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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奇闻异事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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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在这时,突然又是一声枪响,反而是那散勇先死了。”梁文秋道:“莫非是那洋鬼子一开始装死,引了那散勇自己站起来,然后再给了他一枪?”
    华老四道:“老弟说的虽然还有些不对,但大致也差不多了。我当时只想着自己逃命要紧,根本不敢过去看那洋鬼子的死活。但是那洋鬼子却发现了我,向我招手让我过去。我本来要跑的,但又怕不听他的话,他就要用手枪打我,没办法只好向那洋鬼子走过去。可谁知道在经过一名散勇的身边时,那散勇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脚,原来这家伙只是腹部中弹,一时还没死透。我当时可害怕了,就顺手抄起一块石头,向那人的头上砸去。一连砸了三、四下,直到那人再也不动了为止。”
    梁文秋故意作出一副凝重的表情,道:“哦?原来你还杀过人!虽然时间已经久远,但终究是做过的,等会少不得要与我去巡捕房走一次。”华老四在刚才说到自己杀人时,已是脸色发白,又听了梁文秋这样一番话,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道:“这……这……这……老哥哥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杀了那人,只怕自己反倒要遭殃。老弟你可不能……不能这样啊!”梁文秋哈哈一笑,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怕什么?”华老四虽然早已想到梁文秋是在说笑,但自己终究心虚,总是要等他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他长舒了一口气,却已经是满头大汗,道:“老弟你这玩笑开的可有些过分了!”说着,拿起一块手卷,将额上汗水擦去。梁文秋问道:“那后来又如何了?”
    华老四道:“后来我跑到那洋鬼子身边,只见他倒也不是真的用计,他的确中了那散勇的一枪,正打在右肩,那伤口血肉模糊,半边衣服都被染红了,最后那一枪也是挣扎打出来的。那洋鬼子自己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包了,然后气喘吁吁的和我说话。”梁文秋道:“想不到这洋鬼子还会说中文,他都说了些什么?”华老四摆手道:“他会说个屁,三句里有两句不晓得在讲什么,还有一句也是断断续续的,也就听清楚几个字,好像是要拜托我什么事情。然后这洋鬼子就将这图交给我,嘴巴张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大概是不知道中文该怎么说了,最后只好来了一段乱七八糟的洋文。我却也听不懂,只好与他大眼瞪小眼。”
    梁文秋道:“按你这样说,我们也只晓得这图对这洋鬼子来说很是重要,又如何能断定就是藏宝图呢?”华老四道:“我这不就要说到关键的地方了么,你别总是打岔好不好!那洋鬼子见我听不懂,也是一阵苦笑,然后手指重重的点了点那图,连说了三、四个‘钱’字。这‘钱’字我当然是听得懂了,心想莫非是他见我刚才帮他杀了那散勇,所以要给我点赏钱?那是时间紧迫,我只怕余下的清兵又追过来,也不管那上面画的是什么,赶紧先将图收好,又不忍心将这洋鬼子一人丢下,便要去扶他一起走。谁晓得这洋鬼子突然拿起手枪指着我的头,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将那图拿了出来,交还在他手里。可是这洋鬼子却又将图塞进了我的口袋,另一手指着一边的小路,好像是让我快走。我一开始不敢走,但见他神色越来越严厉,也就大着胆子跑了开去,直到躲进一片小树林后,都没听到枪声,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后来我平安的回到了上海,将图拿出来仔细看了,见上面画的竟然是一副地图摸样的东西。我就心想,既然这是一个地方,而且又和钱有关系,当是一张藏宝图不错了,心下着实一番激动。但是却无论如何都弄不清到底指的是哪里。时间一久,这事情就渐渐忘却了,直到最近才又再找了出来。”
    梁文秋听完,闭眼回想这一切,只觉得如按华老四所述分析,这纸上画的也只有藏宝图这一种可能,也就认同了他的说法,道:“既然这是一张藏宝图,那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而你当时也只是自救,并没帮他什么大忙,随意送你点小钱就能打发了,却为什么要把这么一样重要的东西给你?那洋鬼子后来又如何了?”华老四摇头道:“老哥哥我又不是笨蛋,你说的这些问题我老早就已经想过,却始终都搞不明白。至于那洋鬼子,在我跑到树林后也回头望了望,隐约见他离开了那马车,然后独自走远,下落如何就不知道了。”
    梁文秋点了点头,眼睛又瞟到了那藏宝图上,暗想:“这小小的一张纸上,究竟隐藏了怎么样的秘密呢?”
 第五十一回 水果李
    郑鲍坐在黄包车内,闭着眼睛,脑中回想着昨天下午去看李金凤女儿时的情景,在那一番诡异的变化之后,不管他怎么继续摇那铃铛,这小女孩都再也没有反应,只得暂时作罢。但是郑鲍心中却始终觉得,引出这小女孩记忆的是真的铃声也好,又或是别的类似的事物也好,在那凶案现场总应当留下些相关的线索,于是一大早就出了门,向定康路而去。
    黄包车夫卖力的朝前跑着,在让过一辆有轨电车后,向左转去,进入一条小弄堂,穿过这条弄堂,就来到了定康路。郑鲍走下车来,付了车钱,那车夫向道了一声谢,然后就拉了车子离开了。
    郑鲍仰头望着那四十四号的小楼,心中暗想:“可惜现场已被那些不知所谓的学生搞乱了,也不晓得能不能找到线索。唉……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先进去看了再说。”他刚要迈动步子,却听身边一人说道:“请问……这一位可是巡捕房的先生?”郑鲍转过身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沿街卖果子的,挑着一副担子,大约四、五十岁年纪,回答道:“不错,我是巡捕房的探长,我姓郑。”
    那卖水果的道:“我姓李,叫李忠。卖水果卖了一辈子了,人家都叫我水果李。前几天我见先生一直在那小楼内进出,而那些守门的巡警也都很怕先生,所以大着胆子上来问一问,想不到竟然是一位探长。”说完,伸手向那四十四号指了指,小声道,“郑探长可是专门查那起凶案的么?”郑鲍听这水果李话中似乎另有所指,心中一动,连忙说道:“不错,这凶案正是由我负责。莫非……你知道些什么消息内情?”李忠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郑鲍走到一旁僻静之处,放下了水果担子,说道:“我也不晓得有用没有用,但我在出事的那天早晨曾看见过那死了的李金凤。”郑鲍心想:“出事的那天早晨?那不正是李金凤已死了一晚的时间?”这话自然是不好说出口的,道:“你就把你晓得的讲出来吧,我想多少总是有些帮助的。”
    李忠开始说道:“我这水果摊子在这条路上摆了二十多年了,那李金凤以前常来我这里光顾,有时还会带了一个小姑娘一起来,说是她的女儿,所以我对她印象很深,但是她最近几个月就不太来买水果了,也不晓得是为什么。我记得那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人越躺越难过,于是干脆早早的挑了担子出来摆摊。当时大约只有四、五点钟,天还没全亮,外面的大马路上人都不多,这条小路上更是没什么人了。我摆好了摊子,就靠在墙上休息,没坐多久,居然就开始犯起困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女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等那女人走到我对面时,我看的很清楚,竟然就是那李金凤。我叫了她一声,本想招揽一下生意,但谁想她根本没理我,只是自己向前走去。她走路的动作就好像……就好像吃醉了酒一样,一步一晃的。而且……”李忠说到这里,忽然凑近了郑鲍的耳朵,继续说道,“最怪异的是,李金凤全身都是湿的,就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
    郑鲍奇道:“你说李金凤喝醉了酒?还浑身湿透?”李忠摆手道:“她有没有喝醉酒我不能肯定,我只是说她走路的那模样象而已。至于浑身湿透嘛……倒也算不上,但那身衣服还有头发确实是带水的。”郑鲍并非听不懂李忠的话,而是已习惯于故意这样错问一句,以确定对方所说的内容,他点了点头,道:“那你可看清李金凤穿了什么衣服?”李忠想了一想,说道:“她好像是穿了一件绣花边的粗布旗袍,是酱紫色的。”郑鲍暗想:“这李忠说曾在李金凤死后看到了她,倒也不奇,沈家阿婆那天不也曾和李金凤一起打了半天的玻璃丝包么?他说的这套衣服正是发现尸体时死者所穿,也是半分不差。这件事情可又多了几分蹊跷,那李金凤为什么走路会晃晃悠悠?又为什么身上会被水浸湿?”
    那李忠继续说道:“这李金凤路过了我的摊子,就一直向前走。我看到她那东倒西歪的模样,还真想上去扶她一把,但是想到男女有别,终究没敢。”郑鲍问道:“那她最后可是回到了自己家里?”李忠点头道:“是的,我看着她开门进去的。”郑鲍道:“在这之后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比如又看见什么人,又或是发生什么事?”李忠摇头道:“那倒都没有。”郑鲍点了点头,谢过了李忠,虽然心中迷惑丛生,但一时也不能解释,依旧独自一人走入四十四号内,并让守卫巡警帮他开了门,踏入那小屋中,眼见这被马淑盈等搬得凌乱不堪的现场,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奈。
    郑鲍先从地板开始搜起,专挑那些阴暗角落,唯恐有什么线索被忽略,但是里外看过几遍,都没有收获。又细查房内的摆设饰物,只累得满头是汗,可惜也没发现什么。不得已,只得先坐在椅子上休息一阵,眼光仍旧随意游走在房内,以图寻到些灵感,就在此时,忽然觉得对面那大厨的抽屉有些奇怪。那几只抽屉全没有关死,或多或少都露了一条边在外面,而左首第三个甚至还夹住了一片衣角。郑鲍心中奇怪,站起身走过去,将那些抽屉一个一个打开,只见其中放的多是内外衣服,无不是杂乱堆在一起,就好像曾被人乱翻过一样,暗想:“这倒有些奇怪了,我们巡捕房搜查时都是小心翼翼,从不会翻的如此没有章法。这究竟是……”突然一个想法冲入了他的脑袋,连忙又去看房内的其他抽屉,果然大都一般模样,全是没有关好,内里的事物乱作一团,不由冷冷一笑,心道:“自从封锁现场之后,唯独前天夜里那些学生进来过。但是他们只是来做研究的,除了搬动家具露出墙壁以外,还有什么必要非得去将全屋的抽屉都乱翻一遍呢?这些学生虽然个个不知所谓,但却都自视颇高,又打着科学研究的名义,自然不屑、也不会做这样的宵小之为。那剩下的……只有沈家阿婆看到的女鬼了!不过……女鬼可不会去翻人家的东西。所以说,那个肯定是一个大活人没错!”
    郑鲍重又坐回椅子上,继续他的推理:“倘若这女人是小偷之类,那事情未免也太巧。难道恰恰在撤去巡警的夜里,便来了盗偷么?即使真的就是这样巧,这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小偷在行窃前往往会去目标处先踩点探查,看到这门口有巡警值守,自然就会另寻他处。试问那可偷之屋多的是,又何必来冒这样大的风险?那只有一种解释,这几天来那个女人一直就徘徊在这屋子周围,伺机而动,凑巧就被她撞见这么一个天大的机会。换句话说,这房内定然有一样极为要紧的东西,她一定要拿到手。”他捏了捏自己的额头,继续想道,“而且……这房门的锁并没有坏,显然两者进来时都用了钥匙。马淑盈他们的钥匙必然是樊某人给的,那这女人手中的钥匙又是哪里来的?如果她有心预谋,已然偷配了一把,早就可以动手,何以非要等到出了命案之后?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引火烧身?由此可见,这女人自己并没有钥匙,非得等另一人将钥匙给了她才能来。甚至……那个人还和她一同到过这里。不过,这女人来拿东西自然应该十分的隐秘,又为什么要故意大叫出声,引人注意?这可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顿了一顿,换了一番心思,“既然想不通此事,那就暂时放一放,我先来考虑那给她钥匙的人。嗯……最近有谁凭空出现,又有这屋子的钥匙呢?”念及此处,郑鲍不由豁然开朗,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呵呵……看来我得好好查一查周肃这条路了。这小子油腔滑调的,果然不老实。”
 第五十二回 丁惠娣
    在郑鲍看来,若是直接去找周肃,必然不会查到什么结果,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而且,这其中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因为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装鬼的女人极有可能便是那一直不见首尾的黑纱女人。不然何以会毫无缘由的就出现这么一个人物呢?根据眼下的情况,周肃是不得不查的,但是该从何处着手,却也需要好好推敲推敲。
    郑鲍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李金凤不是有一个小姐妹叫丁惠娣吗?当日初访周肃,他见我细问此人时,神色就有些不安,难保其中没有点文章。我不妨就去问问这个丁惠娣,一来可以询证周肃的说辞,二来也可旁敲侧击这周肃的底细。”他掏出笔记本翻出了丁惠娣的地址,走到路口叫下一步黄包车,直往闸北而去。
    丁惠娣住在闸北的定华路,郑鲍下了车才发现,这定华路与其叫路,倒不如说就是一条小菜场。大家都叫它大华菜场,反而都不太记得路名。怪不得就连那黄包车车夫听到“定华路”三个字也是一头雾水,连走带问的才算找到了。而那同康里就在菜场的一侧,郑鲍不得不先经过一排鸡笼,后又绕过三两鱼摊,接着穿过几个卖菜的老太太围起的八卦阵后,终于来到同康里的入口,刚要走进去,又险些被一旁的大碗茶铺的热水浇中。那茶铺的铜壶足有大半人多高,烧开的热水直往外喷,茶老板见了忙出来打招呼说对不起。郑鲍也无心与他计较,摆了摆手,步入里弄之中。
    郑鲍并不晓得丁惠娣住的是几号,于是先问了几个坐在里口一边打毛线的老阿姨。那几个老阿姨一听丁惠娣三个字,竟是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其中一个老阿姨用很是不屑的口气说道:“你问那个丁惠娣啊?就住在三十一号。”说着随手朝前一指。郑鲍谢过那人,心中却是有些奇怪,暗想:“莫非这丁惠娣邻里关系不好么?”向所指的位置走去。那三十一号正在里弄的中段,郑鲍来到门口,抬手敲了几下。只听屋内一阵欢呼,大门立刻被打开,一个颇有些风韵的女人探出头来,笑吟吟地道:“哎哟!你怎么才来呀,我等的都急死啦!”抬眼一看,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不由一怔,脸色也是一变,沉声问道:“你是哪一个?来做什么的?”郑鲍道:“我是英租界巡捕房的探长,请问丁惠娣住不住在这里?”那女人身体向后微微一缩,警惕地说道:“你找丁惠娣做什么?”郑鲍道:“丁惠娣的同乡姐妹李金凤死了,是被人杀了的,我只是来向她问问情况的。”那女人惊恐的叫了一声,手捂着嘴巴,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阿凤……阿凤她怎么可能死了呢!!”郑鲍接口问道:“你莫非便是丁惠娣么?”那女人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就是丁惠娣。郑探长……进来说话吧。”将大门敞开,带着郑鲍走入屋内。
    丁惠娣住的房子很是普通,其内装修摆设也无可圈点之处,只是一般的寻常人家,她请了郑鲍坐下,并送上一杯茶,问道:“阿凤……是怎么死的?”郑鲍道:“我们发现她时,她正倒在自己的家中,后脑被人敲碎了。”丁惠娣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道:“这……这究竟是谁干的?”郑鲍摇头道:“现在还不晓得,我们正在查,今天来就是向你问一问李金凤生前的事情。”心中暗想:“这丁惠娣说话也就稍带了一点点无锡口音,好懂的很,全不似周肃说的那样听不懂,他根本就是有意阻止我来这里。看来这周肃的问题,可不是一点点。”
    丁惠娣用手绢擦了擦眼泪,道:“阿凤她平时本本分分的,从不得罪人,竟然遭到这样的横祸……唉……这世道也太乱了。”郑鲍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眼下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早日捉出凶手,为死者申冤了。”他顿了一顿,道:“你知道不知道……那李金凤与她丈夫周肃的关系如何?”丁惠娣道:“他们的关系一开始还是很不错的,小夫妻之间恩恩爱爱,我刚嫁到上海来的时候,还时常请我去吃饭。可是后几年却是经常吵架,阿凤受了委屈就跑到我这里来哭,我也只有陪着她说话解闷。我和阿凤从小玩到大,她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别看她长得瘦瘦小小,又不太会讲话。但是若真的将她惹急了,那嘴巴动起来给比刀子还厉害。记得以前小时候我被人欺负,她帮了我和别人吵,就是大人见了她都不敢和她多说几句的。”她讲到这里,又不禁留下了眼泪,抽泣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继续说道,“周肃的嘴很笨,吵不过她就动手打人。有一次我见到阿凤半边脸都肿了,那样子别提有多吓人,我这个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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