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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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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自己只说了一个字,还。

    还?她喃喃着。

    于是,他将她坚定地拥入怀里,说,我陪你一起还。

    她没再说话,眼泪蜿蜒而下,将脸别向一旁。

    我陪你一起还?

    他苦苦一笑,一语成谶,她终于在今天,偿还了那个男人,用自己一生,也奉陪上了他,和他对她的所有爱情。

    或者,她不是偿还,只是爱了。

    窗外一片黑,他低头,星眸黯了光彩。

    只是,还是要谢谢你,还肯来我的梦里。

    那夜,很久之后,他睡去,她再次走到他的梦里,一袭橙花香气。

    梦里,他问她,如果今天婚礼上,我带你走,你会不会跟我走?

    她只是笑,沉默,最终,眼泪流满了脸。

238 我们要好好的

    我始终记得那一天,婚礼之后,我们随着常山回到了程宅。

    早已料到的,逃也逃不掉的劫。

    水烟楼下,从天明到天黑,从天黑到夜深。雨落下,无处可藏。

    等待是最煎熬,因为答案的底牌,永远不是握在你的手里。

    程天佑从水烟楼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觉得失却了那种勇气——那种笃信的勇气。笃信爱情,笃信他,笃信他会来,笃信我能等。

    仿佛终于等到了答案,却不敢去打开。

    多么怕,他开口,便是,这场婚礼你忘记吧。

    我几乎是有些仓皇地转身,他疾步上前,拉住了我的那一刻,我才不敢相信地回头看着他。

    雨那么冷,他的手却那么暖。

    人低到尘埃里时,不自信是爆棚的。

    我生怕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的祖父,只是跟他和颜悦色地说,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乖,听话,好宝宝。

    于是我说,哪怕他让你失去一切,一无所有,换和我在一起,你也愿意吗?

    他看着我,抬手,轻轻,理了理我因雨凌乱的发,笑笑,现在呢,这句话,怕应该是我问你,我已一无所有,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然后,就这么一句话,我就智商为负了,哭成白痴了。

    虽然好多事记不得,但总觉得,不知道是哪辈子哪一世的记忆里,我曾如此狼狈地输过一个人,失去过一个人。

    是宋代吗?

    我的良人,他成了驸马。跟着敌国的公主跑了。

    挺好。

    幸亏残存的记忆,不是坐标原始社会。

    我的男人猿,他跟着一只母猩猩跑了……

    他将我拥在怀里,说,别哭了。闹到这么晚,**又这么短。

    他说,不如咱们赶紧回去。你帮我揉揉手指。签了好大一堆不平等的条约呢。一直签到这么晚,手指好累的,老婆大人。

    我看着他,风雨之中,如此安稳的怀抱,我哭得更厉害了,我抽泣着说,你有没有带点儿钱出来啊,我不能跟着你过苦日子,我会跑路的。

    他说,糟糕,我忘记了。

    ——我一定会跑的。

    ——我也跟着你跑。

    ——我跟别的男人跑。

    ——好!我跟着。我们一起毒死他。谋夺财产,重新发家。

    ——程天佑!注意点儿形象好不!你是土豪家的公子啊。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不再是土豪家的公子了,只能是一个等着你发家,然后专心给你做二爷的人了。

    那一天的程宅,风雨夜,程天佑带我离开的时候,程天恩坐在轮椅上追上来,并没有撑伞,雨淋湿了他的衣服。

    他看着程天佑,笑笑,说,以前,爷爷要凉生选的时候,你说幼稚的人,才会为儿女私情放弃家业,放弃责任,如今,你也一样做了这么幼稚的事。

    程天佑看着他,良久,他说,我从未想放弃自己的责任。我很贪心,一直以为自己会双全,也有能力双全。可是,到了今天,无法双全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幼稚。他叹了口气,笑笑,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不后悔,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背叛婚礼上对她刚刚才说过的誓词。

    程天恩点点头,说,我知道的。

    程天佑说,程家拜托你了。

    程天恩的眼睛红了一下,他转脸,看着我,那般凝重的表情,完全不似婚礼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最终,他说,好好对我哥!他值得得到你所有的好。大嫂。

    最后,他一句几乎低到嗓子眼里的“大嫂”,我和程天佑都怔了很久。

    后来,程天佑问我,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雨夜里,程宅的人,没有一个人为我们撑一把伞吗?

    我说,知道。我们这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理同私奔,所以,大家都不祝福呗,淋死我们这对狗男女算完哒。

    他笑,是无奈,摇摇头,说,因为婚礼这天,打伞即“打散”,无人愿诅咒我们的爱情,我们还是被祝福的。所以,姜生,我们要好好的。

    他说,姜生,我们要好好的。

    我怔了良久,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

239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夜静但觉蛙虫欢,晨醒更爱山泉甜。

    这所小院,地处西溪湿地的水岛之上,山水灵秀,旧时曾是风雅之士的别业所在。如今,零散在水岛之上的十余处小院,曾是旧日渔民旧宅翻新,带着旧旧的味道,颇有些与世隔绝的感觉。

    从程宅之中,他拖着我的手离开的那一天起,我们在这里已待过了近半年的时光。

    这所小院是没有产权的物业,所以,很幸运地逃掉了那一堆神仙般的不平等条约——程天佑狡黠中带着一点儿小得意。

    至少,大少爷暂时没有太落魄。

    而至少,新婚的日子,未尝贫贱夫妻百事哀。

    时光一去半年。

    不觉间,已近冬日。

    天白云冷。

    我走到他身边,将刚泡好的茶放在他手边,说,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

    他回眸,抬头看看我,将书轻轻搁在腿上,握住我的手,说,一篇文章,很感慨。

    我顺势附身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靠着他的腿,歪头,端详着那本书。上面一段: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天佑会看得那般出神,张岱的这篇《自为墓志铭》里的“繁华”,大抵也是他少年鲜衣怒马放纵无形的最好写照。

    心里颇觉感触良多,嘴上却依旧不饶他,我歪头,取笑他,说,是不是觉得如今从良了,后悔了啊?

    天佑弯起手指轻敲了一下我的脑门,说,没什么后悔的。只是突然觉得人生不过大梦一场,很多都是虚妄。

    他低头看着我,眼里的波光那么鲜活生动,单手温柔地摩挲着我的发。

    他说,姜生,现在多好。你在我身边。

    眉眼全是深情。

    此时窗外,天干云冷,阳光正好。

    冬日的风,推一片阳光贴在玻璃上,盈到室内,落满我们身上。

    满室阳光里,我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腿上。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大约就是这般模样。

    突然,有敲门的声音。

    我愣了愣,程天佑的眼眸很凌厉地瞟了过去,似乎,这一声,是他等待了许久;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他起身,我也跟着起身。

    推开门,才知是虚惊一场。

    原来是小安,一个在这里陪着爷爷在此帮助屋主看护房子的小女孩,她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孩。

    她叫小安,五六岁的样子。

    这里,本就人极少,而且房子多是度假所用,屋主们根本没有住在此处的,多是一些看护房子的工人。小安和她的爷爷便是其中之一。

    只有在西溪最美的几日季节里,屋主们才会到此处,比如,三月烟花起,八月桂花香,十月芦花飞。

    所以,初到此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女孩的爷爷,一直当我们也是帮屋主看房子的小夫妻,偶尔挖出的藕,钓到的鱼,老家人送来的荸荠,他或多或少都会分我们。

    程天佑也不说破,有那么几次,跟着老人去钓鱼,后来才知道,老人姓卢,是个花匠;两个男人,一个高冷总裁范儿惯了,本来就话少;一个习惯察言观色,更是不多问。所以,我们彼此对对方的了解就是——他知道我们姓程,许是看护屋子的小夫妻;我们知道他姓卢,一户屋主家的花匠。

    渐渐的,对程天佑的举手投足便起了猜测,老卢有了觉察,便不再主动,日渐客气起来。

    但小安似乎特别喜欢程天佑,尽管老卢一直教育她不能乱跑,她还是会很偶尔地跑到我们的院子里,待那么一小会儿。

    此刻,她胖胖的小手里面拎着两条鱼,举着对程天佑说,爷爷要我送来的。

    程天佑转脸看了看我,一脸“是吧我就说吧我真的是少女杀手妥妥的毫无争议的哎呀自恋死我了”的陶醉模样。

    我笑着接过来,说,是你自己拿的吧?

    小安就抿着嘴巴笑,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我转身,从屋子里给她拿了一个红红的大苹果,握在手里,停顿了一下,送给了她,还有一把冬枣。

    小安将口袋装得满满的,抱着苹果,说,嗯嗯。我们家院子里也有枣树。

    我笑笑,送她过了小桥,看着她回到自己的院子。

    程天佑倚门前,抱着手,噙着笑,看着我,看着这淡淡时光,平凡岁月里的每一个举手,每一个投足。

    幸福有时候就是,有人肯为你生活里的举手投足,噙笑注目。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从他身边擦过,回到屋子里,程天佑的眸子却始终注视着我,回头,说,不是说留给圣诞节吗。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今天,他觊觎这个苹果时,被我夺了回来,我说圣诞节要用的。

    圣诞节和苹果,一直是高中时留下的习惯。

    我笑笑。

    他故意逗我,说,唉。还是小安是真爱啊。

    我点点头,也逗他,说,对哇,圣诞节的红苹果,当然要给最真爱的人啦。

    他突然说,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小安。我点点头,说,我喜欢小孩子嘛。

    程天佑抱着手,缓缓走过来,慢吞吞地说,喜、欢、小、孩、子?你这算是跟我求欢吗?

    我直接傻了,随即机智地笑笑,举手,说,我去做饭。

    然后迅速闪人。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一旦破了禁忌,所有的事情到最终全都能联想到房事上去。

    夜里,吃过晚饭,他在看书,而我,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他看书。

    女人好像也有共性,比如,喜欢看男人专注做事情的样子,哪怕是修水管,换灯泡,哪怕是喝一杯茶,望着窗外风景,更别说是这么专注地读一本书;当然,除了打游戏。

    至少,我讨厌。

    程天佑抬头看看我,说,还不去睡?

    我摇摇头。

    他想了想,合上书本,说,我陪你。

    我摇摇头,笑笑,说,我就是想看着你做事情。

    他一本正经,说,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闭着眼睛呢。

    我去去去去……

    程(小)天(黄)佑(人)你好,程(小)天(黄)佑(人)再见。

240 占尽风情向小院

    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程天佑走了进来,说,生气了?

    我不理他。他拉开被子,说,真生气了?

    他说,我错了。

    见他担心了,我就摇摇头,其实哪里会生气,女孩子嘛,脸皮薄的时候,总会别扭那么一下下。

    我说,以后正经点儿。

    他笑,摸摸我的脑袋,说,那就说正经的。想不想吃宵夜呀?亲爱的姜生小姑娘。小安五岁,你三岁。

    我说,不吃宵夜,会长胖。

    他说,长胖不怕,手感更好。

    我的脸直接拉长成了驴,说,说好的正经呢!!!!!!

    他举手投降,无比虔诚,说,好!我错了。

    他拉着我的手,说,来吧,姜小生,明天是2012年12月22日,据说是世界末日呢。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天明……

    他一句“世界末日”,让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如同被一把细细的针扎后再撒上盐,尖锐无比,无边无际。

    他看着我出神的模样,说,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我说,没事,我想吃宵夜。

    他说,你想吃什么?

    我说,羊肉串。

    他说,你真会想。我去哪里给你变一只羊出来。

    我说,你就是羊。

    他说,你想吃我吗?

    我:咳咳。

    他:呃……

    那天夜里,他给我烤鱼,所以说,小安是天使。

    小院里,燃起的火,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白的气。

    我问他,我一直都没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他抬头,看着我,说,有一年,我们俩分开了,在湘西一座小镇,遇到过一个女孩子,她告诉我,女孩子都喜欢男人做饭。所以,我就开始留意学习了。

    我说,哦,我还以为你去蓝翔技校学的。

    他说,什么?

    我耸耸肩,解释,学厨师哪家强,山东济南找蓝翔。

    他用串着鱼的树枝敲敲我的脑袋,说,姜小生,你的关注点很不对好不好!

    我不解,说,怎么了?

    他说,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关心那个女孩子是谁!

    我说,噢。我该关心吗?

    他说,对啊!和自己老公有关联的女人你不关心,你老公很枪手好不好!别这么没心没肺啊。

    我说,好吧。那个女孩子是谁呀?

    他倒傲娇起来,斜眼瞧我,说,带点儿诚意!

    我立刻堆笑,谄媚地拍着手,说,小公子,大少爷,小程程,大佑佑,请问你遇见的是哪家姑娘?美不美?漂亮不?家住何方?姓甚名谁?你喜欢不?喜欢给你纳回来当妾。小的我每天帮你们铺床叠被端茶递水,现在够诚意了吧?

    他的脸跟被马蜂蛰了一样肿,说,我纳妾你乐意啊?

    我说,哈!小破心思被我看穿了吧!你才新婚半年啊你就想纳妾,想造反啊!

    他极无辜,说,你说的。

    我气结,说,我说的怎么了?我说可以!你说就不行!

    他笑笑,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点头,对!他笑,将烤鱼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好大的醋味啊。

    我撇嘴,说,才没。

    月亮下。一个在忙着专心烤鱼。一个在忙着专心沉默。

    一刻钟后。

    ——咳咳咳。

    ——怎么了?

    ——她是谁?

    ——谁是谁?

    ——那姑娘!

    ——哪姑娘?

    ——程天佑!你!

    他看着我,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在我看来,这表情简直就是另一种解读——“本来就是嘛,你看为夫如此之帅,夜半还会烤鱼,风流倜傥,姑娘本来就多……你不说明白点儿,我会想破脑壳儿的”,太欠揍了。

    他将烤好的鱼清了清灰,递给我,说,慢点儿吃,有些烫。

    我撇嘴,说,湘西小镇的那个。我一面吃着烤鱼,一面冷笑,说,湘西哎,这山有色水含情的地方……啧啧……

    他漫不经心,说,噢——还想着啊。他低头,撩拨着火堆,煞有介事,说,让我想想啊。湘西,小镇,青石路,烟雨天,揽翠居,吊脚楼,小镇上的姑娘不要太多……

    我撇嘴,说,啧啧。小镇的姑娘都爱你。

    他说,可不敢。小镇上来了个男人整天抱着吉他在唱《西门庆的眼泪》,小镇上的姑娘更爱他。

    我说,谦虚啊。

    他说,得低调啊。

    这一夜,我们俩就像所有的情侣,拈酸吃醋地拌着嘴,明明极端无聊的事儿,却做得有声有色,乐此不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话题原本就这么打住了,我却眼珠子转了转,小口小口地咬着鱼,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他,慢吞吞地再次提起,说,做了这种事儿,可不是得低调嘛!青石路,烟雨天,在那个对着你唱《西门庆的眼泪》的男人面前,桃花三千,都成了庸脂俗粉了吧?

    他的眼眸突然变得深邃,闪过一丝微微凌厉的光。

    我还在埋着头,嚼着鱼,不知死活地说,官人你的爱好好特别哦。不过没关系,大家是夫妻啦,你这点儿癖好,我咬咬牙还是能包容的,不过……男人和男人……怎么……额……啊……你干什么啊?

    程天佑一把将我拽了起来,直奔卧室,他明明在笑笑,却是咬牙切齿的感觉,一字一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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