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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回答，也没有人会回答。
只是，天空依旧高远而湛蓝，浮云依旧飘渺而洁白。
其实，不仅仅只是威廉在眺望和天空。在距离这个小山丘不是非常远的一条小路上，同为神之右席的左方之地也在眺望着这一片让人向往又绝望的天空。
倚在路旁的小树上，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灌着廉价的葡萄酒。
说实话，他其实也不是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看着这片让人向往又让人绝望的天空，但是此刻的他单纯的只想看着这片纯净的天空。
这种感觉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体味了，所以他干脆就放任自己这么怠惰的看着。
只是看了一段时间后，打算回到梵蒂冈教会的前方之风打搅了他的兴致。
“左方之地？你在这里干什么？”
眨了眨眼睛，左方之地非常老实的说道：“发呆。”
“……”前方之风一时无语，然后认真道：“右方之火打算干扰学园都市分校区的建立，你打算怎么办？后方之水说负责分校区建立的大筒木辉夜的实力就算是我们四人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我已经和她见过了。”左方之地耸了耸肩，说出了让前方之风瞪大了眼睛的话：“就在你过来之前，我和她擦肩而过。”
“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她看不上我，我也不想和她交手，就这么路过彼此呗。”灌了一口葡萄酒，连酒从嘴边溢出也不在意，左方之地笑道：“这么不是很好吗？她走她的，我走我的。”
第四百一十五章 传递的火焰
亚雷斯塔府邸中，放弃了代行肉回到培育仓中让自己的思维速度和运算能力提升到最大的亚雷斯塔在浏览了世界各地建立的根据地反馈回来的信息和投影在一边的世界各地龙脉活动分析图对应后，淡漠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叫人不寒而栗的精光。
“事情的发展超乎预料的顺利啊！”
“顺利不好吗？”易道人靠着曾经置放自己的真理之眼，但是现在却是用来作为沟通世界龙脉的枢纽的控制器上，笑道：“难道你想要事情发展的不顺利？那样的话，你只要吩咐一下其他人，他们马上会帮你弄出一堆事情来。”
“不必了。我只是担心太顺利背后，会是他们准备好的大动作。”对于易道人的提议，亚雷斯塔表示敬谢不敏。
就如他所说的，他担心的只是顺利的背后会是神秘侧的势力在整合自己的势力，并且制定计划，以待接下来有合适的时机的时候全力一击，并且一击必中！
担心自己不够麻烦？他是那种傻子吗？
不过……
“大动作是必然的。”易道人抬起烟斗抽了一下，然后吐出了一团烟雾在空中，慢慢的勾画出一个线条繁琐无比的球体：“现在还只是初初连接，龙脉混合造成的影响还不算大，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么紧张。可是等我在龙脉中注入aim扩散力场的信息后，那种违和感会让他们瞬间暴动起来的，希望你做好准备。”
“不只是我要做好准备，你也要注意一点。”亚雷斯塔语气平淡但是认真的道：“所有的外在麻烦我都会处理，但是龙脉的问题，只能由你来解决。既然你选择将龙脉融入人工天界计划，那你就要负起这个责任。”
“这个自然。”伸出烟斗在烟雾组成的线团球里面拨弄了一下，将球体内的线条修改了一下后，易道人笑道：“我负责的内容，我一定会让他做到我所能做到最好的地步。”
说完，易道人转过身，步入了虚数学区中。
带易道人走后，亚雷斯塔注视了面前的显示屏上显示的世界各地龙脉活动分析图片刻后，又看向了易道人用烟雾构成的复杂线团球。
“不愧是易啊……”
随着他这句感叹发出，龙脉活动分析图出现了一些细微的数据变化，随后那些数据又非常的变动。
意念一动，龙脉活动分析图由数据变成了图像。
细细辨认下，那幅图像赫然和易道人勾画的复杂线团球一模一样，并且图像接下来的变化和也烟雾线团球逐渐发散的轨迹一样……也就是说，在科技侦测到龙脉变化并且分析出龙脉活动情况之前，易道人已经用自己的能力观察出了龙脉活动情况和可能变化的情况！
这是何等可怕的观察力和计算力啊！
要知道，计算分析龙脉活动的内容，是由学园都市最先进的智能电脑负责的。易道人能够依靠自身的观察和计算取得比电脑更加准确的内容，那是不是说明他本身的计算能力已经超过了学园都市最先进的电脑呢？
“在没有金丹之前，易的计算能力虽然也非常强大，但是最多和树形图设计者持平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他的计算能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后来发射的树形图设计者ii！”
树形图设计者，那是学园都市开发出来，并且连易道人都有参与的超级电脑，可以说是学院都市最顶尖的电子科技。学园都市内的大多数科研成果，还有超能力开发的各种内容，都有这台超级电脑的存在。其计算能力之可怕可想而知。
而树形图设计者ii则是易道人在最近在树形图设计者的基础上开发出来的一台更加先进的超级电脑，其计算能力甚至是它的原形树形图设计者的百倍以上。
这台超级电脑没有负责其他任何东西，只是单纯的负责了人工天界计划的所有内容。
没有其他内容，按理说树形图设计者ii其百倍于树形图设计者的计算力，完全可以碾压世界上所有存在，包括那些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大多数特殊存在。只是现在它却在开发出它的易道人面前败北了。
这更加的凸显出了易道人的计算力的可怕！
虽然亚雷斯塔也清楚，这里面还有易道人身为炼丹术师的天然加成，但是那种加成他又不是没有……或者说，他现在也在易道人的指导下学会了炼丹术和炼金术，对于如何感知龙脉以及预测龙脉动向也有非常深刻的理解。更加能够理解想要在复杂无比的世界龙脉运动中找出龙脉运行规律的能力的可怕！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瞬间让地球上的一切毁于一旦吧！爱华斯。”
“想要在诸天万界活动，没有这点力量，那就是一个笑话。”爱华斯如同老旧收音机的声音响起：“你如果能够躲过这次轮回，那你也会获得这种力量……当然，前提是你真的肯进入诸天万界。”
“诸天万界的机遇那么大，我为什么不肯进入呢？”
“机遇大，危险更大。或许你在进入的瞬间，就已经死了。”爱华斯的声音在空旷的府邸里面回荡，神秘悠远又恐怖：“那是一个没有任何对错与立场的磨盘，实力强大的被磨成渣，实力弱小的更是渣都不会留下。最关键的，如果在那里死了之后，你再也不会是现在无数次轮回后的你了，而是世界再造的替代品。”
“我若是不离开，留在这个世界等待世界重启，不还是‘死’了吗？”
“那不一样。”爱华斯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种名为严肃的情绪：“轮回，终归还有机会。而你死在了外面后，轮回一旦结束，你就再也不会存在……包括替代品！”
沉默良久后，亚雷斯塔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道：“就算是那样，我也宁愿死在我选择的路上。娘娘她们的回来，我记忆中那无数次轮回的记忆似乎开始觉醒了。过去的我都在告诉我，不要重蹈覆辙！”
“那么……恭喜你，也恭喜我。顺便的，可怜你，也可怜我。”
第四百一十六章 难以负担的代价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里你要做什么，易先生打算怎么，我都管不着了。”打开车门让上条当麻下车后，身为上条当麻班主任，曾经也是出自雾之丘女子学院的月咏小萌用自己那因为自己不会长大而如十来岁小女孩一般甜得发腻的声音道：“可是啊，小当麻……你千万不要做出让你后悔的决定，也千万不要做出让还惦记着你的人后悔的决定！尤其是后面那个……你一定要慎重考虑！”
沉默了片刻，上条当麻笑道：“我知道的，小萌老师。”
“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先找找小傀儡，她有时候比易先生好说话多了！”月咏小萌依旧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说实话，她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来？
易道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倒也不是说易道人是个坏人，只是易道人完全不和好人挂钩罢了！
面对这样的人，在月咏小萌眼中还是个小孩子的上条当麻如果做出了什么不好的决定，相信易道人也不会拒绝的……
“我给你们最大的自由，也是真正的自由，那就是你们有选择的权利。但是，选择之后，你们就没资格后悔了。”
说出这句话的易道人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会给予所有人选择的权利，但是同样的，他也会要求选择者背负自己选择的代价，无论那个代价是不是选择者负担的起的！
月咏小萌之所以会从易道人所在的雾之丘女子学院离开，进入上条当麻就读的那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就是因为她在雾之丘女子学院的时候，见到了易道人放任太多的学生选择了她们背负不起的悲哀命运！
无法对易道人的决定造成影响的她，只能离开。
可是现在，她却又送了一只可怜的小猫咪进入易道人这个虎口……
“那是你和那只小恶魔接触的太少了……”虽然想要这么说，但是最终，熟知傀儡本性的他叹了口气，笑道：“小萌老师，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瓜，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如果不是傻瓜，那你就少考几次不及格！”月咏小萌等圆了眼睛。只是这么做的她没有一点威慑力，更多的是一种小女孩闹别扭一般的可爱。
“那个和这个没关系……算了，我还是先进去吧。小萌老师你也会去吧，我记得下午你还要为土御门他们补课。”说完，上条当麻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雾之丘女子学院的大门。
“当麻……”注视着上条当麻的背影，月咏小萌咬着嘴唇片刻后，叹了口气，然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熟悉的朋友的电话：“爱穗，你值班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喝酒，怎么样？”
“去喝酒？那当然好啊！可是……现在大早上的，你这个时候邀请我干什么？莫非是想要干扰我工作？”
“这个……”
“算了，你如果有心事的话，现在来找我也行。我现在在第七学区巡逻。”
“还是算了吧，我下午还要带补习班。晚上再说。”
……
顾不上深思背后的月咏小萌会为自己烦恼到什么程度，步入雾之丘女子学院的上条当麻马上被一群少女们好奇而疑惑的目光淹没了。
“是男生诶？”
“男生？为什么男生会来雾之丘女子学院？”
“看着有点面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啊！上条学姐！”
“上条？上条真净学姐？说起来他和上条真净学姐的样子一模一样……对了，据说上条真净学姐有个双胞胎哥哥！”
“双胞胎哥哥……啊！天才妹妹废物哥哥传说中的那个废物哥哥！”
“嘘！你声音太大了！”
“诶……嘿嘿……”
……
由于暗部的问题还有一些其他事情，上条真净偶尔还是会回到雾之丘女子学院，所以雾之丘女子学院对于上条真净还是有些印象的。但是上条当麻就不同了……说到底，他的实力层次还有性别这个主要原因完完全全的限制了他。
对于少女们的议论，上条当麻并没有多么在意。或者说，在上条真净出现之后，他就已经习惯了自己被拉过去和自己的妹妹做对比了。
“上条当麻？你这么个时候来雾之丘干什么？”人群中，穿着略显暴露的结标淡希走了出来，停在上条当麻的面前片刻后，将上条当麻拉到了一边没人的地方：“如果你下次要进来，拜托先把你下面的东西给割了，然后换一身和你妹妹一样的衣服。”
“你的嘴还真是恶毒……”感觉自己下身一凉，同时全身都有一种恶寒涌动的上条当麻退后了一步，然后又缩到了结标淡希面前：“我是来找master的！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
“预约了吗？”结标淡希打断了上条当麻。
“这个……没有……”迟疑了一下，但是上条当麻还是照实说了出来。他知道，就算他撒谎说已经预约了，结标淡希一看资料库就会被拆穿了。
“那就先去预约！你以为master那么闲吗？”结标淡希甩了一个白眼给上条当麻：“就算是你妹妹，如果要见master也要事先预约一下，看看master是不是在进行什么实验。”
“但是我真的有事情找master！”上条当麻的声音抬高，表情认真而严肃。
眨着眼睛打量了上条当麻片刻后，结标淡希撇了撇嘴：“那就去办公楼楼顶吧。master现在在楼顶休息。”
“诶？”本来还以为要继续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结标淡希的上条当麻愣了一下。
“你来的时候，master就已经知道了。”再次白了上条当麻一眼后，结标淡希掏出了手机把玩起来：“如果可以，能让魔女的负担轻一点也好。只是你要想清楚，她可是非常不愿意你深入这个世界的。”
“我和她想有什么用。站在漩涡最中心的我们，只会被漩涡拖着到最深处去！”攥紧手如是想了片刻后，上条当麻笑道：“那有哥哥要妹妹保护的？那样也太丢脸了。我虽然是废物，但是我相信，master可以让我成为能够保护天才妹妹的强大哥哥的！”
说完，上条当麻直接向办公楼跑去。
现在的他，一刻都不想等待了！
“要让废物变得比天才还强大，那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按着手机，结标淡希呢喃着说出微风一吹就消失的话后，叹了一声，随后慢慢的走回了教学楼。
第四百一十七章 可能存在的少女
熟悉的色彩明亮的走廊，熟悉的气味。向办公楼最顶层走去的上条当麻一时之间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又回到了当年还是这里的学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可以说非常的幸福。
虽然会被女生们排挤，虽然会经常一个人黯然神伤，但是那时候的他与这个世界的黑暗没有一点关系……或者说完全不清楚这个世界的黑暗。
无知者，总是幸福的不是吗？
知道的越多，想的就要越多，顾忌担心的也会越多，幸福自热而然的远去了。
“许多大人之所以不想长大，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
苦笑了一声，上条当麻加快了脚步，从疾走变成了飞奔，逃也似的跑过了走廊，跑过了楼道，冲到了办公楼天台上。
“你来了啊。”靠着阳台的栏杆，易道人一边举着烟斗小口的抽着，一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向上条当麻问候道：“比我的预计快了一点，看来你挺在乎真净的。”
“她是我的妹妹！况且，如果不保护好她，我妈会把我拆了的。”嘴角勉强扯开一道弧线，上条当麻慢慢走到了易道人面前，静默片刻后，沉声道：“master，让我变得强大吧！强大到可以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上条当麻，将上条当麻从坚定看到迟疑，接着又变成坚定后，易道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其吐到了上条当麻的面前。
“你想要变强，就需要放弃让你永远都处于完美的和谐状态的右手。”
完美的事物是无法变得强大的，因为完美本身就是它最大的局限。
易道人当年为了强大，放弃了自身龙脉的完美循环，不断的将其打破，让自身在破坏与修复的不平衡中不断的强大，就是因为他知道完美不是完美，而是局限。
上条当麻的右手有着幻象杀手的力量，是一种奇特的力量，据亚雷斯塔描述，那是他从布莱斯街找到的武器。
以骨为箭头，皮为翎羽，蜡为中轴所制成的箭。以贤者的右手为素材制造的最终的精神武器，其最初的作用，是遣返错误召唤出的‘某些东西’。
只是在一次对敌作战的时候，寄宿着这种最终的精神武器的载体被破坏了，致使这种力量寄宿在了当时还在上条诗菜肚子里的上条当麻的右手上。
什么才是错误的？
违和的，不自然的，破坏了平衡的，就是错误的！
正因为如此，右手寄宿着这种最终精神武器的上条当麻本身是一个非常和谐的存在，任何不和谐的力量作用到他身上的时候，都会被他的右手抹除，甚至本身如果出现了不和谐的成分，也会被重新调整到和谐，导致他永远都无法超越自身。
所以，上条当麻如果想要让自身变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