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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间,他漆黑的衣袖一甩,仿佛流云一般漂浮,这正是武当秘传“流云飞袖”。
他的目标是在场唯一保持战力的怜星。
“鼠辈,胆敢暗夜偷袭!”怜星一声冷喝,纤纤玉手一抬,明玉真气蓦然席卷,撕裂了这一记“流云飞袖”。
不过下一刻,她的面色就是一变,原随云仿佛一道影子一般,笼罩向她的浑身,一记“大拍手”藏于袖中,在“流云飞袖”被怜星撕裂的时候,刚好拍向怜星后背。
“噗!”怜星被这蓄势已久的“大拍手”拍中,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身影一滞。
原随云再次出手,双腿横空一扫,劲风滚滚,这是“鸳鸯腿”。
要是在平时,以怜星的功夫即使受了伤,也完全可以躲开这一腿,但此刻却是在黑夜之中,视物不便,等她看见这袭来的一腿之时,腿影已经临身,踢在她胸口之上。
“噗!”怜星被这一腿扫出数丈之远,瘫倒在地上,鲜血喷吐,已然失去了战力。
本来以怜星的武功,不会这么不堪,被原随云三两下打倒。只是她今天与邀月在此对峙燕南天半天之久,虽没有动手,但精神却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清秀也有些波动。
她无论体力还是精神都不在巅峰,比起以逸待劳,突然袭击的原随云自然是大大不如,仓促间一身功力最多发挥个六七层,而且还是在夜间。
高手相争,一分之差就是生死之隔,怜星的实力根本不足巅峰的六层水准,岂会敌得过武功本就是在她之上的原随云?落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有些可惜。
“你究竟是什么人?”燕南天愕然的看着这突兀的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原随云一掌拍出,正中他背心。
“燕伯伯!”“二师父!”
小鱼儿与花无缺看见了这里的一切,同时收手,涌向燕南天与邀月、怜星。
原随云再次冷笑一声,身影如电,这暗夜中游走,两道可怕,掌风席卷,小鱼儿与花无缺夜被打得瘫倒,不省人事。
“把他们都给我捆好,燕南天几个就地解决,邀月、怜星留她们一命,带到蝙蝠岛上,废掉武功,好好拷问之后,想必会有很多人愿意出大价钱买她们做女奴。”原随云哈哈一笑,招来几个手下,以早已准备好的特制绳索捆住几人。
第四十九章 原随云的狠辣
“你是什么人,竟想如此对待我们姐妹?”邀月眸中一寒,有着无穷雾气弥漫,冷冷凝视着原随云,对一旁的几个持着绳索前去捆绑她的黑衣人狠狠一撇:“滚!”
那几个原随云的手下只觉一道寒光笼罩,仿佛被什么可怕的野兽盯上了一般,停下了脚步,看向原随云。
原随云面色一凝,蓦然转身,对着邀月,拍了拍手,冰冷道:“不愧为移花宫主,到了此时此刻邀月宫主你依旧敢如此高高在上,原某佩服。”
“本宫即使落到何等田地,也比你这种见不得光的鼠辈要好。”邀月挣扎着站起,目光冷冽凝视着原随云,掩盖不了的高傲之意在面上弥漫着。
原随云丝毫没有被她的言语所动摇,面色十分淡雅从容,仿佛一位翩翩公子一般,面正对着她:“邀月宫主的风采自然不是我等可以媲美,只是希望你在我蝙蝠岛上呆个十天十夜之后,还能有此风度。”
“蝙蝠岛?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蝙蝠公子,怪不得见不得光!”邀月冷笑一声,浑身散发无穷寒气,直对着原随云,“本宫就算是死,也决不会容许自己被你们玷污的!”
“邀月,这么多年,你终于说了一句燕某认同的话了,不过一死罢了,我燕南天何惧之有?”燕南天陡然抽出他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撑在地上,双目圆瞪地看着原随云:“你应该与那个还是铁兄与夜帝前辈的人一伙的吧,今天应该是来找燕某的,是我连累了两位宫主啊!”
原随云负手而立,对着燕南天,道:“燕大侠果然粗中有细,一眼就看穿原某来意,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原随云的身上爆发着一股浩荡的杀气,冰冷无比,笼罩向燕南天。
“哈哈哈哈,燕某知道你们有着天大的阴谋,铁兄和夜帝前辈因此而死,再死我一个燕南天又有何妨?”燕南天身上煞气冲天,一身嫁衣真气在极致燃烧着,虎目圆瞪,凛然无惧地看着原随云:“天理昭昭,正气长存,武林正道会永恒存在,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人诸多要失败,燕某在下面等着你们!”
原随云面无表情,霍然间化作道道残影,在黑暗中无处不在,汇聚着全部功力,在燕南天胸口连拍七掌。
“噗!”燕南天猛的吐出几口鲜血,双手无力的低垂下,瞳孔中死气扩散,再无任何生机,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原随云那里。
“燕伯伯!”小鱼儿在那里疯狂嘶吼着,哀痛无比。
“燕南天!”即使邀月、怜星此刻也不免兔死狐悲,怔怔地看着燕南天的尸体。
原随云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对着燕南天的尸体,面容依旧冰冷,道:“或许我们的确可能会失败,但那也是以后,最起码现在我赢了你,将来就算在地下相遇,我也还是胜利者。”
这般说着,原随云轻轻转身,看着邀月、怜星还有哀痛的小鱼儿、花无缺,他的身影再次闪动,陡然笼罩向小鱼儿和花无缺。
“噗!”“噗!”
两道殷红的鲜血喷射,江枫的两个儿子在始终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下就此生机断绝。
“无缺!”怜星面色死灰地看着仿佛一片漆黑的原随云,明亮的眸中带着无尽恨意与绝望。
“放心,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有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原随云对着邀月、怜星,淡淡地道。
邀月陡然站起,狞笑着:“你想羞辱我们姐妹吗?哈哈,告诉你,不可能的!”
邀月的笑容异常狰狞,让原随云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心头猛的一凝。
这时,邀月蓦然看向了怜星,眼中罕见的露出了些许柔意,带有歉意道:“妹妹,我知道你忍了我一辈子了。从小时候,我因为一个桃子让你残废之后,你就一直很怕我,都在忍让着我,是姐姐我对不起你。哈哈,现在你不必要再忍着我了,以后在黄泉路上我让着你!”
怜星的面上露出了动容,她那个一生高傲的姐姐终于在这关头说出了心底的话,让她有些悲恸与欣慰,她看着邀月道:“姐姐你没有错,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妹,今生是,来生也是!”
“哈哈哈哈,妹妹咱们黄泉为伴,只望下一生,我们都只是一个平凡女子!”邀月疯狂大笑,蓦然走到了怜星身旁,抱住了她。
原随云的面色在狂变,在他的感知里,邀月此刻仿佛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的吸纳着天地间的力量,无休止的膨胀着。
“哈哈哈哈,一起死吧!”邀月大笑着,身体变得无尽透明,仿佛水晶一般,上面无穷寒气在蔓延,蓦然间……水晶破碎!
“不好!”原随云顾不上其他,身影猛的蹿向外面。邀月实在太过疯狂,居然逆转明玉功第九重,吸纳无穷内力,然后爆裂开来。
这时,邀月的身上蓦然出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影,面色异常冰冷,眼中不带有然后属于人的色彩与情绪,正是何恒。他猛的张开双臂,对着死死抱在一起的邀月、怜星抱去。
此刻,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星星与月亮蓦然出现,正对着邀月与怜星,恰好被何恒拥在怀中。
蓬!
一阵巨大的挤压力,邀月与怜星同时化作了一阵血雾,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何恒淡淡的扫视了一下身上被血雾燃红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走出这个院落,看向了原随云。
原随云也松了一口气,对着那被血雾染的鲜红的地面,道:“这次幸亏有你,一式抱明月,佳人成飞灰啊!”
原随云不知是庆幸还是感慨,语气中带着唏嘘。
何恒随意挥了挥手,看了看燕南天几人的尸体道:“赶紧让你的人把这里清理一下,不要留下什么痕迹,我要去换身衣服,每次都是这样,一身血迹的……”
“在意什么,反正我看不见。”原随云撇了撇嘴,招呼着几个吓傻的手下,清理战场。
“可惜了,本来还想留下邀月、怜星,拷问一下明玉功的,这门武功又不是嫁衣神功那种坑爹的货,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何恒有些可惜道。
明玉功、嫁衣神功、四照神功和无相神功合称古笼世界的四大神功。如今后两者找不到,嫁衣神功对他没有什么大用,他也只能觊觎一下明玉功了,却不料邀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原随云正对着何恒道:“邀月、怜星一死,移花宫算是彻底败亡了,我会令人去吞并她们所以势力的,明玉功作为移花宫至高绝学,宫内应该是有秘籍的,到时候会给你一份。”
“那就谢谢了。”何恒拱了拱手,然后看着已经再次黯淡下去的星辰与明月,蓦然道:“我马上就要起身前去京城附近了,与青龙老大的谋划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不能不小心啊!现在就看叶孤城他们了……”
“叶孤城吗……”原随云顿了顿,道:“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好久没有听见他的消息了。”
何恒笑了笑道:“他上次与我一战之后,貌似有所领悟,闭关了两年多,最近才出来,剑道似乎有着大长进,好像是要准备与一个人决战。”
“是哪个剑道名宿?当今武林有资格做叶孤城对手的剑道名家应该不多了。”原随云有些动容道。
何恒轻笑一声,说出了一个名字:“薛衣人!”
“原来是他!”原随云点了点,,有些担心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挑战薛衣人,要知道,薛衣人成名已久,享誉江湖数十载,决不会是弱者,即使是他,与之一战,胜算也不会超过六成?”
何恒目光变得深邃道:“他这是在为那件事蓄势,凝聚一种堂皇大势。”
“原来如此,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吗……”原随云明白了什么,还是不免担心道:“要是他死在了薛衣人手里,那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搁置了?他这一次还是太冒险了。”
何恒却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准备了这么久,谁也阻拦不了这种大势,叶孤城就算死了,也照样有人可以顶替他。你放心,青萍计划不会有事。而且,我对叶孤城有信心,薛衣人虽然在剑道上的成就不属于她,但终究还是老了压……”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没什么异议了,只望事情可以顺利进行,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这是错觉吗……”原随云喃喃自语。
何恒仰天看着漆黑的夜色,目光分外深邃,他似是想到了很多很多。
第五十章 黄河远上白云间
此时处于六月之时,清晨的京城里,一处茶馆之中,伙计们忙忙碌碌着,端茶倒水,热火朝天,十分殷勤地招待着诸多客人。
其中有一桌,坐着一个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精力充沛的汉子。浓眉、锐眼、鹰鼻,严肃的脸上,总是带着种接近残酷的表情,看来就像是条刚从原始山林中窜出来的豹子。
但是这里无论谁看见他,都会忍不住露出几分尊敬畏惧之色。
他的身边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京城三大镖局的总镖师、有东西两城“杆儿上的”的首领和团头、有生意做得极成功的大老板和钱庄的管事。
他们在京城中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十分乖巧地坐在这里,看着那个大汉慢慢喝茶,面上带着尊敬。
只因,这个汉子乃是号称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十年以前,他就已是这古城中最有权力的几个人其中之一。
就在李燕北一边喝茶,一边享受着周围人对他尊敬的目光的之时,有个衣着考究,白面微须的中年人奔跑着赶到这里来,他正是李燕北手下的大将之一,以打造各种兵刃和暗器名满中原的“快意堂”堂主孙冲。
孙冲的到来打破了李燕北安静喝茶的心情,让他有些皱眉,喝到:“孙冲你急急忙忙干什么,成何体统?”
孙冲气喘吁吁的来到李燕北身前,抱拳道:“属下不是故意,只是实在有件大事要禀告。”
李燕北知道孙冲此人平时还算稳重,今天这么失态,应该的确是有要事,连忙问道:“什么事情?快说。”
孙冲连忙道:“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四句话?”
李燕北皱眉思索道:“天外飞仙?难道是和白云城主有关?”
孙冲连忙点头道:“没错,就是和白云城主有关,他要与西门吹雪在今年九月十五,于紫禁之巅一决生死,现在整个江湖都因为这事闹翻天了!”
“什么,竟有此事?”李燕北当即在凳子上站起,面露动容之色,道:“叶孤城不是前段时间刚刚与薛衣人薛大侠生死一战,半招险胜了他吗?现在怎么他马不停蹄,又要与西门吹雪一战?”
“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叶城主和西门庄主他们自己知道,小的上哪里打听?”孙冲嘴角露出一分苦笑,随即道:“不过小的可听说了,现在各地赌场都在开盘口,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赔率已经到了二比一,城南的杜桐轩已经用六十万两银子压叶孤城胜。”
“提杜桐轩这厮干什么?”李燕北冷哼一声,突然叫上几人道:“走,我们也去赌场。”
“李大爷您去赌场干什么?”李燕北身后的几人叫道。
“西门吹雪是老子朋友,别人都不看好他,我偏偏就要赌他胜!”
李燕北雷厉风行地走了,留下一地震惊的茶客,纷纷议论着。
而此刻,在这茶楼的上面,何恒正在与一个人喝着茶。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胜雪的人,面容俊秀而不失阳刚,目光带着寒气,带着无尽孤独之气,不沾有任何烟火气息,仿佛一尊谪仙,俯瞰人世。
不同于西门吹雪仿佛高山之巅绽放的雪莲那种冰冷孤寂,他的这种孤独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寂寞,如同天上的白云,永远在漂浮着,独自俯瞰天地。
他就是李燕北他们刚刚谈到的白云城主叶孤城,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叶孤城在江湖中成名十余载,却很少履足江湖,依旧是天下公认的最强剑客之一。
而现在,他居然出现在这里,和何恒喝着茶。
二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坐在一切场面也是很沉寂。
突然,听见下方的议论,何恒笑了笑,道:“看来这天下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看好你,觉得你能够赢西门吹雪的。”
“他人看法,与我何干?”叶孤城冷冷一撇,注视着何恒。
何恒抿了抿茶,道:“你自然不需要管这些,但你可知道,为了把你与西门吹雪这一战弄得声势浩大,我们花费了多少心力在后面推波助澜?否则,这事情怎么可能闹得现在这么大,你上次与薛衣人那一战,本质的规模也不差这一番多少,可是论名气却连这十分之一都不到。”
“那是你们的事情了,这一次我只负责决战。”叶孤城蹙眉道。
“你倒是当得一个好的甩手掌柜,在我青衣楼这里吃吃喝喝的,其他都要我来干!”何恒叹了口气。
这个普普通通的茶楼,居然就是青衣一百零八楼之一。
叶孤城不做回答。
何恒继续道:“不知你这次与西门吹雪的一战有多少把握?”
叶孤城低头思索了片刻,冷冷道:“七成!”
何恒眉头一挑道:“很高了啊!这么有信心?可不要轻敌啊!”
叶孤城笃定道:“西门吹雪的剑法虽然也是登峰造极,并且与你和独孤一鹤一战之后,已经逐渐褪去了诸多稚嫩,初步大成。但是他终究还是太过年轻,缺乏一些经历,一颗剑心还没有臻至圆满。要是在之前,我与他一战,便有六成把握,而现在,我与薛衣人一战之后,剑势、剑意都臻至前所未有的巅峰,七成把握不算高!”
何恒笑了笑,问道:“还不知你与薛衣人那一战到底什么情况呢?他的实力应该不差,不知你是怎么赢他的?”
叶孤城回忆道:“薛衣人的确是个很强劲的对手,论剑道境界他丝毫不逊于我,只是他的身上也是背负了许多,看不破子孙,看不破家族传承,而且,他也已经老了……薛衣人,血衣人!他的那把剑,是无数鲜血铸就的,狠辣、凌厉!可是他老了之后,已经丧失了年轻时的锋芒了,那杀人剑法已经失去了三分光彩,与我一战,岂能不败?”
何恒点了点头,道:“的确,他那自杀戮中养成的剑法,必须也要有足够杀气、杀心才能发挥到巅峰,可是岁月无情,早已消散了他的杀气,的确不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