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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虚弱地说,“我没有。”
我盯着他,“那有什么分别么?”
“没有……”他微笑。
我咬紧下唇沉默一下,胸中那股汹涌良久的冲动陡然无法自制,天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气得几乎发抖。我微微俯身对他吼了出来。
“你明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
他淡定得像一条慢慢滑过深海的鱼。“那有什么分别?”
我平静下来,便同样给出一丝笑意,“……没有啊。”
他垂下眼睛,将戒指戴上左手小指。他声音凝定,手指却抖得不能自控。
“我早就告诉过他,不要接近你。”
我挑起唇角微笑,不置可否。
不过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如此而已。你的报复很有效。我们算不算打个平手?不,当然不。我没有输给你。凭什么。你以为你做到了什么,又伤害到了我什么。
你当然没有。
他淡淡地看着那枚戒指,一言不发。
我们互不理睬地对面坐了片刻。然后那个名叫唐童的家伙带人将我送回病房。房门关上的瞬间我轻轻呼气,合上眼睛。
到此为止。
我已经完好无损。他们不确信而我知道。身体里那个陌生而温暖的力量,那种温暖和丰盛让我明了一切。我不再是我。可是我终于能够自由,而且比从前更加强大。
再见了,我将要离开。伟大的自以为是的人们。祝各位好运。
Merry Chrismas。
—尾声—
2004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与以往毫无不同。即使世界著名的邪教组织灰飞烟灭。即使FBI的一名医务官无故辞职不知所踪。即使德鲁伊教案件的重案犯之一从国际刑警组织附属医院神秘潜逃。
即使这个世界毁灭,也不会改变这个世界。
夕暮苍凉,漫天烟雪茫茫。
疾风夹了雪花扑打钢化玻璃,努力想给车窗镀上一层厚厚的严霜。
列车沿新亚欧大陆桥自西向东徐徐行使。他靠在车厢接合处,慢慢点燃一根烟,然后翻开手机。
拨下那个号码之后,是一连串漫长铃声无人接听。
他啪一声合上手机,手势局促地拔下唇间的烟,用力扔下,狠狠碾灭。他盯着手机,仿佛注视着陌生厌恶怪物,低低地吐出一句,“败类。”
败类。真是败类。混蛋。白痴。
说过的做过的一切,都如此虚伪。许诺等待的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他慢慢取下SIM卡,用两根手指拈了一会儿,突然捏紧手指,单薄卡片顿时碎裂。他微笑起来,随手把手机塞进厢壁夹缝角落卡住,然后慢慢走回车厢。
车轮在铁轨上沙哑滑动,偶尔速度变换,便抽搐般发出惨叫。前后车厢随之微微挤压。
他听见铁板夹碎金属外壳时的脆弱声响,没有回头。
东方男子纤细秀美的轮廓,在幽暗灯光下闪烁一刹,悄然不见。
Don’t Ask Me Why。
I Will Say Goodbye。
我当然明白
所有美丽的呈现只是为了消失
所有令我颤抖与焚烧的相见啊
只是为了分别
可是 你不能禁止我在这海边
用我仅有的时间来不断
营造或者重温每一部分的细节
——席慕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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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文章写之不易,请给作者多些鼓励。那怕是一句话、一个字,甚至是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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