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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摸了摸鼻子，这话说得真狠，看看，可怜的布莱克的脸色还真是难看。
汤姆很高兴地笑了，果然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汤姆教的课是黑魔法防御……好吧，他的确挺喜欢黑魔法，但是他并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并且……
这个课表是还是顾乔生排的，看他一脸奸笑就知道没好事，果然斯莱特林永远都和葛莱芬多在一块上课，特别是在自己的这门课上！
“恩，很高兴能在现在见到大家，我想应该没有人迟到吧。”
汤姆的末音微微上调，带了点好笑的味道，他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素白的手在空气中无意识地画了一个圈，下面传来女孩子低低的抽气声。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复习一下上节课学习的魔咒好了，缴械咒？好吧，我想在学三大不可饶恕咒之前你们还是熟悉一下基础知识比较重要。”
第一个把手举起来的人……是葛莱芬多的……莉莉？
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汤姆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然后把她当做空气一样忽略而过。
就算现在自己看那个叫什么什么斯内普的学生不顺眼，面前这个女孩子给自己的感觉那就更糟糕了。
“恩……那就你吧，”汤姆笑了笑说，“今天早上出尽风头的布莱克少爷，请你上来为我们演示一下缴械咒。”
斯莱特林的地方立刻传出了低低的嘲笑声，汤姆也没有刻意制止，或者说他想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场面。
“至于对象么……”汤姆的眼睛在下面的学生身上转了一圈，仿佛真的认真在思考一样，“那就你吧，斯内普同学？”
斯内普还在想昨天的事，但是今天的伏地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己也打算把昨天晚上的事忘掉的，那么现在又叫自己上去……
斯内普咽了口口水，转过身抓起了自己的魔杖。
黑魔王的命令是不容违背的，即使现在他还没有自己当初见识到的那样无所不能。
果不其然，布莱克的脸上立刻配合地露出了类似于惊讶并且暗笑的表情，斯内普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魔杖，对上伏地魔冰冷无机质的眼睛，那种失落感又传了出来。
不想……不想再在他的面前露出那种丑态了，一次就够了，自己……
自己不能再……
“好吧，只是缴械咒，别紧张。”汤姆漫不经心地安慰了一句，谁知道斯内普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黧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那么就，开始吧！”
几乎是在同一秒……布莱克就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大声喊道：“除你武器——！”
在所有人都以为斯内普会被弹开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斯内普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手上紧紧地攥着他的魔杖。
布莱克的表情和所有人的都一样，是不可置信，只有汤姆站在原地，眸中闪过一点光。
果然，他果然是在藏拙。
“除你武器——！”
布莱克不信邪地又试了一边，但是这回更糟，发出的魔咒仿佛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吸走了，还没有到达斯内普的面前就不见了。
怎么……怎么可能？
这下子吃惊的就不只是葛莱芬多的了，还有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本来斯内普在斯莱特林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是听说他和马尔福家的人有些交情，所以就算他是一个混血泥巴种的身份也没有收到过太多的刁难，当然也没有收到过友好的目光也就是了。
今天被伏地魔教授叫到已经够让人吃惊了，那么现在……
是布莱克的咒语失灵了吗？
天知道布莱克家族可以说是从小就开始培育魔法能力的，基本上对于任何一个高端的魔法贵族来说，一年级乃至三年级的课程可以说是在浪费时间，如果说布莱克会对斯内普魔咒失效……那简直就比梅林还活着更让人不可思议！
“好吧，你先下去。”
汤姆看着快要骂脏话的布莱克，挑了挑眉，亲自站到了斯内普的面前，所有的学生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伟大高贵的伏地魔教授居然……
“除你武器。”
汤姆的声音可以说是平缓的，带着一点天生的漫不经心，还有一点鼓动的味道，他的魔杖尖端射出一道漂亮的光，动作流畅并且姿势优雅。
斯内普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备地，重重地从后面跌过去，头磕到了坚硬的地板，手上的魔杖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
寂静又一次降临在这间教师，汤姆懒洋洋地走了过去，然后对斯内普施了一个漂浮咒。
他的手轻轻地拍打着斯内普的脸。
“真不错，居然没有死。”
……汤姆，你做的有点过分了，真的。
斯内普紧紧闭着的眼皮，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Ⅹ…Ⅱ 大黑狗狗
马车行走在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嘀嗒声，顾乔生还是保持着过来时候的姿势，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伊安在旁边乖巧地呆着。
顾乔生忽然想逗逗他。
“很脏，很恶心。”顾乔生伸出了自己被诺贝舔到过的手指，然后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素白的手指骨节分明。
伊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带着点自责。
“我当时应该阻止他的，大人。”
“阻止，怎么阻止？”顾乔生好笑地看着他，“难道说你要对着他的脑袋来个四分五裂么？”
“如果这是您的愿望的话……”
顾乔生将手指慢慢伸到了伊安的面前，然后皱了皱漂亮的眉头，笑着说。
“很脏，帮我洗干净。”
伊安银灰色的眼睛里是敬畏，还有一种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他看了顾乔生一眼，然后微微张开嘴唇。
红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嘴唇，让人有一种蹂躏的欲望，可惜这个人不是顾乔生。
伊安将手指含住，然后笨拙地吞吐着，漂亮的银丝上是淫靡的味道。
顾乔生用另一只手托着脑袋，慢慢欣赏着伊安的一举一动。
“很乖……”顾乔生将手慢慢地下滑，然后在伊安的衣服上擦了个干净，他转过头看了看窗户外面的风景，伊安的脸上有微微的潮红。
如果再不加油的话，就会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伊安偷偷地看了顾乔生一眼，男人的眼睛里是一片淡漠，然后那颗心，就这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偷偷看着，就足够了……真的，这样的话，就足够了。
顾乔生刚到的时候，迎接他的人居然是麦格，虽然有些诧异，不过顾乔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问了句汤姆呢。
“他……”麦格的眼神有点躲闪，顾乔生看着她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他怎么了？”
“他在上课的时候伤了一个学生。”
“哦……”顾乔生无意识地应了一句，麦格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
“哪个学生？”顾乔生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麦格，轻轻地问了一句。
“好像是叫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顾乔生的脚步微微一顿……
“怎么回事？”
麦格看了一眼顾乔生，然后又用那种刻板冷漠的声音说：“是一个意外，但是太不应该了，伏地魔教授居然在上课的时候对自己的学生使用黑魔法。”
“……？”
“是缴械咒。”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咒语。”顾乔生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并不是很赞同她的说法。
“可是那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校长！”麦格的声音提了上去，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顾乔生看着这个曾经笑得一脸干净的女人一眼，然后转过身把手搭在了麦格的肩膀上。
“霍格沃兹不需要废物，更何况，我不是邓布利多教授……”
麦格的身体微微僵直，过了半晌她终于说：“我知道了，校长……”
“我明天还要去一趟布莱克家族……真是麻烦您把西里斯·布莱克，叫到我办公室了。”顾乔生对着麦格欠了欠身体，然后转身接过伊安递过来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麦格的眼里露出忧虑的神色。
西里斯觉得自已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宁，自从他从麦格教授那里听到这个【噩耗】以后，他就觉得自己真的要是完蛋了。
詹姆斯从后面过来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这可是个好机会，谁都没见过那个校长，你可真是幸运。”
西里斯当做没有听到詹姆斯话语里的幸灾乐祸，转过头看到卢平也紧张地盯着自己。
那个校长……就是这么可怕？
“我……”卢平忽然开了口，西里斯看着他，然后听到卢平说，“其实我见过他。”
这回吃惊的就不只只是西里斯一个人了，连詹姆斯都大惊小怪起来，卢平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还是能看出里面深深埋藏着的恐惧。
“那个男人……对你做过什么么？”西里斯看着卢平这个样子，开了口。
卢平眨了眨眼睛，顺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
“没有，他没有伤害过我，可是我很怕和他说话，好吧，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你去见过就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詹姆斯的眼睛转到自己的朋友身上，“他为什么找你？”
“还能有什么事？肯定和布莱克家族有关，真是有够恶心的……”
“你们家是支持魔法部的？”西里斯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声在詹姆斯耳边说，詹姆斯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总不能支持伏地魔吧，他的理念……啧啧，还真是吓死人，现在这个校长又不怎么管事，混血的处境比你想象的要艰难多了……好吧，虽然这次这个部长理念是不错，但是你也知道，那些所谓的贵族肯定会去加入伏地魔的帐下的，到时候……”
“好吧，我亲爱的朋友。”西里斯笑着抓了抓头发，“我想我应该能活着回来的。”
第二天刚上完课，西里斯就被人叫了出去，麦格教授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点什么，西里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麦格教授？”
麦格猛然回过神，看着西里斯：“等下见到，那个大人……你……”
西里斯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的。”
其实在这个时候，西里斯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叫做【那个大人】，等门开启在他面前，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是错得离谱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面对的会是另一个像伏地魔那样的男人，他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决定，但是……
顾乔生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着面前的少年，轻轻说了声坐。
西里斯背上的冷汗，一点点地渗了出来……
Ⅹ…Ⅲ 少年争执
西里斯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个容貌说不上陌生，他皱了皱眉头，犹豫着开了口：“你是……校长？”
顾乔生笑着拿起了魔杖说了声杯子飞来。
“要来点什么么？唔，我想我这里还有蜜蜂公爵的甜点。”
“……”
“好吧。”顾乔生接过伊安递过来的东西，然后放到了布莱克的面前。
“这是你的家族给我的东西，你想签字么？”顾乔生笑了笑，手指从纸张上划过，发出清脆的拍击声。
西里斯看了看，脸色慢慢地发白。
顾乔生沉稳的声音从自己的面前传过来，一种直击心肺的力量。
“照理说我应该没有参与到这件事的权利的，”顾乔生拿着魔杖慢慢地敲击着自己的手心，“但是，既然是你们家族的人让我做中间人，那我现在也只好把你叫过来问问你的意见了。”
“我觉得，”顾乔生转过头，“你没有必要现在就回答我，毕竟决定权在你的手上，其实我觉得，你在做打算的时候可以多用用这里……”顾乔生把魔杖放在了男孩的头顶。
“好吧，你做好打算了么？”
毕竟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生，顾乔生的眼睛慢慢地在西里斯的身上滑动着，西里斯全身僵硬，然后很勉强地扯出一个苦笑。
“我想我会好好去看看的。”
“也不要太勉强自己。”顾乔生想了想居然这样开口，他把仿佛是无意中抵在西里斯额头的魔杖放开。
顾乔生走到办公桌后面，双手抵在桌面上，想了想又对面前心有余悸的西里斯说。
“我这个校长也懒散了很长时间了，我以后也应该干点事情了，否则像今天这种破事说不定明天又会碰上。”
顾乔生松了松袖子，笑着看着西里斯。
“过几年的预言课，就期待吧。”顾乔生笑着眨了眨眼睛。
西里斯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
“你怎么忽然想去当教授了呢。”汤姆站在顾乔身边，语气里略略有些责怪的意味，顾乔生一声不吭地把手上的东西分开。
“没想到现在我还要在你的同意下才能做事么？”顾乔生抬了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汤姆的眼神闪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
“你今天去魔法部了？”
“是，去见他们部长了。”
“那个男人……”汤姆不屑地哼了哼，“可是个远近驰名的□ 。”
“唔，的确。”顾乔生也没有反驳，不过他想到昨天看到诺贝的样子……那绝对不是一个仅仅靠着身体就爬到这个位置上的泥巴种。
“不过他的理念很受欢迎，特别是那些泥巴种。”汤姆眨了眨眼，“混血巫师就这么想出头么，干脆某一天让巫师和麻瓜一起生活好了，对，这样最好！”汤姆撇了撇嘴。
“别说气话，”顾乔生换了个手托着下巴，“听说你在课堂上伤人了？”
汤姆的脸色很难看。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你倒是做得好，就这么一下子，不知道那些记者又有多少废话好说了，重点是，斯内普是混血。”
“……他们敢说什么，说的就杀掉，要什么废话。”
顾乔生随手将拿到的报告甩到一边，他整个身体向下倒去，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禁林那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独角兽的尸体总是会出现，你到底在做点什么？”顾乔生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汤姆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又立刻恢复正常，他的手无意识地放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汤姆慢慢地捏着自己的魔杖，仿佛在捏一根指挥棒，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有一种高雅的姿态，他的声音意外地低沉，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是我的事。”
“你……很不对劲……”顾乔生低下身体，汤姆黑色的眼睛里微微泛出血色的光，顾乔生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很不对劲，最近……”
汤姆站了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绕着顾乔生走了过去，然后把桌子拉开，顾乔生看着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这样说吧，顾乔生。”汤姆笑了笑，“我找到永远存活的方法了，也就是所说的，长生不老？”
“……”顾乔生的眉心微微一颤，果然，还是这样么？
“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秘密，顾，你能懂么？”汤姆眼睛里忽然有了那种自己熟悉疯狂，“现在和你解释，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是说真的……”
顾乔生伸出一只手拦住了汤姆，他的眼睛里面仿佛有细碎的光，整个人都被一种陌生的气息笼罩着，旁边有壁画在窃窃私语。
“汤姆啊……”顾乔生轻轻地将头靠在汤姆的肩膀上，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总是比他矮上一个头，笑得一脸混蛋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并不会妨碍你做你想做的事，当然前提是，你还能活着，你也知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汤姆笑了笑，吻上顾乔生的耳垂，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呼吸，努力想汲取他的味道：“除了，你。”
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蒸腾，顾乔生只记得自己明明只是在和汤姆交代一些事情，这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咳……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还有课。”
汤姆邪笑着抬起手抓起顾乔生的爪子，不容质疑地在上面印上了一个吻：“设定权限，我走了。”
顾乔生抽了抽眉头，刚才的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他看着汤姆的样子，淡淡地说了句：“滚吧。”
“……”汤姆，你笑得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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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在床上发呆，头上仿佛还有一点被撞击的钝痛感，那天那个男人的眼神仿佛能印刻到他的心里。
但是，他毕竟不是从前的那个伏地魔了。
斯内普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从前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只是一场梦而已。
现在梦醒了。
他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那个男人，没有和他经历过那些事，也没有……背叛过他。
上辈子还不觉得，他现在看着伏地魔的眼睛，有一种类似于悲哀的情感会这样漫涨上来，自己……都不能控制这种情绪。
现在这个伏地魔，已经不知道他们曾经过过怎样的生活，又或者说，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伏地魔，和自己没有半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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