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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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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的话十分隐晦,刑从连却像得到了点拨,他拎起外套就说:“走,去医院看看。”

    付郝反应更快,刑从连跑出没两步,他就冲上去勾住刑从连的脖子,大喊:“又想逃单是不是!”

    “付老师付老师,我真没钱啊!”

    “老子明明在你钱包里看到过运通黑卡,你这个死土豪!”

    “那是马克笔涂黑的道具啊!”刑从连很无辜地说。

    两人打打闹闹,等再回过头,桌边却没有林辰的身影。

    付郝要去找人,刑从连却一把按住他:“老付,你老实告诉我,那到底是谁?”

    ———

    路灯下,年轻宿管衣衫单薄。

    树影幢幢,或许是台风将至;天气变化极快,空气中有湿润的水意,雨也似乎要淅淅沥沥下起。

    林辰和门卫打过招呼,移门喀拉喀拉挪开,他的手机声也随之响起。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林辰看了眼来电地址,接电话的动作有些许迟疑。

    电话接通前三秒,两边都有数秒沉默。

    “陈先生,您好。”林辰靠在门卫室后墙上,单手提着电

第5章 三问

    暴雨如期而至。

    天并不非常暗,然而雨很大。噼里啪啦的雨点落在树木和叶片上,发出巨大的,仿佛野兽呼嚎般的声响。

    林辰管理着学校一、二年级所有的寄宿学生,寄宿的小学生本就不多,并且大部分孩子都被担忧的父母们提前接走,所以留下来的孩子不到十人,他们与高年级的同学一起,被统一安置在集体宿舍里。

    一整晚,林辰就在忙这些事情。

    他清点好人数,帮孩子们整理好书包及换洗衣物,甚至连每人惯用的玩偶都记得拿好。

    宏景的孩子,也不是第一次遭遇台风,因此没人显得过分恐慌担忧。

    大大小小的孩子聚集在两间大宿舍里,或许是宿舍一角摆放着满满的零食和饮用水,以至于窗外不见五指的黑夜和黑夜里怒号的风声,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将近天亮时,孩子们都才再次安睡,林辰与值班的宿管打过招呼,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风越来越大,雨却好像暂时停了。

    屋外,芭蕉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硕大的绿色叶片哗啦啦抖动,在墙壁上投下凌乱的阴影。

    林辰打开灯,白色的光瞬间照亮这片狭小空间。

    房内陈设简单,显得有些清贫,甚至是清贫得过了头。

    这里除了书桌和床,便再没有其他任何家具。

    书桌前的窗不知何时打开了,书面被雨水打得湿透,变成汪洋一片。

    然而,就在那片汪洋里,似乎飘着一艘粉色的小船。

    那是一封信,粉色的,被折成了爱心形状,它是那样可爱,与简陋的房间和简朴的木桌,是那般格格不入。

    林辰快走几步,从水里捞起那封信。

    信封被雨水浸得湿漉漉的,林辰看了眼信封上自己的名字,习惯性想要放下,忽然,他的指尖摸到信封里有团*的东西。

    那东西很硬,又似乎很绵软……

    林辰飞快拆开信,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粘附在信纸上的沙。

    那团沙是白色的,被雨水浸泡后,丑陋地凝固在一起。

    林辰轻轻地,掸开信纸上的白沙,底下模糊的字迹露了出来。

    望着那些模糊的字体,林辰突然感到,有一股凉气顺着他脊柱,缓缓弥漫到头顶。

    “亲爱的,我终于能平静地面对死亡了/我不再犹疑、胆怯和恐惧/死神双臂温柔,眼神迷人,他那乌黑瞳仁绽放出湿润的花朵,我终于嗅到了它的芬芳/我看到他的指尖伸出无数根系,一头扎进人世间,你可不可以摸到?”

    信的边缘早已模糊,黑字柔软化开,好像丝丝雾气卷缠在整张信纸上。

    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熟悉。

    ———

    暴雨倾盆而落。

    雨丝很细很密,然而也很急切,被狂躁的风一吹,伞柄便东摇西晃,甚至连人,也无法站稳。

    刑从连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的现场勘查报告已翻了数遍,他合上文件,桌上的茶水已冷。

    他能读懂这份报告上的每一个字,却无法读懂报告背后的东西。

    医院穿戴整齐的男尸、水果店伤人案、死去的老人、公园断裂的吊环……

    这一切,似乎毫无关联,却又因为沙子,紧密又牵强附会地联系再一起。

    他不可遏制地想起那位安静的宿管,想起对方平和的双眼和极度镇定的言辞,他非常想站起来、冲入雨幕、跑到对方面前,问一句:“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这样想着,随即便站了起来。他拿起钥匙,提上外套,站在了警局门口。

    风雨中,四野茫茫,有人自远方而来。

    那人撑着把黑伞,伞骨一边有些塌陷,仿佛摇摇欲坠。

    然而那握伞的手很稳,走路的脚步很稳,甚至连落在伞面上的雨水,都发出沉稳的声响。

    望着雨中的人,刑从连忽然想抽一支烟。

    林辰踏上台阶,收起伞,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他浑身湿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

    看着面前的刑警队长,他似乎毫不意外。

    没有寒暄或是闲聊,他微微抬头,望着刑警队长清澈的绿色眼眸。

    “你想破案吗?”他问。

    “想。”几乎是毫无迟疑而不问缘由地,刑警队长很干脆地回答。

    “

第6章 感受

    信任,本就是个很古怪的词。

    初次相识,并未深交,说起信任,便有些可笑了。

    但林辰说,如果你信任我。

    刑从连想,我当然信任你。

    要求是如此简单,回应也更加直率,甚至无需缘由。

    刑从连安排手下在全城布控,搜寻于燕青。

    但于燕青一未犯案,二未被报告失踪,所谓的布控也只是监视她的身份证和各种市民卡、□□信息,通知她暂住地和公司附近的民警注意,一有情况便向上级汇报,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但这,确实也是刑从连能做到极致。

    刑从连撂下电话,回望林辰。

    林辰微微垂首,双手捧着姜茶,小口小口缀饮,仿佛感受到刑从连的目光,他抬起头,说:“带我去医院看看。”

    宏景市第三人民医院,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如果想要完整这个故事,那么必须回到这里。

    因为台风的关系,医院里没有什么人,狂风一下下撞击着大门,送入一张又一张担架。

    四周是冰冷的白墙和比白色更暗些的烟灰色地砖,因台风意外受伤的病人被安排在急诊大厅内外,那些低沉的哀嚎在空间里回荡,极度痛苦烦躁又极度冰凉可怖。

    林辰照例放下伞,掸了掸肩上的雨。

    医务人员在病患间忙碌,所以接待林辰与刑从连的,是医院保安科科长。

    保安科长体型巨大,走在前面引路。

    将近楼梯拐角时,林辰没由来感到一阵寒意。

    在他身后的电梯门突然打开,电梯内的光亮得刺眼,穿白大褂的医生第一个冲出电梯,他的手努力按压着呼吸面罩,两个护士推着仪器,紧随其后。

    病床被飞快推向手术室,大门打开又自动合上。

    许多人围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脚步低沉的谈话,是那样不安而迷惘。

    不多时,心脏起搏警报器的尖锐声响,穿透手术室大门,令所有人都为之一窒,死神的呼唤几乎要刺破人耳膜。

    有人开始哭泣,有人安静坐着。

    唯独有一人,施施然地离开了纷乱的人群,他若无其事地四处看了看,然后找了排座椅,继续躺下睡觉。

    在上楼梯前一刻,林辰的目光,便停留在那张排长椅上。

    “那是医院的护工。”像是看出了林辰的疑虑,刑从连解释道。

    “很奇怪。”

    “奇怪什么?”

    “有人即将离去,他却没有任何悲伤情绪。”像是遇到了极困扰的问题,林辰这样说。

    “看多了,当然就麻木了。”一旁陪同的保安科长回头看了眼那护工,不以为意道。

    “看得多了?”

    “那是当然,我们医院和劳务公司签约,清洁工、护工一类都是长期工,他们在医院时间比有些医生还长……”

    林辰忽然停下脚步,他与刑从连心有灵犀般地互看一眼,刑警队长敏锐地问道:“和你们医院签约的劳务公司,是哪家?”

    “‘好家’啊,市里最大劳务公司就他们家了。”

    林辰收回视线,刑从连果断打起电话,向手下吩咐:“把于燕青的照片同曾出入三院太平间的嫌疑人作比对。”

    他电话打得极快,挂断后,他便和保安科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然而,大医院的科长,又怎会对一个女孩有太多印象,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同于燕青有关的信息。

    刑从连下意识搜寻林辰,发现林辰在他身后,走得很慢,并且,林辰真的只是很认真在走路,甚至没有东张西望,窥探四周。

    “想什么呢?”受不了沉默的刑警队长终于开口,“想于燕青是不是那个在医院摆弄尸体的人?”

    “不。”林辰摇了摇头,“在想,为什么是这里?”

    “选这里,肯定是因为这个地方很特别。”刑从连答。

    林辰点头,问:“那么,特别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这里的某个人、曾经发生的某件事、甚至他就是看上这里了,这个答案太宽泛了……”刑从连越说越觉得难以理解。

    “也并没有那么宽。”

    林辰停下了脚步。

    在他们面前,是扇普通白色木门,门牌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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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忆

    暴雨还在下,乌云浓重,白天与黑夜的界限,不再分明。

    不知是受台风还是命案的影响,春水街人烟稀薄,没有几家店还开着。

    雨水已一遍又一遍冲刷过青砖,曾经的血迹早已不见踪影,地面很干净,甚至没有腐烂的菜叶和瓜果,空气也因此变得清新。

    清新得,令人只想放慢脚步。

    林辰走得很慢,且没有打伞。刑从连撑了把黑伞,跟在他身后。

    不知为何,刑从连总觉得,林辰应该很年轻,虽然付郝总是叫他师兄,可他似乎比付郝还小一些。

    明明就还是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却好像老僧一样腐朽,冷漠淡然,无悲无喜。

    他可以冷静地做出推断,也可以很平静地,独自一人躺在尸体下面,甚至出来的时候,脸色毫无变化。

    刑从连因此很想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林辰动容。

    一路无言。

    两人走得有些缓慢,到当日案发的水果摊前,摊上早已没有人,卷帘门紧紧拉着。

    林辰在当日于燕青所站的地方立定。

    此刻阴云密布,暴雨如注,那天的情形,却并不是这样。

    好像太阳还没有落山,人很多,空气里有些腥味,也有些香味。

    然后,突然地,骚乱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发疯的水果摊主,他们看着摊主一刀刀砍向无辜的妇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身后坐着一位死去多时的老人。

    而当妇女扑向店门,老人悄无声息倒下时,死亡的恐惧被无限制放大再放大,每个人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们不再是旁观者,而变成亲历者。

    如果于燕青就是凶手,她为什么在太平间做那些奇怪举动,又为什么要在这,观看这个场景?

    她站在这里,想要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又是谁,像幽灵一样,注视着整条街道?

    林辰微微仰头,双目轻闭,任凭零星雨水,飘落在自己面门。

    见此情景,刑从连总有些不安,他左右看看,拍了拍林辰的肩。

    林辰蓦地睁眼,见刑从连正伸手指着街上的监控摄像头:“这个监控是几年前装的东西了,说是为了商户安全,其实也只摆个样子。”刑从连说着,看向市场另一头,“另一边那边那个早就坏了。”

    “小公园和太平间里也没有监控覆盖吗?”林辰问。

    “公园面积太大,总有监控盲点,而太平间……就算装,也没人敢看。”刑从连说。

    “那么,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林辰顿了顿,说:“罪犯似乎很了解摄像头的分布构造,总能在犯案时躲过监控。那么为什么于燕青,她总是被监控捕捉到,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刑从连吸了吸鼻子,“但,技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他说着,环顾四周,向水果店斜对面走去。

    那里,还开着一家五金店。

    “听说心理学问案很神奇,我一直想见识下。”刑从连凑到林辰耳边,轻声说道。

    五金店老板是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秃顶,两鬓斑白。

    见到刑从连亮出的证件,他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语气非常熟稔:“您又是来问那天的事情的吧,我是真没看清对面到底出了啥事,您看我面前都是管子,我连老爷子是啥时候开的店门我都不知道吶。”

    老板语速很快,同样的话,他好像已经重复过很多遍,故而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您再跟他说一遍。”刑从连指了指一旁的林辰。

    林辰向前走了半步,将挡在老板面前的东西向旁边移开,他语气温和,如同在漫天大雨中,撑开的一把伞:“您不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那天天气怎样么?”

    他的声音平静而目光宁和,甚至不需要任何指使,老板便不自觉闭上了眼,仿佛陷入漫长的回忆。

    “天气挺好的,太阳还没落山,但菜场里,一直阴沉沉的,黑乎乎的。”

    “你吸了口气,周围有一点

第8章 权势

    付郝赶到的时候,林辰正坐在自己宿舍里,只披了条薄毯,头发还没干。

    付教授甫一踏入冰冷屋内,看见那荼白四壁,和孤零零的木桌,便忍不住跑到床边,对林辰:“师兄,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林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搬去跟我住呗!”他很欢快地说道。

    这回,看付教授的人却换成了刑队长。

    虽然,付郝不是很明白,为何刑从连要看自己,但作为研修心理学多年的专家,他很清晰地,在那道目光中,感受到了不耐烦。

    换成更通俗易懂的句子就是:你丫瞎说什么呢!

    付郝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师兄的思考,所以他马上闭嘴,也不怕地上凉,很乖巧地在林辰面前,席地而坐。

    林辰没有说话,付郝一个人想了很久,试探着开口。

    “说不定,压根不是连环杀手?”

    林辰点点头:“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人死于谋杀。”

    他用词谨慎,坐在一旁的刑从连忽然开口:“今天早上,鉴证科出了报告,公园的吊环是被人为损坏的。”

    付郝用“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回敬刑从连,满脸胡子拉碴的刑警队长则很无辜:“我根本没时间说啊。”

    “谋杀案和非谋杀案混在一起,这比单纯的连环谋杀还复杂你知道吗?”付教授生气道,“那公园的沙地附近检测出白沙了吗,如果出现白沙,就可以把这几件案子放在一起,联合侦查了。”

    “其实没有必要。”林辰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什么没必要?”

    “没必要大费周折,在大概念里,寻找小概念。”

    “你是说沙?”

    林辰点点头:“这是唯一可以把所有案件联系起来的线索,不是吗?我们姑且认为,确实存在这样的联系,那么,问题出现了……”林辰低下头,揉了揉付郝的脑袋:“为什么是沙?”

    林辰问,为什么是沙。

    付郝想,我他妈要是知道,我早就破案了啊。

    可是在林辰面前,他却不敢造次,只能搜寻一些可能的答案:“沙,是有特殊意向的东西?”

    “嗯。”林辰点点头,鼓励付郝继续说下去。

    “佛教中,有‘恒河沙’、或是‘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类的词,但你说过,罪犯所用的沙,很特别,是沙盘游戏里的沙子,所以……”

    “所以,我们很难分析出,这些沙子,到底代表什么?”林辰像是看穿了付郝所想,接口道。

    “那,光说沙盘游戏呢,以前老师不是简单给我们介绍过,沙盘疗法就是在沙子上自由地摆放人物,以反映潜意识的心理状态……难不成,凶手是在玩游戏?”付郝问。

    林辰看向付郝,眼里是一抹赞赏。他从床上起身,推开屋内一扇紧闭的房门。

    伴随着缓缓打开的木门,一张巨大的天蓝色沙盘,缓缓露出了全貌。

    沙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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