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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畔的爱与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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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就回家,你别想太多了。”陈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里和他母亲一样的颤抖,道了再见。 

 他挂了机,呆呆地在路上站了许久,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慢慢地,穿过来往的人群,朝阴影里的湖畔走去。 

 他以为自己不会为这个男人流这许多眼泪的。可脸颊上,流淌的感觉是那样真实。 

 他想起来那个时候。他坐在他大腿上,颠啊,颠啊,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那个时候,爸爸的胡渣是那么厉害,它代表着父亲的坚强,只要在他小脸蛋上一蹭,立马就是一道热乎乎的红印子。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他的生活习惯二十年来没有改变过。当年那个穷当兵的即使到了腰缠万贯、可以放任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不加考虑地在任何一家高档商场里挥霍的今天,也从不曾想着为自己添置一样东西。 

 是的,是的,金钱不能买来被他疏远了的感情。那些被牺牲掉的与他的儿子相处的时间,要怎么去估价呢? 

 可是,可是谁说金钱本身就不是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呢? 

 就说那个人吧。除了送他礼物,我甚至都没有胆量在机场说一句:哥,我也会想你的。可我对他的珍视,难道会因为只能用物化的形式表现出来而有一丝一毫的减轻么?不会的,不会…… 

  陈可在湖边的石椅上坐下,抱着头。 

  人要怎么样才能认清自己的感情呢? 

  如果,他的父亲,就在这么一次冠心病的大发作里永远地离开了他,那当他到了天国的时候,记忆里(如果还存在的话),惟有的,就是那个始终冷漠,恨他,疏远他的儿子。 

 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他可以理解他,可以原谅他,可以……爱他了。 

 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认清自己的感情呢?陈可设想着这样的后果,哭出了声。 

 第二天一早,他带了几件换洗衣服,直接去了机场。上午去青岛的班机只剩下公务舱的票了,他掏出信用卡的副卡,递给了航空公司的服务员,手有些颤抖,那张主卡的主人,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白色的病床上,命若悬丝。 

 离登机还有一刻钟,乘客们开始排队了。陈可站了起来,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腿直打哆嗦。他拿着公务舱的机票,绕开长长的队伍,直接进了机闸,穿过空桥,上了飞机。 

 在旅途中,他尝试着想要睡一会儿,让胀得生疼的眼睛休息一下。争奈,他父亲当时的笑容,和那一脸灿烂的胡渣,每每都会惊扰他的混乱的思绪,迫使他从梦魇中醒来。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1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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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以后,他站在了医院的大门口,他的母亲正等在门房外,憔悴得象是老了十岁。 

 几年前,就是在这里,他亲爱的外婆看了他最后一眼。 

  他母亲看见了他脚上的伤,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麻木的心疼。 

 “没什么,不小心烫了一下。”陈可敷衍着回答了他母亲的询问,跟着她走向了病房。 

 不知道上了几层楼,拐了几个弯,他现在可以从房门的窗户里看见他静静躺着的父亲了。他现在已经摆脱了生命的危险,脸上浮现着些许安详。 

 陈可扭过头去,看着他妈妈布满血丝的眼睛:“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医院的院长是他们家的老朋友,母亲领着陈可去见了他,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在陈可头上来来回回地揉了揉,离开了医院。公司的事不能没人料理着。 

  院长把他父亲的病情详细地告诉了他,陈可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听着,他实在无法把这些症状和那个壮的象头牛一样的山东大汉联系在一起。以前在部队里,他是少有的几个身体素质比士兵还好的军官。 

 “现在看危险不大,你爸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不错的,也没有糖尿病,但以后可能必须得做一个心脏搭桥,那就得去省里的大医院了。”院长最后做了结论。他给陈可找了一间空的病房,让他进去休息,说如果他父亲醒了,会有护士来通知他的。 

 陈可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把旅行包扔在病房的椅子上,爬上床,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陈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转过来。一个老护士走了进来,轻声细气地叫他去看看他父亲,说是醒了一会儿了。 

  陈可一骨碌从床上滚了起来,在脸上揉了两把,顺了顺头发,跟着她去了父亲的病房。 

  他的心跳得厉害,就跟小时侯去老师办公室一样。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父亲看见了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喜悦,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怎么把你也找回来了。”他的声音没什么力气,但仍然带着平日的威严。 

 “哦……”他想叫声“爸”,却怎么也张不开口;“你……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什么大事,看明天,还是后天,就出院了。”他爸轻描淡写地说,“你快回去吧,耽误课。” 

 “我……去年是第一名,还拿奖学金了。”他知道这件事可以让他父亲高兴起来,他一直都是一个要求极高,推崇完美的人。 

 他父亲果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们都想找些话跟彼此说,但谁也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或者句子来打断沉默。 

  陈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四周,双手不安地来回搓动着。他父亲也没有赶他,或许这个儿子已经不会再象小时侯那样让他心烦了吧。 

  过了一会儿,护士们推着一个小车走了进来,要做一项什么检查。 

 陈可站起了身,一边告辞,一边往门口退去:“……爸你有什么事就让人叫我,我就在门口待着。” 

 他父亲的语调变得有些不自然,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你……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也困,待会儿还是……还是睡,你就回去吧。” 

  陈可退出了房门,还是回到他原先休息的病房去躺着,直到他母亲从公司回来,确定他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开车把他带回了家。 

 他从来也没有这么累过。他窝在沙发上,连把电视打开的力气都没有。 

 他懒懒地向后仰着身体,试图整理那些缠绕,翻滚,纠结着的思绪。 

  错愕地,他又在繁复的感情线里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他第一次为他而皱起了眉头。 

 从什么时候,在不经意间,他开始把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当成了他内心世界的参照物。 

  爱恋,同情,悲哀,孤独,轻视,无所谓…… 

 这所有的态度和心情,如果没有了他的坐标系,就只是一个个飘渺得几近虚无的点,浮动在那已经平静地流淌了十八年的河流上。 

 是因为有了他,它们才变得可以理解,能够捉摸。 

  知道悲哀,是因为他快乐过; 

  知道孤独,是因为他拥有过; 

  知道同情,是因为他也曾经是那么一个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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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轻视,是因为他明白只有某些人才应该得到尊重; 

 知道无所谓,是因为他清楚值得他重视的人不在这里; 

 知道爱恋…… 

 不,他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他打开了门,却不确定将通往何处。 

  他揭开了厚重的幕布,却不知道该在舞台上发现些什么。 

  他踌躇着,困惑,迟疑,难以抉择。 

  难以抉择如何思考,更难以抉择如何行动。 

  他流下了泪,不知为谁。 

  人,要怎么样,才能认清自己的感情呢? 

 手机响了起来,但并非短信。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接通了电话——是张树,说今天政治课上点名了 

 “我不是把请假单给你了么?”他说。 

 “是啊,但是老师没有念到你的名字,我后来还专门去查了,我们级的名单就缺你一个。”张树的口气带着几分疑惑,“你要不要上教务网看一下,是不是当初选课的时候选错了?” 

  陈可挂了机,惫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移向电脑。在当下的这个情形里,课程上的事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他打开电脑,进入了京大的网站,在教务部的登陆界面上输入了学号和密码。 

  “密码错误!” 

  他有些烦躁,叹了口气,重新输入了一遍。 

 “密码错误!” 

  电脑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 

  他心头一沉,又退回到登陆界面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把他所有的密码都试了一遍。 

  结果是一样的。 

  陈可赶紧往宿舍回叫了一个电话,把情况跟张树说了,拜托他明天去一趟教务部,看看密码丢失应该怎么处理。 

 “你把自己的密码忘了啊?”张树不可思议地问道。 

 “不可能的事,绝对就是这个密码,选课那天你不还……”说到这儿,陈可哽住了。 

 “绝对不是我啊!我怎么会改你的密码呢!”张树也想到了这一茬,赶紧为自己辩白。 

 “我不是怀疑你。”陈可保证道,“先不说这个了,总之先想办法登进去看看,说不定课程也被改了。” 

  张树答应了。陈可放下电话,大脑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不愿再想,冲了个淋浴,早早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门。他把电视开着,听着里面的嘻笑怒骂,侧躺着,背对着荧幕,试图让自己渐渐失去知觉。每当感到害怕的时候,他就会这样,用别人的声音来掩藏心里的恐惧。 

 可今天,这个战术失效了。那些噪音只是增加了他内心的烦躁,他关掉电视,把遥控器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翻了个身,眼前是许许多多的人,外婆,父亲,母亲,于雷,张树,何进,张韩…… 

 对于他们,我到底了解多少呢? 

 我真的是一个有缺陷的人,看不懂别人,也看不懂自己。 

 我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原来我是不可能恨自己的爸爸的; 

 不知道去爱一个人,又要花多少年的时间呢? 

  他想起了他,心头涌起一阵难受,胸口酸痛难当。他蜷起了身子,双手死死地按住太阳|穴,在莫名的痛苦和困惑的混沌之中,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早早地从床上起来,头重脚轻的,已经是星期五了。 

 他母亲要他就住上两天,等周日再走。陈可虽然有急着回去的理由,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家人添堵,便答应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于雷发来了短信。他从张树那儿听说了陈可请假回家的消息,于是关切而小心地询问他家里的情况。 

 陈可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名字,心里顿时添了几分沉重的感觉,现在的他没有做好和他对话的准备,哪怕是通过电波…… 

 “没什么,周日就回去了。”他简单地回复道。 

 于雷后面还说了好些保重之类的话,他只是独自淡淡地笑了笑,直接把手机放进了裤子口袋。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他的手机又震了起来,还是于雷:“星期天晚上咱们无论如何一块吃个饭吧,点些清淡的,不会让你难受的。” 

 陈可在这边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他的邀请。他从没有减少自己对于雷的期待,可现在,这种期待越是强烈,他就越是害怕;他没有表演的天分,在清楚地了解这种感情的性质之前,他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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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于雷 
  
 学生会招新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了欧阳寒。 

 当时,他正站在一群新生的里面,不高的身材几乎就要湮没在号称“百团大战”的招新大军里。然而,他却是那么难以被忽视——因为他的确就是那里面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发型,颜色,耳钉,手链……各种精致的装饰伴随着他天生的一脸俊俏,使他醒目地独立在这座与“时尚”不太结缘的学校里。 

  于雷觉得他有些面善,肯定是在哪里见过,但究竟是在哪里,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当他们第一次四目相接,于雷分明看见他冲着自己笑了,于是也回敬了一个友善的微笑。两分钟后,小孩挤到了于雷跟前。 

 “学长,我想加入你的部。”他说。 

 “你想入文艺部是么?”他递了一张申请表给他,问道。 

 “不管是什么部。”小孩笑得很灿烂,象个可爱的洋娃娃。 

 “照着上面填好了然后按时交到学生会就行了。” 于雷心里有些诧异,但脸上却浮动着微笑。 

  小孩迅速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象日本漫画里的人物。 

 好可爱的小破孩!于雷暗自赞叹道。 

 小破孩走出去几米,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在人山人海中挤了回来,说:“我叫欧阳寒,学长您怎么称呼?” 

 “别这么客气,叫我于雷就行了,鱼雷的雷。” 于雷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文艺腔”的名字,于是也拿着自己的尊号开了个玩笑。 

 小破孩,哦,不,欧阳寒又灿烂的一笑,颠颠地离开了三角地。 

  陈言早就告诉过他,文艺部一年到头也就是做一件事——十佳歌手。果然,这才刚招完新,文艺部就为了预赛的事上上下下地忙乎了起来。于雷笑说,这文艺部干脆就改成十佳歌手部得了。 

 在新招进来的部员里,惟那个小破孩是最有灵气的,不管交代他去办什么事,都能很快速很圆满地完成任务,再加上他和于雷法学院师兄师弟的关系,两人的感情同别人比起来自然就是不一般了。 

 “十一”前夕,预赛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了。BBS上的专版已经开通,横幅早早地就打了出去,比赛场馆也都确定了下来,只等着于雷从陕西一回来就可以启动了。 

 至于赞助方面,于雷凭着和杨叔的关系给学生会找来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款子,对方的电讯公司承诺对整个活动投入十万元以取得冠名权,把陈言和臧玉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当然了,既然赞助是于雷拉来的,陈言也就很“识相”地把预算权下放给了文艺部,赢余亏损全部听凭他控制。 

 有了这笔钱做后盾,文艺部顿时在学生会里财大气粗了起来。这次去陕西交流的计划,陈言还额外多给了他们一个名额,使得刚加入不到一个月的欧阳也得以成行。 

 话说这欧阳是如何蹭进革命队伍里去的呢?他于雷师兄的疼爱照看当然是少不了的,但其先决条件还是他自己死气白赖、撒娇使泼的功力实在够到位,由不得于雷不答应他。 

 那天开完了准备会,欧阳照例粘在于雷身边,磨磨蹭蹭地往宿舍走。才相处了不到二十天,于雷已经看出来了小破孩对自己的意思,他“开放”的程度之高,就连精于此道的于雷也只能甘拜下风。 

  如果没有陈可,我现在一定已经动心了,于雷心想。 

 但是,谁能够取代你呢?没有,没有人。仅仅是待在你的身边,听你涩涩地叫上一声“哥”, 就能胜过这世界上的一切幸福。 

  陈可,你让我怎么再对其他人动心呢?于雷看了看身边的男孩,眼里有几分同情,几分怜悯。 

 我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会是你,也不会是任何人。 

 “学长,你们要去陕西啊?”欧阳开口了。 

 “是啊,” 于雷答道,“去半个月。” 

 “我也想去……”欧阳撅着嘴,他的嘴唇厚厚的,一嘟起来就象只可爱的小猪。 

 于雷喜欢听他撒娇的声音,满是孩子气,却没有一点娘娘腔的意味:“我可决定不了哦~”  

 当时的于雷并没有要答应他的意思——毕竟还有一个资深副部的福利需要照顾。 

 “你丫骗人~”欧阳压着嗓子说话,口气里却始终带着一股少年儿童酸酸甜甜的味道,“臧玉都跟我说了,咱们部多一个名额……好啊你,我一心一意地跟着你,你还拿话来支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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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装模做样地一个劲抹眼泪,于雷起先还在一边看笑话,后来不知怎么地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 

 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收你当弟弟吧! 

  可就在转念,当时的对话又在耳边想起。 

  你有几个弟弟啊…… 

  就你一个…… 

  再不认别的弟了…… 

  你永远是…… 

  是……是什么来着?忘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他永远都会记得,记得那个人,那个你,那个永远,永远。 

  有于雷和欧阳参加的交流访问团即将起程了。交通工具是火车,学校给大家订了连号的硬座,只有团委的几个领导是卧铺。 

  可等火车票发到手里,欧阳傻了眼,他的座位居然没有和于雷挨着!其实就算欧阳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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