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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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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总走在最前面,他身后是林经理、西门总监等几位高层,而我们一群虾兵蟹将就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我觉得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随时都可能会晕过去。

    莫春在一旁轻轻扶了我一把,眼神关切,似乎在无言地探询,你不会有事吧?

    我强打精神摇摇头,人却越来越难受。

    走到写字楼大堂时,只见几辆黑色轿车鱼贯而来,排成一列停在大堂门前。陈总一看,面色立马肃穆起来,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迎了上去。

    有人迅速闪下车,小跑上前,打开中间那辆车的车门。从车子里走下来的人,衣衫整齐,气度超然,俊眉修眼,目光冷冽。

    我直接呆在了原地,整个人都懵了。

    莫春拉了我一下,小声说,姜生,你……

    我看了莫春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明我此刻内心被晴天霹雳劈成锅巴的感受。

    我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也知道程家在这个城市的渗透和势力,可是,上帝,不能我选了三家公司,全都是他们程家的吧!

    我该说什么呢?

    好巧呢?好巧呢?还是好巧呢?!

    我曾见网上有人哭诉:我去公司工作,上司居然是前男友,我该怎么办?当时,我和金陵还张牙舞爪地回帖,要帮人出谋划策。

    此时此刻,当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依然感觉到了五雷轰顶一样的震惊,如同行走在梦境中一般。

    我想起当初挑中这份工作的时候,凉生故作淡定的表情。那时的他,一定是知道的,这三家公司都是时风传媒集团的,但他还是将这份资料从另外两份被未央说破了的公司里面挑了出来,摆在了我的面前。

    凉生为什么会这么做?

    哦。

    是了。

    当他看到我手中的这三家公司时,一定是认为这是我精挑细选的可以重新走到程天佑身边的铺垫。

    因为世界上真的不该有这样的巧合,选了三家公司都在前男友的旗下。

    所以,在凉生看来,我是有一颗含蓄而不能言,但却期待重修旧好的心?

    他可真够“懂”我,可真够体恤我。

    程天佑探身走下车,还没来得及和陈总他们寒暄,目光就飘到了我身上,很显然,他也愕然了。但瞬间,他目光里便没了波澜,他冷淡的眼神如同检阅无关的路人一样检阅过我的脸。

    那里面有微微的不解,又像是嘲弄,更像是无视。

    此刻,他是我的大上级,我是他不入流的小下属。

    他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我猜,他肯定是在想,她怎么会在这个公司?!怎么跟大宝似的,难道还要天天见啊?!

    难道,她对我……不死心,还有企图?!

    这可真够可笑的!

    呵呵。

    我根本都不在意这个女人了!

    ……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突然变得异常活跃。

    这悲剧的一刻,让我尴尬到了极点,我口口声声要极力挣脱他,却又这般安然地回到了他身边。

    尽管事实并非如此。

    可是事实是什么,谁会去想?!

    至少表象就是,一个不甘心被抛弃的女人,突然对那个终于对她死心了的男人,兴起了新的念头,于是试图去吸引他。

    第一次不甘心,跑去了小鱼山,好歹知趣,被保镖劝退了。

    第二次不甘心,又跑去了小鱼山,还率领着她暗恋的男人过来搅局,大秀生死绝恋!

    第三次不甘心,竟然跑到了他的公司,还一副白兔般眼泪汪汪、满面桃花、如泣如诉的小模样!

    随后,程天恩也下了车,他端坐在轮椅上,停在程天佑身边。他看到我的时候,似乎也吃了一惊,但是嘴角立刻弯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他抬起眼,眨巴了眨巴,目光无比纯良,看了看程天佑。

    程天佑抿着嘴巴,誓将死人脸扮到底,并没有任何回应。他客气而矜贵地和陈总以及公司其他高层一一握手,陈总和林经理满脸堆笑,一副邀宠般的姿态。

    我身边的女孩们,脸上隐约有红云浮动,眸子里是不可抑制的流光溢彩,看着这个恍若梦中天神般存在的男子。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打个老鼠洞钻进去,或者是柯小柔冲进来给我一拳头,将我打晕也好,至少不必面对他。

    可是好死不死的,这一刻,我居然如有神助般清醒无比,不眩晕,也不昏迷,连脚都没崴,跟屹立在边防线上永不弯腰的小白杨一样挺直了脊梁,白痴般地望着程天佑!

    程天佑从我身边经过,微微停顿了一下,却没有转头看我,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决绝之意。

52 她需要做最好的解语花、忘忧草

    这真是让人绝望的日子。

    程天佑居然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整整一天,我的脑袋都像被摘到了古代县衙的大堂上,挨了无数大棒。

    下班时,程天佑从办公室出来,我正在收拾文件。

    他缓步走过来,眼眸微眯,带着步步紧逼的味道。我想要躲闪,格子间里却无处可藏,心慌意乱下,却见他从我身边径自走过,似乎我是透明体一样。

    这大概是他给我的“自作多情”的最好的羞辱,我叹了口气,好在他是无害的。

    可这时我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却将文档撒了一地,就那么恰好,比言情片里还恰好,落在了他的脚边。

    在这戏剧性的一刻,我真想抡自己俩嘴巴。

    程天佑停住了步子,看了看地面,又转脸看了看我。他果然是个千般美好的人物,连目光都似乎带了一段淡淡的香。

    全格子间的眼睛都刷刷刷地盯了过来,一个个跟冒着焰火的焊枪似的,她们肯定在想:

    妖精啊!这么*裸地勾引总裁大人!

    这个实习的,就该拖出去斩了!

    哎呦,扔文档,你怎么不直接扔情趣内衣啊?

    我声音微抖,连忙道歉,对不起,程先生!

    说完,我就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开始收拾文档。

    而他也缓缓蹲下,捡起脚边的文档递给我,目光里是满满的审视和思量,仿佛眼前的我令他琢磨不透一样。

    这一幕,在格子间这个无时无刻不传递着八卦的空间里,变得那么暧昧缠绵。就连莫春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格外诡异起来。

    晚上回家后,整个脑袋还在被古县衙的大棒敲打着。

    于是,夜半,噩梦连连。

    恍惚中,梦连着梦,尽头是影影重重的往事。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低低地叹息,低低地说话,那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却醒不来,触不到。

    在第一场梦里,我仿佛听到两个男人在淡淡地交谈。

    一沉默如寒星,一恬淡如月光。

    一个慵懒的男子,眯着波斯猫一样的眼眸,看着眼前那个惜字如金的男子,低声说,哥,你对她根本就没死心,你骗得了别人,你骗得了自己吗?你要真死心了,你要真的不想被人找到,离城的时候,就不会在国内随便找个小古城待着了,你可以去斐济的私人小岛啊,那里更不会被人找到、被人打扰啊。你心里有你自己都看不着的期望,那就是,你离开之后,姜生会发现她爱的是你,能在那个小小的古城里找到你!这就是你的内心!当然,哥,你依然可以不承认。

    那个惜字如金的男子沉静如水的眼眸瞥过自己弟弟天使一样的容颜,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话,反而很直接地问,你是不是本来就知道她在永安模特经纪公司工作?

    他问这话是有原因的,原本,他今年并不想参加任何子公司的年会。

    波斯猫一样的男子微微笑了一下,说,哥哥,你没看到我当时看到她也吃了一惊吗?我只不过觉得年后咱们的模特大赛将在三亚举行,哥哥此行能激励一下他们,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坚持要你去。不过,你要是觉得我早知道姜生在,才设计要你过来,我也没啥话说,这也是一份好心。你虽然嘴上总是不提她,也不让我们在你眼前提她,你总是刻意这么冷淡,可是,她不还是在你心上吗?

    他冷冷一笑,对自己的弟弟说,她在我心上?哼!她不过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过是我的前女友。而且,现在,她什么都不是!从今天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任何关于她的话题!

    猫样的男子笑道,好好好,只准你们纠缠,不准我们提……

    话音未落,只见对方的眉毛冷冷一挑,他便瞬间沉默了。

    那冰冷的挑眉,让我在睡梦中都不能安宁。

    不安之中,我仿佛又陷入了另一场梦境。

    梦里,是一个婉转低眉的女子,她转脸的那一刻,似乎是宁信一样的容颜和淡然。她挽着发髻,披着流苏披肩,轻轻地走到我的床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他。

    她的眉心微微皱起,不曾让人察觉,又微微地展开。

    回头,她轻轻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声音柔柔淡淡,似是情深,却用一种不经意的语调说出,她说,红茶养胃,你啊,以后少喝咖啡。

    他接过红茶,手指微微触碰到了她白瓷一般的尾指,茶香袅袅,余温暖暖。

    眼前的女人,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宁静。累了,他愿意到她那里坐坐,听她选的老歌,黑胶碟放出的歌曲,仿佛可以给心灵一次荡涤;倦了,他也愿意到她那里坐坐,安静地翻看她书架上的书,散散淡淡的字,争与不争。

    仿佛,他是倦鸟,而她,是守候着他的归林。

    此刻,她看着他,目光变得柔软如丝缎。

    当他还是十几岁的翩翩少年时,她就同他在一起了。

    她走过了他最纯白的年华,看着他从一个阿波罗般的阳光少年,变成了现在战火不休的阿修罗一样的存在。

    她微微地难过了一下,眼底的晶莹却不肯释落在他眼前。

    她始终记得,自己曾在少女时代,因为家庭原因,背叛过他的爱。那时的她,并不知晓,他身后是一个这样的家族,更不清楚他是一个大家族里的长子。

    她只以为,他是一个衣食无忧、小康之家的孩子,所以,眉宇间没有人世间的忧愁。

    后来,她跟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已有家室,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虽不是她的爱,却给了她急需的救治母亲的钱,给了她一个偌大的会所,给了她更多的人脉……

    那一年,她十七岁,与其说她出卖了自己,不如说,她出卖了这个叫做程天佑的男子给予她的爱。

    很久很久之后的年月里,她都会想起十七岁时纯白的年华里,曾有一个叫天佑的男孩爱着一个叫宁信的女孩。

    最终,那个叫天佑的知道了她的背叛。

    她始终记得,那一天,他坐在她桌子对面,眼神中消缺了往日那层纯透。

    凌厉,冷漠。

    这是一场谈判,不过,他的身份不是她的恋人,而是婚姻遭遇了她插足的女人的儿子!

    她死都不会想到,那个中年男人,是天佑的父亲。

    这个十七岁的男孩,在遭遇了背叛的这一天,迅速褪掉了青涩与懵懂,仿佛一夜成熟,成熟到令她陌生。

    他端坐在她的对面,冷漠而克制。他将一张支票随手扔到她眼前,说,这是程家对你最后的补偿,请你尊重程太太的体面和程先生的声誉,宁信小姐。

    那时的她,哭到了崩溃。她是爱他的,如果没有母亲的病,没有妹妹未央,她怎么会这样出卖自己的青春?

    她知道,从她爱上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她此生的第一次动心,也必将是她此生最后的一次动心。

    可是,她却无脸来哭求他的原谅。

    因为,她将自己的清白出卖给了他的父亲。

    ……

    然而,在他被程家的保镖们簇拥着离开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哭倒在他的脚边,再也不能克制,再也无法保持理性,她只能像红尘中普通的女子那样哭求,这是她最害怕失去的爱情。

    他却没有为她停留,离开那一刻,他低头,笑笑,说,其实,我该谢谢你,你给了我一生最好的屈辱。

    说完,他便抽身离去。

    十七岁,他第一次遇到了爱情。

    十七岁,他也第一次遇到了背叛。

    同样,是十七岁,他第一次学会了决绝。

    天佑。

    她从过往的回忆中醒来,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并将红茶蓄满了杯子,重新递给他,说,你最近这么累,就少去公司,多到我那里散心解闷吧。

    天佑将杯子放到桌边,摇摇头,说,你回去吧。

    她看看他,笑笑,没有再坚持。

    是的,她需要做最好的解语花、忘忧草。

    只有这样,这么多年,她才能继续站在他的身边。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和程天佑之间,可能性变得极小,可是,再渺茫的希望,她也想拿命一搏。

    她离去前,夜风习习,拂过小鱼山的草草木木,车灯照不出归路,

    这些年,她知道他的心在谁那里。

    可是,她告诉自己,彼岸之美,在于彼岸之无舟可渡。

    终有一天,他会倦,会累,会再也无力去管自己的心到底在哪里。

    而自己,大概就是他倦鸟思归时的林吧。

53 我会认为,你是在诱惑我!

    我醒来之后,梦境变得虚幻起来,唯一醒目的就是床头上提醒我还贷的表格,那是悬在我头顶的刀!

    我一边刷牙一边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梦境呢?!

    镜子里,是一张因为噩梦连连没休息好导致的死气沉沉的脸,看得我心烦意乱,真想碎掉它。

    纱布之下,伤口微微作疼。

    我在想,我要不要辞职呢?

    回头看了一眼床头上那追命索一样的表格,我拍拍自己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告诉自己,就先这样吧。

    低头看看洗手台边的手机,哇!迟到是会扣工资的!

    于是,我慌乱地挑出衣服,慌乱地穿上鞋子,狂奔出门,再次奢侈了一把——搭了一辆出租车。我跟司机说,怎么快你就怎么来吧,师傅!

    到了公司大厦门前,我坐着火箭一样冲了进去,恰好一群人都在等电梯,我还来不及细看里面有没有自己的同事,这时,电梯门开了。

    火箭的余速在我体内冲撞着,我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走进去后,我才发现,外面等电梯的人依然等在外面。而此刻,电梯门缓缓关闭,我抬头,只看到电梯缝里射进来的夹杂着诅咒嫉妒的各色眼神,我的心不由得毛了起来,再抬头,头顶是一片晴朗的天……啊不……天佑!

    啊,神啊,为什么我会冲进他的专属电梯中,我中了什么魔障了?

    此刻,我多么想夺门而出。

    可是,却无门可逃。

    如此密闭的空间里,连微微的喘息都显得暧昧。

    四周的镜面,映着他望向我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随时会割破我的自尊。他静静地、安然地隔着一段距离审视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宠物。我心跳如鼓擂,尴尬得无以复加,却要遵守礼数,我点头,冲他示好,我说,程先生,早啊。

    他点点头,不咸不淡,毫无温度,只是一个字,早。

    这是最漫长的一次电梯之行,当电梯停在67楼时,我如获大赦一样,刚想奔出去,却又不得不退居他身后,我说,程、程先生,请。

    他后退了一步,很有风度地抬起手,示意我先走。

    我风一样冲出电梯,迎来的是诸多夹杂着各种意味的目光。

    电梯外,是七七八八迎接他的人,有他的助理和总公司的人,以及永安的大小领导——他们没有想到,他会在年会之后继续来访永安。

    陈总见我居然和程天佑一起坐电梯上来,看我的眼神立刻就不同了,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一样。

    整整一上午,我的工作都不在状态。

    我承认,我开始胡思乱想了。

    永安里的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咱们家的**oss这是中邪了吗?怎么今天会来我们公司?该不会真的被狐狸精迷住了吧?

    我在一旁只能装作自己没听见。

    西门总监看着我,没多说话,只是如以往一样,将一些日常事务交代给我。

    林经理也多次来到我座位前,我都很迅速地起身。她只是盯着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末了,她还不忘说,姜生啊,好好干!我就忙不迭地说,谢谢林经理照顾。

    然后,格子间里,开始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细碎的八卦流传开了。

    有人说,瞧见了吧,这就是手段,你们倒给我挤总裁专属电梯试试!一个个有色心,没色胆!

    有人说,是啊,有本事你们也在boss经过身边时,将一堆文档撒到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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