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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全文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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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慕槐眉心纠结在一起,不得不重新审视着立婷。在学校经常听立轩提起她,大咧咧的一个千金小姐,头脑聪明,喜欢看书。做了将军府的姨太太已经让人出乎意料,却还以立轩的关系来找他堕胎。眉心的纹越结越深,看立婷的眼神也越来越严厉。邹慕槐紧抿着唇,心里漫过一丝对她的厌恶。像这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以他的脾气他一丁点儿都不想理会。

“求你了,这个孩子不能出世。一旦我的肚子大起来,对他对我都没有好处。”

“你早就知道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又何必让这种尴尬的状况出现?”邹慕槐冷笑着,眼里浮着一丝苛薄。

立婷揪着修女袍,深深的吸了口气:“无论如何,请你帮我这个忙。”

“我只救人,不会杀人。”邹慕槐淡淡的说。

立婷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

“你请回吧。”邹慕槐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立婷怔忡了一会儿笑了笑:“涓生说你是一个好医生。”

“我并不那么好,但至少我会尽我所能去延续一个生命,而不是终结。”

“即使这个生命可能去危害到别人。”

“你凭什么断言他会危害到你,难道他不是你的骨血?”邹慕槐目光清冷的盯着她。他们都那么一厢情愿、自私自利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稍做改变。生命来得不易,既然来了,那就是上苍的安排。没有人有权力去阻止他降临这个世界,即使是亲生父母。

立婷默然了片刻,捂着小腹起身整了整袍子,对他浅浅一笑:“谢谢。”

邹慕槐没有抬头,听着脚步声不疾不徐的从办公室走出去,走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他才抬头无所适从的看着那扇没有关好的门。这短短几句话完全不足以打消立婷心底里的那个念头,她眉宇里的绝决决定了,她一定会去寻找别的途径。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她只能舍一取一。她或许更愿意去牺牲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来保全自己的富贵,谁又来替那个孩子想一想呢。他踌躇的盯着桌上的电话机,却又明知道,即使给瑞茗打电话,他也必定站在立婷那一边。

方玉烟痴傻的坐在病床上。护士将几颗药放在他的手里,端着一杯水让他吃药。方玉烟微微转头,看到护士手里的水,蓦得狂躁起来,打翻了水杯,拿着枕头在护士身上一通乱砸。护士退出房间喊邹慕槐过来。邹慕槐替方玉烟打了一针镇静剂才让他安静下来。

涓生偷偷看着病房里的一切,看着他亲手毁掉的那个人,心里一点也感受不到报复的快乐。他失魂落魄的穿过冗长走廊,七月的暑气,笼罩着全身,他依旧还是手脚冰凉。

“先生,你没事吧。”好心的小护士看到他脸色苍白,过来问他。

“没事。”涓生勉强的冲她笑了笑。话音未落,脚下突然一软。

“先生,先生……”

额上的头发被掠开,额头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微风吹干了汗水,涓生睁开眼睛,看到邹慕槐坐在他身边。他蓦得坐起来,头又一阵晕眩。

“你刚才在走廊上昏过去了。”邹慕槐看到他醒过来,松了口气:“你有些中暑的症状,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可以再躺一会儿。”

“不必了。”涓生趿着鞋子,不想看邹慕槐那张鄙夷的面孔。

“再休息一会儿。”邹慕槐按着他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说。涓生肩膀一拧,想躲开他的手,却被邹慕槐捏得更牢。

“这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涓生不客气的抬起眼,凶巴巴的瞪着他。

“只要是病人就跟我有关系。”邹慕槐抱起他已经垂下的腿平放在病床上。涓生脸色一红,躺下去背对着邹慕槐。邹慕槐看着他的背影,:“你果然还是会心存愧疚。”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涓生冷笑。

“你选择了记恨,就必定会承担愧疚。如果一开始就放开两手,又何至于这样。”

“我不需要你说教。”

邹慕槐瘪着嘴点点头:“再告诉你一件事,立婷怀孕了。她来找我堕胎,但是我没有答应她。”

涓生大吃一惊,翻身起来,扶着晕眩的头怔忡的看着邹慕槐。

“她果然没有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答应她?”涓生呆了一晌才迟钝的问他:“她来堕胎,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邹慕槐吐了口气看着窗外绿树的浓翠,讥诮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也跟她一样的想法。你们都那么自私。”

“你可以说我自私,但你凭什么断定她也自私?”涓生的眼睛里升起薄薄的雾气。邹慕槐蓦然一怔,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很少看到涓生哭,在他面前他总是强忍着,从来不曾有这样企求的神色。

“我求求你,帮帮立婷。”涓生趿上鞋子腿软软的跪在地上。

“瑞茗。”邹慕槐扶着他,要拉他起来。涓生固执的跪在地上:“我求求你,只要你愿意帮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跟你一起走,离开孙公馆也可以,去哪儿都行。”

“如果你可以尽量去离开,为什么不带她一起?”邹慕槐心里凉凉的看着涓生。

“如果是我,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都不在乎。但是立婷不行,她本来就是好好的大小姐,为了救我才落到今天这副田地,我不能再让她身处险境。你见过孙正德杀人吗?一枪下去,满地都是血……你见过四姨太最后的境地吗?她被卖给青帮,现在可能是某个下等妓院的妓女。”

“瑞茗……”邹慕槐轻轻的颤栗着拥紧涓生。

“你帮帮立婷。”涓生幽幽的看着他,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唇。邹慕槐惊了一诧,推开涓生。

“慕槐……”涓生哀怨的看着他。

“会有办法的……”邹慕槐别过脸不看涓生,再多看一眼,他可以随时都会动摇自己的信念。

“会有办法的……”他喃喃的念着。涓生绝望的冷笑着,静静的站起身走出他的办公室。

立婷睡着昏昏沉沉的,好容易清醒过来看到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很多。丫头看到她睁开眼,赶紧走到她跟前:“大夫人说您要是醒了,往她那儿去一趟。”

立婷坐起来,头还是沉的,两边的太阳穴痛的厉害。抓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稍微好一点,只是肚子空空的饿的厉害。

“几点了?”

“四点半了。”

“哦。”立婷应了一声,想找点东西吃,看到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点心太甜了,胃口都搞没了。勉强吞下去,她拿着梳子梳了梳头发,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打了点胭脂,让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走到大夫人门前,房里传来一股油腻的香味。立婷有些反胃,屏住呼吸,那味道还是钻进鼻孔。她捂着嘴走到墙角干呕着,大夫人从房里出来:“怎么了?”

“没什么。”立婷立即直起身子堆起一脸笑意。

“进来吃好东西。”大夫人盈盈浅笑,拉着她走进房里,那股油腻的香味刹时间熏得她头发晕。大夫人把她拉到茶几前,桌子上摆着一大碗烤鸭。

“一个朋友从北平回来,叫人梢过来的全聚德烤鸭。我想这个滋味可是想了很久了。”大夫人一边说,一边拿着面皮裹了块鸭肉加了点大葱塞到立婷的手上:“快吃。”

立婷不敢皱眉,又不想吃。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不等将军回来,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吃嘛。”

“看这丫头……”二太太嚼着鸭子:“难怪将军喜欢。”

大夫人笑道:“梢了好几只来,我馋的慌,叫厨房先热了一只。吃吧。”

立婷推脱不掉,屏住呼吸把那块鸭肉一下子塞里嘴里,不敢细嚼,胡乱咬了几下强行咽下。

“看你这囫囵吞枣的,这哪吃的出来味道。”大夫人又替她包了一只。立婷无奈,咬了一半在嘴里多嚼了几口。越嚼,那油腻的味道就越叫人难受。刚才吃进去的都差点反了出来,她强忍着吞了下去。

“好吃吧。”二太太麻利的包着鸭肉一边吃一边问。

“嗯,很好吃,香脆香脆的。”立婷笑着把手上的另半个塞进嘴里,可是再也忍不住那刺激的味道,胃里酸溜溜的秽物呼噜噜的返到嘴里。她捂着嘴跑进厕所对着马桶把刚才的鸭子,先前的点心,还有中午的饭都一古脑儿吐了出来。

“怎么了?”大夫人和二太太不解的跟到卫生间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立婷按着冲着的扭,将马桶里的秽物冲干净,强打精神:“没什么,今年这夏天肠胃一直不太好。”

“你该不会是害喜吧。”二太太瞪大眼睛看着她。立婷皱着眉擦了擦嘴:“乱讲。”

“怎么可能呢。”大夫人笑着拍了二太太一记。

“不害喜吐什么?我刚怀安儿的时候也是,一吃这烤鸭就吐……”

“二姐你不害喜的时候就没吐过?”立婷拿帕子擦着嘴,冷冷的看着二太太。二太太拧着眉想了想:“还真没怎么吐过……”

“行了。”大夫人睨了立婷一眼:“踏雪这身子骨本来就弱。”

“但……”二太太还想说着什么被大夫人拉回到沙发上继续吃着刚才的烤鸭。立婷再也吃不进去,远远的看着他们,有些进退两难。

大夫人回头看着她:“你要是胃里不舒服就去歇着吧。本来是心痛你,叫你来吃点好东西的。”

“我知道夫人痛疼我,可惜我这肠子,哎……”立婷也不再坚持,跟大夫人和二太太道了个别,离开大夫人的房间。也不知道大夫人到底看出来什么没有,还是她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她不踏实的踱着步子,也不想回房,踱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下。涓生跟孙正德从外头回来,看到她,涓生走了过来。

三十四、事发

“你可以不用跟着我来。”立婷坐在黄包车上看了涓生一眼,心里有些不踏实。说到底,堕胎总是见不得人的事,涓生跟她一起少不得被人误会。涓生却执意不让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他坐在立婷的身边,面如死灰。

车子停在界牌巷的巷口,涓生付了车钱左右看了看,领立婷走到小巷的最里面。这里大找很少有人来,立婷看着门前石缝里丛生的杂草,隐约嗅到门板里腐朽阴冷的霉气。她拿出帕子捂着鼻子,这种地方,亏得涓生能找到。涓生敲了敲门,一个清瘦的,神情寡淡的中年女人拉开门,那股霉气倏然变得浓郁。立婷有些恶心。涓生又转身看了看身后,低声说:“进去吧。”

外头明明还是炎炎夏日,小楼的里头凉的像已经入了深秋。立婷揉着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跟着那个中年女人上楼,一不留神绊到一块木牌,险些跌了一跤。涓生一手扶着她,一边弯腰把木牌捡起来摆好,上头写着“华记中医”几个字。中年女人无视的走到楼上,敲了敲楼上的房间门,然后推门进去。这里是一个稍大的房间,虽然亮着电灯,摆着一张办公桌子,拉了块布帘,依旧显得局促杂乱。与楼下阴冷的霉气不同,这里更多的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立婷又开始反胃。

“厕所在里头。”中年女人指着屋子西北角的一个小门说。立婷干呕了两声摇了摇头。

“这位就是华大夫。”中年女人指着屋子里坐着的那位带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说。

“您好。”立婷欠了欠身子。华大夫身形比领他们上楼的那位略高大,却生了一双很小的手,干瘦的如同枯枝。她看了涓生和立婷一眼,冷峻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不屑。她走到立婷面前,把手放到她的小腹上摸了摸:“两个多月了。”

“是。”立婷脸色有些涨红。

“手术是有风险的,你们考虑好了没?”

“是的。”立婷接着应声。华大夫把目光移向涓生,涓生拿出一叠纸币放在办公桌上:“请务必保全大人。”

华大夫没有再说话。领他们上楼的中年女人推开东北角的一扇门:“进来吧。”

立婷怯怯的看了涓生一眼。涓生捏了一把汗,装出从容的样子看着立婷:“去吧,我在外头……”

立婷横下一条心跟着那位神情寡淡的中年女人进去了。华大夫穿上了一件白褂,带上口罩走进卫生间里洗手。涓生隐约觉得自己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心脏忐忑的跳动着。他强打精神坐在房间的藤椅上。洗手间里是水笼头里放着水的声音,另一个房间里有细微的准备着一些器械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

一切准备就绪,楼下又响起短促的敲门声。华大夫皱着眉头对那个中年女人说:“陈嫂,你去看看。”

“是。”陈嫂下楼去。涓生朝准备做手术的那个房间里瞟了一眼,没有看到立婷,只看到一张桌子上摆着些明晃晃的刀剪和纱布之类的东西。他紧咬着臼齿,用力的呼吸。

楼下的脚步有些杂乱,好像进来了好几个人。涓生兀得一惊,下间识将手放在腰间的枪柄上。房门开了,陈嫂慢慢的走进来。她的太阳穴抵着一把枪。

“什么人?”华大夫声音颤颤的问。

陈嫂完全走进来的时候,涓生清楚的看到孙正德一脸青紫的跟在陈嫂的身后。看到涓生后,他眼里的火几乎在喷射出来:“你真的在这里。”

“将军……”涓生的手一软,还来不及握住枪柄,两个士兵冲上来把他按在地上。立婷被另外的士兵揪着头发从小屋里带出来,扔到涓生的身边。孙正德蹲在他们两人面前:“抬起头来。”

涓生和立婷听从的抬起头,孙正德怒不可遏的左右开弓,耳光响亮的落在他们脸上。涓生的耳朵里嗡嗡一遍,嘴里泛起一抹咸腥,外面的声音都听得不太真切。突的,他扑到立婷面前:“你放过她……”

孙正德拧着涓生的头发把他提起来,看着他一脸惊惶却仍想保护立婷的表情青筋暴起,眼球充血,一脚踹到涓生的肚子上。涓生踉踉跄跄倒在墙角,虬曲着身子捂着小腹,肚子痛如刀绞。

“跟他无关!”立婷挡住孙正德的第二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正德更加愤怒,一脚踢开立婷,用枪指住涓生的额头:“你这个贱货,老子念在你的救命之情,那么喜欢你……想不到你前后都不闲着。伺侯我,还顺便伺侯我的女人……”

“不是他。”立婷扑回来用手掌堵住枪口:“是我求他帮我找到这个地方的,跟沈公子没有关系。”

“臭 婊 子。”孙正德回手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死到临头,你们还互相袒护。当我是瞎子吗?”

立婷捂着脸,抬起头,倏然看到黎长校站在孙正德的身后,一脸漠然。她咯咯的怪笑着扑到黎长校的面前,抱住他的腿。

黎长校猝不及防。立婷攀着他的腿站起来,揪着他的衣领:“你叫我把孩子打了,我就来打,结果你出卖我。你想杀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想祸害别人……”

黎长校大惊失色,直愣愣的看着立婷。立婷笑着回头看孙正德:“这孩子是他的哦。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大腿上长着一块红色胎记。”

孙正德又是一惊,他怒目金刚的看着黎长校。

“她……她乱说的……”黎长校浑身一凛,重重的推开立婷。

“我们在教会街45号的房子里幽会,我怎么能乱说。”立婷紧紧的抱着黎长校不放手。孙正德拿枪的手微微颤抖着,黎长校狠狠的掰开立婷的手,孙正德蓦得抠动扳机。“砰!”一声脆响,黎长校身边的墙上击出一个弹孔。他惊骇的推开立婷飞身下楼。

“给我抓住他。”孙正德命令士兵,几个人飞快的追了过去,楼下响起几声短促的枪声。孙正德提着立婷:“臭 婊 子,你到底给我带了几顶绿帽子?”

“一顶还不够吗?”立婷笑着,已经全不在乎生死。

孙正德一挥手,立婷从楼梯滚了下去……

涓生倏然醒过来,稍一侧身,全身的骨头像寸断了一般。他咬牙想支着胳膊起身,何九进来拉开房里的灯。涓生看看四周,是他住的那间卧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回到这里。

“您伤得不轻,现在不能动。”何九走到床前,放下手里的茶水。

“立婷呢?”涓生抓住何九的袖子急急的问。

“立婷?”何九诧异的看着他。

“踏雪……七太太……”

“七太太……被关起来了。”何九叹了口气说。

“关在什么地方?”涓生又支身体,何九按住他:“您还是不要动,于自己的身子不好,于您和七太太的性命也不好。将军已经叫人烧了那家诊所和诊所里的两个老女人。你们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何九说得云淡风轻,似乎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是再稀疏平常不过的。涓生轻轻的瑟缩着,一股寒意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他又害了两条无辜的性命,而立婷,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处置。

“你休息。”何九转身要走,涓生抓住他的手:“九哥。”

何九一颤,想挣开涓生的手。却不知涓生哪儿来的力气,死死的握着他的手:“九哥,你帮我看看立婷……七太太的情况……是我害了她……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

何九皱着眉回头看涓生的脸。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哀戚,叫人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他抖抖手:“沈公子请放手,我尽力而为。”

“谢谢九哥。”涓生擦掉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丝笑。何九紧锁着眉头快步离开。

屋子里的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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