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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现在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他刚才差点冲进场内,把日本裁判惹火儿了,呜里哇
啦地警告了他一通……”
东港体育场。场边,仇家昌果然余怒未消,十分激动地手指着东港队队员大骂。
他的身边站着几个东港俱乐部的人,可是没人敢拦他。场外的第四裁判和颜悦色地
劝说着仇家昌,希望他回到座位上去,仇家昌对其置之不理。第四裁判显得很狼狈。
东港体育场电子记分牌上打出“2 比1 ”。
黄河体育场。猛虎队教练席。一位猛虎队随队记者模样的人匆匆来到金大柱身
旁对其报信。金大柱脱口失声:“什么?!小龙队又进了一个球?!”
猛虎队教练席一班人闻讯失色,个个如坐针毡。
金大柱坐不住了,站起身绕到教练席遮阳蓬的背后,摸出手机急速地拨电话,
可是对方一直占线。金大柱不停地发狠地一遍遍拨着。
好久拨不通,金大柱只好返回座位,口中哈着热气,脸上却急得冒出几颗大大
的汗珠。少顷,他忽然抓着小腿肚子疼得咧起嘴来,对李弼虎说:“快!叫队医来!
我的腿肚子抽筋了!”
东港体育场。仇家昌已坐回东港队教练席,正在接听电话:“好的,市长,我
一定会控制自己的……刚才我确实太冲动了,很不冷静……是的是的,我记住了…
…”
东港市市长坐在主席台上,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再追
回来嘛,你不要太急,你一急,球员们不是更急?急哄哄的反而会坏事。”
仇家昌:“对、对,您批评得对。”
市长:“咱们的队伍已经保级了嘛,你们不要有什么压力,踢得好,是锦上添
花,踢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仇家昌欲言又止,想了想,没再多说,老老实实地应道:“我知
道了。”
黄河体育场。猛虎队判若两队,越打越自信。小顺子已退守到本队半场,打起
了防守反击。
黄河队一次反击。小顺子从中场向突前的队友传中,球没传好,太靠近对方门
将,被轻易没收。队友们无功而返。
小顺子再次得球,看准对方防守的一个空档,斜传了一脚非常机智的套边球,
可是他传出的球速太快,下底的队友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这球,眼看着球要出
边线了,该队友只好徒劳地倒地滑行着用脚去勾球,最终未勾着。
小顺子又一次得球,沿中路推进过程中,黄河队两名队员从两翼飞速接应,形
成3 打1 的大好局面。小顺子出脚分边,球却传得过于靠后,跑位的队友赶紧急停,
被迫又往回跑,等其勉强接到了球,猛虎队回防队员已堵死了各条通道,刚才出现
的绝好战机一去不复返了。
黄河体育场看台。朱部长得意地对电话里的人说:“他踢得很高明,就像他对
我说的,他下半场有机会也不射门,而且他给别人传的球,不是传得快了,就是传
得慢了,让黄河队的进攻根本打不起来……说实话,他这个人绝对是个天才!”
朱部长这番话原原本本传进高羽的耳中,高羽恍然大悟,苦笑着摇了摇头。
《新足球》看片室。老温点评道:“黄河队今天的进攻配合有点乱,小顺子的
球是传得不错,视野很开阔,球路也很刁钻,可是他的队友总是接不好球,不是快
一拍就是慢半拍的。”
孟义眼睛看着电视平静的问:“你对小顺子印象如何?”
老温:“我认为他是这几年中国最好的中场选手之一,是一个会用脑子踢球的
人,黄河队如果少了他,实力会掉一个档次的,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
孟义突然打断老温的话:“注意看!”
老温急忙扭头看电视,画面中一名黄河队员在猛虎队禁区正要起跳争高球,猛
虎队门将情急中用手一把拉倒了该队员。离事发地点不远的哈萨克主裁判毫不犹豫
地向猛虎队门将出示了一张黄牌,并毫不犹豫地吹了点球!
老温喃喃自语:“又是一个点球!黄河队命不该绝啊!”
黄河体育场沸腾起球迷的欢呼。黄河队教练席里的人全都站起身跑到场边。老
贺激动地握紧双拳在胸前摆动。
特写:老贺的教练座椅上,孤零零躺着他的手机,这手机急促地响着铃,但现
场喧闹声如雷鸣一般,没有人留意到这手机。
金大柱和猛虎队场下人员吊着脸立在场边,像观看行刑一般一脸苦相。金大柱
脸上茂密的胡须这时看上去有点凄凉。
场上,黄河队两名球员围到小顺子跟前,一人小声说:“顺哥,这球我来罚吧?”
另一人争着说:“这球应该我罚!这是赛前布置好的嘛!”
小顺子:“你们别争了!这球我来罚!”
另一人觉得不甘心,仍然重复道:“……这是赛前布置好的嘛……”
小顺子骂他:“你他妈罗嗦什么?!”
另一人低头走开了。
第十九节
《新足球》看片室。孟义怪怪地说道:“这是小顺子证明自己清白的最好机会。”
老温有点不解地说:“清白?……我敢跟人打赌,这球肯定会进!”
大崔笑道:“你又打赌?你一打赌,十有八九要输。”
黄河队教练席。老贺的手机仍然丢在座椅上孤独地鸣叫着。
聂飞儒房间。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的聂飞儒终于无奈地合上手机,颓然跌入藤
椅中。电视画面恰好转到黄河队教练席,那里所有的人都站在场边等着看罚点球。
聂飞儒飞快地用手机给老贺发送短信息,手机屏幕上打出“不能让小顺子罚这个点
球”。
朱部长和身边的观众一样站起来望着场内,他的表情也非常紧张,脸色绷得紧
紧的。
小顺子站在球前距离皮球只有一步之遥,他并没有助跑,突然一下用脚弓一搓,
皮球划出一道阴险的弧线,直挂死角破网!
黄河体育场像引爆了一颗欢乐的原子弹,轰隆隆响声震天!在这种巨大的声浪
中,金大柱 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朱部长呆若木鸡,一屁股坐在看台上。
这时,猛虎队门前似乎出了什么乱子,双方球员都围住哈萨克主裁判争辩不休。
哈萨克裁判人站在罚点球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双手像游水一样有力地交叉摆
动着。
《新足球》看片室。电视里主裁判把小顺子叫到身边,用手势提出警告。小顺
子不停地耸着肩指着自己的耳朵。老温看着画面说:“这球要重罚!可能是裁判还
没吹哨,小顺子就触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弄不好小顺子要吃牌!”
大崔:“吃牌倒不会,裁判已经口头警告过了。”
老温:“小顺子在向裁判解释,现场噪音太大,他可能是听错了。”
孟义冷静地审视着电视画面,那里面的哈萨克裁判果然判定此球无效,要小顺
子重罚。小顺子在观众的助威声中很夸张地以手蒙面,表示不解和无奈。
黄河体育场内。小顺子这次拉开了几步助跑距离。(镜头从猛虎队门将身后的
裆下取景)猛虎队门将的双腿有点发抖,穿裆看去,小顺子两手扶腰,深呼吸一口,
猛然启动,奔到球前依然是用脚弓向皮球大力踢去!
(镜头移到小顺子身后)特写:小顺子抡腿击球的瞬间。
侧近景:小顺子将皮球踢起来。
(镜头从猛虎队大门后上方俯拍)小顺子踢出的球擦着门柱飞出场外!这球打
歪了!
《新足球》电视机前,孟义、老温、大崔愣住了。几秒钟后,孟义拍了下桌子,
恨道:“真他妈胡闹!”
聂飞儒在电视机前形如一座面容枯槁的蜡像。解说员带着惊呼声的旁白:“黄
河队的第二个点球居然也射飞了!……黄河队的运气真是太差了!”聂飞儒仰着头
闭上了双眼,仿佛在藤椅中圆寂了。
阿方在电视机前笑成披头散发状,学着小顺子的动作斜斜地踢了一脚,将脚上
的拖鞋踢到了墙壁上。
黄河体育场主席台下,杨之卓与几个胸前挂着工作牌的赛区组委会人员紧急磋
商着什么,一名手握对讲机的警官也参与其中在说着什么。
某侧看台上,一伙黄河队的球迷口中大喊着“黑哨!黑哨!黑哨!”,并不断
向场内抛掷杂物。几名维持秩序的警察跑向这侧看台向骚乱闹事的球迷厉声呵斥。
球场边的田径跑道上,两名牵着两只高大黑背警犬的警察一路小跑着赶来增援。
杨之卓忙得满头大汗。
《新足球》看片室。(电视画面里球迷骚乱被制止,警察将几个带头闹事的球
迷反扭着带上了停放在跑道上的警车。比赛重新开始,电视镜头中出现哈萨克裁判
和小顺子的特写。)许多记者、编辑围在电视机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
“这个点球判罚得没问题,黄河队小顺子没把点球罚进去,和裁判无关嘛。”
也有人说:“黄河队的球迷是急了,眼看着到手的冠军被踢飞了,能不急吗?”
另一人:“再急也不能乱扔东西砸人啊。”
老温接着说:“这么重要的比赛,竟然两次点球都没罚进去,这在黄河队的历
史还是第一次吧?”
大崔:“是啊,这就像两盆冷水一样浇在黄河队头上,你看看,他们已经没了
士气了……这可真是邪了门了!”
东港体育场。雨还在下着,东港队的球迷顶着雨水有组织地吹着小号长号卖力
地造势助威。很多球迷的外衣已被雨水淋湿了,情景相当感人。
东港队教练席。仇家昌问身边的主教练:“还有多少时间?”
该教练看看手表:“加上补时,大约还有五、六分钟。”
仇家昌腾地站起来,冲到场边,又掉头回来,挥着手命令该教练:“撤下一名
后卫,再派上一名前锋!”
该教练很吃惊地说:“场上已经有四名前锋了!再换上一名,万一对方打反击
……”
仇家昌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提高音量说:“什么万一不万一!你给我动作快点!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输了这场球!”
场内,东港队和小龙队陷入泥地里斗得触目惊心。赵刚的电话旁白:“这里的
雨还是没有停,东港队和小龙队打得很疯狂,双方的球衣上全都是泥巴,快让人分
不清谁是谁了……两个队的打法也像球衣的颜色一样乱,就像一群泥猴在野地里打
群架一样,彼此都杀红了眼,谁也顾不上保持什么阵型了……”
小龙队门前积水一片,无数条腿云集在那里争抢一只泥球。混乱中东港队一名
队员把球碰进球门里,随后狂奔庆贺。比分被扳平了,2 比2 !
有一名东港队队员冲进小龙队大门里拾起球往中线跑,那意思明摆着要争分夺
秒再进一球。
小龙队教练席一片哗然。一名教练说:“东港队简直是胡扯蛋!有他们这么踢
球的吗?!”
另一名教练也骂道:“他们脑子有病是不是?!又不是他们要保级,凭什么非
要和我们玩儿命、非要和我们过不去?!”
第二十节
黄河体育场。金大柱在教练席听电话,话筒传出仇家昌的声音:“刚刚把比分
扳平,2 比2 ,还有最后一点时间了,我们会拼到底的!”
金大柱:“不到最后一秒钟,我决不言败!……我这边的情况基本上搞定了,
现在全看你们的了!”
黄河体育场场内,小顺子不紧不慢地与队友打着配合,电视镜头不断地出现他
的特写。
老贺在座椅上发现自己的手机有短信息,打开一看,赶紧回拨了电话。
聂飞儒在拿着手机接听,阴沉的笑了笑说:“老贺,我说过咱们是拿不了冠军
的……我说过,根已经烂了,再怎么浇水、再怎么施肥都是没用的了。”
老贺:“要不要把小顺子换下来?”
聂飞儒:“别换了,让这个宝贝留着吧……人要脸,树要皮,他不就是咱们的
脸面吗?……不要他了,等于咱们不要脸了,你说行不行呢?”
黄河体育场内,小顺子带着球在猛虎队禁区前沿巡逻,但并不急于往里突破,
甚至又把球传了回来。
《新足球》看片室。老温叹道:“黄河队大势已去了!”
大崔:“小顺子有点拖泥带水了,这样浪费时间,不是帮了对手的忙吗?”
孟义恼怒地说:“他本来就是一个第五纵队!”
老温和大崔大吃一惊,同时望着孟义问:“是吗?!”
黄河体育场看台上,高羽沉静面容的特写。她异常安静地望着场内,双目聪慧
锐利。
小顺子传球出现失误,猛虎队一名外援断了小顺子的球,向黄河队禁区长驱而
入。小顺子未拦住这名外援,边从后追着他,边作出一个揪耳朵的暗号。
麻子远远看见了小顺子发出的暗号,深吸口气,向手套中吐了口唾沫,弓下腰
作好准备。
猛虎队外援已接近麻子的防区,见黄河队几名后卫正在拼命围向他堵截,于是
匆忙打了脚远射。
慢放:麻子侧身鱼跃到半空中摆出摘球动作。(特写:麻子抓空了球,皮球缓
缓坠进黄河队门网里。)
(静场)黄河体育场鸦雀无声。看台上的观众全都愣住了,一些助威球迷手里
握着鼓槌、喇叭、旗杆张口结舌。
聂飞儒房间。聂飞儒合着双目。电视屏幕里是老贺侧脸的特写,老贺面如死灰。
黄河队队员在失魂落魄地走回中线重新开球。解说员旁白:“真是不可思议!……
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黄河队竟以2 比0 落后!……听说本赛季的冠军奖杯已经提
前送到了黄河体育场,负责现场颁奖的足协官员也提前坐在了黄河体育场的主席台
上……”
聂飞儒睁开双眼,(特技)电视里老贺的脸忽然变成了聂飞儒的脸,而且这张
面孔一点一点地变得皱纹纵横,老得不成人样了。
《新足球》看片室。电视画面里黄河队已开球重赛。解说员旁白:“……现在
超人队的比赛已经结束,超人队以3 比0 战胜了狐狸队……这就是说,再等几分钟,
甲A 新科冠军超人队就将摸到冠军奖杯了!……据说,送到超人队那边的奖杯是一
个仿制品,是假的,可是上帝就是这样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真的成了假的,假的
成了真的,就像《红楼梦》里所讲的,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啊!”
孟义看着电视听到这儿,苦笑道:“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忘记说说保级的悬念
了。”
老温:“是啊,黄河队扳不回这场球,夺冠的悬念消失了,可是,它的对手猛
虎队能否凭借这场胜利成功地保级,这还是一个谜啊!”
大崔对孟义说:“东港那边的比分仍然是2 比2 ,赵刚还没有打电话报告新的
消息。”
孟义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说东港队能赢吗?……猛虎队
真的能保级成功吗?”
东港体育场阴霾密布。场外裁判已经举起补时牌,要补时4 分钟。双方在场内
的厮斗可以用残酷来形容。在雨中的东港队球迷全都站着助威,现场的噪音分贝达
到了顶点。
赵刚在场边接电话,显然听不清,不得不离开场边跑进看台下面的大通道中。
他大声问:“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哪个队进了一球?”
阿方的声音:“我跟你说了几遍了,是猛虎队猛虎队猛虎队!你耳朵聋了吗?”
赵刚:“这球是怎么进的?是谁踢进去的?”
阿方:“是个外国佬踢进去的……管他是谁呢,总之咱们是赌赢了!”
赵刚:“我真不敢相信,猛虎队能在客场2 比0 打败黄河!”阿方:“我跟你
说过,小顺子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画面切到阿方家。阿方的话筒中传出赵刚的声音:“这么说,咱俩儿发大财了?”
阿方得意地:“那还用说吗?”
赵刚:“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
阿方:“两、三天吧。”
赵刚:“赌赢这一场球不算什么,关键是要赌赢猛虎队能保级……现在的形势
还很难说。”
阿方手舞足蹈:“如果这两项都能赢,哇!马上就是百万富翁啦!”
东港体育场。仇家昌跳到场边急得完全失态,对着场内狂喊着:“往上压!往
上压!赶快攻上去!”说着,他的脚已越过边线踩进球场。在场外值勤的裁判过来
要求他退出去,被他指着其鼻子骂道:“你给我滚远点!”
场上的日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