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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皇重生-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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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同学捂了捂肚子,一脸的无奈。

    也不知道昨天吃了什么,大家都好好的,就他一个人闹肚子,“咦,这个姿势,又是这个姿势!”马三世突然兴奋的大喊了起来,正在紧张观战的莫颜十分不爽的白了他一眼,马三世却是浑然不觉,手舞足蹈的道:“这个姿势一出现,对面肯定歇菜。”

    夜无殇眼帘往下垂了垂,心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完美的起手式,又能有什么改变,起手式又不能攻击敌人,这只是个防御的姿势而已,他跟莫颜都是没细看过凌风使用大漠神剑诀的,所以并不知道凌风此时的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

    而虎啸跟丁力却是一脸的热切盼望,往常时候,少爷一旦摆出这个姿势的时候,就会出现一种非常诡异的局面,不知道今天他是否能够继续延续他的神话。

    决定认认真真跟凌风打上一场的许昌此时蹙紧了眉头,天下间怎么可能有完美的起手式?即使是剑圣柳白,他的起手式也有弱点,而现在的凌风,他这个姿势让人根本无从分辨他到底要从哪个角度出剑,甚至他要不要出剑都看不出来,但只要你略微一设想进攻角度,你就会发现,他这个姿势,一旦你先行攻击,他就会给与你数倍的打击。

    “你是要让先手给我了?”凌风带着一丝浅笑,仅凭一个起手式就能吓得许昌不敢动作,这多少让他有些乐滋滋的,“尊老爱幼,有何不可?”许昌咧了咧嘴,凌风的起手式实在是过于完美,他准备放弃先手,以后着制胜,这在对敌无解的时候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先出手的话,只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出手了。”凌风咧嘴一笑,故意做出了一副嚣张蔑视的表情,许昌十分淡然,对于凌风的嘲讽视而不见,他看得出凌风是在诱他先出手,这种一对一的剑技比斗,如果实力相当的话,先出手的人反而有点吃亏。

    许昌没有动,因为他认定凌风的起手式之后一定有非常厉害的反制剑技,就在他猜测凌风如何反制的时候,一声低喝传进了耳边,“大漠孤烟直!”清冷而又利落的声音,随着这一声喊,天空似乎在瞬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凭空一道龙卷风出现,黑色的烟雾夹杂着向着许昌卷了过去。

    “出来了!出来了!”马三世兴奋的喊道,“不好!”许昌心里一惊,当他眼前莫名的出现沙漠情形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幻术,但是下一刻的时候,凌风已经持剑到了他身前,“扑哧”一声,长剑斜插着从许昌的后腰穿了过去,灰色长袍兜住了剑刃,竟然是贴着皮肤刺了过去。

    许昌整个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剑技,瞬息之间他就到了自己身前,而自己还处在幻境当中,要不是他反应得快,这一剑就要要了小命,“躲过去了?”马三世的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凌风失利,只见的许昌往后急退,七星剑划破了他的衣物,却是没有使他受伤。

    “长河落日圆!”就在马三世咂舌凌风居然会失败的时候,凭空一声暴喝,让人无法想象的一幕出现了,凌风一剑撩去,半空中竟然涌现出了一道奔腾的银河,那银河从他的剑尖上释放出来,一直奔流着向着天空的太阳流淌了过去,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万年,银河犹如一只大手一般攥住了火红的太阳,然后再所有人的眼眸当中,“轰”的一声,被扯了下来。

    就像是拴在鞭子尾部的鞭稍,被银河扯着的太阳直接甩在了地面上,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以及银河四溅,火光飞射的震撼场面交相辉映在一起,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是刺眼的光亮以及那宛若真实一般的震感,声势浩大的剑技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里的异象才陡然消失。

    而此时的许昌,整个人脸色呆滞的半跪在地上,被他举起的凤鸣剑,已经从中断开,一条细细的红线从他的额头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处,笔直的就像是用尺子划上的一般,而凌风,负手持剑,动作潇洒的站在他的面前,七星剑平静而又淡然的在许昌的头顶悬停着。

    许昌那一身飘逸的灰白色道袍,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被一把铁梳子无情梳理过的乞丐斗篷,边角的位置变成了一条一条,每一条都是一模一样,就像本来就是这样的样式,微风吹过,边角舞动,竟然有一种张牙舞爪的感觉。

    许昌只觉得那一霎那,真就是天上的太阳向着自己砸了下来,轰隆一声,他的灵魂都仿佛被震脱了出去,他几乎没有时间反应,他现在终于明白凌风为什么要冲到自己跟前了,即使凌风早就明白,那招大漠孤烟直是不可能伤到自己的,原来,那一招只是为了这招长河落日圆做的铺垫。

    试问漫天银河落下了一颗大太阳,这凡尘之中有什么人物能够躲得过去,许昌叹了口气,他小看了眼前这个少年,也小看了天下才俊,十八岁那年他能凭借凤鸣剑与柳白大战五十个回合,那么二十年之后,一个少年用同样的剑打败自己,又算的了什么。

    轻叹了一口气,半截断剑落在了地上,比剑是斗者最热衷的一种方式,它不仅仅是争勇斗狠,它还能证明武勇,得到名望,赢得一方总会青史留名,而输的那一方,则多数都是惨不忍睹,能够在比斗中死去,都被看做是一种荣誉的赏赐,因为一死万事空,背着失败活下来,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许昌丢下了断剑,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在自己的脖间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想要凌风杀了自己,高台上一片寂静,就连夜无殇都没想过凌风会赢,他还在盘算着如何把失败的凌风救出来,而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他想象不到的奇迹,这两招神乎其技的剑法,夜无殇甚至不敢回想,假如他面对的话,他躲得过去么。

    闭着眼睛等着脖颈间热血喷出的许昌心里一片空明,在这一刻,他居然出奇的不怕死,二十年间,他杀了不少人,他听人说过,当剑划破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人会听到风的声音,所以他昂着头,他想在死之前体验一下这种感觉,但是几秒钟之后,他没听到风的声音,却是很平淡的一句,“我走了,再见。”

    许昌一脸震惊的睁开眼,那个少年竟然收了剑转身离去了,许昌的脸色在一刹那间变得无比狰狞,连死都不愿意给自己,他是要将所有的荣耀都践踏一番么,许昌怒不可遏,他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断剑,二话不说就狠狠的向着自己的脖颈刺了进去,“扑哧”一声,鲜血横流,整个高台上所有观战的人都惊成了一片。

章两百五十一 还剑

    粉红色的剑刃虽然已断,但是边缘依旧锋利,划过脖颈的时候还是带出了一道血口子,凌风皱了皱眉头,千钧一发之际他打落了许昌手中的断剑,但是没想到许昌寻死的念头竟然是如此之强,“我只是一时兴起于你比剑,又不是生死决斗,你何必要自裁?”凌风叹了口气。

    “你这小子,尤还说着风凉话!”把式太阳穴处青筋暴现,拳头攥的紧紧地,恨不得冲上来揍上凌风一番,“我真不知道比个剑后果这么严重。”凌风无辜的说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了瓷瓶,众目睽睽之下倒出了一颗止血丹,“咳咳,凌兄这是在做什么?”马三世嘴巴张的太大,竟然是被风给呛住了。

    司徒清扬跟莫颜都是摇了摇头,她们都不知道凌风居然有这如此强大的剑技,还沉浸在之前长河落日圆的那一幕神迹当中,止血丹既可以外敷又可以内服,许昌的脖颈虽然被划开,但是伤口并不致命,凌风将丹药碾碎,当着两名把式跟其余那些七神殿斗者的面敷在了许昌的脖子上。

    他的这番举动不仅是把式看不懂,连半跪在地上的许昌也是万分的迷惑,既然是来挑战自己,作为赢家,凌风完全没必要在乎自己的生死,而他这番举动,竟然是真心的救治自己,这让许昌百感交集,真看不懂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你的剑我会赔你一把一模一样的。”凌风认认真真的说完,然后走回到了司徒清扬跟莫颜的身边,招呼了一下大家,一伙人就从纷乱的庙会离开了。

    许昌久久的跪在地上不能言语,眼睛一直望着凌风离去的方向,等到那些人都走远了,把式跟随从们才敢靠过来,一阵低声暖语的关切问候,许昌却是感觉不到一丝大难不死的幸福感,“你们可知道他的姓名?”许昌抬头问道,两名把式面面相觑,缓缓的摇了摇头。

    “想我许昌,一世英名,居然摆在了一个无名少年手里。”许昌那一脸苦笑看起来十分萧索,两名把式没敢言语,默默的扶起了他,一行人在混乱的庙会当中悄悄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凌风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兴奋,跟许昌的比剑让他真正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剑道高手,而更关键的是,许昌用的三尺长剑非常对他的胃口,所以虽然乒乒乓乓的打了近百招,但是他没有一点疲惫之意,尤其是后面连贯的大漠神剑诀,放佛让他找到了当年的感觉,那种一剑在手,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流连忘返。

    夜无殇默默的走在凌风身后,时不时的皱眉头看看他,这两招他都无法破解的剑技,他从来没听凌风提起过,因此他的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不快,正如当年的自己,明明已经悟出了风神谱这样的超绝斗技,却还是忍不住去抢了天书,结果到头来发现,天书不过是个笑话。

    而在凌风的大漠神剑诀面前,夜无殇的风秀剑法似乎成了笑话,一路上马三世不停的咋呼着,因为凌风打败的毕竟是一个成名的高手,这跟以往学院里的意气拼斗属于两个层面,这意味着,凌风现如今已经能够当得起少年高手这个词了。

    只不过兴奋归兴奋,凌风并没有得意忘形,他是打败了许昌不假,但那是剑客之间的比剑,就好比君子之争一般,假若是斗者之间的比试,许昌甚至不用过多的动作,只要召唤出战魂,凌风立时间就趴了,所以在兴奋过后,他更多的是审视自己。

    一直以来凌风都有些隐隐瞧不起神启大陆的剑客,因为在他看来,手握大剑,劈砍之余根本是失去了剑的本身含义,而在见识过许昌之后,凌风才意识到,剑之轻灵,不只是存在于他的手中,天大地大,一山还比一山高,果然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适用的原则。

    回到玉春客栈之后,凌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傍晚时分他才从屋子里钻出来,因为早上在七神殿闹腾了一番,大家下午就待在客栈里,并没有远走,凌风出来的时候司徒他们正在玩花牌。

    “咦,这是什么东西?”小狐狸奇怪的看着凌风手里捧着的条状物体,那物体被印有兰花图案的床幔包着,凌风的脸上则是浅浅的笑意,“这是一把剑。”凌风无比骄傲的说道,接着将东西放在了桌面上,几女都自觉地让了开来,在另一张桌子上的马三世也凑了过来。

    “剑有什么稀奇的,为什么要用布包着?”马三世不解的问道,凌风呵呵一笑,眼睛看了看众人,然后一把扯去了那块布,“叮咛”一声清响,众人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那把断了的凤鸣剑,竟然好当当的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整把剑看上去比之前要清亮许多,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是许昌的剑?”司徒清扬惊讶的看着这把重现的凤鸣剑,有些难以置信,“哪来的?”接着她又问道,凌风笑而不语,却是重新将剑包了起来,然后扔给了虎啸,虎啸咧嘴一笑,兴奋的问道:“少爷,送我了?”

    “你一个用刀的拿剑做什么,去,给许昌送去。”凌风扬了扬眉毛,虎啸“哦”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叫了几个霜狼战士,一溜烟的离去了。

    目送着虎啸离开,马三世就跟司徒清扬凑了过来,他们十分想知道,这把凤鸣剑是哪来的,凌风看了看大家,喜滋滋的拍了拍胸膛,告诉了所有人一个十分震撼的消息,“我打出来的,怎么样,还成吧?”

    除却喝酒吵闹的霜狼战士,司徒清扬这张桌子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就像是看鬼一般的看着凌风,眼珠子嘟噜噜的直转,“你别动!”马三世夸张的喊了一声,凌风莫名的望向了他,只见的马三世几步走了过来,双手抱住了凌风的头,一脸认真的道:“我要撬开你的头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我的个天哪,你怎么什么都会?”

    凌风躲了开来,没好气的回了一声,“我家就是做兵器生意的,我会打造一两把武器,有什么稀奇的?”“也是啊。”马三世恍然大悟,惊讶之色少了许多,大家也就没多想,一直坐在那里不出声的夜无殇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凌风一眼,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很合理,实际上却满是漏洞。

    炼剑需要材料,需要锻造台,需要火炉,这客栈里,哪有这些?凌风不过是躲在自己房内捣鼓了一下午,然后就捣鼓出了一把凤鸣剑,许昌的凤鸣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兵器,但那也是真兵级别的武器,没些时日根本锻造不出来,仅仅半日,就复制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凤鸣剑,凌风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持有疑惑的不仅是夜无殇,司徒清扬也是微微的皱着眉头,作为一个大师级的鉴定师,她一眼就看出凌风拿出的这把凤鸣剑是一把圣器,而许昌的那把,无疑跟这个差的太远。

    大家表面上都没有再深究这把剑的来历,但是心底里却全是疑惑,临近吃晚饭的时候虎啸回来了,同去的几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扛着许多东西,而他自己更是捧着一个檀木匣子,那脸色,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这是什么?”马三世好奇的问道,虎啸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放下,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开来,只见的匣子里码的整整齐齐的全都是巴掌大小的方形符石,符石的边角用纯金修饰,跟凌风他们用的传送符石差不多。

    “高级符石。”司徒清扬眯了眯眼睛,别看这些符石貌不惊人,但是每一个价值都在十几万金币,属于切切实实的奢侈品,而这匣子的符石分为两种颜色,除了常见的传送符石,还有极为少见的解毒石。

    “这些都是许堂主回赠给少爷的。”虎啸乐呵呵的说道,然后招呼着几名同去的霜狼战士将包裹打开,只见的一卷卷整整齐齐的羊皮卷轴散落了出来,司徒清扬拿起了一个,细细一看,眼角抽动着道:“是符篆。”

    “不会吧?这东西可是违禁品。”符篆跟符石不同,符篆是属于各个国家严格控制的东西,决不允许在民间流通,如今这东东出现在眼前,饶是马三世也有些大感吃惊。

    “许堂主说了,这是他私人赠予少爷的,不会跟帝国有冲突,他还特意写了一封信作为凭证。”说着,虎啸从怀中摸出了许昌的亲笔信,凌风接了过来,说实话他是有点意外的,将凤鸣剑还给许昌,完全是因为凌风觉得自己先闹了人家的庙会,后又劈断人家的剑,差点害的许昌引剑自刎,出于歉疚,凌风才火急火燎的赶制了一把凤鸣剑还了回去。

    而现在许昌的回礼,无疑是出乎凌风意料的,打开信封,里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百字,看完信之后凌风松了口气,看来许昌已经想通,字里行间没有怨气,相反,他的语气中似乎透漏着跟凌风结交的意思,将信纸折好放回去,凌风乐呵呵的将东西都收了下来,不说这些东西的价值,它们至少能表明,凌风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章两百五十二 春亭居小叙

    “堂主,我想不明白,你就这么跟那小子化干戈为玉帛了?”跟虎啸起冲突的把式皱着眉头问道,“朱喜啊,你看这把剑有什么不同之处么?”端坐在椅子上的许昌爱不释手的看着这把失而复得的凤鸣剑,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激愤之色,有的只是满满的喜欢。

    朱喜看了一眼许昌手中的凤鸣剑,实话说,当那个矮个子回来还剑的时候,他也是吓了一大跳,任谁也不能相信,仅仅半天的时间就能打造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剑,但现在这把剑就在许昌的手中,他已经把玩了整整一下午,定睛看去,即使是不懂锻造的朱喜也看得出,这把剑比起断掉的那把,要高级了许多。

    可他不是许昌,他不能因为一把剑就把凌风将庙会搅散的罪责给忘得一干二净,庙会不仅仅是七神殿大肆收取信徒的时节,而且更是敛财的时节,每个地方的七神殿堂口在举行庙会的时候都有一个内定的数额,就因为凌风的搅局,朱喜所在的堂口,很有可能就完不成今年的份额,完不成份额的后果就是受罚,一想到宗门的家法,朱喜就不寒而栗,许昌不在乎,因为他是堂主,就算要罚也不可能罚到他自己,更何况许昌对凌风的态度使得朱喜觉得许昌已经算不得一个真正的斗者,他心里有怨气。

    “还不就那样,有什么特别的?”朱喜撇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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