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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尹志平_by三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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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更气,转身就要抄家伙说现在就要去烧枯木的庙,揪那下流贼秃出来给杨铁心磕头。

我和穆JJ连带处一上去又拉又劝的才又把师傅拉住,马钰只是摇头,处一便拽师傅边说,“我就是知道你这脾气,才不敢叫你去见洪帮主,要是他说你一句,你不还气炸了。”

师傅嘿嘿冷笑,说,“说的在理,我便是跪下给他磕三个响头也没什么,但师弟你自己也说,人间公义,要我没错却强认,那是不行。”

马钰叹口气,只是摇头,处一倒是冷静,又说,“七公倒也没说叫咱们跟少林低头的话,但是大家一门心思,都是抗金顶宋,为了大义,这点小结也不算什么,再说,少林千百弟子,便出了一个两个不成器的,也不能抹杀了余下的。”

师傅突然叹口气,说,“都说抗金抗金,收复失地,这都七八十年了,我看大家人人吃饭睡觉,金人做皇帝还是宋人做皇帝,都没很大分别。”

马钰拍拍师傅,说,“若要有所为,所谋缩图,大都不能遂意,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师傅早年便说过,为国不得,为民做些好事,也是做一件是一件。”

听到这里,处一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当年找金人皇帝,劝他少徭赋,多慈政,也是为金国百姓作了好事,怎么还被丘师兄押回终南山关了一年呢?”

师傅和马钰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处一也不再多说,转了话题,说,“少林和全真的梁子,一是没必要,二是没道理,怎么都是要了结的,念慈这次回临安安葬父母,志平你只跟了一起,一路上探探江南武林的口风,想办法和少林弟子搭上关系,别的却不要多管。”

说着招手叫我过去,拍拍我说,“你这孩子,别的不说,最难得是脾气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最是不惹麻烦,这件事交给你我最放心了。”

我心里大汗,原来我就一忍者神龟啊,但是处一这么赏识我,把我推到革命工作第一线,这趟南下我也算一阵前小先锋,但是你就不能说我是“心机深沉,喜怒不型于色”么?这样听着比较像是要培养下一代干部的感觉啊。当下一抱拳,说,“师叔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处一点点头,半响才说,“你杨师兄那边,还是不要跟他说的好。”

我听了心里一紧,偷眼看穆JJ;她见我看她,也是摇摇头,那边师傅已经叫起来了,“我那徒弟虽然不肖,我好好教他便是了,何苦这样?”

处一摇摇头,说,“我只是见他出身富贵,现下徒经大变,叫志平小心些罢了,你又叫什么。”说着又瞧着我,说,“我知道你们素来亲厚,只是,,,你自己小心些吧。”

再来大家又说了些江南的风土人情,穆JJ常年走南闯北,当下慢慢说来,直到杨康回来,也一起听得有趣。

第二天大家就上路了,马师伯要去西夏,处一和师傅一路回终南山。我和杨康加上穆JJ三个人带了棺材,一路往临安去了,我也不再做道士打扮,和杨康穆JJ一起披麻戴孝,只说是兄妹三人。

杨康只当我去是陪他,倒是高兴,一路谈谈说说,没几日已经山东路出了金国境内,到了扬州,天气渐暖,我们带了两具棺材很是不方便,好在穆JJ一路上打点,总算是在中午之前找了家小破庙,愿意让我们暂且把棺材寄存在那。

我们这才进了扬州城,这扬州自古就是烟花之地,风流之所,现在又是冰河解冻,狗熊撒欢,人人思春的大好时节,满街的脂粉香,一路的绫罗笑。杨康是第一次来南宋,一双眼睛左右乱看,很是新奇,我只想着这么赶路明天后天就能到临安,赶快把杨铁心夫妇下葬,也了了一桩事。

穆JJ最近越来越是心事重重,连跟我说话也谨守“温,柔,谦,逊”四字决,一副南宋年间良家妇女的做派,我想跟她对个暗号什么的都不行,杨康每天晚上都要跟我摆周易,卜卦算命玩,也不能出去找她问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我们三个找了间小酒馆坐了,要了三碗素面,三个小菜,我们坐在那谈谈吃吃,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提到“全真教”三字,当下警醒起来,也不说话,只用心听他们说什么,只听一个沙哑嗓子的汉子说,“这两年那些个丘道士王道士的,在关陕一代胡作非为,便是我大宋的大官儿,居然也让他们杀了不少,真是邪了门了。”

边上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他们全真只说是武功天下第一,还号称什么天下正宗,真笑死人了,谁不知道王重阳那老儿年轻时巴着吧着想给金人做官,没中文状元,又去考武状元,到叫那老小子中了,作了几年金人的大官,又装神弄鬼做道士了?”

听了这话,我们三人都是“咦”了一声,我心里暗叹没想到王重阳还是双料高考状元啊,实在是失敬失敬。又有几人符合那两人,说起这些年全真的道士好不嚣张,杀人越货,混没有出家人的风度,最后越说越是离谱,居然说道全真七子里又有一个女的,道观里男女混住,不知搞得什么勾当实在是不知羞耻一类的。

我气的手直抖,最烦这种乱传桃色新闻的,没事也让他们说出事来了,尹志平就是受害人啊。穆JJ拉我一下,我转眼看他们两人,都是专心吃面,偷偷打量那几个说话的人,穆JJ低声说,“别做声,莫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只好一股怒气暗沉丹田,发狠咬筷子,一个赖利头带了几个人,几人都是一色的暗青装扮,走了进来,那几个说话的人,见了那赖利头,都站起来打招呼,叫他“马大哥”,那姓马的理也不理,在我们旁边找了张桌子坐了,原先说话那几人再不敢吭声。

那赖利头一坐定,一双眼睛便在我们几个身上瞅来瞅去,旁边他一个小弟跟他凑趣,说,“大哥,你看那小媳妇好俏啊,年纪轻轻死了男人,好不可怜。”

另一个“啪”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你便知道她是死了男人,说不定是死了老爹,老娘呢?”那赖利头怪笑一声,说,“那倒古怪,她若是死了男人,那两个小白脸又是谁?若是死了爹娘,那两个里必有一个是她男人了,你们看是哪个?”

几个人笑成一团,中间不知哪个说,“怕是两个都是她男人吧?”这话一出,就连原来说话那几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穆JJ面不改色,只低头喝面汤。那赖利头的一众小弟见我们不做声,更是大胆,居然过来想摸穆JJ的脸,说,“小娘子,你死了爹娘好不可怜,过来哥哥疼你啊。”

只听“啊呀”一声,那轻薄后生已经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怪怪的吊在手腕上,已经被卸了下来,杨康站在他面前,冷着脸说,“你看别人死了爹娘,便觉得好欺负么?”

那赖利头怪叫一声,冲过来叫道,“哪来的小畜生,好大的胆子。”说着便一拳往杨康胸口去,我一看就知道丫的比杨康差远了,也不担心,果然杨康也不躲,伸手在那赖利头手上一格一扯,那赖利头杀猪一般叫了一声,手腕也被撅断了。突然听到一阵大笑,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好俊的分筋错骨手,全真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黑矮子穿了一身熟罗长衫,带了一众人,笑嘻嘻的进了门来。一个人从他身后窜出来,充满激情的叫了一声,“尹师弟~”便向我扑来,却是好久不见的赵志敬。



我一个没闪开,便被他扑住了,当下也只好说,“志敬~~好久不见啊~~一向安好啊~~”

赵志敬抬头看到杨康,便松了手一边站着,瞅瞅我们三人,也不说话,那边那黑矮子已经叫人把那赖利头扶到一边,我隐隐听到那赖利头叫那矮子“郭四哥”心里暗自提防,这黑矮子也是他们一伙么?

那黑矮子也不理那几人,径直到我们三人面前,打了个团揖,笑呵呵的说,“不才郭老四,这一块的低头蛇,刚才兄弟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多有得罪,惭愧惭愧。”

我左右一望,杨康似笑非笑的盯着赵志敬看,穆JJ低了头做鹌鹑状,头皮一麻,也做个揖,“好说好说,我这位师兄性子急了些,也有不是的地方。”

郭老四哈哈一笑,拉了我说,“兄弟早就听闻全真派武学正宗,行侠仗义,很是佩服,只是无缘结识,今日倒是好运,先是碰到赵道长,接着又遇到几位,不知怎么称呼。”

我不知他是什么来头,当下只说,“小弟姓尹,这两位姓杨,是兄妹。杨师兄杨师妹的父母过世,我们这次是前往临安安葬杨伯父杨伯母的。”

那郭老四听了“啊”的一声,回头恨恨瞪了那赖利头一眼,对着我们打个长躬,说,“尹兄弟,杨兄弟,杨妹子,刚刚多有得罪,不才就住在这附近,还望几位前来,让兄弟奉上酒水一杯,赔个不是,不知各位赏不赏这个脸。”

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铁心夫妇的遗体还在城外等着呢,自然腐化力量强大不可逆,当下抱拳谢绝,只说,“多谢郭大哥好意,只是我们师兄妹有孝在身,多有不便。”

郭老四还没说话,赵志敬已经一个箭步窜上来,说,“尹师兄有所不知,这位郭四哥乃是十八连环水寨的好汉,缥缈峰的头领,与我们全真可谓同气连枝,还是多亲近亲近的好。”

虽然他这几句话说的狗屁不通,但是其中一个关键字还是击中了我的扫描过滤系统,“缥缈峰”啊“缥缈峰”,回头看穆JJ一眼,见她也是抬了头,两眼精光乱窜,郭老四也再次出言挽留,当下也就不多挣扎了,只说,既然郭四哥坚持,兄弟也不能不给面子。

当下一众人出了酒楼,那郭老四的跟班自去帮我们结了帐,我也只当没看见,赵志敬听我说穆JJ是处一新收的弟子,立刻亢奋起来,前前后后的围着穆JJ转,嘴里“小师妹”来“小师妹”去,好不肉麻。

郭老四不愧是扬州地头蛇,一路走一路说,坊间传奇,名人旧事,中间插科打诨,也不冷场。直往那闹市中走,不一会儿便来了一所大宅子前,灰墙青瓦,左右望不到便的围墙,几棵水桶粗的大柳树刚发些新芽。

众人也不停留,径直进了大门,却不直走,往东一转,顺着一条小道沿着墙根走了半响,却只觉湿气扑面,微风袭来,却到了一片湖水前,沿水岸一条实木小码头,几条乌蓬小渔船停在那里。

当下几个人从我们身后绕上去,蹭噌的跳上船,各自撑了一支长杆,郭老四摆了个“请”的姿势。说实话我当时见那几个人身法行动,都是不弱,这件事怕是蹊跷,心里很是不愿意,但是实在抵挡不了,飘渺峰=灵鹫宫=逍遥派=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北冥神功 的诱惑,虽然我也知道虚竹子先生是不可能撑着一口气不死,从北宋活到南宋,只为见我一面把他老人家继承他家逍遥老仙三位一体的功力一巴掌拍到我身上,但是还是那句老话,做人木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当下一抱拳,硬着头皮上了那小渔船,那船不过五米来长,不到一米宽,坐了郭老四和我们三个再加赵志敬,已是摇摇欲坠,那郭老四一笑,从那撑船的手下接过长竹竿,那人便一步跨到另一艘渔船上,余人也都上船做好,郭老四竹竿在小码头上一撑,小船就荡出去老远。

没走多久,便进了一片菱塘,水面上的浮萍虽不是盛夏之时满池墨绿之像,但是一片一片鲜绿色的小叶子飘在水面,别有一翻滋味,杨康眯着眼睛看得开心,说,“以前总听说江南“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今日见了方知所言非虚。”

郭老四听了哈哈一笑,说,“杨兄弟少年不知愁,这江南自是好,却不知这世上自有千处万处,比江南还要好上万分,杨兄弟可知是哪?”杨康伸手在水里捞菱叶玩,笑嘻嘻的说,“人们又说,“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好过江南的,自是兄弟们的家乡了。”

郭老四笑得更是开心,说,“不错不错,江南再好,被人像落水狗一般硬生生的赶来,便不好了,不才本来是河南洛阳人事,日日受金狗的气,干脆携了家小,搬到江南来,免生那股闲气。”

我看杨康笑诡异,怕他低调了这一路这个时候发起小王爷脾气,伸手扣住他手腕,问郭四哥道,“原来郭四哥原是河南人士,难怪号称“缥缈峰”,兄弟正在奇怪这烟波十里,土包都没有一个,怎么叫了山啊峰啊的名字。”

郭四哥也几竹竿便撑得小船出了那片浮萍,说,“不错,这“缥缈峰”正是不才原来在河南的招牌,说来惭愧,这大好的名号,本是个轰轰烈烈的大门派的所在,只可惜不才的祖宗不争气,诺大一分家业都败落了,剩下几个残鸡败狗,打了祖宗的招牌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不成气候,最后还被人赶出家门,嘿嘿,所谓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就说的是兄弟了。”

我听他也不藏私,心里也不知道这缥缈峰是怎么破了产,到底原始股还在不在,嘴上只说,“郭四哥过谦了。”

赵志敬在一边说,“不错,郭四哥坐镇缥缈峰水寨,威震太湖十八水路,英雄豪侠谁人不知。”

郭四哥笑得尴尬,说,“赵道长这是要折杀了兄弟啊,别的且不说,只这十八水路上,那个不是胜兄弟几倍,更不要说赵道长和尹兄弟杨兄弟,全真弟子天下正宗,兄弟充其量也就是个水贼,怎敢在众位面前称一个侠字。”

我见小船拐啊拐的进了一片芦苇荡,足有半人高,白茫茫的看不到边,心里暗暗提防,这前后左右皆是一样,若是一会儿一言不和,这郭老四平日干的便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一时兴起,把我们都掀在水里,可不就平白死了。

当下打圆场,“郭四哥这可说错了,英雄豪杰,岂又是出身挣来的,师傅是好汉,徒弟便是好汉么?一个侠字,跟门派有什么相干。”

郭四哥听了倒是开心,“尹兄弟此言深得我心,实不相瞒,兄弟长久以来,一直有个念头,只是说不出口,有尹兄弟这句话,便放心了。”

我正想问是咩话啊,郭四哥已经说,“到了,”却见芦苇荡中,零零罗罗好几艘乌帆楼船,每一架都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船上身穿暗青服色的汉子奔走呼喝,怕是有百十人,心里更是担心,也不多说,和郭老四顺着梯子上了其中一座楼船。

这楼船也不知是不是系在何处,倒是平稳,船上楼阁画栋,虽不十分华丽,却也八分周全,与在平地上没什么差别。当下几人进了大厅,分主宾坐下,郭老四二话不说,对我们便是一长揖,说,“兄弟虽是江湖草莽,却也知道全真派行侠仗义,铲奸锄恶,重阳真人更是天下第一人,心里好不佩服,想于众位做个朋友,却不怕众位嫌弃我郭老四人品粗鄙,武艺下乘。”

我还没说话,赵志敬已经抢了先,说,“郭四哥的人品武艺不用说,那自是高超上乘,我师兄弟若能交到郭四哥这样的朋友,那是前世有缘,只是,只怕我师兄弟愿意,郭四哥的兄弟却不愿意了。”

我听了这话一愣,志敬你又酸溜溜的干什么,郭老四又尴尬起来,又是一揖,说,“赵道长多虑了,虽然十八连环水寨大半是少林旁支,总头领更是少林俗家弟子,但是郭老四的部下却全是跟着郭老四从河南赶来,于少林全无关系。”

我怕赵志敬再抢话说,当下连忙说,“郭四哥才是多虑了,十八连环水寨的兄弟全是少林弟子又有什么干系,少林百年清誉,我全真一向是敬重佩服,只苦于分隔南北两地,少了交通,倒叫江湖上的朋友误会了。”

郭老四听了面有喜色,赵志敬冷哼一声,说,“尹师兄到会说话,当年不是令师长春真人和枯木。。。”我懒得听他多说,当下打断他说,“当年我师傅和枯木禅师的事,是我师傅多行冒进,考虑不周,多有不是,师傅错了,弟子便要不认么?”

当下赵志敬变了脸,往穆JJ身后退了退,再不说话。郭老四一手抓了我,说,“尹兄弟豪爽过人,郭老四佩服的紧,当年长春真人于枯木禅师一事,实在是误会重重,不怕兄弟笑话,我们十八水寨的兄弟,日日都想了结了这场误会。”

我听了心里也是高兴,我这也算是和少林寺的同志接上头了。正想再说几句高深的江湖切口震撼一下郭老四,一个穿了暗青紧身衣的瘦小汉子已经进来,对我们行个礼,便趴在郭老四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郭老四听了眉头一皱,说,“便是今日?怎么比预想的早了数日?”

当下站起身来,对我们打个团揖,说,“兄弟寨里有些事物,这要去处理一下,还请各位自便,莫要客气。”说着又向我多打了一躬,转身出了门去。

我转头看赵志敬在穆JJ旁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拿眼看我,也不理他,转头再看杨康,见他端了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见我看他,笑嘻嘻的说,“师弟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新摘新炒,颜色味道都远超中都的贡货,你不尝尝?”

我摇摇头,干脆从侧门出了靠在楼船的栏杆上看芦苇荡,只见密密的芦苇里,停了不少细长的渔船,都用油布盖了,等闲看不出来,我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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