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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他立刻从草地里捡起了几颗石子，朝四周的果树上一扔。
嗖！嗖！嗖！几个苹果应声而落，她捡起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杯子，用力一捏。啪啪啪……苹果瞬间爆炸！果汁顺着她的手流到了杯子里面。
“好了。”她回到那名重伤者的身边，将果汁灌入重伤者的口中。
“这样就行了？”林傲简直觉得爱丽丝是随意乱弄。“这就能救人？”
“不，爱丽丝做得很好呢。”灵在一旁感叹。
“还是主人有眼光，不像某些看着聪明，实际上跟猪一样差不多的家伙。”爱丽丝趁机又黑了林傲一把，然后解释。“修复所有种族的身体最重要的是生命力，所以需要食物。大部分食物都是神创造的，比起石块、泥沙，拥有的生命力宛如一个宝库。不过一般的种族，比如人类，转化生命力的能力较差，所以需要大量的食物才能恢复身体。但神仆有着独特的方法，我们将魔力关注入食物之中，这些食物就能彻底转化成生命力被肉体吸收。”
“原来如此……”林傲不由得再次审视爱丽丝的作用，除了常规的辅助，现在还有“治疗”这样一个属性，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水……水……”那重伤者忽然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虚弱地叫唤着。爱丽丝立刻又弄多了一杯果汁给他喝。
过了几分钟，他彻底活了过来，双眼也有了生气了。他抬头一看，惊呼道：“天！天使！还有你们几个！你们是什么人！”
也难怪他有这样的反应……
林傲见四周确实没有什么危险，就让伊芙、骑士等人撤下了防备。他们几个人将这fps玩家团团围住，都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这家伙身上破烂的衣服，毫无防备的昏迷姿势，没有觉得自己被我们qiangbao已经阿尼陀佛了……
林傲将这太美的画面抛之于脑后，问他说：“你为什么会受这样的伤？”
“走开！我才不信你们这些人！”那家伙忽然大吼一声，拿起身边ak…47，连连后退了几步。他的枪口，正正对准林傲的脑袋。
第二十章 固有结界
“喂，别冲动，明明是我们救了你的。你在怕什么？”林傲高举起双手，让身边的同伴全线退后。
“就算你们救了我，也不过想将我抓起来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一套！天使是吧？仆从是吧？你已经被天使洗脑了，对不对！”
那人激动地吼着，唾沫漫天飞舞，ak…47漆黑的枪头在林傲的眼前不断跳动，幸好这人还没将理智完全抛于脑后。一阵咆哮过后，他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便对林傲说：“抱歉，是我太激动了。看来你们确实没有将我收入那些精灵球的意思。要是你们想那么做，在我重伤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没必要让我在这里恢复伤势。”
“没错，看来你终于冷静了下来，脑袋瓜子也不差。”林傲看见那人将抢放下，便大胆地重新靠近了几步。“我的主人，这位天使，只是担心你的伤势，所以要我们救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要说有什么需要用到你的话，大概就只有向你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你大概还没有被任何人收服吧？那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什么袭击了你？它是十分特别的物种么？”
那人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了看林傲，又看了看林傲身后的灵、伊芙、骑士，忐忑地开口了：“我是谁并不重要。正如你说的，我没有被任何人收服，是原本gamecenter的一名玩家而已。”
“那你怎么身受重伤？”
“在这里往北走，大约七八公里，有着一只双头巨鸟。它双翼臂展起码有二十米，全身的羽毛都是金色的，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它左边的头会喷火，右边的头会喷冰，有十几名天使与它战斗，全都失败了。”
“怎么可能！”灵气不过，过来插嘴道，“天使对这种大鸟两下就能将他们解决了！”
她骄傲地双手叉腰，鼻子挺得老高。可林傲一句话就将她打到了谷底：“笨蛋，这里是什么地方，肯定不是由天使出手的啊。”
“是哦……”灵委屈地低下头，“难道是人类仆从？这个区域是盛产人类的吧？”
“没错，是人类。那些天使推我们人类去送死。”那人说着，忿忿地看了一眼灵，“我们在gamecenter里面继承了不少能力，但对付那样的怪物只能由rpg区的高玩才能搞掂。我在一旁看了看，那些被天使收服的几个中低端玩家，基本都被那只鸟秒杀了，没有任何反击能力。像我这种只拿着枪的fps玩家更不用说，那只大鸟只是召唤出来的一群小鸟就将我打成这个样子。不过说是小鸟，也有人那么高。哎……我们到底倒了多少辈子的霉才来到了这里……”
“你这话，不对。”
“啊？！怎么了？”那人自顾自地说这话，一抬头才发现林傲那双尖锐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自己。那人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完全被看穿了。
林傲知道这话中有话，但他也没有强势逼迫他说出一切，只是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你说你没有被任何天使收服，对吧？”
“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靠近天使？”
“啊？”
“我是说，你都看见天使们正用人类仆从和那只黄金巨鸟决斗。你为什么要靠近他们？要是你是完全自由的，一般人应该会选择直接逃离那里。而你还做了一个让我无法理解的决定，继续靠近。也就是你继续靠近了，黄金巨鸟的小鸟群才会将你击伤吧？”
“……”那人无言，默默低下头，想找理由推脱。但林傲已经将一个最重要的可能性推导了出来。
“你是一名哨兵。你出来的任务就是监视这片森林里所发生的一切。我一直就在怀疑，gamecenter里面的玩家那么多，可不会在一夜之间完全被收服或者销声匿迹。你们这些没有被收服的人，应该是找到了藏匿地点了吧？你们聚集成一个联盟，一夜之间分工已经非常明确。而拥有fps游戏经验的你，大概除了rpg游戏里一些拥有隐形能力的玩家，就是最好的，在丛林里隐蔽地哨兵。”
“……”那人继续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从尴尬变成了敌视。几秒后，他双手用力握了握ak…47，问林傲：“你是要押解着我，逼我说出我们藏身点么！我请愿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很好，真有军人的风范，但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庆幸你们还能拥有自我地活下去。我也是人类，我怎么可能希望全部人都成为别人的奴隶。正正相反，我希望你们能躲起来，最后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出来帮助我。这不是命令，是请求。”
林傲看了一眼灵，两人相视而笑。而那人不明所以，对林傲的话半信半疑：“帮忙？能帮什么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只黄金巨鸟在哪里？”
“你们要去收服它？”
“也许吧。你先告诉我们位置，是从这里往北一直走么？”
“是的，正北方向，十一、十二公里左右。”
“爱丽丝！看看位置。”
林傲一吼，爱丽丝自然而然开启了系统，他们之间的合作已经长达两年。一番搜索和定位以后，她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如你预料的，和我们的目标相距不远……大概在两到三公里的范围以内……”
“原来如此，我们这就去看看吧。噢，对了，我叫林傲，这是我的主人——灵。”林傲站起来，与那人挥手道别。“我们有缘再见。”
说着，林傲几人为那fps玩家让开了一条道。
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这一刻全身才放松下来，让后扛起他的枪，快步地跑向丛林深处：“希望如此吧。”
两分钟后，便再也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无名骑士挠挠头，脸上有点不太情愿：“大兄弟，这事你怎么看？一只黄金巨鸟在我们目的地附近。而且原本我们接到的委托就很奇怪吧？在这山林里找到一条巨鲸？这怎么可能？”
“或许两者之间真的有关联吧？怎么我们也得去看看。”
“不过我事先说明啊，我可不是什么rpg里面的高玩，要让我和那样的黄金巨鸟对打，我肯定死无葬身之地的……”
林傲看了看骑士的怂样，他也没什么办法：“我也知道你能力不高。那灵呢？你作为主人怎么看？”
“啊？我没有什么看法啊，你说怎样就怎么样……”灵最后小声嘟囔着，“我是不会受伤的，我只怕你们自己出什么事……”
“那就行，我们出发去看看吧。”林傲坚定地点点头，带着他们再度启程。
又奔跑了将近半小时，林傲他们抬头就能看见那只黄金巨鸟在山林的高空不断盘旋着，像在监视四周的环境。战斗已经将地面上数十乃至上百棵大树夷为了平地。很明显在那里形成了一圈空地，正是黄金巨鸟守护的地方。
林傲他们放慢了速度，悄声靠近，只见这一片将近足球场那么大空地上，包裹了一层薄薄的金黄色魔力，就像是那决斗时的魔法结界一样。
“有人在决斗么？”林傲不禁问身边的灵和伊芙，毕竟以人类的视力，他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走眼。
“没有。”灵摇摇头，“只是这魔力结界明显就是决斗时神所展开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那是固有结界。”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名天使，开始朝他们解释一切。“那是一种特殊的邀请决斗方式，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咦？！卡斯迪欧？！”灵疑惑地看着那名名叫卡斯迪欧的天使，神情转而变得兴奋。“真的是卡斯迪欧！”
“你好，灵。”卡斯迪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一个正宗的扑克脸。对比灵蠢蠢欲动想叙旧的样子，他更关心那只黄金巨鸟的动向，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只双头怪物。“这名人类是你的仆从吧？恭喜你晋升为大天使。”
“是啊，林傲可厉害呢！接连帮我赢了几场决斗！”
“嗯。”卡斯迪欧点点头，看着灵身后的几人，随后直接转向林傲。看来他也知道，现在的灵并不是真正的团队核心。“你们要收服这只黄金巨鸟么？”
“未必。”林傲摇摇头，从头到脚审视了卡斯迪欧一遍。光论力量，林傲就能看出卡斯迪欧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要比灵要强，而且翅膀也是四翼，起码要比灵要高两个级别。
但更重要的是，这名天堂的天使并没有像其他天使那样穿着刻有圣痕的盔甲，又或者像路西法那样传说样式的长袍，而是穿着人类的一整套西装，深蓝色领带，还加上一套棕色的风衣。
毫无……违和感……个鬼！
林傲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可是他忍住了，回问道：“这套衣服哪里来的？”
“人类，觉得好看，用魔法变出来的。”卡斯迪欧的回答很简洁，随后继续问林傲：“不是收服巨鸟，那你们还要知道固有结界么？”
“嗯，说来听听。”
“这是除了正常决斗，绝对挑战外的第三种决斗模式——‘固有结界’。其实，他是绝对挑战的一个变。在没有人挑战之前，它就将结界展开，并以此定下了游戏的内容、规则，只要有人踏入，便立刻受到决斗的邀请。要是拒绝的话，就会直接被判‘失败’。”
第二十一章 围猎
固有结界，无名骑士和林傲对此也有些熟悉，这不就是网络游戏的“创建房间”么？定下规则、人数、地图，房主静静等待着挑战者，这样的规则没想到在这个新世界也发挥着作用。
无名骑士与林傲对望一眼，使了个眼色，林傲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继续问卡斯迪欧：“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进入这个结界，就会被动地受到‘绝对挑战’的邀请？”
“是的，没错。”
“那我们怎么知道它定下的规则？”
“嗯，你们都过来吧。”一道光闪过，卡斯迪欧来到结界的边缘，与那结果相差不过半米。
林傲他们自然也跟了过去。结界触手可及，林傲几人都十分小心，不去触碰那个结界。但是卡斯迪欧却不一样，他身先士卒，将手放到了结界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已经是一张风轻云淡、进入了贤者模式的脸：“像这样，轻轻触碰的话，就能获取决斗的信息，但是千万不要踏进去，一旦走进去，就会被提出‘绝对挑战’。”
林傲几人也走到了结界的边缘，看着结界内的黄金巨鸟依旧在空中盘旋监视着他们，但它并没有发起攻击，看起来它只会攻击接受了决斗的人。于是，林傲他们全都试着像卡斯迪欧一样那样触摸魔法结界。
果然，在触碰到那一下，立刻有一道意识灌输到了他们的脑海里。
决斗规则：一、战斗，直至其中一方死亡、被收服、无法战斗为止。不可弃权，逃跑。
二、参与者不限数量，也可以召唤不限数量的仆从。
三、被绝对挑战者一旦获胜，则拥有进入下层洞穴的权利。
下层洞穴？林傲他们几人大眼瞪小眼，没有说话也知道相互之间的疑问。在决斗规则里面特别加上的这一条，必定是一个关键。
作为先来者，卡斯迪欧再一次回答了他们的疑问：“平视我们是无法看见的，其实洞穴就在不远处，不如我们上天空看一看吧。”
他说着，提起林傲以及无名骑士的衣衫就冲到了天空。另一边，灵和伊芙也带着爱丽丝飞到了结界的上空。
俯瞰这个魔法结界，没有了树木的遮挡，但那些野草依旧长得茂密。在结界地面的正中央，有着一个被草坪覆盖，一个不太起眼的大坑洞。只见一条石砖道路一直往地底延伸，通往无尽的黑暗，没人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
这个坑洞在地表没有任何的特征，在地面平视确实根本看不出来。如此隐蔽，加上还有黄金巨鸟守护，怎么看也有些问题……
林傲迎着翱翔于天空时的阵风，朝爱丽丝喊道：“爱丽丝，看看现在距离我们原本的目的地还有多远？”
“嗯……”爱丽丝沉默了一会儿，“五百米左右。”
“应该就是这里了。五百米并不远，这个洞穴大概会通向我们想找的巨鲸。我们之前不是在纠结，为什么森林里面有巨鲸么？其实很简单，它应该就生活在地下水源里面！好了，卡斯迪欧，你可以把我们放下去了。”
“嗯。”卡斯迪欧从天而降，在最后接近地面的十几米，故意配合林傲人类的柔弱体质，选择缓缓地降落到地面。随后问道：“你们原本要去什么地方？看你们来到这里并不像是巧合。”
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前因后果，包括在旅店里面的决斗，任务的内容，来到森林里面遇到fps玩家的经过。灵害怕林傲不满意，一遍又一遍保证卡斯迪欧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做出对人类不好的事情。
卡斯迪欧听完以后，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那就是说，你们现在必须打败这只黄金鸟。但很多同伴过来尝试过了，最多一次五名天使同时尝试也被打败了，我看我们击败它的机会很小。”
“不会啊，林傲总会想到办法的！”灵高涨的情绪一点也没有被打击，一双大眼睛又看向了林傲。“你说对吧？对吧？！”
“很难。以我们的战斗力，我还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见林傲面露难色，卡斯迪欧也客观地评论眼前的状况：“要是灵你再升一级成为权天使，能将你身边的伊芙收服作为仆从的话，这场决斗就会简单很多。”
“是啊，像它这样的生物，我一下子就能解决了。”伊芙落在灵的怀里，有些不满地撒娇说道。“不如我们这次什么任务就不做了吧？反正我们最重要的是收服更多的仆从，而不是和神仆搞好关系。”
正当林傲几人踌躇不前的时候，卡斯迪欧在手里幻化出一个紫红相间的精灵球，对着一旁的地面释放出了他的仆从：“我觉得我们未必要太灰心。我们这边仆从熟练也不少。这就是我唯一的人类仆从，你们要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可以尽管要求。不过，请不要让他阵亡，谢谢。”
光芒之中，一根镶嵌着紫色宝石的权杖立于地面之上，握着权杖的是一名皮肤灰暗的人类，他好像长期生活在一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全身都看不见一点血色。
就算在郊野之外，他身上的法袍也覆盖着全身，包括双手，几乎不露出任何皮肤。林傲很难才看到他的容貌，那是像死灵一样的苍白面孔，头发也是银白色，不过五官是标志的人类面孔。
骷髅头、骨爪，他的法袍上总挂着这些让人感觉阴暗的挂饰。他开口了，声音很低沉，如同死人一般：“你找我么，卡斯迪欧……”
“是的，三季稻。你看看能不能和他们合作，击败眼前这只黄金巨鸟。”
“什么？！三季稻？！”无名骑士将嘴长成了“o”字型，“是那个传说中的法师，三季稻么？”
三季稻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
无名骑士无比兴奋，他像个孩子见到偶像一样拉扯着身边林傲的衣服：“林傲，他好强的！在rpg界里面也是排名前一百的选手，人称‘亡灵法师’，战斗力不容小觑。有他的帮忙，没准我们真的能击败那只大鸟。”
“那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