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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奇闻异事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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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是专门用来停放尸体的。那些个病死在医院的人,又或是外面送来抢救不成走了的,都会放在那里。老哥我曾经去过一次,那地方大白天就阴森森的,一具一具的尸体就这么躺着,可吓人了。”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大约就在七、八天前,那天上午从外面送来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浑身是血,要我们医院赶紧抢救。老哥我悄悄的同你讲,兄弟你可别透露出去,那人受的是枪伤,而那些送他来的,都是巡捕房的人。”左秋明插嘴问道:“哦?莫非那受了枪伤的人是巡捕么?”段老三摇头道:“恰恰相反,这人是被巡捕房打伤的逃犯。据说他是个杀人狂,一连杀了七、八口人,在追捕的时候被枪打了。那些送他来的巡捕穿的都是便衣,对外只说是事故,被护士问的紧了就讲是被车撞的,看情形似乎是不愿被别人知道内情。”左秋明心中奇怪:“若是杀了七、八口人,那可是件大案了,但为何市面上一点消息都没有呢?”眼下也不及细问此事,道:“那后来如何?”
    段老三道:“后来大约是巡捕房老总来了关照,院里的几个大人物就把不相干的小医生小护士都支开,让几个亲信负责抢救。他们原本是想把这件事情给盖起来,但是想不到还有老段我这样一号人物。老子我人脉粗的很,上午才做的手术,下午我就全知道了。据说那人一共中了两枪,一枪在胸口,另一枪在肚子上,还是周大医师亲自为他动的手术。但叹只叹那人自己短命,两颗子弹都被顺利取了出来,他却突然来个大出血,就这么死在了手术台上。”
    左秋明问道:“老哥你说的那周大医师……可就是这医院的华人董事周道石么?”段老三点头道:“不错,我说的就是周先生。他可是一块金字招牌,这医院要是没他在那里苦苦撑着,我看也快开不下去了。”左秋明听段老三似乎话中有话,不由问道:“哦?照老哥这么说……莫非这医院有不少是非之事么?”段老三点头道:“可不是么!这其中的来去便不是一两句话能讲得清了,老弟若是有兴趣,老哥我可以从头与你细细的说。老弟你不知道,这圣玛丽医院外表光鲜,但内里可实在是……”左秋明心中急着想打听那些奇闻怪事,哪里有兴趣去晓得这些,连忙说道:“这医院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老哥还是把先前那事说完吧?”段老三瞪了左秋明一眼,有些不高兴了,道:“嘿!这话头是你提的,我真要说你还不听了,你说你这人麻烦不麻烦?!”左秋明连忙赔笑道:“哈哈哈……这个……这个是兄弟我的不是,老哥可别放在心上。”
    段老三见左秋明说了软话,又捏了捏刚到手的银圆,心中这才平了下来,道:“我不是生老弟你的气,只是老段我就这个脾气,提起的话头给打断了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我也不瞒老弟,说与我听的是一个副手医师,他当时就在一旁做些递剪刀收血布的活,是亲眼看着周先生完成手术的。那周先生的医术真是精湛,整个手术没出一点岔子,而那逃犯也一切正常。可就在缝伤口时,那逃犯却突然全身乱动,就好像要从手术台上挣脱下来一样。这一动可真是要了命,心脏边一条叫什么脉的大血管竟然因此爆裂,里面的鲜血就好像飞箭一样射了出去,只喷了周先生一身。整个变化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等在场的医师护士有反应,那逃犯就已经死了。”
    左秋明道:“这可真怪,做手术不是都要打麻药的么?那逃犯又如何会自己动了起来?”段老三一拍大腿,道:“老弟你果然是个明白人,这话说的正在点子上!手术台上出了人命,那总是要追究责任的,更何况这还是巡捕房的要犯?那些大医师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都觉得问题必然是出在麻醉这一环。于是找来了当日负责麻醉的医师,可那医师却说自己并没有差错,而且所用剂量都是周先生签字认可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这么一来,所有矛头就都指向周先生了。其实这也难怪,签字的是周先生,操刀的也是周先生,出了事自然都找上了他。随后嘛……各种难听的话就都出来了。老弟你是晓得的,周先生可算是‘树大招风’。医院里嫉妒他、瞧他不顺眼的可是大有人在的。现在周先生落了难,那些人自然都乐得跳出来,狠狠地踩上一脚。而周先生的日子就很难过了,短短几日间就添了不少白发。这也是祸不单行,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这‘冤鬼索命’的事情。”
    左秋明一听“冤鬼索命”四个字,顿时两眼放光,坐得更是靠近了些,问道:“冤鬼索命?莫非是那死了的逃犯来向周先生索命么?”段老三点头道:“就是啊!按理来说,那逃犯自己都杀了那么多人,也真是该死的,还来索什么命?!那逃犯死后,巡捕房也没人来提尸,于是那尸体就先被送到医院的停尸房收着。就在第二天夜里,有个值班的小护士在院内巡视,忽然看见有个人走在医院的过道上。她以为是住院的病人走错了地方,于是就上前询问。却不料那人浑身是血,满脸狰狞,模样很是怕人。那小护士也是禁不起吓,突然见到这么一个人物,当场就晕死过去。直到隔天早晨,来上班的医师发现她还昏倒在楼内,这才将她救醒。而诡异的是……差不多就是同一时间,有一个护工发现那逃犯的尸体竟然直挺挺的躺在医院草坪的一棵大树下!”说到这里,段老三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嘿嘿嘿嘿,老弟你可知道那是哪一棵大树么?”左秋明心中不禁冒出一丝凉意,道:“莫非就是我们坐的这一棵?”段老三诡秘一笑,道:“老弟说的一点都不错,正是这一棵大树。而且我们现在坐的位置……就是当时躺尸的地方。”
    左秋明“哈哈”一笑,道:“老哥你也太会说故事了,哪里便有这样巧的?”段老三道:“嘿!老弟你别不信,当时瞧见的人可多了,由不得我瞎讲!”左秋明见段老三满脸认真,并不似在开玩笑,顿时浑身发毛,不由自主的就摸了摸身旁的草地。段老三继续说道:“本来那小护士并不晓得这逃犯的模样,但因为那夜是她值的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被叫去问话的,也就少不得要与那尸体照面了。可怜那小丫头才看了尸体一眼,便又吓昏了过去,大家赶紧再将她救醒。她醒后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一旁的护士长追问是怎么回事。她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是他……我昨晚看见的那个在楼道内走动的人……就是他……’”
    左秋明本就猜到事情会是这样,但终究要等段老三亲口说出来才能确定,叹道:“半夜三更,一具尸体摇摇晃晃的走在医院的楼道内,先将一个小护士吓倒,最后尸体自己又躺在了这草坪上,这事情可真不是一般的怪异啊!”段老三道:“这是当然,若不是老段我亲眼看见那尸体躺在外面,就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其实嘛……”他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这医院本来就不干净,各种邪门的事情早就有了,只是从没闹这么大而已。即使偶有一两件晓得的人多了,也立刻被那些洋鬼子‘主啊,神啊’的给糊弄过去了。这次可好,都闹到了走尸的地步!可那群洋鬼子董事还不当回事,也不晓得去找点道士来做做法,就算不找道士,找点洋和尚来念念经也是好的。唉……他们可真是太不把大家的性命当回事了。难不成等哪天僵尸暴起咬死了活人,他们才高兴么?前厅的那个雕像应该就是洋鬼子教的神仙了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他老人家要流血泪了!”
    左秋明刚才就联想到那耶稣像的事情,但没想到这段老三竟然也是这般看法,还抢先说了出来,顿时对这段老三大生知己之心,又听他说这医院素来不干净,更是兴高采烈,恨不得他立刻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道:“想不到这医院的怪事还真不少,小弟我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最感兴趣。若是老哥不嫌弃,就由小弟我做东,请老哥去喝酒。我们边喝边说如何?”段老三一听“喝酒”二字,顿时眉开眼笑,但忽然又是一声长叹,道:“这有酒喝老段我哪里会不去?只是……只是我眼下正在上班,还有两个锅炉等着我去烧。刚才与你说了这么多话,时间已经有些晚了,等会少不得要挨那管事的骂。这喝酒嘛……只恐怕我是没这个口福了!”左秋明略感失望,道:“这不妨事,我恰巧有个朋友受伤住在这医院里,小弟我天天要来照顾,也等于是在这里上班了。我们时间多的很,既然老哥现在没空,那我就等老哥下班的时候再来?”段老三哈哈笑道:“好好好!难得兄弟你这么仗义,老段我也就不好拒绝了。我今天下午五点收工,我们便还在这大树碰头,你看怎么样?”虽然左秋明一时难解心中之痒,但想到既然已约了这段老三,那许多“不干净”的事情总是能听到耳朵里的,也就只有暂时忍耐,点头道:“好!就在这大树下,我们兄弟俩不见不散!”
    两人一同站了起来,段老三满脸堆笑,与左秋明道别后,就直向医院后楼锅炉房走去,但未出几步,忽然又转过身来,说道:“老弟你可知道当日看见走尸的那小护士是谁么?”左秋明摇摇头道:“老哥你不讲,小弟我怎么会晓得?”段老三道:“那小护士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大大驳了老弟你面子的那个段蕾呀!”说罢,哈哈大一笑,调头离去。
    左秋明听了段老三这话,顿时将前后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心中暗想:“按这段老三说的时间,发生走尸的第二日正是我与陈兄来这里找陈医的次日。怪不得那天我们觉得这医院内气氛不对,而这段蕾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原来竟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我偷听到的那几个小护士也定是因此而不敢值夜班,所以才要去城隍庙求护身符。嗯?等一等……这却又有些不对了。我明明记得当时那些小护士说自己‘两个礼拜前已值过班’且又‘已被吓得不行’。按时间来推算,已是远在走尸那日之前,只恐怕这其中另有原因。既不是因为那走尸之事,那到底又是为的什么呢?难道说……在此之前还发生过别的怪事么?”他想到此处,不由一笑,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这医院可真有些意思!方才那查尔斯言说投资之事,我可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若是我入股其中,可不就全无阻碍,能就此做上一个彻底调查了么?”他这么一个投资商人,有意出资却并不是考虑资产金钱,反而是因为这里怪事频发。这样的论调若是被陈久生之流听见,恐怕是要被笑话上三天三夜的。但左秋明却是全然不在意这些,因为在他眼中,这圣玛丽医院已如同一座藏满金矿的宝山一般,正等着他去细细挖掘。
 第六十一~二回
    第六十一回
    郑鲍一大清早便升起了自己办公室的卷帘,靠坐在转椅上,手中端着一杯浓茶,双眼透过玻璃窗紧盯着大厅内诸多探员来去的身影,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他平素雷厉风行,若不是出门查案,便是埋首卷宗之内,再么就是邀二、三同僚商讨案情,似这等“端坐闺阁”的行径那是极为罕有的,众人均觉察出有些异样,一个个只被瞧得心里发毛。一名探员小声议论道:“以各位之见……郑探长今天不声不响的,究竟算是演的哪一出戏?”另一位探员道:“这谁晓得他?莫不是因为前几日得罪了樊警督,已被撤职查办,所以才这般无精打采?”先前那探员道:“你可不要瞎讲,那姓樊的除了拍马屁还会些什么?如不是郑探长帮他顶着这许多大案,姓樊的早就关门歇菜了!就算这姓樊的再多十分胆,也只是口头上占些便宜,真要他撤了郑探长,可是万万不敢的。”第三位探员道:“这话有些道理,但姓樊的不敢撤郑探长,却敢撤了我们下面这些办事跑腿的。平素他二人有纷争时,我们可都是站在郑探长这一边,若说樊某人想开除我们几人出出气,这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如此……郑探长又何必盯着我们看呢?莫不是正在考虑将要开除哪一个?”他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阵惶恐。此时又有一人插嘴道:“这话恐怕有些耸人听闻了!依郑探长的性子,如那姓樊的真是这样的打算,郑探长早就与他吵翻了天,还能这样安静的坐着么?我看多半还是在考虑那起凶案,毕竟这案子不是一般的怪异,可让人费去不少心神。”最先那探员点头道:“你这话说的有理!讲起那凶案……究竟现在进展如何,你们哪一位晓得?”一位探员摇头道:“郑探长每次办案都是自己一人闷声不响的出去,只让我们做些琐碎小事,却从不带我们一同去查。如此这般,又有谁知道底细了?唉……依我说来,这个习惯可有些不大好。郑探长确实是个人物,但毕竟只是一人,终有鞭长莫及之时啊!”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以示同意他这一番言语。
    这时,那酒鬼梁文秋正晃晃悠悠的走进厅内,见大家都在交头接耳,不由好奇,一头凑了过来,大声问道:“你们一大早都在聊些什么?若是有好玩的见闻,可也要说与我知道。”那许多人说话都是放低了声音,生怕被郑鲍听见,而这梁文秋却是如此的不知好歹,不禁一个个都对他怒目而视,正待要发作时,却见郑鲍忽然放下了茶杯,从座位上站起,似乎正要出来,都是吃了一惊,连忙各自散去,装出一副忙碌的景象。
    郑鲍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向梁文秋招了招手,道:“你进来一下。”众人见郑鲍神色阴晴不定,只怕梁文秋又要倒霉,都暗自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而梁文秋却是毫不在意,嘿嘿一笑,依旧是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郑鲍侧身让梁文秋先进了屋子,随后关起了房门,又放下了卷帘。如此一番作为,不由更是引得余人等猜想频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办公室房门又再打开,梁文秋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当下便有一个与他交好的探员上前询问道:“刚才郑探长找你有什么事?莫不是又挨骂了?可怎的这次并不听见有喝骂的声响?”梁文秋“嘿嘿”一笑,道:“郑探长与我的交情素来不一般,又怎么会骂我?”另一位探员嗤笑嘲讽道:“你被骂的次数还少了么?这早已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老实说出来吧,对我们还隐瞒什么?”梁文秋道:“你这是什么话?这次郑探长可真的没有骂我,反而还交给我一项重要任务去办。”又有一位探员道:“重要任务?你倒说说,是什么样的重要任务?”梁文秋张开嘴巴,只说了两个字:“求签!”众人听了,都是一头雾水,一人问道:“求签?求什么签?这算是什么重要任务?”梁文秋笑道:“这嘛……其中自有缘故,说给你们听也是不知道的。”
    第六十二回
    再有位一探员笑道:“你尾巴可真翘到天上去了,郑探长究竟让你去做什么?眼下的凶案已经让大家焦头烂额了,而且郑探长又素来不信那种神鬼之事,怎么会在此时让你去求什么签?有话便直说吧,不要再卖关子了。”先前说话的一位探员忽然想起了什么,插嘴问道:“难不成……这‘求签’还会与查案有关么?”梁文秋“哈哈”一笑,道:“还是戴老兄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我求的这一签可真与查案关系大的不得了!说不定将来案破之时,还要记上我这一功。那‘头功’我自然是不敢想的,至于‘次功’嘛……嘿嘿……估计还是有几分可能的。”他这话刚一出口,周围立时嗤讥连连,众人先后笑道:“你睡醒了没有,莫不是在做梦吧?”“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真是大言不惭啊!”梁文秋道:“你们若是不信,郑探长就坐在办公室内,可以自己去问问嘛!”众人虽然仍旧半信半疑,但见这梁文秋一本正经,并不像在说假话,至于询问郑鲍云云,倒也没人真的敢去。
    大家眼瞧着梁文秋穿戴整齐后,笑嘻嘻的离开了巡捕房,反倒生出几分羡慕之心,心中无不暗想:“若说探案水平,我不敢讲自己如何如何。但论平日工作卖力,我怎么也是算得一个中上之游。可为何有这等重任分派下来时却谁都不找,反而单挑这个最是吊儿郎当的梁文秋了呢?”
    便在众人唏嘘不已之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个蓬头垢面,浑身穿得破破烂烂的人,那模样粗看还以为是个乞丐,但厅内的探员却都是晓得的,这人姓冯,正是被派去监视李金凤的丈夫周肃的警员。他身后还跟了一个老头,虽然身材瘦小,衣着却很是光鲜华丽。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一前一后,匆匆忙忙的走进了郑鲍的办公室内。
    郑鲍见冯警员带了个老头进来,也感有些意外,待两人坐定后,才开口问道:“你不盯着周肃,反而来到我这里,可是他那里出了什么状况么?”冯警员略带气喘,摆手说道:“不……不是周肃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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