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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痕 芙蓉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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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两日没服药。”秋水思索地摇头。

  “那就是我睡在你身边有助了?”飞离笑着问她。近日来,他夜夜都搂着像冰般寒冷的她共睡着,为她驱寒。

  “可能吧。”秋水细声地应道,可是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样,突然转好的病情像在对她诉说些什么。

  “你该早些告诉我这法子有用,你就可以不必受那么多苦了。”就算韦庄会对他念破嘴皮,但能够助她复原又何妨。

  “飞离,我饿了,肚子空得像好多日没进食。”秋水按着空空如也的胃部。

  “我去叫嬷嬷煮些膳食给你。”病了那么久,一宣都没食欲的她是该好好调补,飞离下床穿鞋后便去找南熏嬷嬷。

  此时在凌烟楼外,左元承趁夜深摸黑地想来芙蓉阁找秋水。

  他一路闪躲着守在城内各处的卫兵,可是卫兵们却像是鬼魅般地无所不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让他难以前进,怕惊动了一人会引来所有的卫兵。他发现他根本就到不了芙蓉阁,才到凌烟楼前就已是重兵深锁,重重守护的卫兵让他再难以往前推进。

  有这么多人在,今晚断是不可能达成目的了,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明日,沿着来时路一步步地退回去。

  当他往回走时正巧遇到巡查的卫兵们,他连忙闪到一旁的树丛里趴下躲避,巡兵走后,他想爬起来却觉得手掌底下的触感不像是泥土,也不像是石子磨成的地板。他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籍着茂密的林子掩护,吹亮了火光,移至地上睁大了眼探看。

  “和阗玉?”左元承震惊地看着地上的美玉,小声叫道。他连忙引着火光再看着其它的地方,发现有许多硕大的玉砖相连地嵌在地上,远处还有更多块玉砖奇怪的排列着,像一道墙面绵延至更远的地方。

  地上这一块块硕大无瑕的玉石,只要他能随手拿一块去卖,就可卖得天价,看着看着,他的贪念不禁大起。

  明日若是捉不到凤秋水又得不到其它同行人的帮助,此次不就白来了?隐城的人拿珍稀昂贵的玉石铺在地上何只是浪费,而他人宝山岂能空手而回?他如果无法杀了凤秋水消恨,借着这些珍宝他也能衣食无虞地度过下半生。

  他下定了决心,引低火光抽出腰上削铁如泥的短剑,奋力地戳凿地面,但他发现玉石深植在地下不易取出且面积太过庞大后,改而小块小块地削下部分的玉石,分批装在怀里,直到玉石沉甸甸地装满了才收剑回鞘,心满意足地离去。

  在左承元削下部分玉石时,芙蓉阁里的秋水正下了床想走到个边欣赏夜景。

  走了几步,她忽然感到一阵撕扯的心绞,身体像被千针万刺穿透,整个人站定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能痛苦地喘息,原本消散的寒气突然在她胸中强烈地爆发出来,连连冲破数道大穴急涌至心房,全身的血液开始逆行倒流,身体被这波雷霆之势袭来的寒气从头到脚完全侵占。

  “秋水,嬷嬷为你煮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快趁热……”

  飞离端着托盘刚跨人门槛,看见站着的秋水朝他缓缓转过头来,而后一口鲜血自她的口中猛烈地喷出,血迹暸散在房内四处,喷在置于梳妆台前他赠给她的水晶芙蓉上,也在飞离心头的每一处留下点点殷红的血滴。

  “秋水!”飞离手中的托盘唧铛落地,他骇然奔向她,接住她向后倾倒的身子。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秋水嘴角仍流着血水,但两眼却是出奇的清明,直直地望着他痛苦的脸庞。

  “玉石阵……阵破了。”她缓缓吐着字句,只有她设来抵寒气的玉石阵被破才会使寒气突破阻碍,源源涌出。

  “你别动!我先帮你疗伤。”飞离用衣袖拭着她脸上的血渍,将她抱回床上想用真气与她相抵。“不……我的身子没办法再接受你的真气,况且你明日要战,不能流失体力。”她疼痛地流下泪来,抬手阻止他,她体内已有饱和到顶点可以致死的寒气,身体无法再负荷任何其气的人侵。

  “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做?”飞离到住正要为她运气的双手,心慌无措地把着她的脉。

  “点住我的穴道……”她气若游丝地道。

  “寒气已冲破你所有的命穴,没有别的穴可以阻了。”飞离断完她的脉象后对她道。

  她仅剩的最后几个穴门都破了,连护心的三大穴也被冲破,再没有可阻止寒气的穴可点。

  “还有一个。”秋水咬着唇对他道。

  “秋水,先让我把其气给你,忍耐点,你可以办到的。”飞离想不出还有哪个,直要她忍痛先接受他的真气护住心脉。

  “飞离,封住我的死穴。”秋水对他说出最后的末路,把命搏上了。

  “死穴?不能这么做!”飞离激昂地喊道。一旦点了死穴就是封住她所有的命穴,并将、水远解不开,熄灭她生命的火花,然后痛苦地慢慢死去。

  “这是唯一的办法。”秋水拉着他的手,泪水流过面颊。

  “点了这个穴就解不开了,这会要了你的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死。”飞离说什么都不肯,因为如此一来,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

  “现在不点我随时会死,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秋水张大了眸子,手指深深地按入他的肌肤里,请求着他。

  “不要,一定还有其它的方法。”她的眼神让他崩溃,他捧着她沾着血和泪的脸庞低切地喊道。

  “飞离,只要我能活着,我便可以解开,你相信我。”秋水眼神炯炯地看着他,挣扎喘息着。“不可能,这连师父他老人家也做不到,而你更没习过武怎么解得开?”飞离用力地摇着头,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可以,我不会舍下你……快做,不然我自己来。”秋水肯定地道,口中又潸潸流出鲜血。

  飞离踌躇地握着她失去温度的小手,无法听从她不可信的话,就是动不了手去做。

  秋水见他不肯,迅速抬起手指便朝自己的心窝一点,动手封穴。

  “你……”飞离来不及阻止她,只握到她已点完穴的手腕。

  胸口激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去,她受不住,只得捉住飞离的手臂,在他的臂上留下一片抓破的血痕。

  飞离不吭声地任她抓着,强忍着眼眶的泪水恨不得替她痛。

  疼痛过去,秋水再睁开眼时,飞离擦去她脸上的血泪痕迹,对她俐落的点穴手法觉得怪异。

  “你怎么会?”

  “我看过爹爹的医书。”秋水含糊地道,闭上眼疲累地向后躺去。

  “好多了吗?有帮助吗?”飞离跪在床畔慌忙地问,想把她的脉,又因她把大都封死了而把不出情况来。

  “暂时止住了……我熬得下去的。”全身的痛楚集中在她胸口的死穴,她连咽气都会引起椎心般的疼痛。

  “我去叫高大夫。”飞离抚着她紧揪的柳眉。

  “不用了,他帮不了我,来了也是惘然。”秋水张开眼道,要他别白费工夫。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他就只是在她旁边见她被折磨而一点都不能帮她,忍不住捶着床柱忿声地喊。

  “飞离,别这样,你会伤了自己。”秋水吃力地拉着他的衣衫让他靠过来,抚着他撞破皮的手掌道。

  “你说玉石阵破了,我去叫韩渥把玉石阵补好。”问题出在玉石阵上,那只要将它修好了,她是不是就会复原?

  “好,回来后陪着我好吗?”秋水也认为玉石阵快点修复才能再帮她抵挡,她柔柔地请求他办完事后回来她身边。

  “我哪都不会去,我要留在你身边直到过了初六。”飞离将她的手包握在手心里,句句心伤地道。

  “天亮了你就走,明日你还要战唐人。”秋水提醒他。

  “我不去。”她都这样了他还战什么唐人?

  “韦庄他们不能没有你,事关隐城存亡,你非去不可。”秋水知道他吓坏了,可是还是坚持着。

  飞离看着她不容他抗拒的眼神,痛心地低下头对她这:“一杀完他们我就回来,你千万要等我。”

  “明日就是生死关键,我会撑下去,我不会让大家为我抹脖子。”秋水安慰他,颤抖地伸出手指要和他打勾勾。

  “你答应我的。”飞离勾着她的手指,以惧怕的眼神要她保证。

  “我答应你。再等一天,我就自由了,我还要和你去江南看芙蓉,我要随你到天涯海南,累了、倦了时,我们再回隐城过与世无争的日子。”秋水力气渐渐流失,合着沉重的眼皮诉说飞翔在芙蓉阁外的心愿。

  “好,都好,别说话了……”飞离伏在她身上,眼眶中的泪流进她的心窝。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撑过这两天。”

  ※ ※ ※

  飞离在天亮后便离开芙蓉阁去与韦庄会合,而情况较稳定的秋水本想在床上小睡一会儿保持体力,可是芙蓉阁外却传来兵刃交错的响声,并且沿着楼层蔓延而上,到了芙蓉阁的顶楼。

  “嬷嬷?”秋水嗅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睁开眼叫唤着。

  平日随传随到的南熏嬷嬷,这次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前来服侍,反而在阁门外哀声惨叫着。

  “嬷嬷?你回答我。”秋水勉力撑起身子看着阁门,心慌不宁地喊。

  “凤秋水,你好。”阁门忽地被人用刀斧劈开,左元承手持一柄还沾血的长剑走进来,狞笑地对她道。

  “左元承……嬷嬷呢?你们把她怎么了?”秋水惊惶地问,看着他身后另外一个持剑的人,举步跨过阁门外一具具匍卧在廊上的尸首,也走进阁内来。

  “那个老女人啊,她太碍事了,你那些护阁的护卫也去投胎了。”左元承舔着别人滴落在手上的血滴,拉起衣襬毫不在乎地抹去剑上的血迹。

  “果然是绝色。”公孙柳扬声赞道,脸上怖着淫色,垂涎三尺地看着横躺在床的天仙佳人。

  “飞离……”秋水拉高了被褥,惶惶然地低叫着。

  “你的四个堂主还在校武场傻傻地想帮我们主持论剑呢,即使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左元承开怀畅笑道。

  他在天刚破晓时,便带着公孙柳避开那四个堂主的手下没与其它人一起去校武场,反而沿着他昨晚发现的玉石砖一路无险地来到芙蓉阁下,虽然他的武功不济,无法应付守在芙蓉阁下的护卫,但借着公孙柳的超卓武功还是轻易地杀上合来。

  “别说有了她就能得天下,单凭她的容貌,也不枉我来隐城这一遭。”公孙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秋水的丽容。“小姐?”睡在隔壁的楚雀被左元承的笑声吵醒,揉着眼推开门走进秋水的房间。“雀儿别出来。”秋水慌张地忙要她退出去。

  “哟,还有一个小美人呢。”公孙柳惊艳地怪叫道,这芙蓉阁上的女人除了那个碍路的老女人外,个个都是美人。

  “出去,否则我不客气了。”楚雀看清了情况后立即跑向秋水,将身子护在秋水面前厉声驱赶他们。

  “我就喜欢这娘们的辣劲。”公孙柳舔着唇,色迷迷地看着护在床前的小美人。

  “雀儿,你一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走,去叫飞离来。”秋水推着楚雀道。

  楚雀现在的身子今非昔比,不能与他们硬战,若出了事,她怎么向韦庄交代?

  “小姐……”楚雀面有忧色地转头看她。

  “走啊,你听到了没有?”秋水使力地推开她。

  楚雀再三回头看了看她,用力咬着唇跳离她的床边朝门外奔去。

  “小美人,让你出去通报了可不好。”公孙柳快一步地在门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路。”楚雀两手一张就使出掌法扑向公孙柳,在措不及防的公孙柳脸上抓过一条血痕。

  “好泼辣呀。”公家柳抚着受伤的脸颊笑道。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用上乘的功力拆解楚雀精纯的掌法,掌掌都是重击。

  与公孙柳拆打了四十来招后,楚雀体力渐感不支,采取守势勉强抵着公孙柳,她晕眩无力地步步后退,被逼得离门更远了。在她昏眩了半刻时,公孙柳见有机可乘便一举擒下她,硬生生地将她的手折在身后让她不能再使泼。“有两手,你不是普通的奴婢。”

  公孙柳将楚雀拉至怀中舔着她的耳朵。

  “公孙兄,你若喜欢的话就把她一起带走好了。”左元承双手环胸地看着公孙柳急色鬼的色相!尖声笑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公孙柳才说完诘,稍稍恢复的楚雀不甘地转过身子一掌击在公孙柳的胸前,逼公孙柳放开她。

  “臭娘们!”公孙柳发狠地对楚雀重下狠拳,楚崔边退边摇晃地一手护着腹部一手接拳。

  “住手,不要伤她。快住手!”秋水连要移动都很艰难,眼看楚雀就快被公孙柳打死,她忙不迭地在床上喊着。

  “凤秋水,拒绝别人的滋味如何?求人的滋味又如何?当日你自视清高不救我舅父而毁了我的前程,现在知道后悔了吧,现在又有谁能来救你和你的隐城?”

  左元承挑眉问她,看她求人的模样更是让他感到痛快。

  “左元承,你的心胸好狭小……”秋水支着身子坐起来,掩着胸口的剧痛对他道。

  “别管这女人了,凤秋水才是重点。动作快,等韦庄他们发觉不对劲来此的话,我们就走不成了。”左元承在公孙柳下毒手前制止了他,点住楚雀的穴,推着公孙柳走向秋水。

  “别过来。”秋水退缩至床角,点了死穴的她若不解开穴就连一步也动不了,要救楚雀唯有提早解开穴位。

  “韦庄说你病了,看来所言属实。”左元承见她面色如雪,手搓着下巴对她说道。

  “跟大爷我走吧。”公孙柳笑呵呵地走近她,伸出手想将她拉下床来。

  “你们不要逼我。”秋水拔下发上的芙蓉簪,举在胸前喝阻他们。“怎么,想死?”

  左元承停顿了脚步,兴奋地对她这:“我的目的就是要你死,动手呀。”他所等的就是这一天,能让她自己了结更好。

  “左兄,这么俏生生的俊姑娘你舍得让她死?”公孙柳啧声叹着左元承蛇蝎般的心肠,舍不得让眼前的大美人自尽。

  “坏了我的事,她就该死。”左元承两眼期待地看着秋水。

  “只要跟了我你就不必死,来,我会千万倍地疼爱你的。”公孙柳软言地道,伸出手想取下她手中的簪子。

  秋水万般无奈,狠狠地将芙蓉簪刺人死穴,选择用最激烈的方法来解开穴道。

  “小姐!”困坐在地上的楚雀失声叫道,只见秋水洁白的簪子在刺人胸口后,迅速被血水沾红。

  “你……”左元承瞪直了眼看她胸前的簪子,想不到她真的会做。

  “只剩一天……你为什么不让我好好活下去?”秋水低着头看着没人胸口的簪子,眼瞳固定在那朵不再是白色的芙蓉上,声音清冷地问着。

  公孙柳对她自戕后不但没死,声音反而变得比先前更清晰有力,不禁感到有些害怕,当秋水抬起头下床穿了鞋后,他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不必怕她,她没半点武功,快捉住她。”左元承推着公孙柳上前。

  公孙柳才往前踏一步,秋水便举起手,以楚雀所学的凌厉掌势袭向公孙柳,一掌穿透他的胸膛。

  “左元承!你骗我……”公孙柳痛号地嘶吼着,秋水又使上力以手臂穿破他的身子,终于使公孙柳断了气息垂下头来,软软地靠在她身上。

  “你……”左元承对她的杀人惊怕至极,她杀公孙柳甚至没用完一招,只消一抬手就让公孙柳魂归西天。

  “小姐?”楚雀怔怔地望着秋水,讶异不下于左元承,秋水是何时学了师父独授她一人的掌法?她不是不仅半点武功吗?“我爹爹凤雏是一代武学宗师,身为女儿的我会辱没他的威名吗?”秋水一手按着公孙柳的肩,一手拔出穿过他身躯的手臂,推开已死的公孙柳。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下一个死的人一定是他。左元承急中生智,跳至楚雀的身后举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放了雀儿,我可以不杀你让你出城。”秋水点了几个穴为自己的胸口止血,扬着带血的衣衫飘飘地向他走来。

  “休想要我放了她!除非你真的放过我。”左元承架着楚雀退后。

  “把雀儿还给我。”秋水像失了神般地直直走向他,伸手向他要。

  “别过来,你别过来……”左元承仓皇地挟带着楚雀逃出芙蓉阁。

  ※ ※ ※

  隐城四位堂主并列在凌烟楼旁的校武场上。

  “聚齐了吗?”韦庄看看场上的人数,觉得比起昨天又好象少了更多,于是问向被派去删人数的韩渥。

  “剩下的都在校武场上了。”韩渥打了个阿欠,忙了一整晚,好累。

  “四堂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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