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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琢磨着何老六的话,这家伙为嘛老是揪着我住持的身份不放呢?
“怎么?不敢承认吗?”何老六继续问道,看那样子还有步步紧逼的趋势。
“有何不敢!我就是法门寺如今的住持,这也是在场众多兄弟都知道的事情,不知何帮主有什么意见?”
“我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只是心里有些问题想在王兄弟这里验证一下。”
不待王进回话,先站了出来,窦杰先站了出来,“放肆!你是什么玩意儿,敢用这副口气跟我们坐堂大爷说话!”
陈林暗暗点了点头,心里感叹这个人果然是一个可造之才。
若是早些时候,陈林自然会站出来为王进说话,但是现在王进已经是洪门的坐堂大爷,现在再站出来说话,不免会被外人说闲话,但是窦杰就不一样了,论起来也是洪门的老资格的人了,对于王进来说自然是手下,手下替主子说话,这是维护,而主子为手下说话,就是包庇。因此,在这个档口,窦杰合事宜地站了出来,正合陈林的心意。
何老六冷眼看了一眼窦杰,“窦老爷子,都说您脾气暴,可在我看来,您也不过就是一介莽夫罢了,有些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么简单。”
“哼!何家小子,你肚子里那点弯弯绕我还不知道,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不然,让你尝尝爷爷的三十六路棍法!”
王进这才注意到,那窦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拿着棍子的人,那棍子有两尺来粗,三尺来长,到那人的下巴上,想来这就是专门给他拿兵器的吧。
果然,窦杰向后一伸手,那人把棍子递到手里,似乎是抓住了自己最为得力的兵器一般,整个人精神为之一变,毛发炸起,身形似是拔高了一截,气势威武,勇冠三军。
看到窦杰拿棍子指着自己,何老六也不慌,“常听人说洪门中人多少英雄好汉,不过,照今天看来,也不过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宵小鼠辈罢了。”
“放屁!老子今天就跟你单挑!”说着话,那根已经被手掌磨的光亮的阴阳棍已经朝着何老六刺了过去。
窦杰脾气火爆,那棍子更爆,眼看就要刺到何老六的胸膛,却只见又一根棍子插了进来,挡下了窦杰,窦杰虽然脾气爆,但却是胆大心细的人,先是退了两步才稳了下来。
等看清楚那人的是谁的时候,窦杰破口大骂,“姜贞,你他妈想干什么?还想跟老子动手吗?”
吃惊的不只是窦杰,在场的人似乎都有些吃惊,那眼珠子怕是要瞪出来一般。
“疯的不是我,而是你!”同样的棍子,同样的姿势,只是那这棍子的人是姜贞,而那棍子指向的人是窦杰罢了。
“二十年前,我的父母都是你杀的吧?窦杰,窦老爷子!”姜贞咬牙切齿一般说出了这话,看向窦杰的眼神变的凶狠,白皙的脸庞也变的狰狞。
“你都知道了?”
“没错,都知道了。”
窦杰看着他的棍子有些痴痴地说道,“这就是我养你二十年的结果?”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姜贞话音未落,已经先于窦杰动手了。姜贞的棍法全部是窦杰教的,俗话说,师傅教徒弟,都要留一手,但是对于姜贞,窦杰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保留,将自己毕生绝学全部传授给了他,不单是拳怕少壮,棍法也是,任你老练狡猾,但是体力上的消耗也是致命的。
只看场中二人棍法交缠,时而横扫,时而突刺,看着简单,但是王进看到,窦杰明显留了余地,而那叫姜贞的人却是招招致命,看那样子是恨不得杀窦杰而后快!
怕是有危险啊。王进心里刚想着有危险,场中正在激战的二人像是配合王进的想法一般,生死时刻已经出现。
“死吧!”姜贞一声大吼,手里的棍子已经直直地奔窦杰的喉咙而去,人体的喉咙不仅脆弱而且暴露,手掌劈到了都会打碎喉骨,更别说这有千钧之力的棍子了。
其实,要说危险也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的,但是窦杰却在生死之际闭上了眼睛,双手张开,好像等待着那根棍子穿破自己的生命一般。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王进大吼一声,冲到了窦杰面前。速度一向就是王进最大的优势,因此瞬间来到了二人之间,一个扬腿,一字马劈开,把身前的棍子从空中踩到了脚下。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窦老爷子养了你二十年,你反而处处用杀招,究竟是有何居心!”
姜贞想抽出棍子,却被王进牢牢地踩着,动弹不得分毫,听到王进的话,冷冷地说道,“道理?你懂得什么道理?”
“我王进虽然懂得不多,但是起码的恩将仇报、是非分明我还是知道的。”
“哼!你的意思是说我恩将仇报是非不分了?”
“难道不是吗?”
“堂主,你让开吧,他说的对,自作孽不可活。”
回头看,却见窦杰又是闭上了眼睛。
“二十年前,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不想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在今天又遇见,这是天意啊,不是谁能强求的来的。”
窦杰表情淡然,眉宇间却是浓浓的忧愁。
“你让开,父母之仇,虽死必报!”王进一分心,脚下一松,那棍子已经被姜贞抽了出来,手腕动了一动,几个腕花之后,一阵疾风向王进耳边刮来。
王进左手一挡,将那棍子挡在了耳边,顺势一抓,将棍子夺在了手中,双手将其横于身前,抬起腿,将那棍子折成两截扔在了地上。
“我是洪门坐堂,我说让你住手,你听不到吗?”王进此话一说出口,身上隐藏的气势一下子全部散发了出来,“你若还是洪门的人,就给我过来!不要当别人的狗!”
从何老六进门的那一刻起,王进就知道这个人没有安好心,不说别的,单单就是把姜贞带在身边就是一个反常,虽然还看不出什么,但是王进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身后一定有大的阴谋。
被王进的气势一震,姜贞有些不由自主地想向前走过去,这时,肩膀上的一只手却把他拍醒了,“姜贞兄弟,难道父母之仇就凭他一句话就抹煞了吗?”
是何老六。
王进看到方才还有些许悔意的姜贞却在何老六的一句话之下又变的犹豫起来,心里没来由的对何老六起了杀心。
“王兄弟,刚刚上任堂主就要发布命令吗?你也太快了点儿吧?”何老六把姜贞挡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上前说道。
“小六子,我们洪门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吧?”陈林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了跟前,“而且,王进已经是我们洪门的堂主了,就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不用你来指手画脚吧?”
听的出来,陈林有些不高兴。
在今天这样的大日子,自己算是地主,前来的都是其他分部的兄弟,还来了不少邀请来的客人,可如今却被人搞出了叉子,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这可不仅仅是自己照顾不周了,而就是丢了整个洪门的人,于公于私,陈林都要站出来。
“陈副堂主,洪门就真的认了他为坐堂吗?”何老六指着王进说道。
“废话!”陈林的脸色已经变了,这简直就是有些欺负人了。
何老六轻蔑地笑了一声,“鹰叔,你只认他是坐堂,却不知他还是法门寺主持呢?”
“那又怎样?枯荣大师同样既是坐堂又是住持,而起王进还是枯荣亲自挑选出来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吗?”
“枯荣大师是泰斗级的人物,我自然是相信他老人家的眼力的,只是,伯乐也有看走样的时候,这王进可不是什么好人。”
王进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却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胡说八道!何家小子,你若再是纠缠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十几个洪门子弟已经围了上来,手里拿着不同的家伙。
何老六扫了一眼四周,大声说道,“亲手杀死自己枯荣大师,竟然还要拜他为坐堂大爷,这洪门,还是趁早散了罢!”
第四百三十五章枯荣之死
听到何老六的话,王进忽然感到心头一阵不安,那阵不安来的突然,像是一支从不明角落里射过来的箭一样,却又仿佛一直就在心里潜伏着,现在冒出来不过是碰到了足够大的诱因而已。
“大家觉得很奇怪是吗?”何老六环顾四周,周围人都在交头接耳,“那大家难道就不奇怪,在今天这个隐退的日子里,枯荣大师去哪儿了吗?”
何老六一说这话,周围人才想起来,今天不仅仅只是坐堂大爷换人的日子,还是法门寺主持退位的日子啊!可是,枯荣大师去哪儿了呢?
听到周围人的小声议论,何老六怒斥道,“王进,你杀害枯荣大师,还不跪下认错,听任责罚!”
想到刚才那阵阴煞之气,心头一股越来越大的危机感袭来。
“王进,枯荣大师呢?”陈林凑上来,在王进耳边小声说道。
无暇再跟陈林解释许多,只得拱手对大家说道,“众位兄弟,在下王进蒙枯荣大师诸多恩情,是以万万不能杀害于他,但是听到何帮主一席话,恐怕枯荣大师会遭到奸人所害,是以在下要先行告退了。”
王进口中的奸人指的自然是何老六,众人的眼光也都看向了站在前面的越南帮等一行人。
“想走?没那么容易!”看到王进走了过来,何老六挥一挥手,后面的小弟顿时冲了上来。
“谁敢!”
虎踞龙盘啸,鹰飞鹤舞唳!随着陈林的一声吼,院中的小弟也反应过来,将何老六等人团团围住,院中局势一触即发!
何老六阴着脸看了一下院中,却又笑了,“呵呵,鹰叔,为了这么一个人,不至于吧?”
“洪门的坐堂大爷也是你能惹得?”陈林一步一步地从台阶上走下来,声音低沉浑厚。
“难道洪门的坐堂就可以乱杀无辜吗!何况死的人还是枯荣大师!”
“何帮主,你口口声声说是王进杀了枯荣大师,你有什么证据吗?”
说话的人是檀香山的谭虎,听这话里的语气,倒好像是盼着何老六拿出证据来。
“证据有三,且听我慢慢道来,这第一……”
王进心头燥火焚身,哪来肯听这何老六的啰嗦,不说二话,绕过挡在门口的越南帮众人就要出门。
“休想逃走!”何老六眼尖,对着王进喊了一声,王进身边的一个小弟听到喊声,从王进身后一般抓住了他的肩膀,不料这一抓,像是抓到了一块烙铁上,小弟吃痛缩回手来,却发现手心已经被灼伤,血肉模糊一片。
小弟恼羞成怒,从腰间拔出了刀,只向王进脑袋上劈去。
王进虽然有速度,但是却不能再这里施展,感受到身后的威胁,一股急火涌上心头,回身便是一掌,打在了那小弟的肩膀上,“咔嚓”一声,刀落地,小弟飞出去有五米远,还撞倒了两个人,这一掌,硬是把小弟的右肩胛骨打了个粉碎,整条右臂算是废了。
无暇再去管别人的伤势,王进只顾着往前走,只要走到前院,出了门就可以一路跑了,不过,心里越急行动却是越慌乱,磕磕绊绊之中,通向前院的路已经被几个人堵死了。
“兄弟,请留步。”五个人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说话了。
这五个人一身黑色武行打扮,都是短衫系着腰带,脚腕处还绑着绑腿,就是一副练家子的打扮。
王进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是乱作一团,众人相互推搡争吵着,已经没有人注意到王进这里了。
“你们是谁?洪门的?”王进看着眼前这人说道。
那人微笑着摇了摇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哪管得了他的废话,王进心里一早就是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是以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绕过这五个人来到了前院,此刻前院已经没人,王进放心大胆地施展自己闪电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人呢!他人呢!”守住通道的五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
正在奔跑的王进很快就停了下来,由于今天的特殊性,大街上到处是警察和一票巡逻的小弟,所以他不能太招摇,蹲在墙角思来想去,房顶的一声猫叫让王进茅塞顿开。
十月初八这天,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少年正在各处的楼房之间奔腾跳跃,即使注意到了也是摇摇头叹道——那是谁家的猫啊咋跳的这么远呢?
急速奔跑的过程中,王进散发出自身的神识开始进行搜索,试图捕捉枯荣和尚的气息,屏息凝神一阵之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踪迹可循,周围空荡荡一片,就是法门寺内也仅有一缕残息,不可能是功力强劲的枯荣和尚发出来的。
这样想着,已经不知不觉跑便了大半个华人街,却还是毫无头绪。正待王进想停下来仔细排查的时候,那股熟悉的阴煞之气又出现了,虽然仅仅是一瞬间,却让王进陡然间燃起了希望,紧紧跟了上去。
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跑掉!王进散发出全部气息紧紧锁着前面的那道阴煞,仿佛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威胁,那股气息就突然消失了,任由王进怎样探查却是再不能识出来。而脚下正是到了那法门寺。
难不成是藏到了寺里?来不及多想,王进闪身,从一座房顶跳了下来,由于寺庙周围的房子多是一些低矮的平房,是以王进不敢太过招摇,只得落到小巷子里,再翻墙头来到了寺院里。
自从上次以整修为由谢绝游客参观之后,寺庙里就一直很安静,少有人来,直到现在,王进进来的是后院,池塘还是那池塘,竹林还是那竹林,凉亭……等等,凉亭里还有一个身影,看那大红袈裟,锃光瓦亮的光头,除了枯荣还有谁。
王进一阵欣喜,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边向那凉亭走去,边跟枯荣打招呼,“哎,我说老枯啊,你可是让我好一阵担心啊!那何老六非说你死了,我还寻思呢,谁能打得过俺家老枯啊,你说是不?”
一阵风吹来,竹林幽幽,池塘里几片落叶扰起几波浮纹。风拂过王进的面颊,额前几缕发丝微动,王进却是不动了。因为那风中已没有半点的生命气息,而那微风正是从枯荣的方向吹来的。
大红的袈裟还在风中微微摆动,那个姿势还是那样的威严,只是这一切,在王进看来就像是一个噩梦一般。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闭上眼睛的老僧,像是锥子扎一般的心疼,眼前这个老和尚像父亲一般慈祥,却又跟自己像是哥们一般调笑嬉戏,如果真有可能,王进愿意叫他一声父亲,然后看着他发怒,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只是现在一切都不能了,留下来的就只有那嘴角的一抹血迹。
枯荣端坐在石凳上,面色祥和没有痛苦的模样,只有嘴角的一抹殷红。
王进怎么也不会相信,枯荣就这么死了,论他的武功谁又碰他半根毫毛,说的智慧,参天化地无人能及其右,究竟是谁能杀死他呢?
是他!
王进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一股阴煞之气,在洪门堂口,那股气息让他动弹不得,若不是枯荣和尚感到,王进肯定自己会一直僵持在那里,这么说来,就是那个人杀死枯荣的!
看着合上双眼的枯荣,王进面色凝重地对枯荣和尚叩了四个头,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正待王进上前抱住枯荣尸体,想要回到茅屋的时候,前院里起了一阵喧嚣,只一会儿,人群已经来到了后院,为首的人正是那何老六,旁边则是忙着拦着的几个小和尚,身后是陈林等人。
“看!这就是杀害枯荣大师的凶手!他赶回来就是要毁尸灭迹!”何老六指着王进大声喝道。
顺着那声喊,一行人偏过头,却看见枯荣和尚端坐一旁,而那王进正要上前去动枯荣和尚。
“住持!”几个小和尚看到枯荣和尚坐在那里不说一语,心里一急,来不及估计正在涌进后院的众人,冲到了凉亭中,却看见枯荣和尚嘴角有殷红的血迹,脑袋歪向一旁,显然已经圆寂了。
看到这情景,一个小和尚一把推开王进,含泪说道,“你这个畜生,枉枯荣大师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狠心下如此毒手!”
眼看众人怒目而视,王进有些解释,却在这时,那股阴煞气息再次袭来,而且根据那股气息的浓烈,那个人肯定就在附近,来不及多想,王进移形换位,跳过墙头,随那股气息而去。
“他杀了人就想要跑,不要让他跑了!”
待众人冲出寺庙,哪里还看的见王进的影子。
这次绝对不能让你再跑了!
王进散发出全部的神识,紧紧捕捉那道气息,任凭他百般变换也逃脱不了,王进一心想要捉到跑在前面的人,并没有在意脚下的地方,反正自己跑的足够高,速度足够快,不担心被人看见。但是很快王进就缓过神来,因为这人明显是在带着自己绕圈子,同样一个地方已经来返了三次了。
正在王进不耐烦的时候,那股气息停了下来,是在一个院子里,待王进落到院子里那股气息忽的又消失不见了。
王进心里暗哼一声,有种你就别动,动一下我就逮到你了。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院落,青砖瓦房,院子里还有一块翻整过的庄稼,因为已经到了秋天,地里已经一片荒芜了,想来这家主人也是蛮有情趣的人了,草草扫了一眼,王进就又把心思放到了搜寻那人的事情上。
“啊!”
突然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