紧跟着扯开嗓子大叫起来,“抓张明鉴,别跑了张明鉴。大伙一起去抓张明鉴。”

    喊罢,快步跟在张明鉴身后,与对方一道,继续跌跌撞撞朝大雨中猛冲。

    瓢泼般的大雨,很快就将二人的身影彻底吞没。所有人的视野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很多时候,敌我双方几乎鼻子碰到的鼻子,才忽然发现对方的铠甲制式和自己完全不同,大叫着仓惶后退,随即高举刀枪战做一团。

    因为遭遇突然的缘故,双方的战斗也异常惨烈。谁都顾不上喊同伴来帮忙,更顾不上想该不该投降或者手下留情。特别张明鉴的嫡系青军,在扬州城内欠下了一大笔血债,不知道会不会被淮安军宽恕,所以动起手来格外果决。一旦发现自己逃跑的道路被堵死,立刻嚎叫着扑上前拼命。宁可直接被对方杀死,也不愿交出兵器等待被秋后算账。

    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交战双方的伤亡,都直线攀升。被队友鲜血刺激红了眼睛的淮安军,也很快放弃了抓俘虏的打算,看到附近有敌人,就围拢上去乱刀齐下。

    “抓张明鉴,抓张明鉴,徐指挥使说,要活的!”连长夏密带着一小队淮安勇士,穿过茫茫雨幕,扑向附近一堆模糊不清的人影。

    他这支队伍当中,徐州入伍的老兵比例占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弟兄里,也有许多出身于盐帮,所以组织性远远强于其他袍泽。任周围的形势再乱,也始终保持着完整的阵形。

    雨幕后的对手,显然也是青军中的精锐。察觉自己被盯上,立刻停住逃命的脚步。在一名千夫长的带领下,齐齐将长枪举了起来,转身回扑。

    双方在暴雨中高速靠近,很快,就迎面撞在了一起。“喀嚓!”闪电照亮数十对交叠在一起的人影,红色的鲜血迸射到空中,迅速和雨水混在一起,然后再落回地面,汇成一道道红色的河流,滔滔滚滚,无穷无尽。

    几乎听不见任何惨叫,在连绵的闷雷当中,人嗓子发出的声音微弱无比。生命在这一刻也显得无比脆弱,就像一排排庄稼,整整齐齐的倒下。尸体压着尸体,肩膀挨着肩膀,面孔对着面孔。

    与远距离交战完全不同,冷兵器近身肉搏,比前者更残酷,毁灭性命的速度也更直接。淮安军的板甲虽然结实,面对青军的长枪时,依旧显得非常单薄。而青军的皮甲,在被淮安军的冷锻兵器击中后,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效果。雪亮的刀刃切纸一样直接切入体内,带起一片片红艳艳的血雾。

    连长夏密亲眼看到,自己身侧的一名伙长的板甲被长枪刺透,整个人也被挑了起来,在半空中绝望地挣扎。随即,那名使长枪的青军,就被一把淮安产的雁翎刀砍中,齐腰断成了两截。

    下一刻,他把自己的钢刀从一名对手的锁骨中拔出来,快速扑向青军千夫长。那名青军千夫长则咬着牙迎上,丈八长矛直刺他的小腹。“去死!”连长夏密迅速拧了下腰,同时刀刃狠狠下劈,直奔长矛的中央。“叮!”丈八长矛的矛锋刺在他胸甲侧面,深入数寸。同时,刀刃砍在了矛杆上,将长矛一分为二。

    “呀!”青军千夫长将半截长矛当作短枪,继续朝夏密猛刺。这回,连长夏密没做任何躲闪,直接用刀砍向对方的胸口。

    “喀嚓!”“噗!”二人再度同时击中各自的目标。木制矛杆,没能奈何板甲分毫,而夏密手中的钢刀,却在青军千夫长的前胸处留下一条二尺余长的伤口。令后者立刻瘫倒于地,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血液流了个一干二净。

    “保持队形,保持队形!”连长夏密将钢刀插在地上,双手握住身体上的前半截长矛,用力向外拔。“噗!”一股鲜血伴随着钢制的矛锋喷出,将他的半边身体都染成了红色。然而他却没有立刻倒下,将半截长矛当作投枪举起来,狠狠地掷到对面的人群当中。

    一名正在试图反扑的青军,被长矛透体而过,惨叫着跌倒。连长夏密再度将雁翎刀高高地举起,大声怒吼,“保持队形,保持队形。跟我来,去抓张明鉴!”

    “向连长靠拢,向连长靠拢!”副连长何二大声叫喊着,帮助夏密重整队伍。刚刚杀死了各自对手的淮安士卒纷纷淌着血冲过来,再度以夏密为锋,组成一个锐利的三角型。对面情急拼命的敌人见到此景,士气登时大沮。趁着他们反应不及的功夫,连长夏密迅速将自己的雁翎刀塞进副连长何二手里,“你带队上。老子要歇口气儿!”

    “连。。。。”副连长何二微微一愣,很快就看到了夏密身上被血染红的板甲,还有对方眼里急切的目光。“弟兄们,跟我来!”他用力咬了咬牙,高高地将雁翎刀举起,“抓张明鉴,抓张明鉴,不想死的让开。”

    对面的青军队伍,却没有淮安军这样严密的指挥权交接机制。两名百夫长各自带着一伙人,分头迎战。很快,那两名百夫长也先后死去,所有士卒都只能自己照顾自己。而何二却带着自己的连队,始终保持着良好的攻击阵形。像一架精确地机器般,将敌人成排成排的砍倒。

    当伤亡超过了四成之后,剩余的青军终于支撑不住。“轰”地一声,四散奔逃。

    “跟着我,去抓张明鉴!”副连长何二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早已气绝的夏密,咬了咬牙,再度将雁翎刀高高地举起,“抓张明鉴,给连长报仇,给扬州百姓报仇!”

    “抓张明鉴!给扬州百姓报仇!”

    “抓张明鉴,给扬州百姓报仇!”

    。。。。。。。

    “抓张明鉴。。。。。!”身背后,喊杀声越来越低。青军万户张明鉴跌跌撞撞地从雨幕中穿过,浑身上下全都是伤口。这一路上,他不知道杀了多少敌人和自己人,全凭着娴熟的武艺和一股狠劲儿,才始终强撑着没有倒地。而老天爷终于在最后关头拉了他一把,始终没有将暴雨停下,令他从敌我难辨的战场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得越来越远。

    “你跟着我,去投彭和尚,向他揭露,揭露朱屠户背叛红巾的恶行!”双手扶着长矛,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是弥勒教的堂主,造出了那么多大炮,却不肯,却不肯献给彭和尚。他,他从一开始,恐怕就,就不虔诚!”

    四下里,却没听到任何回应。除了一串串闷雷从天空中滚过,无力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老范,老范,你死哪去了?”张明鉴心里猛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扯着嗓子大声喊叫。

    “那,那边。。。。。。”范书童的声音在他脚下响了起来,听起来就像哭丧。

    “那边?”张明鉴非常不解,皱着眉头追问。

    “对面,对面,好多,好多人!”范书童继续哭嚎,两条腿像是断了般,无力的跪在了泥水里。

    张明鉴拿长矛支撑起身体,举头向远处观望。只见白茫茫的雨幕后,缓缓压过来一道人墙。圆形带沿铁盔,关键部位缀着钢片的皮甲,清一色的丈八长矛。这是标准的两淮“义兵”打扮,只可惜不是他的青军。带队的文官用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阴恻恻的抱怨道,“张明鉴,你怎么才来?本知州可是一直冒着雨在等你!”

第二百三十四章 审判

    第二百三十四章审判(上)

    暴雨下了半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终于姗姗离去。万道阳光从乌云背后透出来,瞬间就将整个世界染成了金黄色,与地面上升起的雾气交织在一处,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数以千计的尸骸,静静地躺在金黄色的雾气下。同样的肤色,同样的高矮,同样在脸上写满了留恋与不甘。连夜的暴雨,已经将他们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冲洗得一干二净,连地面上,都很难再看到红色。他们就像一群新生婴儿般,安静地躺在旷野的怀抱中。肩膀挨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

    十几匹战马,从尸骸间缓缓穿行。每个人的脸色,都非常凝重。特别是朱八十一,由于事先没想到青军的抵抗会如此激烈,在第一次接到己方的伤亡统计数字时,差一点儿急火攻心。直到此刻还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是真的,两颊的肌肉还在不断的抽搐。

    太惨烈了,昨天的战事,惨烈到几乎无以伦比的地步。虽然事先得到了伪庐州知州张松的配合,打了青军一个措手不及,淮安军依旧为全歼敌人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受暴风雨的影响,火枪和火炮彻底失灵。敌我双方之间的战斗,完全变成了冷兵器近人肉搏。而淮安军距离上一次扩编,只有短短的五个多月,近身肉搏能力,远不及追随张明鉴征战多年的青军将士。偏偏在人数上面,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优势。那些失散了编制的“义兵”、无处可去的探马赤军,还有曾经跟张明鉴一道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都对自身的前途彻底绝望。在“投降也可能被处死”的想法驱动下,他们在战斗的最后一刻,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宁愿被当场格杀,也不肯束手就擒。

    全靠着甲胄坚固和基层军官的强大组织能力,淮安军才勉强完成了这次战斗目标。而参战的四支新军被打残了两个,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再面对更强大的敌人。

    “近身肉搏的训练还得加紧。咱们淮安军最近之所以能屡战屡胜,主要占的是敌军都不熟悉火器的便宜。而孛罗不花和帖木儿不花叔侄,又不受朝廷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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