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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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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父?”“爹……”几声惊呼立刻在屋里响起。

    刘老爷子重重的叹口气,“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往外说,对外你和芳兰依旧是我刘家的人,只是从此后,你们莫要再喊我爹和大父。我只当你们出了远门,被贼给劫持了……”说完了这句话,他便站起了身子,招呼着饶氏往外走。

    “爹……娘……你们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刘承业爬起来扑倒在在刘老爷子面前,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芳兰更是一脸煞白,心里已经生出几分悔意。

    “承业,家去吧!咱们爷俩今天睡在一处,明天你就不是我儿子了。”刘老爷子双手将刘承业扶起,轻轻替他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爹,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我出去了能去哪?我能干啥啊?爹……娘。你劝劝我爹,劝劝我爹……”刘承业泪流满面,见到刘老爷子无动于衷,就又扑到了饶氏的面前。

    饶氏向来是以刘老爷子为天。虽然她一向心疼这个儿子,却也不敢开口替他求情。看着儿子哭的如此可怜,忍不住心中悲痛,抱着刘承业也大哭了起来。

    刘老爷子却是怔怔的,有些失神恍惚。对着饶氏和刘承业的哭声恍若未觉,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

    刘承志害怕老爷子出什么事,急忙伸出手将他扶住,“爹,我点个灯笼送您回去。您回去后好好想想,这父子哪有隔夜仇?您明天打我大哥一顿好了。这逐出家门……”

    老爷子不等他说完,一把推开他继续往外走。

    敬民早已经窜出了房门,跑到院子里抓起了一个灯笼点着,伸到了刘老爷子的脚下。后面,刘承贵和刘承礼也醒过来了神。急忙也跟着走出上房,敬山和敬东也跟在身后。

    刘老爷子一句话也不说,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院门走。也不和人说话,不管是谁来扶他,都是一把推开。

    刘承志和刘承贵吓坏了,俩人扶了几次都没有扶住,只敢紧紧跟在老爷子身后。敬山和敬东见势不妙。急忙也各点了一盏灯笼将刘老爷子前后左右的地方全给照到了。

    饶氏这时才醒悟过来,急忙甩开了刘承业,迈着小脚就往老爷子的方向追去。

    “娘……”刘承业大喊一声,急忙也追了过去。

    上房里,就只剩下刘广德一家和雪梅还有王秀儿。

    雪梅看了一眼依旧倒在地上的芳兰,冷冷地道:“你还不追过去?此时不追。明儿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芳兰听了这话怔住,往刘广德和郑倩那里看了看,却见到他们立刻扭转过头去,不与自己对视,不由得失望起来。又狠狠的瞪了雪梅正好。这才抽噎着爬了起来,哭哭啼啼的追了出去。

    “我叫养娘扶着她一起回去。”王秀儿激灵了一下,急忙说道。

    看到王秀儿也出去了,郑倩方才点点道:“难为大房竟是娶了一房好媳妇,只可惜……”说到这里,她幽幽地叹了声,也不知叹的是什么。

    雪梅目光瞬了瞬,并没有往下接话,只是束着袖子站在了旁边。

    郑倩等了一会,不见雪梅说话,方才开口,“雪梅,你可有想与我们说的?”

    雪梅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叔祖父叔祖母面前哪里有侄孙女说话的地方,侄孙女只需要听话既好。”

    郑倩听了这话,心里浮起一层失望,道:“你是一个聪颖的人,只盼你日后能明白,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我和你叔祖父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雪梅听了这话,也不反驳,只是淡淡地称了声是。

    郑倩见她软硬不吃,轻轻叹息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倒是刘广德在旁边说了一句,“雪梅,我想托你和你父亲说一声,这接走敬泰的事情,对你四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雪梅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刘广德。

    刘广德微微一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敬泰跟了我们,将来会有什么前程,跟着你四叔又有什么前程。”

    雪梅的眉头皱了皱,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许多想法。

    正思量间,却听到上房外说话的声音传来,却是刘承志回来了。

    “二叔,二婶,我们将爹娘送回院子后,他们就关了院门,说要和大哥说话,不管怎么拍都不让我们进院。后来我们几个兄弟看实在没办法,就商量着一会去跳墙,他们回去拿梯子去了,我是特意来回二叔话的。”

    “我和你一起去。”刘广德听到这句话后,站起了身子。

    ……

    ……

第175章 姜恒来访

    戊戌年十月中,刘广德一家走后没几天,就下了第一场雪。天气寒冷,劲风呼啸,就是在屋子里坐着,仍能听到窗户外呼啸吹过的风声。

    刑氏和雪梅坐在上房里,围拢着炭盆做着针线活。

    刘广德走时到底也没把敬泰带走,刘承礼死活不同意,刘广德又劝了好几次,最后只得无可奈何的带着郑倩和两个女儿还有郑书容回了登封。

    雪梅偷眼看了看刑氏,心里叹息一声。前几日,刑氏跑到了李家村,不知和李娟的母亲毛氏谈了什么,总之从此之后李娟再也没出过家门。雪梅有心想问问,可是刑氏声色俱厉的呵斥了她一番,吓得她再也不敢过问。

    敬民这几天虽然他急着想和李娟见面,可是去了偷偷去了好几次李家村都不得见,往李家也送了两次信,却是如泥沉大海,敬民只觉得从头凉到脚,做起事情来也没有以前经心。

    刑氏只当不知,从来不和敬民谈论李家的事情,敬民有心问她,却也没这个胆子问,只得每天闷不作声的做事。

    想到这里,雪梅再次叹了口气,垂下头一针一线做着手里的衣裳。

    刑氏似有所觉,抬眼看了看女儿,目光瞬了瞬,拿起炭盆旁边的煤钳子添了一块炭进去。

    上房外的风,吹得更大声了些,偶尔传来几声猪羊的哼叫声,应和着窗棂瑟瑟的声音,更显得冬日的寒意更深了一些。

    “娘,我爹和我哥去看我大伯了,也不知他和芳兰怎么样……”雪梅偷眼看了看刑氏,没话找话。

    刑氏哼了一声,自从那一日老爷子说要把刘承业赶出去后,刘承志和几个弟弟不知求了多少次情,可是老爷子竟像是下定了主意。在敬东苦苦哀求下,最终是把刘承业和芳兰赶到了王秀儿的嫁妆宅子里。刘承志等人满心里为刘承业伤心难过。可是没想到当刘承业听到王秀儿愿意让他和芳兰住新宅子时,竟是转忧为喜,没有了半点难过。连氏也在一旁大声嚷着,要陪着刘承业一起受苦。

    事后。雪梅问王秀儿为什么要让三人住在她的新宅子里。王秀儿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宅子里从老到小都是我的人,他们衣食住行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若是任由他们被家里赶出去,将来敬东怎么办?”

    雪梅瞬间明白了,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一个孝字,刘老爷子可以赶走他的儿子,王秀儿身为儿媳妇却不能不管公婆。

    这两天下起了雪,王秀儿担心刘承业在新宅中没有炭火,要派小厮过去送炭。刘承志知道了。便自告奋勇的担了这个差事,坐着王秀儿的马车去了洛阳城外。

    “一根筋通到底的货……”刑氏不知是在骂刘承志还是在骂敬民。几个兄弟都没伸头,就刘承志巴巴的出这个头,人家都知道下着雪在家里躲清闲,他可倒好。下着雪往外跑。

    母女俩人正说着话,却听到院门被人拍的山响,顾二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师娘在吗?我是二虎呀,您给开开门。”

    刑氏和雪梅怔了怔,急忙拢了一下头发,又披上了一件大衣,将院门给打开。一阵罡风吹来。迷花了刑氏的眼,她急忙用袖子遮住了半边脸。

    顾二虎进了院子,跺了跺脚,又拍了拍头上的雪花,笑着说道:“师娘,你家来客了。”

    “这下着雪的。怎么还来人?”刑氏虽是说着这话,却往外探头看去,却见到姜恒长身而立,站在院门口。

    见到刑氏往外看,姜恒恭敬恭敬的施了一礼。“见过岳母。”子侍也站在姜恒身后,冲着刑氏拱手请安。

    “我的小祖宗哟,这下着雪你怎么来了?”刑氏忙着两扇院门都打开,好让马车开进院来,又转过身一迭声的喊雪梅。

    雪梅听到母亲的叫声从上房里出来,也是唬了一大跳,忙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下乡来了?”雪梅似嗔似喜的埋怨道,说着话就往他身上瞅去,见他穿的还是自己缝的冬衣,身上披着貂毛鹤氅,脚下也穿着麀皮小靴踏着雪屐,倒没见多少雪花,才松了口气。

    姜恒见到雪梅的目光仔细打量自己,心中一热,笑着道:“我昨天才下学,去府衙看望伯母,正好伯母说要给你们送上等的无烟炭来,我怕下人们不周到,就自己送过来了。”说着话,见到雪花不停的往雪梅头上落,更衬得她容颜如玉,微微地一笑。

    雪梅羞涩的笑笑,见到姜恒的马车后面果然又跟着一辆送炭的马车,马车里的炭被白雪盖了厚厚的一层,心中不由得感动。

    “这送炭的事情怎么就用得着你?叫下人们来不就行了吗?”刑氏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姜恒,见到他虽是穿的厚实,可是到底是个文弱书生,又是爱惜又是心疼,就将姜恒往上房里请。又转身吩咐顾二虎,“二虎,你也别愣着了,你去把敬山和敬东叫过来作陪。”

    刑氏一迭声的吩咐之后,将姜恒让到了上房,替他宽了鹤氅,又拿了掸子替他细细的清扫,然后将一个手炉塞到了姜恒的手中。

    “哪里就用得上你了?还巴巴的过来?仔细路上的风大,再吹坏了你,到时我可没处哭去。”刑氏见到雪梅替姜恒倒了一碗茶后,埋怨道。

    姜恒手里捧着手炉,臭端闻着清香的香味,只觉得心满意足,听到刑氏埋怨他,生出了一丝孺慕之情。

    “小婿也是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岳丈和岳母也未曾来尽孝,心里着实想念,正巧馆里老师说今年太冷,就提前半月放了冬假,要等到来年正月十五才开学。”姜恒说着就站了起来,刑氏急忙一把将他摁到了椅子上,又将他的脚放到了炭盆旁边的铁凳子上,替他将雪屐脱下。窘的姜恒双腮通红,却被刑氏摁住了双腿不能动弹。

    “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尽孝哪天不能尽?非得赶着下雪时过来?快别乱动,这雪屐不好脱。”刑氏见到女婿对自己恭敬。心里全是欢喜,只把他当成敬民雪梅一般的侍候。

    院子里,只听得子侍的吆喝声,指挥着下人们从车上往灶房里搬炭。姜恒只觉得身上一点点暖和了起来。不仅是身上,就连心里也生起了一缕暖意。

    “你在馆里过的可好?吃穿上面可好?我家也过去送了好几次东西,都是子侍出来接的,听他说你们管的挺严,不让家里人过去看?”刑氏听到姜恒说起了学馆里的事情,关切的问道。雪梅也是支起了耳朵,认真的听他们说话。

    姜恒微微欠了欠身,温言道:“因明年就是大比之年,老师们管的就严了些。如果不是今年这场雪一连下了好几天,我们怕是要到年前才休假。不过老师们虽是放了我们假。小婿还是不敢耽误,准备回去之后就闭门苦读,年前怕是不能再来看望岳母了。”

    刑氏听到姜恒这样说,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明年是大比之年,满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是看看姜恒再看看大房的爷俩。刘承业就不必说了,敬东天天躺在家里睡大觉,这一下雪更是有了借口,说什么下雪不是读书天。万幸敬山还知道上进,在家里天天抱着书看,只喜得刘承贵和段氏天天给他熬肉汤,生怕他将眼给看坏了。

    “这天大地大也没有读书的事情大。你只管好好攻读,不必管我们,我们虽是在村子里住,可是衣食无缺,就是真缺少什么自然就会打发了人往府衙里要,你千万莫操我们的心。”刑氏将这一段董宜人不停的派人往家里送东西的事情给姜恒说了说。又指着他脚下的炭盆说,“这炭就是董宜人送来的,我们往年哪里烧得起这么好的?没想到又送过来一车。”

    姜恒笑着点点头,“都是一家人,互相照顾着也是应该。伯母给您,您就只管收着,万事有我呢。”

    刑氏笑着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是转开了念头。叶知府想必是看着家里拒绝了刘广德的要求,没把高产种子的秘法送给他,这才处处对自己家示好。幸好听了雪梅的话,否则的话现在叶府和自己家已经反目成仇了。

    心里虽是这样想,她脸上却是没有带出来,只是笑盈盈的和姜恒说话。姜恒有问有答,态度恭敬,刑氏是越看越喜他。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敬东和敬山的声音,进屋和姜恒见了礼之后,便又坐在一处说话。

    姜恒敬他们都是雪梅的娘家亲戚,态度极是和缓。敬东趁机问了几道学问上的话题,姜恒一一的都解答了。敬山是刚刚摸着书本,懵懵懂懂的,见到俩人说话,便仔细的听着,不时的点头。

    当姜恒问起敬东现在在哪里进学时,听到敬东说天天在家里看书,不由得皱了眉头。考问了敬东几句,敬东竟是一问三不知,纵是知道的也是支支吾吾的,姜恒的脸色便黑了下来。

    又去问敬山,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这个妻舅还算是个知道上进的,也不负了叶伯父对他的一番苦心。

    敬东此时如坐针毡心神不安,他自从娶了王秀儿后,便再也无心读书,只想这样一辈子做个富家翁过下去。若不是王秀儿逼得紧,那些书他是连看都不想看的。本来家里没人懂学问上的事情,可以糊弄过去。可是这会姜恒一问起他来,他竟是连问题出在哪本书里都想不起来了。

    一想到姜恒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秀才了,明年还要去考举人,自己比他年纪大却是一事无成,脸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不过略略坐了一会,便提出了告辞。

    待俩人走后,姜恒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可是有不妥之处?”雪梅也是听懂一点姜恒和敬东的谈话,见到他叹气,便轻声问道。

    ……

    ……

第176章 姜恒旧事

    “没事……”姜恒笑了笑,柔声道。敬东毕竟不是敬民,和雪梅关系不深,再说他又不是敬东的老师,没得为他操这份心做甚?

    心里正想着敬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听说前一段你们家里来客了?是登封的刘主簿?”

    雪梅闻言一愣,随后想到他闭馆苦读,肯定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便将刘广德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姜恒默默地听完,面上就带着几分疑色,有心想问这个刘广德怕不是来算计刘家的吧?可是又一想,刘家除了高产种子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别人算计之处。而且他来的时候,董宜人话里话外对刘家都是赞赏,倒不像是离心的样子。又见到雪梅提起刘广德时不像多亲近的样子,只当自己是多虑了。

    “京里这一段波澜四起,你们虽是和刘主簿是亲戚,最好还是少来往些。”姜恒想了想,就将自己知道的汉王消息讲了一讲。

    刑氏是第一次听到京中的消息,不由得张大了嘴。再听到郑书容是拒婚私逃,只唬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俺的娘,她她她……”一连说了三声她,却不知如何往下说。

    “这些话,出我口中入你们耳,千万不要和别人再讲。”姜恒郑重的说道,见到刑氏和雪梅都点了头,才又开口,“不管倒汉王是否成功,他终究是今上的亲子。郑家参与到这件事情中,便已经是落了下乘。现在他家又想把叶家也牵扯进来,已失了君子之道。伯父的意思是敬而远之,不与此等人物交往。日后,他们若是再说什么话,你们要多在心里想想。莫要因为和他们是亲戚,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这话怎么说?”刑氏战战兢兢地问道。

    “刘家不过是平民百姓,不管是任何人想要拿捏你们极是容易。如果你们牵扯进了汉王这件事中,汉王动不了郑家难道还动不了你们刘家吗?”姜恒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便是刘广德只是小小的主簿,郑倩更是郑家的庶女,到时出了事,只管将他们扔出去。谁能在乎一个庶女的死活?不论倒汉王能否成功,郑家怕是早已经做好随时将郑倩抛弃的想法了。

    见到这句话吓住了刑氏,姜恒急忙又劝道:“许是我多想了,这天家的事,哪里就和咱们这些乡间小民有关联了?只要你们死死守住这高产种子,在今上心里留下一个名字,将来就是有人动你们也是得瞧瞧今上是不是乐意。”

    雪梅闻听此言,突然怔住了。叶家曾向刘家要过高产种子,但是许以厚利。刘广德也要过,却任何好处也没有许下。只有姜恒张口劝他们死守高产种子。

    谁亲谁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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