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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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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那四条蛇,在汉生触摸到铁链相连凸起处时,离开了门边上雕刻的无花果树,朝着中间的龟壳爬去,四个边的链条摸遍,四条蛇皆爬进了龟壳。门环上的龟壳无头,却蓦然多出四条腿来,腿上附着蛇纹。

    年稷尧呆呆看着眼前有四条腿却没有头的乌龟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荒诞。

    她又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菩萨蛮”微缩版头骨,心中忽然冒出来个念头:如果把这个头骨安在这只无头龟身上,会如何?

    一念既出,再难收回。这个想法不断冲击着年稷尧的内心,鬼使神差一般,她颤颤巍巍伸出手,将“菩萨蛮”朝着龟壳前的头部伸去。

    “啊!”

    年稷尧的一声惊呼,吸引了汉生的注意力。

    汉生猛地一抬头,不留神额角正撞上石棺的棺材板,鲜血一下子流出来。

    下一秒,她失去了意识。

第一五八章 如坠梦境

    混混沌沌,沉沉浮浮,仿佛在水里游荡,又仿佛在空中漂浮。

    她感觉浑身疲惫,丝毫没有力气,沉浸在黑暗中,眼前恍惚有人影闪过。

    她想要睁开眼,却感觉身体无比沉重,她努力,努力想要用意志力控制着眼皮睁开,却仿佛力气没法使,甚至感到一丝窒息。

    她用尽全力后,终于在深重的呼吸中放弃,用力的感觉,是窒息的感觉。

    身旁隐隐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喜声音:“王上的手指动了!”

    手指动了么?她不这么觉得,她没有感觉。

    接下来便是一阵动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扶着坐了起来,随后是嘴中被人灌入了一些温热到略烫的液体,苦苦的,应该是药。

    “………注意保养……按时服药……随时………”

    细细的嘱咐声和旁人的应和声在耳边嗡嗡响起,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但是眼皮沉重如山,纹丝不动。

    这些人到底是谁?

    他们说的王上是谁?

    她又是谁?

    她想了一想,既然眼睛睁不开,就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

    这一回她的意念没有受到阻隔,她自己虽然不知道手指有没有动,但她清晰地听见围在她周围的人又一声惊喜的呼声。

    “…………动了!”

    …………

    “……恭喜………不日便能苏醒………”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汉生在混混沌沌的黑暗中,时而清醒时而沉睡,终于有一个时候,仿佛闻到了春日里花草盛开的清新之气,一个激灵之后便是一阵白光闪现。

    她睁开了眼。

    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刺激的光照了,她很快又将眼睛闭上,活动了一下手指,接着是整个手臂,四肢,身体,再次睁开眼,撑着身子由平躺坐起。

    阳光正好,透着窗纱找到屋内,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一个清秀侍女显然累坏了,趴在她的床头打盹儿。

    汉生动了动,没打算吵醒正熟睡的侍女,轻轻掀开一床让她略感闷热的锦被,想要下床走走。

    她的动静很轻,侍女还是被惊醒,一睁眼见到正欲下床的汉生,神色瞬间变得惊喜:“王上醒了!”

    “王上?”

    汉生眯起眼,皱眉不解。

    王上是谁?

    我是谁?

    “你在说……我?”

    汉生奇怪,又转头拦住侍女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侍女却连连退让行礼:“王上还是直呼奴婢贱名妩心吧,王上重伤初愈,尚未清醒,奴婢先去为您唤太医。”

    说着躬身行礼后退出了殿内,向外疾走而去。

    汉生开始打量自己所在之处。

    寝殿有三间房,三个房间连在一处,自己正在中间这个房间。

    空旷房间内除了一张黑色木质大床,这个颜色让汉生觉得很舒服。此外便是门前一张四开屏风,分别描了梅兰竹菊。

    左面房间是一个紫檀木书桌,书桌后是一个极大的书架,放着许多用帛袋装着的竹简,以及墙上一幅一人宽的地图。书架之前一把镶了宝石的长剑静静横在木架上,汉生看着很感兴趣,走了过去。

    随手将长剑拿起,汉生看着很是赏心悦目,不自觉握住剑柄向外拔,一剑出鞘,寒光四射。

    正巧进入房内见到这一幕的清秀侍女妩心却花容失色,连同如内的太医一起跪在地上。

    “王上息怒!!!”

    妩心抖抖索索跪伏在地,太医见到侍女的反应亦是跪伏在地,双腿如抖筛糠。

    贴身宫女伺候北戎王多年,十分清楚每当王上抚剑时便是动了杀心,今日竟是直接拔剑而出,那么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王上息怒!!!老臣医术不精未能让王上提早痊愈罪该万死,还请王上念在老臣一片忠心从轻发落!!”

    听着太医叽里哇啦说了一大通,汉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的人说的语言不是她熟悉的语言,但她能够听懂。

    底下的两个人跪了半晌,她才以生硬的北戎语说了句:“你们无罪,先平身。”

    说着回到自己床榻前坐下,清秀侍女和老太医颤颤巍巍起了身,前来替她诊脉。

    老太医倒是敬业,前一刻身子还在抖,下一刻手搭在汉生手腕上便稳如泰山了。

    “恭喜王上已无大碍,只需调养三五日便可痊愈。”老太医脸上发自内心的露出笑意,又很快低头。

    “好了,退下吧。”汉生挥了挥手。

    太医领旨唯唯退出寝殿。

    此时一个华服美人疾步进来,一脸梨花带雨,草草行了一礼直接朝她扑来。

    “王上…您终于醒来了…臣妾好担心您…”带着哭腔的美人扑在她怀里不住哭泣,汉生措手不及。

    她竟已有家室?

    华服美人长了一张鹅蛋脸,高挺的琼鼻,娇艳的樱唇,配着与腮红相得益彰的桃色眼影,蹙着弯弯柳叶眉,乌黑的大眼睛一粒粒饱满的泪珠不值钱似的坠着,格外惹人怜惜。

    可是…

    她也是女的啊!

    华服美人握了她的手,忍了。

    华服美人扑在怀里哭,忍了。

    华服美人的手忍不住开始抚摸她的鬓角,忍无可忍了!

    她忍不住一把推开美人,朝床上不动声色缩了缩。

    华服美人一脸不可置信,原本梨花带雨的脸更是发展成了泪眼滂沱。

    “王上…可是在怪罪臣妾那日未能来救驾?”

    美人如娇似怯的眼泪刷刷朝下掉,凄凄切切的声音让汉生打了个寒战,尤其是见到汉生推开她又朝后一步的动作,更是受伤不已。

    “孤…有些累了。”汉生连忙用手触额作疲惫状。

    华服美人显然也不是不知情重,想着汉生重伤初愈,也红了脸,声音小了起来:“那王上先早些休息,妾…晚些再来看您。”

    说着又抬头看了汉生一眼,苍白的唇色和发青的脸颊,又忍不住带下一串泪珠,磨磨蹭蹭退出了寝殿。

    余光扫到华服美人走远,汉生这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将手从额头上放下来。

    她究竟是谁?

    那华服美人又是谁?

    妩心悄声对她道:“王上这般…这回惠娘娘怕是要伤心了。”

    这话,提醒意味很浓啊。

    汉生看了一眼妩心,后者说完这句话便敛容低眉。

    “把你知道的…孤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说说。”

第一五九章 明枪暗箭

    妩心依言称是,细细讲了这几日以来的境遇,汉生也在努力从她简要的描述中获取信息。

    “今日,太后娘娘与王后娘娘每日都来问,其余时候各宫妃子们轮流侍疾,今日是惠娘娘侍疾。得知王上已然苏醒的消息,想来此刻王后正在前来的路上。”

    汉生听着妩心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有偌大一个后宫,听到最后一句连忙道:“今日…孤觉得疲乏,让王后不必来了,明日再说。你接着说。”

    妩心奇怪,却也不敢违抗,诺诺称是吩咐下去,然后继续讲起来。

    “平南侯因与王上比箭而致王上遇刺坠马,每日惴惴难安,三日前已经在府内袒跣、席稿饮冷水'注1'请罪。太后命他禁足反省,等王上醒来再作定夺。”

    汉生点了点头,从妩心的话得知,原来自己是因为坠马昏迷,还和这位平南侯有不小的关系。

    “这些明日再说。”

    “王上昏迷这三日的政务,由公输端大人代为处理,除了一些重要的事项还有待王上定夺。”

    说到这里,妩心闭嘴不言了,身为宫女,虽得北戎王信任,这些事务依旧不容她知晓。

    贴身的宫人莲心也入了殿,看了一眼妩心,朝着汉生一礼,“王上,襄侯求见。”

    汉生皱眉,目前这些亲戚关系她还没理清楚,“不见!”

    莲心眉头一跳,遵旨退下。

    汉生对妩心说:“把宗谱拿来。”

    妩心犹豫了一下。

    “还不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宗祠为王上取完整的宗谱。”

    妩心双手握紧,躬身称是,面色严肃准备退出寝殿。

    “等等。”

    汉生注意到妩心的表情,叫住了她。

    “完整的?”汉生问道。

    妩心低眉:“奴婢愚钝,王上若是要看十代以内的族谱,奴婢便去上书房为您取来。”

    “孤床上躺久了,今日难得舒展舒展,准备一下,孤要去上书房。”

    “是!”妩心这次回应得格外爽快。

    换了一身黑色常服以后,汉生坐着轿子来到她的上书房。

    上书房金碧辉煌,明晃晃的明黄色看得汉生皱眉。

    看来下令建造这个书房的某位君王品味着实一般。

    她来到御案前坐下,伸手结果妩心递给她的族谱,对妩心吩咐:“今日谁来都不见。”

    妩心屈膝一礼退后,与刚刚来到上书房的莲心悄声耳语了一句,便候在上书房外的小间,莲心静默侍立御案旁伺候笔墨。

    看着族谱以及一些记录,汉生大约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自己是北戎王第三子商固,两个大哥都已经亡故,一个死于对抗晋朝的战役中,一个战败被俘后醉酒纵火烧了自家府邸。

    那时前任北戎王也就是汉生目前的父亲还在人世却也老迈,只得顺位任命自己为王。平南侯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商汤,出自现在的太后高扬氏,襄侯则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商钰,母亲出身不高。

    此时此刻,汉生心里有了底。

    她是现任北戎王,四日前春猎,她与自己胞弟平南侯行猎时相约比箭,共同追逐一只惊鹿深入林中,追逐过程中遇到岔路口,她与平南侯分道。

    随后遇到歹徒行刺,与歹徒奔逃缠斗一番后马匹受惊,她坠马昏迷,今日正是她昏迷三日后醒来。

    汉生皱起眉头,这件事疑点重重。

    首先春猎的地点是王家园林,平时都是禁止平民入内的,春猎之前更是会有众多侍卫进行严格的人员检查,刺客如何混进来的?

    其次,既然刺客行凶是为了行刺自己,为何自己坠马以后没有直接被杀,还留了一条命在?

    其三,既然与平南侯一同深入林中猎一只鹿,这番刺杀是否与他有关,或者根本便是由他主导?

    太后下令平南侯禁足府中等候自己发落,如果自己醒不过来呢?

    这态度,耐人寻味啊。

    汉生眯起眼。

    莲心悄声入内,躬身对汉生道:“王上,王后娘娘来了,奴才已经禀过王上不见任何人的旨意,王后却不肯走,已经在门口候了一个时辰。”

    “罢了,让她进来。”

    汉生摆摆手。

    莲心躬身应诺而出,很快一阵脚步声,是王后来了。

    汉生抬起头,眼前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王后。

    她穿得很素雅,不论是妆容还是头饰皆素净不失庄重,脸色同样透着肃穆。

    “臣妾拜见王上。”

    王后看了一眼御案前的汉生,盈盈下拜。

    看到眼前屈膝行礼的神色端庄的王后,想到之前浓妆华服的惠美人,汉生心头有了对比。

    “王后平身。”

    汉生声音轻柔。

    “孤病的这几日,想必王后辛苦了,先坐。”

    莲心很善解人意拿了凳子,王后依言端庄落座。

    王后因汉生这番话十分感念,王上一向淡淡的,这还是头一回如此和颜悦色对她,忍不住红了眼圈。

    “多谢王上关怀,臣妾很好,听闻王上已经醒来,实在挂念,便想来看看。”

    “孤已无大碍。”汉生道。

    王后腼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左右,汉生心领神会,屏退了左右。

    王后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果不其然,王后悄声对汉生道,“王上,襄侯此番求见是收到消息,众多文臣欲弹劾平南侯,如今王上已醒,明日上朝便会收到。”

    汉生沉默想了一会,“孤知道了。”

    王后站起身,“臣妾不打扰王上了,王上…好生照顾自己,臣妾告退。”

    汉生点点头,执着王后的手送了她几步,就这样一个简单动作,王后眼圈又有些红,临出殿门前,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王后离开后,汉生在上书房内翻阅了一下桌子上堆的奏折,左手边一大堆,右手边一小堆,左手边是尚未批阅的,右手边是已经批复的。

    既然她是王,处理政务自然而然是本职工作。

    翻开最上方第一卷奏折,她的神情渐渐严肃,翻开第二卷,第三卷,第四第五第六卷以后,手无意识地摸着左手小拇指,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之前的北戎王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样一个烂摊子,内忧外患大敌当前,居然还有空去春猎,还比箭法?!

    (注1:袒跣、席稿、饮冷水,古人请罪礼节,尤其王侯权贵。袒跣:脱袜赤足,古代致敬谢罪的礼节。席稿:跪在草垫子上请罪。)

第一六零章 明日上朝

    一仗惨胜,北戎折损兵马一万余人,晋朝死了三万余人离赣关外败走,却又派了十万雄兵马不停蹄朝着离赣关赶来,大有扫平北戎之意。

    北戎虽向晋朝称臣,为其附属国,却也有自制之权,无非每年纳贡而已,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第一卷来自公输端的奏折赫然写着,平南侯因放纵手下兵马过边境劫杀晋朝商贩抢劫钱财,引起晋朝不满方才起了祸端。

    后面几卷奏折也都是有关战报的,几次摩擦下来,北戎与晋军有胜有负,最近的一场仗打得比较大,北戎虽然惨胜却也死了不少人。

    北戎许多人洋洋自得,皆为此战自豪,甚至就连这卷奏折的撰写者,也在文中显露出明显的自得之意。

    汉生却没有丝毫喜色。对于人口本就不多的北戎而言,惨胜即惨败。

    她暂时在奏折上留下没有批复,只是继续看下去。

    除了战报之外,修建宫殿的,赈济灾民的,武试选拔的,五花八门。

    汉生揉了揉鼻梁,恢复恢复精神。

    下一卷奏折却吸引了她注意力,北戎东北方向,北平镇内发现一座铁矿,储量惊人丰富。

    她目前已经知道北戎矿藏多,却不具备冶炼制作兵戈的技术。往往得了矿脉,便将原矿卖给晋朝,再由晋朝购入成品兵器。

    她心思一动,回头看了一眼御案右边墙上悬着的北戎边境图,目光落在地图标注北平镇的地方。

    北平镇,是平南侯的封邑。

    很快奏折看完,汉生这才发现,压在所有奏折之下,还有一封帛书写就的密折。

    汉生看完,手又无意识地抚摸着左手小拇指。

    推恩令,陈近南。

    汉生一下子记住这个词和这个名字。

    “莲心,孤记不得了,陈近南是…”

    一直低头研墨的莲心道:“陈近南,祖籍晋朝绥州,曾为平南侯门客,据说因惫懒被逐,后入公输端门下,现任从六品国馆修撰。”

    汉生哦了一声,注意放在了祖籍晋朝绥州这六个字上,随手将帛书放下。

    随后,她又将右手边已经批示过的少数奏折拿起来看,奏折一共三卷。

    最上面一卷,是国馆祭酒所上,请求将原本是附属国馆的文院独立出来增设文馆,将国馆分设文武二馆的奏请,北戎王只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她注意到,北戎王的字迹倒是很清秀。

    再就是军费供应与派兵离赣关的奏折,一卷来自惠美人的父亲正三品大将军吴涯,一卷来自从四品奋威将军臧元,北戎王皆批了“准”。

    所有奏折看完,不知不觉已是两个时辰后。

    汉生动了动略僵硬的背,只见侍候笔墨的莲心笔挺着腰,依旧一丝不苟,仿佛早已习惯。

    她感慨,处理政务并不是件易事。

    她只将那封帛书奏折收好,其他的没有动,未添一笔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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