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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性中的思维物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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槭艄剑╦ustitiadistributiva),前者涉及私人交换和公民事务,后者涉及私人和国家的关系。亚里士多德的经济公正和政治公正模型成为中世纪的主导思想。显然,在那个时代,它与亚里士多德的自然概念是一致的。 
    机械自然现是由伽利略、笛卡尔和其他一些人奠基的,它导致了牛顿宏大的经典物理学系统。托马斯·霍布斯在其名著《利维坦或物质,共同财富的形式和权力,基督教会和公民》(1651)中,提出了一种机械论的近代社会和国家的模型。霍布斯生活在一个发生着巨大政治变化的时期,即中世纪结束和近代发韧的时期。中世纪传统的君主政治和贵族政治已经失去了其宗教合法性。在血腥的内战中,欧洲社会和国家陷人毁灭和混乱之中。科学上,伽利略的机械论新方法及其在物理学中的成功给霍布斯留下了深刻印象。因此,他力图运用这种方法以发现一种近代社会的机械论模型,其中没有陈旧的传统形而上学来损害它在科学和政治中的合法性。   
    在伽利略力学中,有一种把一个系统(“物体”)分解成为其独立元素的分析或分解方法,以及一种再把这些独立的建筑块装配或统一成整个系统的综合方法。简言之,整体就是其部分之和。显然,伽利略描述了关键性的叠加原理,奠定了线性的机械论世界观。实际上,一个如同钟表一样的机械系统,能够分解成诸如嵌齿轮和其他机械部件那样的独立元件,这些元件装配在一起构成了其完美的功能。 
    霍布斯力图把运动定律从力学转移到人类学和国家理论。人们被假定为由情感和情绪推动的,如同肉体是由机械动力推动的一样。主要的情感因素是自我保护和求生个体的本能。在霍布斯看来,追求生存的本能是人的一种自然权力,并导致对其他人的暴力和侵犯。因此,在霍布斯的人类社会的自然状态中,就存在着一切人反对一切人(bellum omnium contra omnes)的永恒斗争,而没有任何平衡态。 
    另一方面,具有复杂需要的人们只能在社会中生存。因此,他们的理性支配了一种追求和平的第一自然定律。为了实现“和平定律”,就需要第二定律,即需要有一种社会契约。霍布斯指出,在这种社会契约中,所有的公民都必须把他们的自然权力转移给一位“利维坦”(“Leviathan”),唯有这位绝对君主才有权实施政治权力,统治国家。用现代语言来说,霍布斯的社会契约使得国家的权力垄断具有合法性,以保持社会处于某种绝对平衡。 
    霍布斯把绝对君主权定义为制订社会契约的“所有个体之和”。显然,这种思想是伽利略的叠加性或线性的力学原理的运用。霍布斯著作的标题页上(图6.2)表明,利维坦的身体是单个个体组成的巨大复杂系统,这说明了霍布斯的线性政治原理。 
    从混沌的自然状态到政治有序和平衡状态的“相变”,是由全体公民的社会契约来实现的,正是在这种意义上也就是由自组织来实现的。但是,利维坦的终态却是一个集权化的确定论系统,其中对公民不存在任何的政治“自由度”。霍布斯将物品和金钱的经济循环比作血液的循环,血液循环是由英国医生威廉姆·哈维发现的。心脏是推动整个循环的一台机械泵,收入和消费也就被比作血液的泵入和泵出。 
    这种机械的经济观点,后来由法国科学家、重农主义经济学派奠基人弗朗索瓦·魁奈(1694-1774)进一步阐述。魁奈最初是路易十四宫廷里的一位医生,受到社会机体经济思想的影响,他写了关于人类身体的“动物经济”的著作。笛卡尔的机械世界观是重农主义的主导哲学。   
    于是,经济系统就被描述为由齿轮、发条和钟锤组成的机械钟装置。一台时钟就是一个已经预先编好程序功能的顺序执行系统。相应地,重农主义经济是不能自我调节的。农业的进展,被重农主义经济看作推动力,被比作一台时钟中的发条和弹簧。经济生产被比作时钟中的复合运动。结果,经济的前景也就仅仅由调节类似于时钟的经济循环来保证。   
    重农主义者用一张特殊的表使得财富在不同社会阶层——农民(“生产阶层”)、商人(“不生产阶层”)和地主——中的流通形象化。在图6.3a中,经济周期开始于地主阶层将他们收入的地租(假定是2亿金路易)进行分配,左栏表示地租中给予农民以购买食物和农产品的份额(1亿金路易),右栏表示给予商人,以购买货物的份额(1亿金路易)两项收入使农民和商人两个阶层能够再生产新的物品。随着农民用商人的产品,商人也用农产品,金钱也就在相应的阶层的两栏之间进行流通。这种流通形成了一种齿状曲线,直到获得了表中的底部给出的净利润。 
    但是,为了开始新的经济循环,净利润的消费导致新的收入进行新的消费成为可能,这就会再生产出净利润。调节流通和净利润的重复再生产的机械过程,用带有滚动球的时钟来说明(图6.3b)。时钟借助滚动球沿着斜面齿状途径向下滚动来计时。经过一个流通周期以后,球再提高到系统的顶部,这种过程就重新开始。显然,在一个流通周期中净利润的分配可以比作此机械装置中的滚动球的齿状途径。经济流动周期的周而复始相应于把球提高后再沿着齿状途径向下滚动。   
    重农主义经济学家运用了笛卡尔力学框架的物理模型。他们的因果决定论中排除了任何种类的自我调节或个体自由,完全相应于绝对主义政治系统。公民被归结为一架政治和经济机器中发挥功能的元素。 
    6.2斯密的经济学和市场平衡  
    重农主义以笛卡尔力学背景来设计他们的经济模型,而亚当·斯密则与他的伟大先驱艾萨克·牛顿爵士的经典物理学有关。在笛卡尔的力学中,所有的物理事件都还原为相互作用的元素之间的接触效应,如同钟表中的嵌齿轮或圆球之间的撞击。因此,笛卡尔派物理学家构造出往往是不可观察的假定机制。例如,光的折射作用想像成如同微小玻璃球一样的小球之间的相互作用。碰撞和冲力定律在笛卡尔的物理学中是基本性的。 
    牛顿用他的名言“决不作假说”来批评笛卡尔的力学。他的万有引力定律是用数学方法从他的力学公设推导出来的,所作出的预见通过实验经受了经验确证。但是,他提出来用以解释虚空中万有引力的超距效应的假定的传递机制,则是不可观察的。 
    在牛顿的天体力学中,物体在一个由不可见的万有引力确定的动力学平衡系统中运动。动力学平衡中自由运动个体这一物理概念,相应于政治权力独立的自由经济和社会中的自由主义思想。与自由主义思想不同,笛卡尔的自然时钟机械装置则表现为,对应于把公民作为嵌齿轮的绝对主义的国家机器。 
    著名的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1632-1704)不仅影响了牛顿物理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而且还影响了近代民主和政体的政治理论。他追问,为什么人会自愿放弃他在自然状态中的绝对自由,并使自己服从于政治权力的控制。洛克认为,在自然状态中享有财产权是非常不安全的、不保险的,因为在无限制的自由状态中其他人总想将它从他的手中夺走。因此,自然状态是不稳定的,将转变为某种政治力量的平衡态。在洛克看来,从自然状态向有政府的社会的“相变”是由人们保持自己财产的意向所推动的。 
    不过,政府并不意味着无自由的绝对君主机制。它是一种均衡的状态(平衡态),其中像立法和执法都是独立的政治权力。由于法律是由作为社会的代表机构的议会来制订的,因此就有对其公民的基本反馈作用,公民只不过放弃了他们的自然的自由,以保护他们自身和财产要求:“所有这一切不会导致其他而只将导致人民的和平、安全和公共的善”。历史上,洛克的民主思想,权力分离,财产权以及宽容的思想,主要影响了美国和法国的政体。 
    如同在认识论中一样,与洛克相比,伟大的苏格兰哲学家大维·休谟(1711-1776)在政治理论中更富有批判性、更为精确。在认识论中,他教导人们,人类的意识是由感觉和情感的联想所制约的,它们可以为外部的经验所加强或减弱(参见4.1节)。所以,甚至在牛顿物理学中也不存在绝对的真理,只会有或多或少可能有用的方法。类似地,也就不存在如公正地决定着人类行为的永恒伦理价值。伦理观念只能由对于个体或公共的有用性来加以评价。总之,政治政体是否合法,也就只在于它们是否对于社会有用,是否被社会所接受。因此,休谟就成为了功利主义伦理学和政治哲学的先驱。他的朋友和苏格兰同乡亚当·斯密,很可能是受到了他的人类社会中自私行为的怀疑论人类学的启发。 
    斯密的名著《国富论》(1776)通常被誉为一门独立学科的诞生。然而,斯密是一位道德哲学的教授,牛顿是一位自然哲学的教授。事实上,斯密试图把伦理学、经济学和政治学统一起来,牛顿则力图将其物理学嵌入宇宙学甚至宗教框架之中。在他的《道德信念论》中,斯密分析了同情心在人类中的作用。在他的《国富论》中,人的自私自利行为被假定为经济学的根本推动力。 
    在这两本书中,斯密都试图把牛顿方法运用到伦理学和经济学中去。他把牛顿方法描述为,科学家制定了“一些基本的或证明了的原理,从这里出发,我们能够解释多种现象,并把它们联系在同一条链条之中”。与休谟相类似,斯密也不把科学的起源归功于人对于真理的热爱,而归结到一种素朴的渴望,即最大限度地“迷惘、惊奇和敬畏”。人类生命的伟大目的是要追求均一、恒定和持续地致力于改进人的生存条件。总之,人的自私倾向于追求最大的福利功能。 
    按照牛顿的“决不作假设”的格言,斯密强调,人类的自私决非是经济学家的一种理论构造,而是经验的事实。自私是单个人的强大的、自然的推动力,因此也就是一种人权。但是,若干个人的微观利益的相互作用,通过市场机制造成了共同的宏观福利效果。下面是摘自《国富论》的两段名言:“我不比那些倾心于交易公共产品的人们懂的更多。”以及“我们所盼望的晚餐,不是来自屠夫、酿酒商或面包师的仁慈,而是来自他们对自己利益的关心。”   
    市场机制是由供给和需求来调节的,供给和需求推动着竞争者的微观利益成为市场平衡中的宏观福利效果以及“国家的财富”。按照这样一种机械论的观点,借助通过某种“经济妖”或机械发条,微观利益被拉动到共同的平衡宏观态。按照牛顿的方法,斯密把引导着微观利益的“看不见的手”比作天文学中的“看不见的”万有引力中的超距作用。显然,斯密把经济描述成为一个其中发生着许多微观利益处于相互竞争之中的复杂系统。它们的相互作用的动力学,是一种竞争的自组织过程,其终态是实现供给和需求之间的平衡。 
    物品的价值是由金钱来度量的。当然,金钱的度量不可能不小心使用。有必要区别由市场机制实现的“市场价格”和产品的“自然价格”或真实价格。经济学家不得不去发现一种“标准价值”,以能校正金钱的价值。于是,斯密已经旨在建立一种以价值理论为基础的政治经济学。要衡量社会产品,就需要价值。图6.4说明了斯密的供给和需求的自组织过程,其中的反馈图式中,r是对于物品的需求,c是供给,m是市场价格,n是自然价格。 
    但是,斯密并没有像亚里士多德那样以诸如公正这样的伦理理想为背景来引入“公平”价格。他的探索是以像自私这样的人类本性的事实为基础,来分析“国家财富”的“本性”和“原因”。关于物品的自然价格,斯密和早期的古典经济学家如戴维·里卡多就试图发现诸如黄金、谷物和劳动的绝对价值尺度。 
    在里卡多看来,这种共同尺度应该由他的劳动价值理论来解释。里卡多跟斯密一样,熟悉经典物理学的一般思想。因此,他相信,经济学的某些结论“如同万有引力原理一样确定无疑”。随着历史的脚步向前迈进,经济和政治的问题都发生了变化,里卡多的增长、地租和劳动理论都受到了19世纪初他自己时代的历史条件的影响。最明显的是,出现了像马尔萨斯已经考虑过的要养活不断增加的人口所带来的经济问题。 
    约翰·斯图特·穆勒(1806…1873)这位英国的哲学家和经济学家,对经济学的方法论有着巨大的兴趣。他把“政治经济学”定义为推演分析的公理系统,以假定的心理学前提以及对人类行为的所有非经济方面进行的抽象为基础。这些抽象可比作如同力学中的摩擦那样的扰动因: 
    扰动因有其自己的规律,如同被扰动的原因有其自身的规律一样;从这些扰动因的规律出发,扰动的本性和数量也就可以预见……特定原因的结果于是就可以加入一般原因的结果之中或从中减去。  
    在上面的引语中,穆勒显然描述了经典物理学中的因果性原理,它是使长期预报成为可能的基础:相似的原因引起相似的结果。因此,穆勒的经济学方法论就与拉普拉斯经典物理学精神是一致的,假定在近似知道初始条件的情况下,运用经济学定律就可以近似正确地作出预测计算。而且,穆勒的公理假设还定义了一种简化的经济行为模型,而非复杂的经济现实。 
    于是,穆勒就成为了第一位明确以虚构的“经济人”为基础的经济学理论家,处于整个复杂性之中的真正的人不见了,而原先这是斯密研究的主题。这个一般性的经济人假说扩大了某种经济性功利功能,其经验基础是某种经验,即以对穆勒同时代的人进行反省和观察为基础,但是它并非是从特定的观察或具体的事件之中推导出来的。与此类似,牛顿的一般性万有引力定律也是由对于落体或运动天体的某些特定观察从经验上证明是合理的,而不是从这些事件中推导出来的。穆勒的方法论与19世纪物理学中对形式化系统和模型的新见解相吻合。 
    现代数理经济学的先驱们如瓦拉斯和帕里托传播了物理学的数学方法在经济学中的应用。这两位思想家都是所谓的洛桑学派的代表性人物。经典理论已经明显受到物理数学概念的影响。他们或多或少地谈及经济力量和机械平衡之间的大体相应。实际上,数理经济学的先行者们主要是从力学和热力学中借用词汇,例如,平衡态、稳定性、弹性、膨胀、充气膨胀、收缩、流、力、压力、阻力、反应、运动、摩擦,如此等等。 
    1874年,瓦拉斯接受了斯密的如下思想:消费者和生产者行为最大化就将导致经济的所有产品和因素市场在供给和需求总量之间的平衡。从瓦拉斯以后,一般平衡理论就成为了主导概念,它要求证明在一种经济的数学模型中存在平衡态。数理经济学家力图把复杂系统的元素从其环境中分离出来,用外源参量进行说明。不过,如果外源参量自身依赖于整体系统的影响,那么,把系统与环境分离并忽略掉实际存在的反馈,从而建立起适当的经济模型就是可能的。 
    一般而言,一些古典经济学家力图通过标志线性和机械性模型的某些特定的假设,来减少经济实在的复杂性。首先,他们相信理性经济人用这种虚构来看待人们的每一行为。例如,市场中的这种经济人的个体行为,应该作为一个整体被分离出来。人们的行为可以用从个体行为中抽象出来的一般行为模式来描述。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假定,人的个体行为如同遵从一定运动数学定律的机械系统中的元素一样,是规则的、可预见的。如果起始条件和环境是已知的,是可精确测量的,那么就可确信,环境之中的个体行为就犹如气体中的分子一样,其行为是确定论的。 
    假定了一个社会是由其成员的加和性行动构成的,经济模型的线性也就遵从叠加原理。叠加原理意味着,社会作为一个整体,与个体行动的加和没有两样。显然,线性模型是从不可预见的、非理性的个体行为的抽象,是从环境制约的抽象,是从个体与其行动之间的非加和性(“非线性”)和协同相互依赖性的抽象。 
    这些线性的方法论原理,完全相应于拉普拉斯的物理学世界观。它们对今日的主流经济学仍然具有强大的影响,尽管本世纪的物理学自身已经经历了一些重大的革命,例如产生了以不确定性关系为特征的量子力学。但是,海森伯的不确定性关系是依赖于普朗克常数的量子力学算符之间的一个特定关系的结果,它看起来似乎与经济世界全然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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