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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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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整整一夜,东方已经有些发白,车轮滚动的吱嘎声悠悠传来,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响彻清晨的荒野。   
    庄园渐渐退远,车外是树木葱郁的原野,萧焕沉默地靠在车壁上,侧头看着车窗外剪影一样的远山近树。泼墨山水一样的黛色风景飞快掠过,丝丝缕缕的晨雾渗透进来,晨曦里他苍白的脸颊上残余的几点血污更加刺目。   
    我摸出袖中的手帕递过去:“擦擦脸吧。”   
    他微微怔了一下,伸手接过,仔细擦拭脸上的血点。   
    嘴边的话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要杀?制服他们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杀?”   
    他把沾染着血迹的手帕放到眼前,幽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语气平静无波:“如若能制服,就不用杀了。”   
    我把头别开:“阁主,我刚入江湖的时候,有个人曾对我说,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夺走别人的生命。他是这么对我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真的没有夺走过任何人的生命。我在想,如今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忘了他说过的话。”   
    那边静默了一下,然后开口:“没有,那个人只是发现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   
    “说得出却做不到,这种人不是很软弱吗?”我转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这种人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有什么分别?”   
    他挑起嘴角轻笑了一下,把眼睛转开,声音依旧是淡漠的:“是,没什么分别。”   
    车外突然喧闹了起来,车夫把马车赶到路边,停了下来。一直闭目不语的苏倩掀开窗帘探出头询问:“怎么了?”   
    “好晦气,有人送葬。大清早地下葬,真是稀奇了。”车夫抱怨道。   
    “那就先在路边等一等。”苏倩交代,挥手叫骑马跟着的那几个帮众也停下。   
    路旁是一座小村庄,正对着路的村口走出一队送葬的队伍,没有灵幡,也没有孝衣,几个壮汉抬着一口薄棺,棺旁跟着几个亲属一样的人。   
    车边不远的地方站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从他们的窃窃私语里,大概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昨夜难产而死的孕妇,因为家里人怕尸首放着晦气,大清早就匆匆下葬。   
    棺材出了村口,就匆匆地从车前经过,一直冷漠注视着车外的萧焕突然皱了皱眉,低声说:“停下。”   
    抬棺材的壮汉猛然间听到有人发话,都是一惊,看了过来,脚步却没有停下。   
    苏倩轻跃出马车,落在棺木之前,伸手一推,那四个壮汉的脚步就生生地定了下来,棺木却平平稳稳地不见丝毫晃动。   
    萧焕下车走到棺木前,伸手摸了摸棺底渗出的鲜血,果断地开口:“血是新的,人还没有死,把棺盖打开。”   
    一个脸上有泪痕的男子扑过来护住棺木,惊恐地打量着我们:“你们是谁,你们要怎样?”   
    我也跳下车,向那男子笑了笑:“这位是大夫,你老婆应该还没死,还不快把棺材打开?”   
    那男子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找东西撬开封死的棺盖。   
    棺木被放在地上,萧焕蹲下来翻翻棺中那个女子的眼睑,又试了试她的脉搏:“还有救,快抬回去,把稳婆找来。”   
    那男子眼里闪出欣喜的光芒,连忙叫身边跟着的家属去叫稳婆,又让抬棺材的几个人赶紧掉头回去。   
    那男子的家离大路很近,稳婆也很快找来了。村里的人听说有一位年轻的神医可以让产妇起死回生,都聚在门口想看热闹,被凤来阁的帮众挡了回去。   
    产妇被移到床上,衣衫也褪了下来,那男子有些犹豫地看着萧焕:“神医,你是男子,只怕有些不妥……”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丢到门外:“一边叨叨去。”   
    那边萧焕伸指飞快地在产妇额头至肚脐的穴位上按过,沉吟了一下:“胎位不正,去拿刀具过来。”   
    苏倩在一旁略带犹豫地开口:“阁主……”   
    萧焕早运指如飞,把产妇周身的诸穴点过,点了点头:“没关系。”   
    苏倩不再说话,从身旁的弟子手中找来适宜开刀的刀具。   
    刀具消毒后被送入内室,挂在门口的棉帘被拉上,萧焕和稳婆在帘后救治产妇。我和苏倩轮换着把开水端进去,把血水端出来倒掉。足足一个时辰过去,才听到产妇微弱的呻吟声传出来,又过了半个时辰,一声虚弱的啼哭从屋内传出,稳婆把还裹着胎衣的新生儿抱出来,沾着血污的脸上满是褶子,笑得好像一朵菊花:“神医啊,真是神医!老身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有人能起死回生。”   
    还要给产妇缝合伤口,萧焕又过了很久才出来,手上满是鲜血,一身青袍比刚才还要污浊不堪,他脸上有掩不住的疲倦,声音却是柔和的,向等在门口的产妇家人说:“暂时没有危险了,我再给你们开个方子,让她慢慢调理,应该就没事了。”   
    稳婆还在啧啧称赞:“老实说,老身还从未见过神医这样的人,女子生产的时候,那些男人怕脏,都躲得远远的,神医这般儒雅的人物,居然不避嫌,不怕脏。”   
    萧焕没接那稳婆的话,在那产妇丈夫不停的道谢声里向窗前的桌案走去,想要找纸笔开药方。他刚迈出一步,居然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身边的墙壁。   
    苏倩急忙上前一步:“阁主。”   
    他扶着墙壁站好,抬头向苏倩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产妇的丈夫和家人从门外拥进来,屋内有人吵闹,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异状。   
    萧焕分开人群走到桌案前,我连忙叫那家人找来纸笔铺好,把蘸了墨的毛笔递过去。   
    他用苏倩递过的手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迹,接过笔,微一凝神,在纸上写:人参六钱,白术五钱……   
    他皱眉摇了摇头,把字涂掉,写:当归三钱,酒浸微炒,川芎两钱,白芍三钱,熟地五钱,酒蒸。又在下面批注:每服三钱,水一盏半,煎至八分,去渣热服。   
    遒劲的小楷一个个从他笔下写出,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他的手腕居然抖了抖,笔墨差点点透纸背。我离得最近,连忙伸手扶住他:“阁主?”   
    他把手中的笔放下,扶着我的胳膊站起来,低声说:“走吧。”   
    话音没落,他就放开我的手,抬步向门外走去。   
    屋内人的注意力都在新生的婴儿和卧床的产妇身上,谁也没注意到我们离开。   
    刚走到院子里,迎面就跑来一个风风火火的汉子,他边跑边嚷:“孩子生下来了?小子还是闺女?”   
    他冲得急,院子里东西又放得杂乱,眼看直向着萧焕撞过来,萧焕侧身相让,居然没有避过,那汉子的半个身子狠狠地撞在了他身上。   
    “阁主!”在苏倩的惊呼声里,萧焕已经被撞得跌向路旁,背心重重磕在了门口那张木案的桌角上。   
    青石路上蓦然一片暗红,萧焕捂紧嘴,堵住了后面就要喷出的血,挺直的身子深深弯了下去,指缝中渗出的血蜿蜒流过苍白的手背。   
    “阁主!”苏倩应变迅速,五指伸出,已经扣住了那汉子手臂上的大穴,足尖连踢,把他健壮的身躯掀翻在地,死死掐住他的咽喉,左掌成手刀切下,眼看就要打断他的筋脉。   
    “小倩!”萧焕焦急制止,他的手刚从嘴边移开,一大口血就喷在了地上,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不能……咳咳……他只是……咳咳……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苏倩目光闪烁,终于如梦初醒般放开了抓着那汉子的手,抢过去扶住箫焕,伸指封住他心肺间的大穴,用手指抵住他的灵台穴,想要输送内力过去。她的手指才刚开始发力,萧焕就呛咳起来,又一口血冲出,全喷在了苏倩胸前的衣衫上,他微微苦笑着摇头:“没用……咳咳……扶我……扶我上车。”   
    被苏倩打翻在地的那汉子突然跳起来,惊恐地大叫:“你们看到了,这个人本来就有病,不是我撞的,不是我把他撞死的……”   
    “啪”的一声,我抬手给了他一记清脆的巴掌:“闭嘴!”   
    那汉子被我吓住,愣愣地捂着脸,四周一片死寂。   
    旁边苏倩身子一震,突然大叫了起来,一向冷静自持的声音惊慌失措:“阁主!”   
    我连忙转头,萧焕的手正从她的手臂间垂下来。一片寂静中,他的咳声轻浅而迟缓,像有回音一样飘散开来。越过苏倩的手臂,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诡异空洞,无底一样的深黑,死灰色正一点点在眼瞳深处扩散。   
    一阵刺痛从心底传到指尖,我猛地冲过去,推开苏倩,拉住萧焕的衣领,触手居然是一片刺骨的冰凉,他的身体冷而僵硬,像是一具早就被夺去了生命的躯壳。我摸索着把手放到他的心口上,那里还残留着一丝热气。   
    “萧大哥。”我轻轻叫了一声,没有回答,手掌间的那缕热气迅速透过指缝散去。   
    牙齿用力咬在嘴唇上,有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我揪紧他的衣领,一巴掌扇过去:“萧大哥!”   
    没有回应。   
    “萧大哥!”反手又一巴掌扇过去,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殷红的血顺着他苍白无色的嘴角流下来,那双眼睛,一片死灰。   
    “浑蛋,说句话啊……”眼泪滑过脸颊,有血腥味阵阵袭来。   
    我木然地提起手掌,照着他渐渐泛起五道红色指痕的脸上扇去。   
    手腕被捉住,苏倩厉声:“你疯了?阁主是昏过去了。”   
    昏了?只是昏了?手下的那个身体动了动,有只冰冷的手轻轻盖在了我手上,他声音低得宛若叹息:“苍苍……”   
    我回过头去,他幽深的瞳仁一点点清明起来,淡白无色的薄唇上也有了一抹粉色。他用力地盯着我的脸,仿佛在分辨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他费力地挑起嘴角笑了笑,那双深瞳明明灭灭,像是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火烛,连咳嗽声都断断续续:“咳咳……咳咳……你能不能……咳咳……扶我上马车?”   
    我慌忙点头,用力托住他的身子。   
    他的身子不住地往下滑,我环住他的腰,半扶半抱地和他一起向门外走去。   
    幸亏早有帮众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了村中,就算艰难,我们也很快来到车旁。   
    萧焕刚一上车,就用手帕堵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靠在车壁上艰难地喘息,另一只手摸到留在车中的外氅的口袋,掏出了一只小瓷瓶,颤抖着拔出瓶塞。他的手托不稳,小瓶掉了下来,瓶中淡金色的液体洒在车底铺着的毡毯上,车厢内马上充盈了一种极为香醇甜美的气味。   
    这气味有些似曾相识,我用力嗅嗅,脱口而出:“极乐香!”   
    萧焕艰难地俯身去捡,我一把抢过小瓶吼道:“这是毒药,你不要命了?”   
    他抬头看我一眼,皱了皱眉:“放……咳咳……放肆,”吸了口气伸出手,“不然我……咳咳……撑不到总堂,给我。”   
    我反手把小瓶从车窗里远远地抛出去,摊了摊手:“不给。”   
    他咳出一口血,气得险些昏倒:“你……”   
    我低头看看他:“很生气?”他还没有回答,我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我更生气。”   
    他愣住,我伸手对苏倩说:“他平日吃的药呢,你有没有带?”   
    苏倩马上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倒出几粒白色的药丸,递过来。   
    我拿起一粒药丸放到眼前,想了想前不久看到他吃药的情景,问苏倩:“这药丸是阁主自己配的?”   
    苏倩有些疑惑地点头。   
    我把药丸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的。   
    我冷笑一声,气得牙疼。我就知道,药丸怎么会有白色的?把药丸表面用一层糖裹起来……亏他想得出来!   
    我接着问苏倩:“这药吃下去后,是不是有时还需要别人帮着用内力化开?”   
    苏倩点头:“有时阁主内息太弱,药力又慢,的确需要我用内力助其化开。”   
    我二话不说,把药丸一个个放到嘴里,用牙齿把外面裹着的那层糖衣咬下来,最后把一堆表面坑坑洼洼的黑色药丸举到萧焕面前:“吞下去。”   
    他眉头紧紧皱起来:“咳咳……你想……干什么?”   
    “把毒药从你嘴里夺出来,然后给你吃苦口的良药啊。”我皮笑肉不笑,“吞下去。”   
    药丸送到嘴边,他终于放下架子,惊慌地摇头,极力推辞:“我很好……咳咳……不用吃药了……咳咳咳……”   
    咳成这样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很好?我咧嘴一笑,把脸凑到他脸前,一字一字:“那么,想让我喂你吃?”   
    “嗯?”他一顿,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却抢着把药都吞到嘴里。   
    他吞药吞得太急,药丸卡在喉咙里,呛咳起来。我连忙扶起他,拍着他的背心帮他顺气,苏倩适时地递过一壶水来。   
    我小心地把水壶中尚温的水送到萧焕嘴边喂他喝下,等他示意够了的时候,我把水壶拿开,用袖子擦了擦他脸颊上的水珠。   
    经过这番折腾,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晶莹的水珠沾在唇边。   
    我低低笑了起来,凑到他脸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撑不到就撑不到,要昏就昏吧。”   
    “你……”他愕然出声,后半句话被戛然截断,我再次凑上去,撬开他的牙齿,把舌头伸到他嘴里。   
    深吻结束,我抬头在他紧闭的眼睛上轻吻一下:“这样就昏倒了啊,真丢人。”   
    搞定了他,我扬头问苏倩:“这是哪里?离什么地方最近?”   
    她沉吟一下:“这里地近汤山,离总堂还有约六十里路。”   
    “汤山?那个有温泉的汤山?”我眼睛一亮,“这家伙再赶六十里路会被颠死,我们不回总堂,我们去汤山,去汤山的行宫。”   
    苏倩点头,她终于抬起头来正视我:“你……到底是谁?”她把目光移到昏睡着的萧焕脸上,声音中夹着酸涩,“或者说,他到底是谁?”   
    我愣了愣:“他没告诉你他的真名?”转念一想,虽然萧焕的名字在大武是绝对的禁忌,不容人提起,但是又有几个人心里不清楚自己国家的皇帝的名讳?告诉别人他的真名,不就等于明白地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苏倩的眼神黯了黯,我连忙打哈哈:“没关系的,他没告诉你我来告诉你好了。”   
    苏倩淡淡一笑:“阁主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真名和身世来历,我想他不说,可能是有什么顾虑,也许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看看她:“你从来没问过他吧?没问过他的名字,没问过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苏倩点头。   
    我叹口气:“你问了他就一定会说的,他虽然不想很多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不过如果是你问他的话,他应该会说。”   
    苏倩侧头看着我,目光闪烁:“你很了解阁主?”   
    “算不上吧。”我老实回答,“他做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很多时候我也拿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学识见解超过我太多,志向心性也和我不同,我们更不可能在治国安邦这些大问题上志同道合。认真考虑一下的话,我并不怎么了解他。”              
章节名称:第11章   更新时间:2007…08…29 18:23:08 
万千精彩尽在…》Book。VoAoo。 
    苏倩转头认真地盯着我的脸,轻轻一笑:“即便如此,你还是知道他会告诉我他的真名?”   
    我摊摊手:“没办法,就是这么觉得。”   
    苏倩又是一笑,不再说话。   
    我停了一下,开口:“他姓萧,单名一个焕字。”   
    “萧……焕?!”苏倩一向平静的声音有了些震动:“德佑帝?那你是……”   
    “凌苍苍啊,”我笑笑,“我可不爱用化名。”   
    “凌……凌皇后?”苏倩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她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凌皇后是你?”   
    冰山融化,我头一次见到苏倩笑,仿若新月初霁,明珠生晕,她的笑脸竟是如此明丽动人。   
    苏倩只笑了一下,挑起的嘴角马上就收了回去,眼角却还含着笑意:“我真没想到,你知道吗,人人都说凌皇后果断多智,手腕毒辣,我真没想到竟然是你。”   
    果断多智?手腕毒辣?这是用来形容我的词?我觉得嘴角有些抽搐,干笑几声:“口口相传,口口相传,不准,不准的。”   
    “我还听到过别的传闻,”苏倩笑着,“市井间流传很广的,说德佑帝其实是被凌皇后和辅政的楚王合谋害死的。皇后和楚王早就有奸情,他们害死德佑帝之后又囚禁太后,狼狈为奸,掌握了大权。”   
    连这么离谱的事都传出来了?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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