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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新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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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公子果然没再纠缠,只站在那里,微露失望之色。 
  旁边小厮低声提醒:“这姑娘怕不是本县的,县里有名的标致姑娘就两三个,听说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会一个人上街。” 
  另一小厮也道:“莫不是个丫鬟?” 
  陈公子看着她的背影,摇头:“不像。” 
  先前那小厮卖乖:“想是她不知道公子家世,小的这就去打听……” 
  陈公子闻言回神,摇头一笑:“罢了,知道我是谁,便答应了也无趣。” 
  小厮道:“姑娘家哪个不爱家世好的。” 
  陈公子没再理会这话题,转身就走:“难得她这般庄重,我又何必再自讨没趣,回去吧,有缘千里能相会,或者我二人无缘。” 
  。 
  白小碧回到饭庄,温海仍闲闲地坐在桌旁,手里扣着那柄从未打开过的折扇,保持着与离开时一样的姿势,神色平静无一丝波澜。其实除了偶尔逗逗她,他向来都保持着这表情,在外人面前不露半点心思,正是这缘故,白小碧在他跟前总有点胆怯,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惟恐惹他不高兴,因为在别人跟前还可察言观色,而他却是喜怒莫辨,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跟了这么久,除了爱穿白衣裳,别的喜好根本摸不清,就说饭菜,从来都看不出他特别爱吃哪样。 
  忽然,街上一阵吵闹,打断她的思绪,转脸看,原来斜对面不远处有户人家的小孩儿好象出事,丈夫急急抱着儿子去找大夫,妇人哭天抢地的,听得白小碧一阵恻然。 
  “怎么了?”邻桌有人探头出窗。 
  “林小公子被马车撞了。” 
  “又是他家,前两个月才出事,怎的……” 
  “撞了晦气,什么祸事都找上门。” 
  正在此时,另一人自言自语:“莫非真的是那宅子有古怪?” 
  其余几人都问:“怎么说?” 
  那人压低声音:“当初他家盖这所宅子的时候,有个地理先生过路,冲着那房子摇了两下头就走了,可巧我在旁边看得清楚,也没当回事。” 
  另几人惊叹。 
  “必是这缘故了。” 
  “你快些去给他家提个醒儿吧。” 
  那人慌道:“罢了,谁知道那先生什么意思,我不过说说,你们懂个屁,他家里才出事,我就忙忙的跑去叫人搬家,不是找骂的?” 
  众人哄笑。 
  白小碧心中一动,过去坐下,低声问温海:“师父,他们家的宅子真的不好吗?” 
  温海显然也听到了,不动声色:“自然。” 
  这些日子他并不与人相地,白小碧想要跟着学本事也无从着手,闻言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二人的饭菜已经上来,温海不答,拾起筷子:“吃饭了,吃完早些赶去陈府。” 
  白小碧劝道:“他们家那么可怜,师父既然知道,不如指点下他们?” 
  温海淡淡道:“不要多管闲事。” 
  听出话中不耐烦,白小碧不死心:“虽说他们是寻常百姓,没什么好处,可师父替人化解灾厄也是积德,不好么?”迟疑了下,她小声商量:“要不然……我们收点银子?” 
  温海“哦”了声,笑看她不说话。 
  对面的人越来越遥远,琢磨不透,白小碧忽然想起上回有人落水的事,呆了半晌,垂下眼帘不再多说了。   
  少年密卫   
  匆匆吃过饭,二人步行去陈府,陈府在城东常和街,这地名白小碧恍惚在哪里听过,觉得有点耳熟,来不及细想,二人已走到大门外,温海过去让门房通报,白小碧站在旁边冷眼看,这陈府极其奢华,连下人们穿着都气派得很,在她的印象里,骄奢与蛮横两个词通常连在一起,都是欺压百姓的那类,加上先见过简朴的郑府,对相反的陈府便没什么好印象了。 
  地理先生在民间本是极受推崇的,谁知旁边那管家听说温海身份,语气就不太好:“府里已住了个,怎的又来,这地理先生莫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 
  白小碧听着不对,怕温海发作,忙低声:“师……表哥,我们走吧。” 
  温海淡淡道:“既来了,怎好就走,我问的是主人家,并非管家。”他也不理会那管家脸色变化,皱眉看旁边家丁:“听说府上三公子极是好客,有劳代为通报声。” 
  这位三公子在家中地位显然很高,家丁不敢驳回,客气道:“三公子方才出去了,大约要晚些才回来。”接着又圆场:“只因这府里现住着个先生,有些不懂规矩,没什么本事又赖着不肯走,所以杜管家恼他。” 
  温海一笑:“人多,总有不知道规矩的。” 
  杜管家自然为方才的话着恼,却又怕三公子知道后责骂,只得顺着台阶下:“罢了,借宿这等小事,哪里用得着报三公子,带他们去客房安顿便是。” 
  家丁忙道:“两位且随小的进去吧。” 
  白小碧暗笑,跟着温海往门里走,哪知脚刚踏进门,忽然听得一阵清朗的笑声,迎面走出来个人,冲二人作礼:“方才听说有地理先生来,我就疑惑,果然是温大哥。”俊秀完美的脸,配着眉心鲜艳的红痣,略显出几分稚气与单纯,不是沈青是谁! 
  温海神色不改:“沈兄弟也在,巧得很。” 
  第一次是偶然认识,第二次郑府算是巧合,如今又遇上,白小碧惊讶大过喜悦,更多是警觉,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再次从脑海里闪过,她呆了呆才上前作礼:“原来杜管家说的那位地理先生就是沈公子?” 
  沈青看看旁边杜管家:“又在夸我高明么,杜管家谬赞了。” 
  白小碧忍笑。 
  杜管家先前只顾抱怨,哪里想到他们竟是认得的,此刻尴尬万分:“哪里哪里,既然几位都认得,更好了。”他老着脸呵斥旁边那家丁:“怎的怠慢沈公子的好友,还不快请进去看茶安顿。”接着又朝沈青拱手:“只因手头还有些要事,恕不能作陪,两位自便,想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们。”说完匆匆退去了。 
  他能躲,家丁却不能躲,红了张脸领着二人去客房安顿。 
  。 
  说是院子,不如说是小小的园子,花木亭台都很精巧,两个仆人守在院门口,见了沈青都恭敬地作礼,走进房间,白小碧更加惊讶,里面摆设十分讲究,一应器物不是银的便是玉的,或是古董宝瓶,墙上字画也都出自名家之手,哪里像普通客房,分明就是用来接待那些重要客人的。 
  待家丁离去,沈青笑着对白小碧道:“我就住在旁边房间,这可好了,我说我们很快就见面的。” 
  白小碧正打量四周,闻言抿嘴,道:“天下果然小得很。” 
  温海道:“沈兄弟既是客,如何得罪了主人家。” 
  “知道姓杜的就没好话,”沈青一拍巴掌,陪着他坐下,“温大哥有所不知,我才来的时候,他是极恭敬有礼的,我当他不错,谁知道他打的好算盘,成日要我去给他家相地,还要当官发财的,你说烦不烦。” 
  白小碧“哈”了声:“你是地理先生,不就是给人相地的么?” 
  沈青认真道:“我说你跟了温大哥这么久,怎的连这道理也不懂,寻常人家是怕阴宅阳宅选错地,难得安宁,凶险的更招至血光之灾,所以请我们指点,这原是我等份内之事,也算积德,那杜管家却并非为避祸,而是贪心,这种人指给他做甚!你道富贵是人人都能得的,请个先生看块好地,世上不全都是富贵人家了?我们看地,也是要看人的,没那福气的指块宝地也未必受得起,迟早坏事,倒可惜我的好地。” 
  白小碧想想觉得有道理:“你不答应,难怪他不高兴,可纵然如此,我见他们在你跟前仍是小心得很呢。”她有意拿眼睛瞟了瞟四周摆设,半是玩笑,语带双关:“沈公子是贵客,他们好象……不敢得罪你。” 
  沈青正要解释,门外忽然走来个下人:“听说沈公子有故人来,我们老爷特地叫我来问声,里头已经摆了酒,不知贵客可赏脸。” 
  沈青看着温海笑:“难得陈公有心,我等是客,怎好拂了主人面子,温大哥的意思?” 
  温海颔首:“主人盛情,却之不恭。” 
  见他同意,沈青忙对那下人道:“有劳,回去多谢你们老爷,就说我二人稍后便来。” 
  陈家也算豪门,大公子当了兵部侍郎,追随当朝权臣安远侯李德宗,极受倚重,另外几个儿子大大小小都有官职,沈青再高明,也不过是个江湖地理先生,就算那位三公子再好客,陈老爷不至于这般看重,陈府这样的客房哪是寻常地理先生住得上的,自己二人会被安排进来,也是沾了他的光吧,白小碧目光闪烁,悄悄瞟温海,只见他安然坐在那里,神色不改,看不出想的什么。 
  沈青沉默半晌,莞尔:“如温大哥所料。” 
  温海这才一笑:“圣上初即位,因防诸王生乱,特设都密卫暗中监察,而沈家人掌管都密卫是最合适不过的,沈兄弟来陈家想是受了圣上之命,圣上果然英明。” 
  行走江湖整整一年,听到的见到的多,以前想不到的现在已能想明白了,白小碧听着他这番话,不由暗暗叹息,皇帝当初设都密卫,哪里是怕诸王有异心,分明是他将兄弟们赶尽杀绝的前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见权势之下,兄弟情分还不如寻常陌生人的关系。 
  陈侍郎是李家门下,李家一直是扶持四王爷的,沈家既然效忠天子,怎会反过来帮四王爷与李家?听温海称赞“英明”, 白小碧立刻明白过来,镇国公一事使得保皇派元气大伤,如今吴王跋扈,朝中惟有李家足与抗衡,天子自己失势的关头,李家绝不能倒,换句话说,若现在是吴王势弱,他一样会保吴王,对付李家,看来天子也不笨。 
  哪知沈青却摇头:“沈青并非什么都密卫,不过这次来陈家的确是奉圣上之命,家师授意如此,原该早些与温大哥说的。” 
  白小碧问:“尊师是……” 
  温海道:“当朝天师。” 
  沈青叹道:“早知道瞒不过温大哥,先前皇上听说吴王暗中召集了一批江湖术士,只不理会,范相出事,家师也曾苦劝,无奈……皇上当时正在气头上,终究中了吴王之计,直到一个月后才命家师着人调查,果不其然又出了镇国公之事。” 
  他已将“圣上”二字改作“皇上”,可见也对天子一意孤行的做法很无奈,白小碧心里是赞同的,当朝天子心狠手辣生性多疑,猜忌功臣诛杀兄弟,以至自取其祸,委实称不上圣明。 
  温海道:“如此机密大事,沈兄弟怎好说与我等草民。” 
  沈青敛容,居然起身恭恭敬敬朝他作了一礼:“温大哥乃有志之人,此番来陈府的目的想必与沈青一样,沈青年少技拙,只想得些功劳,若温大哥肯相助,必可万无一失。”停了停,他略略压低声音:“我们沈家自开国起便世代立誓效忠谢氏,绝无二心,是以最得先皇信任,无论当今皇上,还是四王爷,沈家绝不敢有大逆不道之心,陈公得知沈青来意,自然信任。” 
  话说得好听且坦诚,由不得人拒绝,白小碧看向温海。 
  温海没有还礼,仍旧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沈兄弟忘了,吴王也姓谢。” 
  沈青面色不改:“皇室兄弟叔侄之间的事,我们沈家不敢插手,只效忠谢家与谢家人,不涉纷争以自保,何况良禽择木而栖,左右是谢家天下,非沈家分内之事,如今沈青来助陈家,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到“谢家天下”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他这么说,显然是有意将沈家置皇室纷争之外,温海看着他半晌,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自眸中滑过:“沈兄弟太见外。” 
  没有拒绝,自然就是答应合作,沈青这才展颜:“多谢温大哥不嫌弃。” 
  温海重新让他坐,二人在房间里谈论大事,白小碧自回房。 
  黄昏时分,陈公果然又派人来请,温海与沈青一同进去。正在白小碧百无聊赖之际,忽有一名丫头送了美味的饭菜出来,原来陈公听说还有个姑娘不便进去,专程让送来她吃,白小碧看那些菜,皆是平日里爱吃的,知道必是温海的意思,一时心中微暖,也更加惆怅,想不到他竟已这般了解自己,而自己对他的心思几乎一无所知。 
  盛过饭菜随便吃了些,因问起温海他们几时回来,那送饭的丫头笑答:“两位公子与我家老爷相谈甚欢,只怕一时半会出不来,姑娘若觉得闷,就去园子里走走吧。” 
  。 
  天还没黑,陈府本是名门望族,园内下人丫鬟成群,可是由于园子太大,仍显得空旷,白小碧漫不经心走着,对周围那些精致的雕花游廊与美丽奢华的陈设丝毫提不起兴趣,跟着温海见识了外面的日子,百姓辛苦劳作收获的东西,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用作享乐,人人称羡的豪门贵族生活,锦衣玉食,光华鲜亮,里头却始终透着股腐败之气。 
  温海答应合作固然令人失望,不过这也在意料中,他正是一心搏取功名,沈家目前最得皇上信任,由沈青引荐自然最好不过,何况还是对方主动将身份来历坦诚相告,足见诚意,再拒绝岂不是错失良机。 
  事情到这一步,眼前的局势看似明朗,可白小碧始终觉得这次巧遇不那么简单,心里不太踏实,埋藏已久的那个念头又冒出来,方才碍着沈青在,一直没有机会跟温海说。 
  她兀自边走边想,冷不防旁边枝叶间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拦在面前:“你是谁?” 
  白小碧吃了一惊,后退两步。   
  恶兄贤弟   
  那是个男人,二十几岁模样,长相倒罢了,身上穿着与佩饰皆十分华丽,手里也握着柄折扇,正上下打量她:“你不是我家的丫头,哪里来的?” 
  瞥见那双发光的眼睛,证实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白小碧忙低了头避开视线,原想就此走开,但此人既称“我家”,在陈府地位便不难猜了,身为客人不能在主人跟前失礼,否则温海必会为难,于是她勉强矮身:“随表哥借宿府上,无意惊扰公子。” 
  “借宿?”那公子似想起什么,走近些,“你表哥便是那新来的地理先生?听说很高明。” 
  这话倒十分入耳,白小碧忙道:“公子过奖。” 
  那公子笑道:“想来你不认得我了,我姓陈名瑞,排行第二,朝中现任兵部侍郎正是我大哥。” 
  白小碧重新作礼:“原来是陈二公子,方才冒失,公子不要见怪。” 
  “一个人未免无趣,”陈瑞示意她看池塘对面的院落,“既然你表哥不在,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天都快黑了,单身女孩儿家断无去陌生男人住处的道理,白小碧听出不对,立即道:“天色已晚,表哥回来若不见我,恐会责骂,须禀过他才是,多谢二公子好意,我该回去了。”说完低头就走。 
  陈瑞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不过是表哥,怕什么。” 
  同样爱执折扇,温海看来睿智深沉,叶夜心看来风流温润,此人却只轻浮得叫人反感,白小碧后退,尽量保持距离:“二公子还有何见教。” 
  “你那表哥我见过,”陈瑞逼近,压低声音,“不过长得俊些,会看看地,连个丫鬟妈子也雇不起,你爱这样的?” 
  白小碧听出其中意思,沉了脸:“公子这是什么话。” 
  陈瑞道:“我大哥是兵部侍郎,四王爷器重的人,我们陈家说句话,就是知府大人也要给几分面子,只要你肯留下来跟我,我必疼你,从此锦衣玉食,有丫鬟使唤,不比跟着个地理先生……” 
  白小碧又惊又怒,打断他:“他是我表哥。” 
  陈瑞笑道:“你别装,表哥表妹,孤男寡女出来,日久生情,你二人果真就没点好事?” 
  白小碧越听越不象,实在不愿再与这种人多纠缠,忍了气避开他就走。 
  陈瑞忙拉住她:“你别恼,方才不过拿话逗你,你与你表哥自然清白,我知道你怕他不肯答应,不如明日我去跟他说,他自去当地理先生,留了你在这里过好日子,岂不好。” 
  白小碧急,甩开他的手:“公子自重。” 
  这陈瑞素来好色,哪里肯放,反倒将她搂住:“凭我们陈府权势,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攀高枝进来的,我今看上你,便是你富贵的日子来了,莫非你还想推出去不成,是傻的?” 
  白小碧又是恶心又是气愤,苦于自身力气太小,挣扎不得,此刻周围不见下人,待要惊叫又怕惹出笑话,闹得主客不快,一时急中生智,索性拿脚狠狠踩去,趁他吃痛松手之际,飞快挣开就跑。 
  陈瑞怒道:“好不识抬举,你还能跑出这门了?” 
  身后脚步声渐近,白小碧害怕,只顾往前冲,哪知刚到转角处,迎面忽然转出个人,白小碧一头撞到他胸前。 
  那人单手扶着她站稳,沉声:“何事惊慌?” 
  声音十分耳熟,白小碧连忙抬脸。 
  那人看清她面容,惊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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