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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还是沉默； 但我听到清晰的呼吸声。
“首相； 我打算接手弥赛亚的调查事宜； 事实上也掌握了部分资料。 我现在要求全权负责。”
这次几乎没有犹豫就答。 “好； 那拜托你了。 需要我做什么支持吗？”
“暂时不用； 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其它事情； 由联系人与你谈。”
我放下电话。 渡会帮我把加藤带过来。 到时要好好审问他。
‘
月曾经告诉我； 他已经成为高级会员了。 依他的性格；肯定是想进入内部调查更多资料。
情报部的负责人被发现进入主计算机？
以月的黑客技术我毫不怀疑他能成为负责人； 如果这样的话； 加藤很有可能是与月接触了。
“渡； 把加藤当时使用的计算机； 如有数据被删除； 请尽可能的复原。”
“罗杰那边有说查到什么吗？”
“就那些了。”
我点点头。 看看时间； 已经12点了。
连通英国的视像电话。
“罗杰； 让Near； Mello尽快来东京。 最好是今天的飞机。”
“好。”
19
昨晚睡得真好； 早上回校见到流河； 我很好心情地和他打招呼。
“早； 流河” 刚见到他下车。
流河看来似乎是睡眠不足； 大大的黑眼圈好像更大了。 无光的黑色眼瞳也没有神采。
“你睡得不好吗？”
“嗯。 几乎没怎么睡。”
“为什么？”
“没什么。 月你好像心情不错。” 流河仔细地望着我说。
“嗯。 是不错。” 说起来； 昨晚实在是赢得太容易； 今天还有机会和创始人谈谈； 应该可以很快知道他们的秘密的。
今天上课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后面流河盯着我的目光； 看来是睡着了。 我微微侧过头看他。
有人睡觉这么睡的么？
双脚放椅子上； 两眼轻轻闭上； 嘴巴微微张开了一点； 我想会不会流口水的啊？ 头就这么定定的维持平时望着我的状态； 也不歪向任何一边； 像入定一样。 呵呵；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望流河； 总觉得他隐藏了很多事情。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我有这样的预感。
放学时；我们还是和平常一样走在路上。
突然有个女生冲上来截住我们。 这个女生是我们班的； 叫什么……忘了。 看她脸红红的一脸娇羞的站着； 头也不抬起看我； 又是那种来表白的吗？
“流……流河同学。 可以和你单独说句话吗？ ” 呃？？？ 居然是流河吗？ 真出乎意料啊……
流河好像还没睡醒似的； 眨眨眼； 以询问的目光望着我。
“流河； 她要找你表白啊； 我有事； 先走了。 ” 说完头也没回就走了。
心情有点奇怪的烦闷； 流河从转学以来都是和我一直一起的吧。 好像现在我才发现这个事实。
平时我们都是这样的吗？ 无论吃饭； 午休； 放学； 他送我去补习班； 都是一直一起的吗？ 突然一个人走似乎有点太过安静。 这也好； 我可以好好想想回去怎样应付那个创始人。
一边走着；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月君； 你怎么一个人走了？ 你在哪啊？”
“怎么？ 你们不是一起吗？”
“你在说什么； 她送了我一块蛋糕就走了。 你在哪啊？ 我不懂路啊。”
这个人真的有在生活吗？ 天天放学难道他都不认路的吗？
“我在回家的路上。你回去吧。 不用找我了。”
“不行； 我打算和你一起吃蛋糕的啊。 你回家吗？ ”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那你想去哪里？ 我陪你。”
我想了一会； “去我家附近的那个公园吧？ 你认识路吗？”
“不认识。”
“那渡老伯今天不来吗？”
“他今天有事。”
唉……苦命的我看来必须去拾回那个路痴。 苦笑了下； “你站在学校门口等我。”
“好的； 月君。”
来到学校门口； 见到流河正倚在校门口的墙上发呆； 手里拿着一盒蛋糕。 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身上； 有点比平时耀眼的感觉。
他见到我马上走过来。
“麻烦你了。 月君。”
“怎么； 那女孩没有成功吗？”
流河迎着黄昏的阳光望着我； 黑色的瞳孔反射着明亮的金光； 我觉得；这双眼从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充溢着光彩； 满含着深深的情绪； 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我看不清他想要表达什么。
“流河？？” 我叫了一声。
“那女孩只说送我蛋糕吃； 让我试试味。 我们走吧。 ”
我转身跟上； 向着公园的方向。
“有电话；谁找我？ 我不接； 我不接； 就是不接你的电话。” 一段欠揍的音乐铃声响起。
我吓了一跳。
“啊； 不好意思； 是我的电话； 吓倒你了？ 肯定是那两个臭小鬼的杰作。”
流河拿出白色的手机； 两只手指捏着贴到耳朵旁。
“Hello。”
“Yeah……huh……watari is waiting for you in the airport。”
“Bye。”
“是英国的朋友打过来的？”
“是两个小鬼； 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吧。”
我竟然看到流河嘴角带着明显的微微笑意。 嗯？ 难道是他弟弟？ 没听说过呢。 是怎样的呢？ 和流河一样怪异的吗？ 也是大大的黑眼圈吗？
“月君！”
“啊？ 什么事？ ”
“是你有事吧？ 我已经叫你三次了。”
“啊；没有； 看； 公园到了； 我们进去坐。” 我先走进去。 我疯了； 竟然对流河的私事感兴趣。 我不是那么好奇的人吧。
坐在长椅上； 享受黄昏的阳光和清风； 微风扫着淡淡的落叶； 耳边传来小孩子戏耍的笑声。
流河打开那盒蛋糕； “月君要吗？”
“不用了；我不太喜欢甜食； 我去买咖啡； 你要饮什么吗？”
“……茶就可以了。”
捧着热的罐装咖啡； 坐在那里好一会我们都没有说话。
“月君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我沉默着； 要不要把我已经成为弥赛亚核心会员的事告诉他呢？ 我犹豫着。 流河并不赞成这个团体； 连我自己也不是很认同。 先告诉他一些吧。
“还记得我上次说我申请成为高级会员的事吗？”
“嗯； 当然。” 流河点点头； 很专注的听我说。
“我昨天刚成为了核心会员。”
“怎样？”
“今天正要和创始人透过网络谈谈。”
“你觉得他们做的事是正义的吗？”
“说不定真的如你所说； 只是邪教； 只是一群人在满足自己私欲而已。 很多内部的事情我还不清楚； 需要再调查。”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我一个人就够了。”
“调查到什么了吗？”
“知道他们有几个重要的部门。 但是负责人是谁我还不清楚。 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想控制政府。”
“嗯。 月君如果知道什么的话要和我说。”
“不说这些了。 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月君。”
“不用了； 我家不远； 你不是有朋友从英国来吗？ 快回去吧。 你认识路吧？ ”
“嗯； 我知道。”
“我走了。”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考虑到。 只是陪着个路痴吃着两块蛋糕。 今天太阳热昏头了我。
20
“L； 加藤裕也已经带过来了。”
“好。”
加藤； 于晚上9：30被捕； 凌晨0时我与首相交涉； 1时被带到我所在的搜查大楼。
打开屏幕和扩音器。 加藤被五花大绑的捆坐在审讯室中央； 蒙上眼罩； 嘴巴被一块破布塞着； 手拷把手反剪拷在身后； 脚上锁着脚镣； 不能移动。 四周是至少二十个从各个角度的摄像头监视。
角落里站着渡。
我指示渡拿走塞在加藤口中的破布。 然后渡退了出去。
审讯开始。 声音通过变声器再扩音到这间审讯室。
“我是政府特派的搜查弥赛亚事件的负责人。” 自我介绍完毕。
“你叫什么名字？”
“加藤裕也。”
“从事什么职业？”
“我是学生。”
“怎么加入弥赛亚的？”
“2003年8月某天我在打网络游戏； 然后加入工会； 了解了弥赛亚； 然后加入。”
“加入弥赛亚后如何成为干部的？”
“当时我打游戏颇厉害； 很快就在救世工会里面成为副会长。 还有其它几个干部。 后来9月中开始我们几个人创立救世网站。 我从那时起一直是情报部的负责人。”
“其它几个人包括什么人？”
沉默； 沉默。 夜晚的寂静瞬间笼罩了整个搜查总部； 只有机器发出的”嘶嘶”声回荡在空旷的搜查部。
我望着屏幕里的加藤； 想起当时审讯海砂的情形。 也是一样； 沉默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就是不肯说出月就是基拉的事实。 无论我用什么手段都无法让她开口。 海砂对夜神月的爱是世界第一的； 我当时这么说。 其实； 还有一个人。
他至少沉默了三十分钟。
“其它几个人包括什么人？ 他们叫什么名字？ 负责什么工作？”
平静的继续审讯； 听不出音质的单调机械声在询问。 比耐性我有绝对的信心。 我不相信这个人会是海砂第二。 只是这样的网络集团的感情不可能让他们做到那一步。
“他们是男是女？”
“具体我不清楚。”
“不清楚？”
“是；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所有联络是靠网络进行的。 我只知道负责人中间应该有一名是女性。 创始人是男性。我对其他负责人不熟悉。”
“那； 干部成员呢？”
再次沉默。 这次又沉默了很久。
他是考虑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还是考虑怎么骗我？
“你肯坦白的话我可以请警察厅不要控告你； 并且释放你。”
“我有同学是干部成员。当时我们一起加入的。”
我赶紧调出加藤的个人档案。
加藤裕也； 男； 20岁； 东应大学2年级。 专攻：计算机技术及网络媒体传播。
“我的朋友； 一个是杉浦美纪； 她是后勤部的干部。 另一个是橘清和。 他是救世组的。”
杉浦美纪； 女； 20岁； 东应大学2年级。 专攻： 金融经济分析。 （以下为保密资料。）
杉浦美纪为杉浦集团二女儿。 有一兄一姐。 其兄现任职于集团的开发部部长。 其姐是NHN晚间新闻监制。
橘清和； 男； 22岁； 东应大学4年级； 任学生会新闻部长。 专攻： 新闻传播。
我回想了一遍之前看的数据：
后勤部； 负责后勤； 选择下层会员加入救世组； 拉拢经济赞助。
关键是经济赞助； 大集团的二女儿； 有其利用价值； 而且她只是干部而已。 很有可能成为这个后勤部的负责人； 也必定是大集团的哪个儿子女儿； 或者兄弟姐妹。
救世组。 其主要职责在于宣传和扩大组织影响力； 一个学校的新闻部长能任干部； 说明组织者还是很看重年轻人这个范畴的对象。
调查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更了解后勤和救世组的数据。 但是； 问题是公关部； 这个没有丝毫头绪。
公关部； 负责组织会员活动； 接洽有价值的成员或重要人士。 重要任务为安排核心会员参加月度会议。
月度会议？ 这个词突然跳进我的脑海里。
“什么是月度会议？”
加藤突然头抬了一下； 全身散发了一瞬间的惊愕和紧张。
“不知道。”
“身为核心会员； 而且是创立救世论坛的成员居然也不知道吗？”
还是沉默。 我等了足足超过一小时； 问了好几次他都不肯开口； 以至于我在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现在是凌晨4点。
我打开通电开关； 用了很轻微的5伏特电； 对他电击了一下。 加藤整个人弹跳了一下； 因为手铐脚镣的缘故并没有其它大的动作。
他真的睡着了么？
我再问了一次； 还是沉默。
看来他是不打算讲了。 这个疑点先放下。
“L；” 渡在另一边的屏幕叫我。
“加藤计算机里的数据复原了。”
“传过来。”
计算机屏幕开始显示一些信息。
“YR； 这次的试验是我们两个人的决斗。 我知道你入侵了我的计算机； 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的话； 我愿意把我的位置拱手让出。 时间是今晚8点； 结束时间是8：30。 内容： 盗取警察总部关于弥赛亚的搜查情况。”
时间显示是： 11月25日； 下午6：45。 被捕当天发出的。
YR！！！！！
Yagami Raito！！！！！
夜神月！！！！
其它的信息已经不重要。 果然； 果然他是遇到月了。
“YR是谁？”
加藤又停了一下。
“原本是我的下属； 昨天因为和他的较量我输了； 现在他是情报部的负责人。 他的真正身份我不知道。 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他的黑客技术比我强很多。”
这我非常清楚。 不用你说。
“他是什么时候加入弥赛亚的？”
“11月中； 他什么时候加入弥赛亚我不清楚； 但他成为干部只有短短一个星期； 因为他的技术太好； 常常取得连我都无法取得的数据； 所以创始人勒令我必须和他分个高低。”
哦； 原来沉不住气的不是加藤； 而是那个幕后老大。
“然后你就输了还被捕？”
“是； 我原以为他会和我公平竞争； 取得资料的为胜者； 谁知他不仅胜了； 还设下陷阱让我逃走失败。”
你是笨蛋么？ 对敌人的估计太轻率了。
“对于YR你还知道多少？”
“不知道了。”
“你先休息下。”
关上屏幕和扩音器。 我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凌晨5点； 我想起我还要上学的事实。 坐在沙发上整理今晚得到的资料。 边想边陷入睡眠……
21
与流河道别后； 我直接回家。
回到家打开计算机上网； 刚好六点； 与创始人约定的时间。
连上救世网站； 又是一封不署名的系统发信。 里面只有一个MSN地址。
如果我不用MSN怎么办？？ 而且； 这种聊天软件可是很有机会被追踪到IP地址的。 不过算了； 只用这一次吧。 添加联系人； 戴上耳机。
“创始人吗？”
“是。 YR？”
“嗯。 今天要谈点什么？”
“首先恭喜你成为核心会员； 希望以后我们多多合作。 你的代号是红。”
“红？”
“嗯； 你和其它部门的负责人以后联络的时候可以用颜色代号或者是论坛注册名互相称呼对方。 当然你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那么； 红； 先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吧。”
真实姓名吗？ 这个不在我的计划中的； 原本并不打算透露自己任何的真实情况；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又会显得我太没有诚意。 如果编个假的他会不会查到呢？
“那创始人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抱歉；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 我的代号是黑。”
“这样； 创始人你显得诚意不足吧。”
“那么； 你告诉我姓名； 作为回礼； 我们签下契约； 我就可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
首先是需要姓名；然后要签契约。
“请问契约内容是什么？”
“YR； 你很谨慎。 但是； 作为弥赛亚的核心会员； 我们现在算是同伴了； 我不会害你的。 我们的目标都是建造一个更适合人类居住； 更美好的世界对不对？ 因为我们理念相同； 我们才会聚集到一起； 并为之努力吧。 所以；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我们签下契约就做为正式的同伴了； 那么； 你准备好了吗？”
说来说去； 就是我必须提供名字； 然后签约； 否则的话我什么都不能知道对吧？ 用所谓的契约作为束缚； 以达到他统领所有人为目的。 那么； 好吧。 我就配合一下。
“我叫朝日月。”
“好的。 那么朝日月； 现在请你放松； 请在头脑里面想象一下你所在的环境； 尝试呼唤‘创始人；黑； 我希望和你一起改造世界； 请指引我的方向’。”
‘
我差点笑出来； 这么旧的台词难为他想出来。 我照办； 只是我实在弄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而且；他似乎也没有发现我用的是假名。
我开始放松； 在脑中假想我房间的环境； 环境的噪音渐渐离我远去； 我只感到脑袋一片空明；很干凈； 很舒心； 像置身于大草原中一片空旷广阔。 凉爽的清风吹散所有的郁闷。 我在心里说‘创始人；黑； 我希望和你一起改造世界； 请指引我的方向’
过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 也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 脑中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 颇年轻的； 低低的磁性音色； 缓慢柔和的说‘朝日月；我接纳你成为我的同伴； 请与我携手一起创造世界。’ 这个声音像突然降临草原的大风； 铺天盖地； 却很好听； 声音仿佛也会催眠似的； 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遵从。
我大吃一惊； 赶快把思绪从他迷人的声音里面抽出来； 我得想点其它什么； 不能沉浸在里面；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是很危险的事。
流河的脸突然撞进我的大脑； 他那没有起伏的平稳声音说着‘月君； 要吃蛋糕吗？’ 我笑着想流河你出现得真是时候。
脑中还是继续着那把醉人的声音； 在说着‘请不要忘记你的誓言； 不能泄露弥赛亚所有的真实内部情况； 违背誓言； 后果会很严重的。’
想着流河的脸； 大概是分散了精神的缘故； 那个声音听起来没有了刚开始那种引人堕落的感觉； 让我稍稍好受了一些。
不一会； 创始人的声音再度通过耳机传过来。
“契约已完成。”
我愣了一下； 契约已完成？？ 我们没有做任何笔头和口头的承诺。
我大惊的发现； 莫非刚才在脑中的声音就是创始人？
“刚……刚才在我脑里说话的是你？”
“对； 我们已经签订契约； 你必须保守弥赛亚的秘密； 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后果； 请问是什么？”
“呵呵； 你只要好好遵守保密原则； 就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放心吧。”
“那么；我们既然已经签约； 你也可以告诉我弥赛亚的秘密了吧？”
他笑了一声。 “那么；我们继续往下谈。”
22
月离开回家了； 渡现在应该接了那两小鬼了吧？ 还是打个电话好了。有点担心他们呢； 他们还是第一次独自离开House。 虽然我对他们的查案能力非常肯定； 但是对于他们的生活能力； 我非常怀疑。
“渡吗？ 接到他们了吗？”
“是； 他们正在车上。”
“哦；那好；顺便也过来接我吧。我在月家附近的公园里等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