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1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德鲁说,那……

    凉生看着他,说,她心里有我打不开的结。

    安德鲁表示不理解,结?

    他点头,说,一些她面对不了的过去。

    安德鲁笑,每个人都有过去。

    他点头。

    安德鲁突然问,你认为是什么样的过去?

    他没想到安德鲁会这么问,虽然他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安德鲁是医生……可他似乎还是很难做到和一个男人在背后谈论自己女人的**,哪怕他是医生。

    安德鲁看着他,说,其实我已经都知道了!

    凉生猛然抬头,看着安德鲁。

    安德鲁也看着他,这么多年来,难得的失态。

    老陈冲了进来,赔笑,问,先生,要添水吗?他一面笑,一面强作镇定,眼角隐隐不安地瞟向安德鲁。

    凉生的声音很低却很冷,出去。

    安德鲁看着老陈,耸耸肩,说,对不起。

    老陈面上更加尴尬了,说,先生……

    安德鲁忙对凉生解释,这是我死缠烂打要追问的。

    老陈懊恼得眼眶都有些发红,说,我知道先生拿小姐的**比命重,我这也是为了小姐早日康复!先生为小姐寝食不安,我一个下人,不敢说心疼小姐,但我心疼先生心疼小姐的心啊!

    凉生的脸上再次看不出喜怒。

    老陈说,先生……

    凉生克制着,最终,说,你出去吧。

117 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

    安德鲁突然开口,问,你介意吗?

    凉生回过神来,说,什么?

    安德鲁说,她的过去。

    凉生很平静,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介意。

    他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递给安德鲁。

    安德鲁说,不,谢谢。

    他笑,怎么?

    安德鲁摇摇头,我从不抽。

    他微微颌首,清冽的眼睛细细地闪过一丝难辨的光影,余光悄无声息地飘向门外守着的老陈;唇角却依然挂着笑,继续未说完的话语。

    他说,那是她的经历,就如同她的血肉。她不能割肉剔骨,自然也不能擦掉那些经历。我既然爱她,就没得选择。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说,汉语,那么美;可,你这情话,真不美。

    他捧着水杯,看着安德鲁,说,你希望我说,我爱你就要爱你的淋漓的伤口你痛苦的过去你不堪回首的往事吗!

    安德鲁将他的脑袋扳了扳朝向,指着她的相片,说,不要对我说!我不习惯男人对我示爱!

    他看着她的相片,眼底原本因为这个夜晚而聚集的寒意陡然消失,眼底满满的全是温暖的光。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温柔的,低低的,却如儿女私语时的情话般让人无法抗拒——我已经不再是莽撞的少年,不能说一切听着感天动地,实际上蠢得不着边儿的情话。但我的心,你知道。

    安德鲁皱了皱眉头,你既然都不介意……

    他的唇角是一丝无奈,说,可她介意。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椅子扶手,有节奏感地轻轻敲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我们是兄妹。

    安德鲁的眼睛立刻瞪得鸡蛋一样大,一脸“you say what!!!”的表情。

    瞬间,他恢复了平静,说,对不起,我刚才,有损我的专业操守了,我不应该有这种表情。

    他喃喃着,像是安慰凉生,更像安慰自己,说,如果你们是正常人,没有心理问题,也不会找心理医生的。

    凉生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淡淡倦倦地一笑,一副评说由人的表情。说,后来才知道,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安德鲁长松了口气,突然,他又坐直身体,问,你们上过床吗?!

    凉生正在喝水,没收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安德鲁坦然而直接,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上过床没有,*!make love!如果有,是在你们是“兄妹”的时候吗?你知道,逾越伦理和禁忌,这也是会造成病人的心理与人格障碍的原因。

    凉生看着他,说,没有。

    安德鲁并不放弃,说,现在呢?!

    凉生说,没有。

    安德鲁一副“你这个虚伪的骗子”的表情,他依旧记录着,姿态专业而敬业;但嘴上却不依不饶,问,那你们两人最亲密的行为到什么程度?

    凉生的思绪突然飘向很远,很远,眸子里的宁静的光,让他看起来像一个陷入旧日时光的少年,他说,我吻过她。

    安德鲁依旧坚持他们曾逾越过禁忌的推测,眉毛挑了挑,问,吻……到什么程度?!全身……

    凉生看着他,平静,认真,说,只是一个吻。

    安德鲁也看着他,如被莎士比亚附身,咄咄逼人不肯相让,说,十多年禁忌之爱!像罂粟一样冶艳致命诱人!像同与魔鬼交易一般出卖了灵魂!只是一个吻?!

    安德鲁很想说,亲,你当荷尔蒙是个死的?!但为了表示自己是有职业道德的,他还是决定说得更委婉一些,所以,他说,那你确定你爱她,或者你确定你爱的是女人?不是什么其他性别?

    凉生一字一顿地说,我确定。

    安德鲁还想开口。

    凉生直接让他没了开口的机会,他慢条斯理地说,否则,你觉得,我们两个,深夜在此,进行过深入灵魂的交流,还穿戴得这么整齐的机会有多大?

    安德鲁被噎住了。

    老陈捧着一杯参茸汤走了进来,一脸“我其实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对凉生说,先生,时间不早了,就是倒时差,您也该休息了。

    安德鲁迅速收起记录,看了看老陈,对凉生说,呃,明天见。

118 女主人

    安德鲁走后,老陈说,先生,我觉得你给小姐请的这个心理医生不靠谱。

    凉生看了看老陈,冷笑,你可是对一个不靠谱的人,都可以大秀自家女主人的**呢?!

    老陈词穷理亏。

    凉生看了看窗外,说,他拥有耶鲁大学医学院医学博士学位,年纪轻轻便已担任耶鲁大学精神科主治医师,专攻生物精神医学与药物滥用,我重金求得。另外……凉生的眉毛微微一挑,说,他从不抽雪茄!

    老陈后背一阵发冷,却又努力笑得从容,他说,是我动了先生的雪茄!你说我这张老脸,是我……

    凉生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陈叔,我问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再问第三遍。你听好了,谁来过?

    老陈低头,很为难的表情。最终,他还是如实说,您走之后,您的父……不,周总他来过。

    凉生说,他来过……你何必瞒我?

    老陈小声说,怪我嘴巴不严,一失口,把姜小姐去找程天佑的事情告诉了周总……他为此大发雷霆。

    老陈小心翼翼地措辞,紧盯着凉生脸上的表情,又做无心状自言自语叹气,哎——这姜小姐怎么就不了解先生的苦心呢!唉!本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怎么撞到了大少爷身上就总犯糊涂呢!

    凉生眯着眼,老陈话里有话,他不是听不懂:明里体恤,暗里贬斥。

    凉生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走到老陈面前,说,你不喜欢她?

    老陈忙赔笑,解释,先生,您误会了!我怎么会不喜欢姜小姐……我这只是为了先生……唉!

    他看着凉生,声音颇委屈,说,从先生十九岁起,我就陪伴先生左右了。这么多年来的酸甜苦辣,只有我和先生知道。

    凉生不说话。

    他说,钱伯常说他对大少爷视如己出!我没有说这种话的资格,但是,我对先生的心,除了两位老爷,那是谁也比不了的!

    他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凉生,说,即使是周老爷,他还有大公子,而程老爷子,也还有两房嫡孙……我却一心只为少爷!

    他想说“我和少爷才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却又不得不生生地咽下去,这话,凉生对他说可以,他对凉生,说不得。

    老陈话里的话,凉生怎能听不出;此间情谊,几分真,几分假,他根本不想去辨识,更不需辨识。

    凉生看着老陈,说,有些话,我们之间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但是你得清楚:我的富贵,才是你的荣华!

    他紧紧盯着老陈,说,所以,她就是再让你瞧不上眼,也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那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就是你的主母!你记好了!别再给我忘记了!

    老陈背后一阵冷汗,连忙说是。

    老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书房的时候,凉生突然喊住了他,口气有所缓和,说,陈叔,肩上的伤口,帮我看看。

120 我能为你做的那些小事

    枕了一夜荒凉,生活却还得继续。

    第二天,我下楼,没看到凉生,只见老陈,便问他。老陈说,先生今天走得很早,打猎去了。

    打猎?我脑子迅速地转了转。

    因为又经历了一个让凉生不甚愉快的“昨夜”,我正在头疼这个崭新的早晨该如何同他“打招呼”,好在当我抱着被子纠结翻滚的时候,柯小柔很体恤地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他下个月要结婚了。

    柯小柔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和xx海域出现了xx海怪的效果基本等同,虽然这样说自己的朋友不厚道,但是,厚道也从来不是我的强项。

    原想着可以用这个消息,同凉生进行今天早晨的开场白,配上没心没肺的表情,这基本是我最擅长的脑残行为了。

    要做女主,这是标配。于是,我略觉轻松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可是……我台词都准备好了,男主怎么就打猎去了呢?

    老陈见我一脸沉思的表情,忙解释,说,是和生意伙伴,真不是什么其他女人。他笑着补充上几句,小姐,这女人也不喜欢打猎是不是?直升机颠颠簸簸的,开枪啪啪啪啪的,打死什么野物血淋淋的……

    我回过神来,看着老陈,说,你是不是特别想引导我往其他女人身上想?

    老陈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忙说,没。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桌上的牛奶推到我眼前,堆笑,说,这是先生临走前,亲手给你倒的。

    我愣愣地看着那杯牛奶。

    以往情景如画面般重现。

    ——我想吃一辈子。

    ——那我就做一辈子。

    老陈搓搓手,感叹,说,先生生性孤冷,对小姐却真是好啊。

    他说,这过日子啊,繁复琐碎,哪能都如情话。他工作繁忙,家里也有工人,不能真的去为你做每一次早餐,却也不忘在早餐桌上,为你亲手铺一方餐巾,亲手倒一杯牛奶。

    他竟感慨,年轻,真好。

    我没说话,喝完那杯他亲手倒给我的牛奶,抓起一片面包,就拿起书包匆匆出门去学校上语言课了。

121 去想另一个人的时候

    因为凉生,在幼时那么闭塞的村落里,我很小便知道了钢琴。

    所以,懵懂的少女时代……嗯……那时,理查德·克莱德曼被称作“钢琴王子”,他就是法国人。

    这个法国男子当时还算年轻,有着如梦似幻的颜,我曾坚信,凉生,长大后,也是这么颠倒众生的气质——嗯,如今看来,其余都很好,只是略有些面瘫……

    说这些就是为了表达,从懵懂的少女时代起,我内心已经渴望学法语了,大学时候,也学过,但是……很显然,我失败了。

    这次,我不想失败。

    下课后,我给自己买了一杯咖啡,巴黎的街道,随处可以看到东方人的面孔。

    彼此之间,会点头微笑,为这异国他乡的相逢;那一刻,突然那么思念,思念我在国内的朋友们。

    我的金陵,我的北小武,我的八宝,甚至……我的柯小柔。

    咖啡的香,和他们的暖。

    我紧紧抱着咖啡,温热的纸杯壁,一如今天早晨那杯牛奶的温度。我的心底,如同盛开了一朵温柔的莲。

    我低头,给凉生发了微信:昨天半夜知道的,柯小柔这个月要结婚了,我得回去参加他的婚礼。你有时间陪我一同参加吗?

    最后那句问话,犹豫再三,还是删了。

    谁都知道,邀一个异性陪同自己参加婚礼是什么意思。

    总是有这么一个人,你的心底因他永远住着一个少女,不改最初模样,哪怕你历尽风霜,过尽千帆。所以,你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掀起你内心少女时的紧张和慎重,不得不小心翼翼,反复思量。

    凉生一直没回复。

    打猎?凉生?和野猪?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两者同时出现在我脑海里时,我突然觉得特别喜感,特别想笑;就像想起了北小武和峨眉山的猴子一样。

    我居然在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单纯地笑了。

    我喝光了咖啡,徒步走回家。

    路过协和广场时,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正在分享着一只热狗,我突然有些恍惚,天上的云突然低下来,时间也突然慢下来。

    我不敢再看下去,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眼眶有些微微发热,是眼泪冲撞的感觉。怎么能,不恨自己!在一个人的身边,想起另一个人的时候!

122 姜生,你在怕什么?

    我逃命般回到家,就见安德鲁在耍酒疯。

    小绵瓜在一旁看,老陈和小助手两个人合力都按不住他,最后还是法国胖厨娘拎着碎牛肉筋的锤子将他锤晕的。

    安德鲁被拖去客卧,钱包掉在地上。

    我捡起,看了看,便走进客卧,他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我将他的钱包放在床头柜边上。

    他突然醒来,醉眼惺忪,看了我一眼,笑,说,姜,我爱的人,她心里有了别的人。

    这句话真抓人啊!

    抓得那叫一个准啊!

    可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伤心欲绝,还是醉酒之时,说的难道不该是自己的母语吗?

    因为那些伤心话,与其说是说给外人听,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的心听。

    我刚走出客房门,就听楼下,有人说话。

    老陈说,二少爷去打猎了,说是陪客户,得很晚才能回来。大少爷,您先这边请吧。

    大少爷?!我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来的人似有笑意,说,他真不要命了!还没倒时差吧!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势在必得了。

    老陈堆笑试探,说,海外股份?

    来的人没说话。

    我疑惑着,又迟疑着,探身从楼梯处望去,只觉得呼吸都被掠去,来的人,不是我想象的人,而是陆文隽。

    他恰好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如坠冰窖,手脚冰凉,几乎是趔趄着,退进了客房,紧紧关上门,却仍觉得自己无处可藏。

    安德鲁突然爬起来,奇怪地看着我,说,姜生——

    我惊恐地看着他,近似绝望地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喊我的名字。

    他下床,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特别的光芒,像是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什么东西了似的,他说,你怎么了?脸这么苍白?

    我抓起他的手,这是目前唯一有温度的物体,我所能握到的。

    安德鲁说,你的手好凉!

    我抑制不住地喘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德鲁说,你在怕什么?

    我强笑,说,没!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安德鲁说,我给你去喊老陈。

    我拉住他,几乎绝望,说,不要!

    安德鲁奇怪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突然惊觉,说,你不是喝醉了吗?

    安德鲁翻了翻眼睛,说,好像……是。

    这时,老陈在门口敲门,我连忙捂住安德鲁的嘴巴,生怕他出卖我在房里。

    老陈敲了敲门,说,安德鲁医生!安德鲁医生……

    我愣愣地看着安德鲁,说,医生?!

    老陈还在敲门,说,安德鲁医生!是我,老陈!你不用装醉了!刚刚来客人了,小姐的治疗改期吧……

    安德鲁其实已经扑上前去开门,遗憾的是,老陈的嘴巴比他的手快。

    当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面对面杵着时,老陈张大了嘴巴,看着安德鲁身后的我。

    安德鲁回头,对我说,姜生,你听我说,我叫安德鲁,是凉生为你请的心理医生。他很担心你……

    我摇摇头,推开他,转身冲下楼。

123 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后面的生活

    第一次,我觉得巴黎是一座乱糟糟的城市。

    富丽堂皇的古建筑透露着法兰西的一丝乱糟糟的傲慢,就连塞纳河上的锁心桥,都乱糟糟地锁着一把又一把的锁。

    欲哭无泪的城!

    那个伤害我的人,那个几乎毁掉我的人,他此刻,正坐在凉生的家里,享受着那里的咖啡,和温软的床,还有主人殷勤的招待吧?

    他在抬头看到我的时候,竟是那么若无其事的脸,竟是如此风轻云淡,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