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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穿梭的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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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儿……”敢说他是庸医。

    凤眼一弯,如沐春风的微笑硬是叫人生不了气。

    “中毒太深了嘛!”

    听似解释给丫环知晓,其实是安抚身边男人的不悦。

    “哼!”他轻哼一声,尚未原谅她的诋毁。

    小气。

    “小姐当真记不得奴婢了?”身着黄衫粉裙的女子焦急地拉住倪红的手。

    “放肆。”司徒青冥手一挥,探开了她的心慌。

    鲁男子一个,好歹怜香惜玉一下,打狗得看主子。

    “你是冬草对不对,司徒有没有伤到你。”

    “没……没有。”明明摔痛腰骨的冬草咬着牙摇头,不愿主子为她操心。

    “你别怪司徒没良心,我到现在还没找到他的心。”倪红一脸遗憾的说道。

    她说得轻松毫无负担,殊不知听的人心惊胆寒,惨白了脸色不敢直视妖魔之眼,肩头抖动得厉害如即将凋零的落叶,夏融手中那碗桂花莲子汤还差点翻落地。

    不怕死却怕一个活着的人,想来是件多么讽刺的事,无知等于恐惧,恐惧会腐蚀人心,到最后人们不知为何惧怕,只因恐惧而恐惧。

    换言之,并非人在害人,而是无知危害众生。

    鬼魅之说令人心惶惶,越是在意越害怕,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因此道消魔长,无情的阴影便在心底生根茁壮,终将成魔。

    三人成虎,众说纷云,若没有人们的疏离防备,世上哪有邪魔的存在。

    魔自在心中。

    “红儿,你越来越没分寸了,是我的娇惯成性吗?”好意思拿他当箭靶。

    她笑笑地玩起他的大掌。“谁不知道我最怕你了,你声音一大我就吓得发抖。”

    “怕?”他倒是不晓得她会写“怕”这个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真的很怕你逼我吃药,又黑又稠活似你的洗脚水,我吞得很痛苦耶!”一点都不体谅她的辛苦。

    果然此怕非彼怕,她的确视喝药为畏途。“你的荣幸。”

    什么话,喝洗脚水叫荣幸呀!为何他自己不喝。一脸不平的倪红眯着眼看他,但看起来像在乞怜。

    除了司徒青冥外,没人发现她在使坏,食指纤纤地招戳他手背,使劲地又拧又扭毫无惧色,一点也不怕他翻脸无情痛下杀手。

    她就是不怕他,没被他那张冰脸唬住,如人无人之地的侵入他的心,顺便奉上自己的心。

    她向自认为蚀了本,浑然不知赚到了全世界。

    “呃!小姐,你最好不要和邪医……神医靠得太近,有损闺誉。”夏融鼓起勇气的劝道。

    “低贱的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吱!都该死。

    “别再伤人了。”倪红连忙压下他左掌以免又有人遭殃。“你打算杀光我的下人呀!”

    “如果太多嘴的话。”冷眸闪着寒意,阴阴郁郁好不吓人。

    “夏……夏什么的?”一时忘了。

    “夏融,小姐。”比较冷静的夏融忠心不变,没有怀疑的接受她的“失忆”。

    毕竟死过一回的人多少有些失常的举止,她只认主人,不在乎她性情是否突变,能活着便是菩萨的庇佑,何必在意她言行异于平日呢!

    主是主,婢是婢,一如往常。

    “对,夏融,你的名字取得很有意思。”怎么也比倪红好听。

    “是小姐取得好。”她不敢居功。

    “我?”是这样呀!“看来我的学问挺好的。”

    “姐不仅文笔好,学识丰涵,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当今圣上还赞你是天下第一才女。”堪为绿袖山庄之光。

    她汗颜不已的哂然一笑,实在心虚。“你说得万般好,可是我一样也记不得。”

    “姐难道连风少爷也忘了?”一旁的春雪显得激动的插嘴。

    “风少爷……”倪红两眼茫然,不确定的望向司徒青冥,也许他会知道。

    但是他回以漠然,似了解什么却不肯告诉她。

    “风少爷是老爷生前收的义子,也是与你有婚约的未婚夫。”一位泱泱君子,不同于邪魔歪道。

    “什么,未婚夫?!”

    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别开玩笑了,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嫁掉,单凭死人的一句话。

    不是她要怪水丹虹的父亲,而是上一代的口头约定不适用在她身上,婚姻大事并非是一件买卖,随人喊价随人议论,总要她点头才算数。

    以前的水丹虹怎么做她是不知情,不过她是不会冒冒失失上花轿嫁人,管他风度翩翩还是人中之龙,她的心已经替她作了决定。

    司徒青冥虽然狂傲邪肆,狷色冷颜,但在魔庄她住得很舒服没打算“搬家”,即使那个家是水丹虹出生的地方,她倪红还是没兴趣。

    偷生苟且,苟且偷生,既然水丹虹鲜少出绿袖山庄,那么她所中的毒必是庄里人所为,被自己人背叛她一定死得很不甘心。

    而她何必回去再代死一次,里头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谁忠谁佞根本无从分辨,她没那闲情逸致一一调查,不如就算了。

    死者已矣,多说无益。

    她还是安心的让司徒青冥养得白白净净,有他在没人伤得了她,反正当个废人总好过死人一个,知福惜福的人才有福。

    至于什么未婚夫就由他去,反正她“失忆”,就算不认账也是理所当然,谁敢逼她点头下嫁。

    “你们不觉得,小姐像变一个人似吗?”

    咦!谁在说她?

    悄悄地躲进树丛后,倪红拨开茂密树枝窥视前方,贼似的把自己藏好不让前头的人发现,有点像在出任务时小心翼翼,静候目标物出现。

    以前总觉得这种日子很无聊,当惯了闲人以后才发现“侦察”也是件有趣的事,偶尔动动筋骨活络活络,免得骨头全生锈了。

    压下眼前繁密枝叶,她终于看清楚是谁在背后讨论她,原来是水丹虹最宠信的三名丫环——春雪、夏融、冬草,她们真的很闲。

    风眼眯起两道利光,既然她闲她们也闲,不妨来玩捉贼的游戏,看看她们是否如外在一般忠心不二,越亲近的人越有可能是出卖你的人。

    因为水家千金中的慢性毒,没个三年、五年毒不死她,而最为可疑的便是照料她饮食起居的人。

    除去已死的眠秋外,其他三人都有赚疑,套句他们办案人员常说的一句——

    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凶手。

    即使亲如姐妹都有可能因隙故而起冲突,何况身为奴仆,又有几分姿色,这其中的牵涉大有可为,为情、为仇、为财,甚至是嫉妒。

    人的心非常复杂,必须抽丝剥茧方能见真章。

    而此事非她莫属,谁叫她撞上了,因为她是现职警察。

    “是有这种感觉,小姐的言行举止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陌生人。冬草朝春雪点点头。

    “你们不认为很奇怪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了个样。”叫人非常不安。

    “在我看来小姐还是小姐,你们太多虑了。”就算奇怪能不认小姐吗?

    “夏融,我看你想得太简单,在魔庄里什么事都有可能。”春雪一脸的不认同。司徒青冥邪得很,不然怎会博得邪医之名。

    她眉头微皱的说道:“不能单凭一时的判断决定对错,小姐不是小姐吗?”

    “是呀!春雪姐,小姐说她失忆了,难免记不得过去的事。”她们要相信小姐才是,否则她就太可怜了。

    “冬草你还小看不透,我怀疑小姐是别人假扮的。”该死的人就不该活。

    在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倪红发现春雪那一双美丽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仇视,不若表面上温柔似水。

    水丹虹地下有知可要吐血了,听说她待人如己不曾亏过奴仆一丝二毫,公正有礼不卑不亢,谁晓得她的善良还是换不来真正无怨无悔的忠心。

    贪婪的人性,自私的人心,取决在一念之间。

    冬草不服气被看轻。“你怎么看得出小姐是假的?”

    “不必看光用感觉就知道了,你想小姐还是以前那个小姐吗?”前后实在变得太多了,让人无法信服。

    “这……她失忆了嘛!”她嗫嚅的说道,信念产生了动摇。

    温婉可人、和善待人的小姐一向轻声细语,不曾扬高声音斥责,清清柔柔宛如空谷一缈轻雾,从不露齿言笑或做出逾礼之事。

    可是现在这位小姐非常爱笑,动不动就发出银铃般笑声,少了纯真多了一份娇媚,不时做出令人瞠目的举动。

    外表是小姐,但内在就不得而知了,她不敢大声地说确定。

    “她随便说说你也信,蓝眼邪医医术天下无双,连官中太医都不耻下问,你想他会下错药吗?”摆明了是虚言。

    “人有失手,马有乱蹄,也许他在下药时搞错了药方也说不定。”应该是小姐吧!

    春雪不改初衷地强调。“为主人忠心到底是没错,如果她害死小姐再假冒她,我们还要继续装聋作哑的愚忠到死吗?”

    “她是小姐。”

    她没好气的一瞟。“夏融,你不要再死硬脾气了,小姐已经不在了。”

    “不,她是小姐没错。”她斩钉截铁地反驳。

    “你真是不死心呐!难道你没瞧见小姐在我们面前断气。”死人不可能复活。

    夏融用着令她心慌的眼神望着她。“春雪,你为什么口口声声非要小姐死,她明明还活着。”

    “我……我哪有要她死,我是担心有心人士冒小姐之名对绿袖山庄不利,到时风少爷会应付不了。”一提起风吹柳,振振有词的春云多了一抹羞色。

    “哼!我冬草心里的主人只有小姐一人,至于风少爷好不好我才不管呢!”他算哪根葱哪颗蒜,老爷死时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甚至头七那天她看他从后院溜出去,一大清早又被她撞见满身脂粉味和酒味的叫妓院马车送了回来。

    不守夜跑去嫖妓,任谁也看不起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忘了他以后也是我们的夫君。”小姐答应四婢陪嫁为妾。

    “我不要。”夏融一口气回拒。

    “我也不要。”谁要一个表里不一的丈夫。

    “你……你们……你们想违背小姐的意思。”她们应该同心才是。

    “宁为梁上燕,勿为屋里妾,小姐同意我另择良配。”为妾太可悲了。

    “是呀!我也跟小姐说过了,嫁个菜贩胜过与人共夫,小姐答应让我自己找相公。”冬草附和着。她才不想和人抢来抢去。

    春雪心火一场地动了怒。“你们未免太不长进了,风少爷有什么不好,当名小妾受人伺候好过服侍人。”

    她的激动连年纪最小的冬草都感到不对劲。“春雪姐,你真的能忍受和别人共享丈夫呀!”

    “我……”她当然会嫉妒,但是只要他爱的是她,她会努力适应的。

    “春雪,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相公也是小姐的相公,你想和小姐争宠吗?”夏融挑明了问。即使为妾也得不到的宠爱。

    “如果小姐死了的话……”她不就可以扶正。

    冬草和夏融同时为之一骇地朝她一瞪,不敢相信她敢说此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只要用心一瞧,不难发现小姐耳后有烫伤后的浅疤,那还是被春雪拨炭火不小心烫的。

    而她却什么也看不见,一口咬定小姐是假冒,难不成她真要小姐死不可。

    “如果你们小姐病故了,论排行不就她当正室吗?”

    一句话惊得三人脸色刷白,有人不信,有人惊愕,有人一脸慌乱,全叫来者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树丛后的正主儿。

    谁是最有可能背叛的一目了然。

    人心真的不可测,让多少人伤心。

    “你……你不要以为救了小姐——命就可以随便诬蔑,谁晓得她是不是我们小姐;”被说中心事的春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皮肉不割难见心。“红儿,你家的丫环不承认你,你是不是该搬出家法好生教训一番。”

    要命,他是鬼呀!她躲得这么隐密干吗拖她下水,她又不是真的水丹虹,哪能名正言顺地整顿人家的家仆,她连家法是什么都不晓得。

    表情局促的倪红故作路过的模样,先摸摸头后理理衣裳,慢条斯理地学大家闺秀走路法翩然而至,笑容可掬好像什么话也没听见。

    明哲保身,知道越多秘密的人通常死得越快,这是干警察时的经验谈。

    “司徒,要用膳了吗?我都快饿死了,你瞧我的小指都饿瘦了。”

    瞠大眼的春雪、夏融、冬草无法相信自己的小姐居然睁眼说瞎话,半个时辰前她们才服侍过她用膳,怎么可能又饿了。

    显然地,她听见她们的交谈。

    “红儿,下次要选对地方偷听,别再弄脏膝盖。”他顺手取下她发际一片枯叶。

    “啊……”她低下头一瞧方知受骗。

    该死的司徒青冥,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第七章

    一封信。

    一封令司徒青冥脸色阴鸷的信,他冷笑地揉掉盖有皇家封箴的求诊信,不敢相信他们还有脸来命令他。

    想当年他爹与娘恩爱无比,鹣鲽情深,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不因娘亲是契丹人而有所隔阖,两人常相偕游览江南风景。

    一日,在泯江口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本来爹打算付笔银子请渔妇好生照料,毕竟非亲非故恐招人非议,但是心慈人善的娘亲不忍心,便接她回府休养.以为等她身体好一些便可送她回乡与亲人团聚,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作为。

    万万没想到她一待下便不走,强要爹亲休妻娶她为正室,并且要他赶娘亲上街乞讨,其心之狠叫人心寒,爹亲当然不可能答应她无理要求。

    谁知她竟是先皇最宠爱的天风公主,仗着权势欺压良民,逼婚不成反上奏先皇赐婚,贬妻为妾不得与她争宠,强横地进驻当时尚未改名天风山庄的新柳别府。

    至此,他们司徒家便不得安宁。

    原本他还有一位兄长,但是刚生下一位麟儿的天风公主怕他抢了儿子风采,于是唤来宫中嬷嬷狠狠地掐死他,这样她的儿子才能成为长子继承司徒家的一切。

    爹亲知情后痛心之余拒绝与她同房,连先皇说情都不成,与同样悲伤的妻子哀悼幼子之死,从此不与天凤公主母子交谈过一句。

    骄傲又蛮横的天风公主哪肯受到冷落,一状又告到先皇面前,让他无辜又善良的娘亲怀着五个月身孕关入大牢,直到五年后先皇驾崩才被放出来。

    在这五年内,新柳别府改为天风山庄,正值壮年的爹亲却满头白发,与妻儿团聚恍如隔世。

    失去依势的天风公主依然恶行不改,她折磨不了爹亲便朝娘下手,三天两头以公主的身份命令她做粗重的工作,寒夜里以冷水冻她一身。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娘亲终于受不了永无终止的折磨,她违背照顾独子长大的誓言在梧桐树下自缢。

    “乱丢信是不好的习惯,就算人家写来骂你也不成……”正打算将信摊平一瞧,纸张忽地被抽走。

    “谁准你私拿我的东西,你当魔庄同你绿袖山庄一样没规矩吗?”司徒青冥暴躁的一咆,他当下将信纸撕个粉碎。

    吓了一大跳的倪红表情一怔,心口直跳不敢相信她刚被吼了,他从来没有对她恶言相向过,难道关键在那封上头有奇怪封印的信?

    深吸了口气,她弯下腰将他撕碎丢弃的纸片一张一张拾回,不顾他神情峻然,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手一扬全洒在他头上。

    这下他气得脸全黑了,伸出手想掐死她却又停在半空中,手筋浮紫十分暴戾。

    “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但我不是你迁怒的对象,你撕得掉一封信封,可是撕不掉心里的怒火。”她听见他心底的悲痛。

    “滚。”掌心一出,一棵百年老树齐腰而断,切口平滑如刀削。

    她应该走开的,可是她走不开地反抱着他的背。

    “别这样,我会怕的。”

    生命是非常脆弱的,他要杀她易如反掌,只要轻轻扶着颈骨一扭,她会和老树一般不再有杂音。

    “怕就滚远些,我不在乎手上染着你的血。”他极力地控制不拿她来血祭心里的兽。

    “不!你在乎的,你一定会后悔杀了我。”她真的会怕,可是她更担心他。

    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时,那么爱意已浓得无法割舍,只为他而生,只为他而死,骨连皮肉难分开。

    人家说他是恶鬼,是妖魔,她看到的却是受伤的幼兽,他在挣扎、他在求救、他在为生存而拼着一口气,他在为积在腹中的怒吼找一个出口。

    恶鬼没有心,不会有感觉,受了伤不呼痛,甚至是无动于衷地冷视世人残杀。

    他不是。

    “哈!这世上没人值得我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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