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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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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强,而至于骄。彼之气诚锐,则吾敛之以不应,使其无得以逞其锐,而至于怠。然后出

吾所匿之强以加其骄,出吾所伏之锐以加其怠,使其虽有巧者不及窥,勇者不及惫,则制

胜在我矣。

  昔者冒顿之灭东胡、李牧之大破匈奴者,中之以其骄也;赵奢之破秦军,周亚夫之败

吴楚者,中之以其怠也。虽然,求骄以怠人之军者,必有夫坚制之气与夫善待之度。迫之

而不为动,挠之而不为应者,其气也;辱之而不为忿,激之而不为变者,其度也。持是之

气,守是之度,为其上者无得而令,为其下者无得而议,然后敌可胜而功可必也。

  东之恃其强,而易于冒顿也,冒顿因其易我而遂骄之。求马畀之矣,而复求妇;妇畀

之矣,而复求土。冒顿大议于群臣,悉诛其欲与土者,驰马而赴东胡,令之曰:「后至者

斩!」国人从之,遂灭东胡。

  秦人伐韩,军于阏与,赵使赵奢救之。奢因其锐而欲怠之也,去邯鄿三十里而止,令

于官曰:「敢以军事谏者死!」秦军武安西,鼓噪勒兵,屋瓦尽振。军中一人言急救武安

,奢立斩之。坚壁增垒,三旬不行。秦军稍懈,奢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于阏与五十里

而军。秦人不意其至,悉甲逆之,一战而大破秦军。此冒顿、赵奢所以骄而怠人者,为其

下者无得而议之也。

  李牧之为赵守北边也,与士约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如是

者数岁,匈奴以为怯。赵王以谴牧,牧如故态。王怒召牧,易以他将。匈奴每至,战辄失

利。王复使牧往,复如故约。居数岁,匈奴诚以为怯。牧乃阴饬车骑,大纵畜牧以饵之。

匈奴小人,佯北不胜,单于遂以其众大至。牧设奇大破之,斩骑十万,单于遁徙,遂亡边

患。

  吴楚以山东反汉,而行攻梁,汉使周亚夫讨之。梁王,景帝之母弟。亚夫以其锋方锐

,图挫而怠之,遂以梁委之而不救。梁急诉于帝,虽数诏亚夫救梁而不受也,卒以破吴。

此李牧、亚夫所以骄而怠人者,为其上者无得而令之也。虽然,使夫四人者无气以持之,

无度以守之,主得以令,而下得以议,则亦无以骄怠于人而胜之矣。

  昔日汉武帝被命更始,安集河北,始于邓禹于徒步之中。恃之以为萧何者,以其言足

以就大计,其智足以定大业,且非群臣之等夷也。遂以西方之事委之,而禹亦能胜所属任

,所向就功。赤眉之入长安,诸将豪杰皆欲击之。禹以其乘新胜之强,财富锋锐,然盗贼

群臣,无他远计,必生变故。而吾众虽多,战胜者少,又乏资馈,难与力争而可以计破也

。且将休兵北道,以观其弊。于是别军北趋栒邑,以就粮养士,盖将有以骄而怠之,然后

取之也。此禹之计得矣,光武极欲天下之集,而缓其为计与功也,遂迫以进讨。禹无以专

制,乃以其兵去栒邑,击赤眉果不能守,西守扶风。禹虽得入关中,然卒饥干敝,无足以

制贼者,是以赤眉复还入之。禹无以抗,乃不胜其忿悁,而数以惫兵徼战,至于屡北,仅

以身免,声威功烈一朝沮丧。此知所以骄而怠人之术矣,惜其为气与度者不足以持守之,

是以一愤而不能复举也。

  故善于择将者,必先求其气,而后求其材;先察其度,而后察其智。气足以御材,度

足以养智,然后可以授之兵而责之战矣。嗟乎!以光武之明天任人,以邓禹之笃于得君,

然至此而背戾矣。况夫以昏庸而御夫疏贱者,功可得而必哉?

 

 

〈魏论上〉

 

  昔者,东汉之微,豪杰并起而争天下,人各操其所争之资。盖二袁以势,吕布以勇,

而曹公以智,刘备、孙权各挟乎智勇之微而不全者也。夫兵以势举者,势倾则溃;战以勇

合者,勇竭则擒。唯能应之以智,则常以全强而制其二者之弊。是以袁、吕皆失,而曹公

收之,刘备、孙权仅获自全于区区之一隅也。

  方二袁之起,借其世资以撼天下。绍举四州之众,南向而逼官渡;术据南阳,以抚江

淮,遂窃大号;吕布骁勇,转斗无前而争衮州。方是之时,天下之窥曹公,疑不复振。而

人之所以争附而乐赴者,袁、吕而已。而曹公逡巡独以其智起而应之,奋盈万之旅,北摧

袁绍而定燕、冀;合三县之众,东擒吕布而收济衮;蹙袁术于淮左,彷徨无归,遂以奔死

。而曹公智画之出,常若有余,而不少困。彼之所谓势与勇者,一旦溃败,皆不胜支。然

后天下始服曹公之为无敌,而以袁、吕为不足恃也。至于彼之任势与力,及夫各挟智勇之

不全者,亦皆知曹公之独以智强而未易敌也,故常内惮而共蹙之。唯曹公自恃其智之足以

鞭笞天下而服役之也,故常视敌甚轻,为无足虞。于其东征刘备也,袁绍欲蹑之;于其官

渡之相持也,孙权欲袭之;于其北征乌桓也,刘备欲乘之。三役者皆所以致兵招寇,而窥

伺间隙者所起之时也。然而曹公晏然,不为之深忧而易计者,亦失于负智轻敌之已甚,是

以数乘危而侥幸也。虽然,于势不得不起者,盖刘备在所必征,袁绍在所必拒,然又其近

在于徐州之与官渡。使其人之谋我,而我亦将有以应之,未有乎颠沛也。至于乌桓之役,

则其轻敌速寇,而苟免祸败者,固无殆于此时也。夫袁绍虽非曹公之敌,亦所谓一时之豪

杰,横大河之北,奄四州之土,南向而争天下,一旦摧败,卒以忧死。而其二子孱驽不肖

,曹公折棰而驱之,北走乌桓,苟延岁月之命,虽未就枭戮,亦可知其无能为矣。方是之

时,中土未安,幽冀新附,而孙权、刘备觇伺其后,独未得其机以发之耳。而操方穷其兵

力,远即塞北,以从事于三郡乌桓为不急之役,侥幸于一决。呜呼!可谓至危矣!使刘表

少辨事机,而备之谋得逞,举荆州之众,卷甲而乘许下之虚,则魏之本根拔矣。曹公虽还

,而大河之南非复魏有矣。然则操之数为此举而蔑复顾者,恃其智之足以逆制于人而易之

也。夫官渡、徐州之役,在势有不得不应,虽易之可也。今提兵万里,后皆寇仇,而前向

劲敌,且甚易之而不顾者,亦已大失计矣。刘备之不得举者,天所以相魏耳。

  嗟乎!人唯智之难能。苟惟获乎难能之智,加审处而慎用之,则无所不济。今乃恃之

以易人,则其与不智者何异?曹公所以屡蹈祸机而幸免者,天实全之耳。后之人无求祖乎

曹公,而谓天下之可易也矣。

 

 

〈魏论下〉

 

  言兵无若孙武,用兵无若韩信、曹公。武虽以兵为书,而不甚见于其所自用。韩信不

自为书,曹公虽为而不见于后世。然而传称二人者之学皆出于武,是以能神于用而不穷。

窃尝究之,武之十三篇,天下之学失者所通诵也。使其皆知所以用之,则天下孰不为韩、

曹也?以韩、曹未有继于后世,则凡得武之书伏而读之者,未必皆能办于战也。武之书,

韩、曹之术皆在焉。使武之书不传,则二人者之为兵固不戾乎。武之所欲言者,至其所以

因事设奇,用而不穷者,虽武之言有所未能尽也。驱市人白徒而置之死地,惟韩信者然后

能斩陈余;遏其归师而与之死地,惟若曹公者然后能克张绣。此武之所以寓其妙,固有待

乎韩、曹之俦也。谲众图胜,而人莫之能知;既胜而复谲以语人,人亦从而信之不疑。此

韩信、曹公无穷之变诈不独用于敌,而亦自用于其军也。

  盖军之所恃者将,将之所恃者气。以屡胜之将,持必胜之气以临三军,则三军之士气

定而情安,虽有大敌,故尝吞而胜之。韩信以数万之众,当赵之二十万,非脆敌也,乃令

裨将传食曰:「破赵而后会食。」信策赵为必败可也,而曰必破而后会食者,可预期哉?

使诚有以破赵,虽食而战,未为失赵之败也。然而韩信为此者,以至寡而当至众,危道也

。故示之以必胜之气,与夫至暇之情,所以宁士心而作之战也。曹公之征关中,马超、韩

遂之所纠合以拒公者,皆剧贼也。每贼一部至,公辄有喜色。贼既破,诸将问其故,答曰

:「关中长远,若贼各据险,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今其皆集,可一举而灭之,是以喜

耳。」袁绍追公于延津,公使登垒而望之曰:「可五六百骑。」有顷,复白骑积多,步兵

不可胜计。公曰:「勿复白。」乃令解鞍纵马待焉。有顷,纵兵击之,遂大破绍,斩其二

将。夫敌多而惧,则其下震矣,故以伪喜、伪安示之。众恃公之所喜与安也,则畏心不生

,而勇亦自倍,此所以胜之也。故用兵之妙,不独以诈敌,而又以愚吾士卒之耳目也。

  昔者创业造邦之君,盖莫盛于汉之高皇。考其平日之智勇,实无以逮其良、平、信、

越之佐。然其崛起,曾不累年诛秦、覆楚,遂奄天下而王之。曹公之资机警,挟汉以令天

下,其行兵用师、决机合变,当日无与其俪也。然卒老于军,不能平一吴、蜀,此其故何

也?议者以其持法严忍,诸将计划有出于己右者,皆以法夷之,故人旧怨无一免者,此所

以不济。嗟夫!曹公残刻少恩,必报睚眦之怨,真有之矣。至若谋夫策士,收揽听任,固

亦不遗,未尝深负之也。盖尝自诡以帝王之志业,期有以欺眩后世。然稽其才,盖亦韩信

之等夷。而其遇天下之变,无以异于刘、项之际。刘备、孙权皆以人豪,因时乘变,保据

一隅,而公之诸将皆非其敌。至于鞭笞中原,以基大业,皆公自为之。而老期迫矣,此其

为烈与汉异也。

 

 

〈司马仲达论〉

 

  昔之君臣,相择相遇天下扰攘之日,君未尝不欲其臣之才,臣未尝不欲其君之明。臣

既才矣,而其君常至于甚忌;君既明矣,而其臣常至于甚惮者,何也?君非有恶于臣而忌

之也,忌其权略之足以贰于我也;臣非有外于君而惮之也,惮其刚忍之足以不容于我也。

此忌、惮之所由生也。虽然君固有所不忌,以其得无所当忌之臣;臣固有所不惮,以其得

无所当惮之君。昔者蜀先主之与诸葛孔明,苻坚之与王猛是也。

  至于曹公之与司马仲达,则忌惮之情不得不生矣。非仲达不足以致曹公之忌,非曹公

不足以致仲达惮。天下之士,不应曹公之命者多矣,而仲达一不起,已将收而治之矣。仲

达之不起,固疑其不为己容;曹公之欲治,固疑其不为己用。此相期于其始者,固已不尽

君臣之诚矣,则忌、惮何从而不生也?虽然仲达处之,卒至乎曹公无所甚忌,仲达无所甚

惮者,此所以为人豪以成乎取魏之资也。人之挟数任术若荀文若者几希矣,盖曹公之策士

而倚之为蓍龟者也。公之欲迁汉祚也,于其始萌诸心,而仲达启之以中其欲;于其既形于

迹,而文若沮之以悴其情。已而,文若出于直言,而不能救其诛;仲达卒为之腹心,而遂

去其惮。方曹公之鞭笞天下,求集大业也,将师四出,无一日而释甲。而仲达独以其身雍

容治务而已,未尝一求将其兵,虽公亦不以为能而欲使之。迨公之亡,始制其兵,出奇应

变,奄忽若神,无往不殄,虽曹公有所不逮焉。魏文固已无忌,仲达固已无惮,天下始甚

畏之,犹公之不亡也。由是观之,仲达之以术略自将其身者,可得而窥哉!奈何诸葛孔明

欲以其至诚大义之怀,数出其兵求与之决于一战以定魏、蜀之存亡哉!

  仲达、孔明皆所谓人杰者也。渭南之役,人皆惜亮之死,以为不见夫二人者决胜负于

此举也。亮之侨军利在速战,仲达持重不应以老其师,而求乘其弊。亮以巾帼遗之,欲激

其应。仲达表求决战,魏君乃遣辛毗杖节制之。亮以仲达无意于战,其请于君,徒示武于

众耳。嗟夫!谓仲达之请战以示武于众者,则或有之;谓其有所终畏,而无意于一决者,

亦非也。虽然,使辛毗不至,则仲达固将不战也。仲达之所求者,克敌而已。今以一辱,

不待其可战之机,乃悻然轻用其众为忿愤之师,安足为仲达也?晋之朱伺号为善战,人或

问之,伺曰:「人不能忍,而我能忍,是以胜之。」岂以仲达而无朱伺之量耶?察其所以

诛曹爽者,足见其能忍而待也。故其策亮曰:「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

权,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此仲达之志也。亮之始出也,仲达语诸将曰

:「亮若勇者,当出武功,依山而东;若西上五丈原,则诸军无事矣。」昔曹公攻邺,袁

尚以兵救之,诸将皆以归师勿遏,当避之。公曰:「尚从大道来且避之,若循西山则成擒

耳。」尚果循西山,一战擒之。卢循反攻建邺,宋武策之曰:「贼若新亭直上,且当避之

;回泊蔡州则成擒耳。」循果泊蔡州,一战而走之。亮之趋原,与袁尚之循西山、卢循之

泊蔡州等耳。盖锐气已夺,固将畏而避人,不足为人之所畏避。此三君者,所以易而吞之

也。亮常岁之出,其兵不过数万,不以败还,辄以饥退。今千里负粮,饷师十万,坐而求

战者,十旬矣。仲达提秦、雍之劲卒,以不应而老其师者,岂徒然哉!将求全于一胜也。

然而,孔明既死,蜀师引还,而仲达不穷追之者,盖不虞孔明之死,其士尚饱而军未有变

,蜀道阻而易伏,疑其伪退以诱我也。向使孔明之不死,而弊于相持,则仲达之志得矣。

或者谓仲达之权诡,不足以当孔明之节制,此腐懦守经之谈,不足为晓机者道也。

 

 

〈邓艾论〉

 

  事物之理,可以情通,而不可以迹系。通之以情,则有以适变,而应乎圣人所与之权

;系之以迹,则无以制宜,而入乎圣人所疾之固。是以天下事功之成,常出于权;而其不

济,常主于固。夫以人为是而求践之,不知所以践者,于今为非;以人为非而求矫之,不

知所以矫者,于今为是。是皆不求通之以今日之情,而系之以既往之迹,故其所以践与矫

者,适足以为祸悔之资也。

  昔卫青之击匈奴,其裨将苏建尽亡其军,于令当斩。青以不敢专诛于外,囚建送之。

人皆多青之不擅权,得所以为臣与帅之顺道也。皇甫嵩讨贼梁州,董卓副之,贼平,诏卓

以兵属嵩,卓不受诏,挟兵睥睨。人皆劝嵩诛之,嵩不欲其专诛于外也,而以状闻。卓因

遂其凶逆,卒以不制。夫嵩之舍卓者,非出于他也,盖以卫青不戮苏建,获恭厚之誉,遂

系迹而求践之。不知所以舍卓者,于今为纵寇也。邓艾之伐蜀也,出于万死不顾一生之计

,乘危决命,卒俘刘禅,可谓功矣。然其心气阔略,以为阃外之任,当制威赏。乃大专拜

假,至欲擅王刘禅,留西不遣。虽司马文王以顺谕之,犹不见听。是以钟会得入其间,以

及于诛而不悟也。夫艾之专制者,非出于他也,盖以皇甫嵩常要誉求全而失于董卓,故蹈

后悔,遂系迹而求矫之。不知所以矫嵩者,于今为召祸也。是皆不求通之以今日之情,而

专系乎既往之迹。此所以不自知夫祸悔之集也。

  观艾之为将也,急于智名而锐于勇功,喜激前利而忘顾后患者也。艾常以是胜敌矣,

而卒结祸于其身者,亦以此也。始钟会以十万之劲而趋剑阁。姜维以摧折之师,惫于奔命

,虽能拒扼,而终非坚敌也。艾为主帅,不务以全策縻之,乃独以其兵万人,自阴平邪径

而趋江油,以袭刘禅。盖出其不意,而行无人之境七百余里,凿山险,治桥阁,岩谷峻绝

,士皆攀缘崖木,投堕而下。又粮运不继,而艾至于以毡自里,转运而下。呜呼!可谓危

矣。士皆殊死决战,仅获破诸葛瞻之师,而刘禅悸迫,实时束手。使禅独忍数日之不降,

以待援师之集,则艾为以肉齿饿虎矣。艾一不济,则钟会十万之师,可传呼而溃矣。艾以

其身为侥幸之举者,乃求生救则之计,非所谓取乱侮亡之师,而亦非大将自任之至数也。

是役也,非艾无以取胜于速,而其胜也有出于幸。使其不幸而至于溃败者,亦艾致也。夫

奇道之兵,将以掩覆于其外,必有以应听于其内,然后可与胜期而功会也。唐李愬之入蔡

以取吴元济也,以其有李佑之为乡导故也。使其无应听之主,则愬亦何能乘危而侥幸也?

西汉中兴之名将,无若赵充国,史称其沈勇有大略。观其为兵,期于克敌而已,每以全师

保胜为策,未尝荀竟于一战。故其居军无显赫歼灭之效,卒至胜敌于股掌之上。安边定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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