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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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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句句都带着刺。既点出了妥欢帖木儿负情薄幸,又摆出了奇家当年为了支持妥欢帖木儿所付出的代价。全家被权臣伯颜指使高丽王斩杀,只留下了奇氏孤苦伶仃一个弱女子。

    一刹那,有股负疚的感觉就涌上了妥欢帖木儿的心头。让那短时间内,竟然无言以对。

    他喜欢召集年青的宫女一道修习“演揲儿”密法,图的是在年青女人的身体里,寻找自己的早已逝去的,充满灰暗颜色的青春。但是,他却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他的感情全都给了奇氏,就像传说中的唐明皇将感情全都给了杨玉环一样,如假包换。

    “皇上如果厌倦了妾身,尽管赐妾身一卷经书。妾身愿意从此之后,青灯古佛,夜夜念诵。以求皇上开开心心,长生不老!”见妥欢帖木儿半晌不接自己的话茬,奇氏又磕了个头,扬起脸来说道。

    两行清泪,淌在她不再年青的面孔上,一直流到腮边,落地无声。妥欢帖木儿心里顿时难受得就像被刀子捅了一般,欲火和怒火一扫而空。“皇后平身,皇后,你,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你又何必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妾身原本知道皇上的心意,但是,但是妾身现在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奇皇后一边哭,一边摇头,真的是梨花带雨。

    “起来,起来,你有话起来说便是!”妥欢帖木儿的眼睛里,也隐隐泛起了泪光。伸出双手,将奇氏硬生生从地面上拉起,“进去,有什么话,咱们夫妻进去说,外边露水重,小心伤了身体!”

    “妾身早点病死了,不是就又能腾出一个皇后的位置么?呜呜,呜呜呜。。。。。。”奇氏被拖得向前跌了一步,顺势趴在妥欢帖木儿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这,这,朕,朕没那个意思。朕,朕这不是怕你累到么?你也知道,乌斯藏高僧的秘法,修炼起来有多累人!”妥欢帖木儿红着脸,讪讪地在奇氏背上拍打。随即,又迅速回过头,冲着大被子底下瑟瑟发抖的宫女们喝令,“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退下!”

    “是,奴婢告退!”四名年青的宫女死里逃生,赶紧翻身下床,施了个礼,衣衫不整地逃出门外。

    “你,你要是不嫌累。朕,朕以后就只跟你一个人修炼。就,就咱们俩,夫妻双修!行不行,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妥欢帖木儿又拍了几下奇氏的后背,耐心地跟对方商量。

    先前服下的藏药还没彻底失效,说着说着,他就觉得丹田下一团燥热。干脆顺水推舟,将奇氏直接抱上了大床。“来人,给朕关门,今晚无论谁来打扰,都不准再开!”

    “是!”怯薛千户阿鲁不花答应一声,干脆利落地关上门。带着十几名当值的侍卫,退出二十步远。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封闭了六识,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们怕打搅了皇帝和皇后的雅兴,谁料寝宫之中,奇皇后却拿起了架子。双手将妥欢帖木儿的身体撑开,低声叫道,“陛下,陛下且慢。妾身,妾身今晚,是有事来找你。不要,妾身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又是赔礼,又是施展手段,却换来了对方的拒绝。妥欢帖木儿欲火攻心,立刻就变了脸色。

    “妾身,妾身真有正事!”奇氏一看,赶紧滚下床,跪在地上重新磕头,“陛下息怒,臣妾,臣妾有国事禀告。”

    “国事,你搀和什么国事。你平素连宫门都很少出?”妥欢帖木儿根本不相信对方的借口,冷着脸质问。

    “陛下,臣妾虽然不出宫门。可,可这天下做生意的高丽人,可都是臣妾的耳目。很多事情,别人瞒得了陛下,却未必瞒得了臣妾!”奇氏又磕了个头,郑重回应。

    “嗯?”这下,妥欢帖木儿不得不重视了,强压住心头的欲火,低声追问,“那你赶紧说,你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难道我的那些叔伯兄弟,又起了什么不安分年头了不成?”

    “比那还要可怕十倍!”奇氏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慌,“臣妾,臣妾听闻,脱脱,脱脱与朱重九勾结,准备,准备以黄河为界,平分天下!”

    注1:杀光四大姓,元丞相伯颜认为汉人太多,不利于蒙元朝廷统治,所以提议,杀光人数最多的五个姓氏,张、王、刘、李、赵。但是这个提议被妥欢帖木儿拒绝。不久,妥欢帖木儿联合脱脱,成功驱逐了伯颜。诛杀五大姓之事作罢。

    注2:元末农民起义爆发之后,妥欢帖木儿和脱脱君臣迁怒于所有汉人,下令,“凡议军事,汉人、南人官僚必须回避。”即便是中书左丞韩元善、中书参政韩镛这种高官,遇到商议平叛之事,也被勒令退下。

    注3:演揲儿法,又名大喜乐,是佛教中的一个邪修分支。讲究采阴补阳,通过肉欲来感悟佛法。至今藏传佛教的某些分支里,还有其遗毒存在。

第二章 黑手

    第二章黑手

    “这不可能,你从哪里听来的鬼话?”妥欢帖木儿打了个哆嗦,长身而起,心中的所有火焰全部熄灭殆尽。“脱脱再蠢,也不可能跟朱屠户去勾结。那姓朱的可是去年刚刚发过什么高邮檄文,誓言要把我大元君臣全都赶回漠北。脱脱再怎么说也是个蒙古人,怎么可能跟他划河而治?”

    话虽然说得极为理性,然而妥欢帖木儿的脸色,却是瞬息万变。在他即位之前,大元朝已经有两代皇帝被权臣玩弄于股掌之上;他的母亲八不沙,也是死于权臣燕帖木儿之手;他登基之后很长时间内受另外一个权臣伯颜控制,寝食难安。这世界上,可以说没有第二个人,比他还明白权臣的可怕。而脱脱和也先帖木儿兄弟,此刻却是一个在外领军,一个在内主政,门生党羽遍布朝野。。。。。。

    “皇后听谁说的?脱脱跟朱屠户勾结?有证据么?如果没有,以后谁跟你说这些话,你就直接下令杀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慌乱,妥欢帖木儿继续说道。

    这不是掩耳盗铃,而是为了不将君臣之间的猜忌暴露在明处。毕竟前方激战正酣,有超过三十万大军归脱脱统辖,沿途还有五十余万民壮随时听候调遣,接力运送粮草辎重。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前线去,动摇了军心不说,万一逼得脱脱走投无路,谁知道此人会做出什么莽撞事情来?那可就不只是黄袍加身的事情了,弄不好,大元朝瞬间就要亡国灭种。

    “是雪雪的妹妹敖墩今晚进宫来偷偷跟妾身说的。仓促之间,妾身当然拿不出任何证据!”奇皇后想了想,低着头回应。

    妥欢帖木儿眼前立刻出现一个风风火火的影子,忍不住苦笑着摇头。“她的话,你居然也敢听?她哪一次做事情,不是见风就下雨?”

    敖墩是中书右丞哈麻的幼妹,而她的母亲巴雅尔,则是妥欢帖木儿的弟弟,宁宗皇帝懿璘质班的乳母。

    宁宗七岁登基,在位五十三天早夭。然后妥欢帖木儿才被流放地接回来,做了大元朝的皇帝。

    当时朝中大权,被太皇太后弘吉剌·卜答失里和权臣燕帖木儿两人瓜分,皇帝实际上傀儡。而妥欢帖木儿和父亲,明宗和世瓎,母亲八不沙,全都是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妥欢帖木儿一直认为,自己的弟弟懿璘质班也是死于谋杀。至于太皇太后弘吉剌·卜答失里和权臣燕帖木儿两人为什么会对才七岁懿璘质班下手,则是因为懿璘质班不听话。被杀之后,还有自己这个看起来更听话的哥哥可以成为他的替代品。

    故而妥欢帖木儿内心深处,始终对自家早夭的弟弟,存着一份愧疚。所以对弟弟当年的乳母一家,就爱屋及乌。真正掌权之后,对于哈麻、雪雪、敖墩三个,大加怜惜。给了他们兄妹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力,彼此之间像朋友一般亲密无间。

    作为大元朝的二皇后,奇氏当然知道在自家丈夫心目中,敖墩是直心肠大嘴巴的傻姑娘一个,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说服力。但她却坚持认为,越是这种直心眼的女人,才越没有私心。想到这儿,她忍不住低声反驳道:“敖墩的话,当然未必完全属实。可传言都到了她耳朵里,陛下却什么都没听说,这难道还不足够奇怪么?”

    “群臣都是稳重人,谁会像敖墩一样,什么都敢跟你说?”妥欢帖木儿又笑了笑,继续摇头。

    “群臣是怕遭到报复,不敢说吧?”奇氏也笑了笑,撇着嘴摇头。

    妥欢帖木儿无言以对,只能报以一声长叹。

    有些话,敖墩能说,但他的两个哥哥哈麻和雪雪却不能说。话从敖墩嘴里说出来,是女人家嚼舌头根子,即便错了,也不好深究。可从中书右丞哈麻和御史大夫雪雪两人嘴里说出来,却会立刻遭到脱脱一系人马的反击,弄不好就要落个蓄意诬陷当朝重臣的罪名,将全家流放到岭南都不够。

    所以,他这个皇帝,有时候就是个聋子和瞎子。脱脱想架空他,也先帖木儿想糊弄他,而另外一系臣子,眼下看起来忠心耿耿,谁知道要让他们取代了脱脱之后,会不会比后者做得还要过分?这朝堂上啊,看起来一团和气。实际上每天都是刀光剑影,丝毫不比两军阵前来得差。

    “无论如何,陛下都要多加小心!”奇氏知道妥欢帖木儿心里的矛盾之处,想了想,将语气放缓了一些,柔声劝谏。“马上就到八月了,脱脱四月份出征,五月初水淹睢徐,六月兵临淮安呈现。随后整整三个月,毫无寸进。。。。。”

    “朱屠户要是那么好灭,先前就不会打得月阔察儿等人望风而逃了!”妥欢帖木儿忽然大怒,甩了下衣袖,厉声回应。“你不要说了,朕不会因为外边的风言风语,就犯临阵换将的大忌。那只会便宜了红巾贼,绝不会给朝廷带来丝毫益处!”

    “妾捕风捉影,离间君臣,死罪,死罪!”奇皇后脸一红,立刻盈盈下拜,垂泪欲滴。

    与其他朝代不同,大元朝的皇后,有提拔外臣之权。中书平章政事月阔察儿一直走的就是她的门路。而妥欢帖木儿为了分脱脱的权,也默许了奇氏在朝堂中安插党羽。只是月阔察儿这厮实在不争气,当年连黄河都没过,就被赵君用一把火烧回来了。导致奇氏听丈夫一提起此人的名字,就觉得心虚气短。

    “你是为了我,这我知道!”妥欢帖木儿最见不得奇氏的眼泪,叹了口气,走过去,双手将后者拉起来,抱入怀中,“但有些事情,实在急不得。也先帖木儿阻塞言路,脱脱专权跋扈,朕其实心里像镜子一般清楚。但,但比起剿灭朱屠户来说,这,这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即便当初伯颜那样权倾天下又是如何,到最后,朕不照样收拾了他?”

    “陛下是天纵之才!”感觉到妥欢帖木儿怀里的温度,奇氏抽了抽鼻子,幽幽地回应。“是妾身胆小,妾身至今半夜做噩梦,依旧是咱们小时候在高丽那会儿,连个小小侍卫,都敢问都不问,就当着妾身的面儿,把妾身的婢女一刀两断。”

    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给妥欢帖木儿心里,也留下了极重的阴影。他又叹了口气,幽幽地回应,“你放心,正因为朕经历过,所以朕才不会重复父皇的老路。朕的眼睛,这些天也在一直盯着南方。脱脱一举一动,朕掌握得不比外边那些人少。”

    “那么说,陛下早就听见过外边的流言了?”奇氏仰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追问。

    “没!”妥欢帖木儿脸色发红,笑着摇头。“这话,还真没传到这儿,想必是底下人,觉得过于耸人听闻吧!”

    “哦?”奇氏做恍然大悟状,然后笑了笑,继续问道,“那陛下可曾知道更耸人听闻的事情,两个多月前,脱脱在芒砀山下,吃了一场大败仗?”

    “两个多月前,怎么可能?”妥欢帖木儿将奇氏放下,站起身,烦躁地来回走动。“两个多月前,他不刚刚水淹了芝麻李的十万大军么?怎么可能还在芒砀山那儿吃败仗?”

    “臣妾听闻,当时芝麻李被逼进了芒砀山中,已经束手待毙了。”奇氏站起来,目光紧紧追随妥欢帖木儿的背影。“结果,脱脱轻敌大意,主力按兵不动。让察罕贴木儿带了毛葫芦兵去打。谁料察罕贴木儿派了一万大军过去,最后只有不到一百人逃了回来!”

    “嗯?”妥欢帖木儿眉头一跳,双目之中立刻闪起两道寒光,“你这又是听谁说得。察罕贴木儿不是月阔察儿的人么?月阔察儿怎么没有上报?”

    消息是月阔察儿提供的,已经雪雪私下证实过,绝对可靠。但是,奇氏却不能向自家丈夫坦诚消息来源。想了想,低声回应,“妾身是听朴不花说的。他,他,陛下您也知道,淮安那边现在产一种罐玉镜子,深得大都城中命妇们的追捧。朴不花的族人就想去买一面来,进献给妾身。结果在淮安那边,刚好看着朱屠户押送俘虏入城。”

    “嗯——!”妥欢帖木儿气得浑身发抖。玻璃镜子,巴掌大一块儿在大都城内,就能卖到万贯以上。朴不花等人此举,不是资敌,又算什么?

    然而,他却无法将朴不花抓了治罪。因为眼下不但是两个皇后手里都有玻璃镜子,大都城内,是个掌权的臣子之家,都买了不止一块。如果认真计较的话,他即便是把整个朝堂清空了,恐怕都不够大都城内镜子总数的十分之一。

    奇氏却早已摸透了妥欢帖木儿的脾气,笑了笑,继续补充,“然后妾身就暗中留了神,让朴不花派人去详查。结果一查才知道,察罕贴木儿之所以不上报此事,是因为脱脱怕动摇军心,不准他上报。而脱脱先前之所以能顺利收复徐州、睢宁等地,也是因为朱重九主动放弃了这些地方,带着大军和百姓自行撤回了淮河以东。”

    “能逼迫朱屠户主动退避,也是一桩大功!”妥欢帖木儿强压住心中火气,咬牙切齿地点评。他能听出来,奇氏在蓄意攻击脱脱。他同样能听出来,奇氏话基本属实,脱脱先前,的确在虚报战功,掩饰败绩。但脱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自己这个皇帝也蒙在鼓里?难道就是怕自己不肯给他全力的支持么?他把自己这个皇帝当成什么了?当成一个老糊涂,还是一个刚刚即位,没有半点执政经验的生瓜蛋子?

    正气得两眼发黑之际,却又听见奇氏叹了口气,幽幽的补充,“臣妾还曾听闻,脱脱和朱屠户两个人,曾经在淮河上,隔着河水,走船换将。他用被俘的红巾贼头傅友德、刘聚、王国定等贼,换回了察罕麾下的蔡子英、扩廓帖木儿和脱因帖木儿,还有他麾下的奈曼不花、白音不花、李大眼等。双方被换回来的人,都毫发无伤。”

第三章 朴不花

    第三章朴不花

    “大胆!”妥欢帖木儿一巴掌拍在床沿上,手掌心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虚报战功的举动他可以理解,掩盖败绩的行为他也可以原谅,毕竟王师在最近一两年里连遭败绩,又刚刚炸开黄河淹死了许多老百姓,无论军心和民心都低落到了极点,非常需要用一系列大胜来鼓舞士气。

    但私下跟朱屠户交换战俘这种事,却远远超出了他的容忍限度。谁给了脱脱这么大的权力?难道那些被擒获的著名贼头,不经自己御笔亲批,就可以随便赦免的么?如果连决定贼头们生死的权力,都归了脱脱。他这个丞相,和自己这个皇帝之间,到底还存在多少差别?

    更何况换回来的俘虏当中,除了蔡子英这个废物进士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自己听都没听说过的小角色。身为臣子,战败了之后以身殉国,乃他们的本分。为什么要用傅友德这种远近闻名的大贼去赎?这,不是放虎归山又是什么?

    “这些事情你又是听谁说得,还是朴不花么?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看了一眼被吓得低头不语的奇氏,妥欢帖木儿咬住牙追问。

    “臣妾,臣妾去南边做生意的族人,带回,带回了几张报纸!”既然药已经下足份量了,奇氏就果断地收起毒牙,“就是朝廷禁止传抄的那种小报,其中一份,上面写了双方走船换将的全部经过,还用木板雕了图,印在了报纸下面。”

    “报纸?”闻听此言,妥欢帖木儿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报纸是脱脱没出征前,劝说他下令禁绝的。理由是朱屠户利用此物蛊惑人心,煽动汉人跟着他一道造反。当时他本着让脱脱放心出征的态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倒着往回推测,却赫然发现,原来脱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想着将前线的消息跟大都城隔离开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把报纸拿来朕看,让朴不花也一起来见朕。还有,阿鲁不花,你派几个人,宣哈麻、雪雪两个入宫见朕。无论他们兄弟是否睡下了,都给朕宣进宫来!”

    “是!皇上!”

    “末将遵命!”二皇后奇氏和怯薛千夫长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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