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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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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生对八宝说,他喝醉了,不清醒,说话没良心,你别生气。

    北小武却不领情,他冲凉生吐着酒气,说,谁乱说话了?谁醉了?谁不清醒?谁没良心?我告诉你……凉生!你、你才不清醒!你……哈哈!你才是最不清醒的那一个!你永远都不能清醒了!你更没良心,没良心到没救了,没救了……哈哈!

    他的笑声变得异常苍凉,凉透人心。

    灯光闪烁不定,音乐低回婉转,有人在喝酒,有人在跳舞,有人在这场纷乱中纠缠不定。

    我的心突然紧张起来,总感觉有什么坏的事情要发生,想要走,却被天佑一把拉住。

    他看着我,目光沉凉,不说话。

    我轻声反抗,你干吗?

    我的话音未落,北小武就突然来了一句:凉生,你这个废物!你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姜生她不是你妹啊,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仿佛是一道霹雳,整个包厢炸开了锅!

    凉生整个人晃动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北小武,仿佛自己手中抱着一个*,然后这个*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轰隆——”一声爆炸了。

    而我的心像被抛入了深渊,再也无法救起。人像踩在云团上,失去了呼吸。

    全世界在那一刻都消失了。

    醉酒之后的北小武,面对着凉生的新婚幸福,想起了小九,想起小九后的他,终于还是泄露出了这个他答应过我永远不会说出的秘密!

    我从震惊中清醒,转身,想要逃离此地。

    程天佑却一把拉住我的手,他的声音很冷,很轻,却很有力,那是发狠的味道,他说,难道你不想看看他的反应吗?你不想知道,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吗?

    他说,呵呵,姜生,你在抖什么?你是在暗示我,他对你够重要?

    好吧,那么,你我之间,此夜之后,两不相干!

    但是,今夜,你得陪我看完这处风景!

65 我会带你走!

    不知道经过了怎样漫长的时光,大家的目光突然纷纷投向了门口。

    当凉生看到我和天佑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再次愣住了,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北小武看到我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他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不是梦,就推开金陵,拉着凉生,仿佛挑衅一般,直接无视我身边的程天佑,指着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凉生说,你看着这个女人,现在就给我好好地看看!凉生,她不是你妹,她是爱了你十七年的女人!

    当北小武话音落下的时候,程天佑握着我手腕的力度明显大了起来,那是一种带着不甘的恨——十七年!让谁谁也恨!

    凉生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北小武,很显然,他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是的。

    当初,我看到那个检测报告的时候,也像经历了一场大病,又经历了一场大梦,很久之后,才相信了这一切。

    此刻的凉生,大概也像进入了一场梦境,醒不过来一般。

    北小武一把扯住凉生的衣领,酒气乱喷,说,为了救你,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你却在这里打算明天风风光光娶娇妻!鼓乐齐鸣是吧?!人比花娇是吧?!洞房花烛是吧?!百年好合是吧?!子孙满堂是吧?!你就不看看姜生一个人多断肠!

    说完,他一拳头就砸在了凉生的脸上。

    凉生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

    北小武一甩刚刚挥拳时被弄疼了的手,说,老子都被你们这群傻帽逼成诗人了!逼成诗人就、就逼成诗人吧,还、还得能文能武!

    突然之间,世界变得安静了下来。

    人群中,知情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凉生,还有程天佑身上。

    凉生依然在震惊之中,当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我身上,他看到的是,程天佑的手正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程天佑看着凉生,报复一般,迎着他的目光,不言,不语。

    我的手,在程天佑的手里,挣脱不掉。此时,我只是他向凉生报复示威的道具,却用着最柔情蜜意的方式。

    他低头,噙着笑意,斜了凉生一眼,在我耳际说着讥讽的话语,姜生,若我是他,若是我爱你,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拉着你的手,我也会带你走!

    我仰起脸,看着他。他站在最有利的地方,看到了我最难堪的狼狈。

    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眼里,我为之付出了这么多的男人,却最终愣在了原地。我的爱,我的付出,到最后,全变成了程天佑眼中的笑话。

    此刻,他用最大的痛与快乐,品鉴着这场笑话。

    凉生看着我,久久地,眼眸中是泛着雾气的哀伤。

    此时,我的手就放在他曾将我交付过的男人的手中。

    五年前,他“被迫失忆”远走法国时的那段回忆,清晰而又鲜明地向他袭来——

    偌大的医院,白色的墙壁,绝望的夏天。

    不为人知的一场交易。

    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姜花依旧,他却要学着遗忘。

    命运玄妙得如同洒满了狗血的知音体小说。那个冷面冷口的断掉自己手指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表兄;他扑朔迷离的身世背后,居然是一个如此富庶的家族。

    可,这一切,与他有关吗?

    他想要的不过是那盆姜花,和那个有着姜花般微笑的姑娘。

    多年后,当他远走了法国,在那个浪漫之都变成了绅士,懂了很多,可他一直认为,那些所谓品味,不过是被装饰了的给别人看的表象;他唯一记得的是,他知道了姜花的花语,也知道了姜花并不是家中生姜开出的花。

    姜花的花语是,将记忆永远留在夏天。

    就如十九岁的那个夏季,医院里,白色的墙壁下,他要离开她的那个夏季。

    天佑走进门,看着眼前的他——这个被自己失手断指的男孩,居然会是自己的表弟,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而他则看着这个入侵者——真可笑,他居然会是自己的表兄!

    天佑迟疑了一下,语带微微的内疚,说,呃……好些了吧?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是爷爷寻找了多年的凉生。

    他冷笑了起来,那是这个十九岁的沉默的男孩,少有的不掩饰的冰冷,呵,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能有什么不好的?

    天佑叹了一口气,说你失忆了,也是为了姜生,我们都是为了她好。

    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说辞,可他却无力抗争,因为他不想那个小小的姑娘,为自己堕入不伦的深渊,只能恹恹地问,有什么话要交代?

    天佑将一叠证件放到桌上,说,这是去法国的相关资料和机票,还有护照。

    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天佑,问,这么快?

    天佑的语调在那一刻变得冷硬起来,就如同他的心肠,他说,爷爷不想夜长梦多。你如果是为姜生好,就早些离开,等四年后,她大学毕业回到这里,我会告诉她,你走失了,抱着那盆姜花走失了。

    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却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他心中有万千愤怒,却也只能压抑住。他抬眼,恨入骨髓地说,呵,这……就是你和外公给我们兄妹最好的结局?呵呵,好!我走!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一字一顿,警告眼前的男人,不过,程天佑,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了,如果你有半分半点、一丝一毫对不起姜生,这辈子我绝不饶你!

    天佑突然间惶惑了,笑笑,你的命?呵呵,你的命在你手里啊,你还要带着你的命去法国吧。

    天佑的话让他变得暴怒,但他却要将这份暴怒生生压住。于是,那时,只有十九岁的他,对着这个比自己强势的男人,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倔强而有力——

    我说的是姜生,她就是我的命!

    他从回忆中回过神。

    五年前,那是一场我不知道的交付。如今,我的手,那么安然地放在这个男人的手中,而这个男人,在他看来,正在对我款款细语,可谓温情备至。

    遗憾的是,他永远不知,这个男人说的话,让我原本不敢奢望的心,也因淡淡的不敢面对的期望而变得深深冰凉。他说,姜生,若我是他,若是我爱你,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拉着你的手,我也会带你走!

    有人替我向他表白了,说,喂,凉生,有个女人,为了你连命和孩子都不要了,你愿意爱她吗?

    他却没有带我走。

    那一刻,我狼狈地站在那里,接受了众多朋友同学的“鉴赏”,他们“鉴赏”了一个女人为爱情奋不顾身后的狼狈。

    我掩藏都掩藏不住的爱,掩藏都掩藏不住的狼狈。

    包厢里的音乐依然在流淌,是一首应景到家的歌——《告诉我你幸福吗》,仿佛是此时,凉生对我的探询一样。

    告诉我你幸福吗?

    幸福据说是种信仰。

    幸福是笑出泪别躲藏,

    幸福是看定我不慌张!

    告诉我你幸福吗?

    幸福据说是种方向。

    幸福是一起飞不回头,

    幸福是别你在我襟上,

    从不遗忘!

    这大概是此刻,他最想问出的话语。

    我了解他的性格,那么了解。

    他一定是在想,没有血缘关系,这是真的吗?

    他一定在想,如果,如果她爱的是那个人的话,我会不会破坏掉她的幸福啊?

    他一定在想……

    他想的一定很多,因为他的性格本是克制而内敛的。

    我知道,我爱着的这男人,他的理智有多么强大,强大得如同堡垒,谁都无法攻陷。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他卸下防备,等他说服自己来爱。

    我曾爱他的克制,我曾爱他的理智,我也曾爱他的内敛;我也明白,自己不想伤害到未央。

    可是,一个女人,当她历经千辛万苦,伤痕累累的那一刻,她想要的不是一板一眼、严丝合缝的爱情,她想要的只是一双不管不顾、不怕天谴的手!

    带她走!

    带她走!

    不顾一切带她走!

    只要你带我走,哪怕冲到无人看到的门口,你再放开我的手。

    对我说,抱歉,我爱的始终是她。

    那么,也不枉我曾为你、为爱如此受苦。

    夜晚,让人变得贪婪;卑微,却使人不敢奢求。

    就算是给我一个拒绝,也请给我一个体恤而温柔的拒绝,好不好?

    在这个夜晚,程天佑的一句话,彻底激起了我心中对爱的最强烈的期望。

    这种强烈的期望,让我无比害怕。我害怕,它会变成一股力量,让我对一个男人,最终由爱,变成爱过。

    这该多荒凉?

    凉生,这该多荒凉?

    此时,很多人发现自己不该在场,便纷纷离开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转头,对天佑说,我们回家吧。

    那一刻,他是我稀薄自尊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天佑愣了很长时间,直到我眼泪落下,他才回过神来,笑笑,难辨悲喜。

    但他依然拉起我的手,对凉生说,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

    转身那一刻,我却依然在心里卑微地默念,三二一。

    我对自己的心说,我只数三个数,如果你不来,我就永远把你忘记!

    我只给自己一次机会,也只给你一次机会。

    三。

    二。

    ……

66 此夜之后,两不相干

    我和天佑走出岚会所。

    他在前,我在后。

    春夜微寒,长风当哭。

    走到车前,他转身,身影暗,容颜淡,他笑了笑,眼神却很凉,似乎是有万语千言,到最后,却只是八个字:此夜之后,两不相干。

    一字一顿,一字一绝望。

    他始终是知道的,刚刚,他不过是我小小自尊的救命稻草。

    他忍着最大的难过,满足了我。

    我也对他笑,一字一泪,好啊!此夜之后,两不相干!

    当时的我,大概并不知道,这个倔强而冷酷的男人,内心也在默念着“三二一”。

    他在自己的心底对自己也对我说,姜生,我只给自己一次机会,也只给你一次机会,等你来挽留我。

    三。

    二。

    ……

    傻女人啊,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呢?

    只要你一句话啊,我就转身,我就再也不离开。

    再不离开。

    那个夜晚,纷扰繁杂,我看不清自己的心。

    我并不知晓,自己倔强的心曾在刚刚,为他悄悄地动过。那声音泠泠作响,仿佛天乐。因为爱情,因为爱情啊。

    可是,我不知,他也不知。

    我们总是这样,让自己执拗在最初的情事里,忽略了自己的心。

    抑或说,最初的爱,是四海潮生,以至于之后的微微涟漪,撼不动它的地位。

    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有一天,这微微涟漪,终成滔天巨浪,可使山摇地动?

67 再骄傲的人,也骄傲不起来

    宁信追出来的时候,天佑刚驱车离开。

    我站在春夜的寒风中,转身,却见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走来,说,姜生,你……没事吧?

    我笑笑,说,没、没事。

    然后,我生怕她担心,又说,我哥对未央感情很深,你瞧,北小武都替我那么死乞白赖地求了,哈哈,他还是一点都不动摇。不过,宁信,北小武不是我怂恿的。

    宁信叹了一口气,眉心紧锁,说,我知道。你要想告诉他,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早在医院,未央对他隐瞒的时候,你就会说了。可我害怕,明天的婚礼……

    我笑笑,擦擦鼻子,说,凉生那人,决定了的事情啊,就不会回头。他要是不肯爱,谁都不能说服他爱。

    宁信却说,我怕的是,他不是爱未央,才娶未央;他是要躲自己的心,才娶她……

    我便笑道,别开玩笑啦,又不是电视剧。这是生活啊,生活里哪有那么多苦情的事,我哥又不傻。哈哈。

    宁信说,我刚才想请求他原谅未央,未央没有对他说出真相,是因为太爱他,爱到怕失去他。可你走了,我担心你出事,就追上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有人在不远处嗤嗤地笑道,宁信,啊,不,我得喊声大嫂!你可真贤良淑德,三更半夜都不忘照顾我哥的花花草草们。我要是我哥,我也喜欢你这么个忘忧草、解语花。哈哈。

    我和宁信转过身,只见天恩和几个保镖从岚会所出来。

    他坐在轮椅上,眉眼如花,对宁信摇摇头,说,不过,你说你跑得这么快,也不怕动了胎气啊?那可是我哥的血脉。

    他话音一落,宁信的脸色瞬间变白了,她惶然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她是一个窃取了别人幸福的小偷。

    我倒退了一步。

    这真是晴天霹雳!

    可是,我又瞬间清醒了。

    就算是霹雳,我也没有被劈的权利啊。

    我是谁?

    充其量只是一个前女友,还是一个用情不专、满心凉生的前女友。

    于是,我连忙对宁信笑笑,说,恭、恭喜啊,你要做妈妈了。

    可是,嘴角的笑却那么苦,一直苦到了心里。

    宁信说,姜生……我……我不是……有心……

    天恩似乎很忙,无心看这场好戏,他看了我一眼,就被推着往车的方向走去了。经过我身边时,他冷笑道,我要是你就去死好了。自己爱的男人,明天要结婚了;爱自己的男人,也放了手,要做别人的爹了。哎哟哟,这命苦得啊……

    天恩走后,宁信看着我,目光盈盈,似乎在微微闪躲着什么。

    她说,姜生,别恨我,也别恨天佑。

    我笑笑,忍着不去有别的情绪,说,该道歉的是我,刚才还任性地要他带我走。其实,天佑……是个很好的人。

    宁信点点头,说,是的,人极好。

    然后,两下沉默了。

    半晌,她抬头对我笑笑,说,姜生,这件事先别声张,我不想天佑烦恼。你知道……我和他……父亲……所以,他就是有娶我的决心……我们也得等很久很久……甚至,我都想,这辈子……就是不能嫁给他……能生一个像他的孩子,就已经足够了……

    说完,宁信低下头,眼角是久久不肯泄露的悲伤。

    她的话让我的心悲戚难当,我怜悯这个女人,她爱得那么隐忍,又爱得那么坚持。

    似乎,每个女人这辈子都会遇到自己的命中克星。

    因为他,再骄傲的人,也骄傲不起来。

    就像,天佑之于宁信,凉生之于我,天恩之于金陵,甚至,北小武之于八宝……

    就在这相对无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她闪入旋转门后就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转身就追,小九——

    可我跑进门去,找遍整个大厅,却不见她的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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