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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浪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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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雨田肃容起立,作了一个长揖道:“惜惜,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老爷子如若真爱惜婢子,请您放婢子出去!”
  “你要出去?”
  “是的,去找那个浪子燕青。当然我不会去见他,也不会妨碍他那伟大的工作,我只想悄悄的跟着他,默默地照顾他,婢于追随老爷子多年,对医道已颇有心得,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死第七次了,他的心已经有了六个镖洞了,若再被穿透一次,很可能来不及回到您这儿来了。”
  “你对他关切这么深?”
  “是的,听来似乎不可思议,但从第一次见到他后,婢子就准备把这一生都贡献给他了。”
  龙雨田脸上的神情很奇特,惜惜又道:“婢子在这儿侍奉老爷子,是为了他需要老爷子,现在看来,他以后需要老爷子的可能不多了。”
  龙雨田苦笑道:“惜惜,我真想帮助你,但是你知道了这个六衍迷阵把我困死在里面,连我自己都出不去了!”
  惜惜笑道:“只要老爷子答应,婢子自己就一定能出去。”
  “什么,你能出去?”
  “是的,婢子闲下无事,只有研究阵图消遣,利用老爷子所藏的那些书,婢子在第二年已找到了出入的门户。”
  龙雨田道:“你是说你在第二年已经知道脱困的方法,那为什么不出去?”
  “因为他需要老爷子,而老爷子又需人侍候,婢子为了他,只好一直留下来。”
  龙雨田沉思片刻后道:“惜惜,我太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聪明!”
  “老爷子肯答应吗?”
  龙雨田道:“可以,但有一个条件,你把出入的方法告诉我。”
  “老爷子也要出去?”
  龙雨田道:“是的,我也是为了他,刚才我是不忍心告诉他,如果他再挨穿心一镖,能生还此地的机会已不多,所以我想若能跟在他身后,或许还来得及再救他一次。”
  惜惜道:“婢子相信我能救得他。”
  “但是你不能给他第八条生命,第八个身份,对方是个绝端厉害的人物,不换身份,他不仅什么也做不了,也不可能活得多久。”
  “老爷子出去方便吗?”
  “龙雨田出去不方便,田雨龙出去就没关系了,我相信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连那小伙子自己在内。”
  “可是老爷子一伸手,别人就知道了。”
  “除了浪子燕青,我不为第二个人治病。”
  “包括您自己。”
  “包括我自己。”
  “离此之后,婢子不再侍候您老人家了。”
  “当然,我也不配要你侍候,离开这个地方,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如同陌路,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再认出我。”
  “好吧!老爷子请让我先走一步。”
  “行,我要两三天的功夫,改变我的形貌,我不想有第二个人见到我改变的形貌,你把怜怜也带走,留一张字条,告诉我出入的方法门户就好了。”
  “老爷子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们走后,最好是现在就开始。”
  惜惜又沉思片刻,才跪下磕了一个头道:“老爷子,您多珍重,谢谢您几年来的教诲。”
  龙雨田把她扶了起来道:“惭愧的是我,你教我比我一生所学更多。”
  惜惜又道:“婢子把怜怜叫来叩别您老人家?”
  龙雨田笑道:“不必,我最怕的就是别离,一拍两散,干脆痛快,曹阿瞒始终散履分香,人以为达了,我觉得这都是多余。”
  惜惜一笑道:“老爷子真是达人,那婢子就此拜别了。”
  龙雨田笑道:“我们殊途而同归,目标都在一个人身上,我也告诉你我将易名为田雨龙,但希望别让怜怜知道,她不如你沉稳,我们或许会再见,但见了也是陌生人了。”
  惜借道:“婢子知道,怜怜一定高兴死了,再在这儿耽下去,她可能真会发疯。”
  她出门追着去找怜快了,龙南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忽然萌起惆怅之感,他有过不少女人,也失去不少女人,但是这一个,他觉得从未得过,却有了失去的感觉了。
  “既未得,何损失,得失之间,竟如此无常啊!”
  苦笑中,他发出一声轻叹。
  六朝金粉地,秦淮胭脂流。
  淡淡的月色,洒下淡淡的哀愁!
  在纸醉金迷中,欢乐是属于男人的,哀愁是属于女人的;男人把酒灌下肚子里,把欢乐发泄在笑声里。
  女人把眼泪吞下肚子里,把笑容挤出在脸上,风尘中的女郎都有悲惨的身世,但她们的脸上只有得到笑!
  可是居然有一条画肪是例外!
  这是一条十分华丽的画防,航中人是秦淮河上第一朵名花金紫燕。
  金紫燕是秦淮河上红得发紫的歌女,这一点是最善妒的秦淮船娘也无法不承认的;她不但人美,美得像一朵深紫色的玫瑰。
  而且歌也很美,美得如出谷的乳燕,一曲弦歌千金数,包得起她的画舫的,必然是不吝千金的豪客。
  人美如紫玫瑰。歌清如燕晰欣,身价贵如金!
  这三项条件不是巧合,所以她叫金紫燕。。
  金紫燕斜倚船栏,红纱为罩的烛灯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像一朵花。
  她在笑,真正开心的笑。
  倒是她对面的一个男人在流泪。
  这个男人俊得如玉树临风,衣着却很普通,青衿一领虽未破却浆洗得有点变白了,不过很干净。
  金紫藏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呢?
  因为她在秦淮河高张艳帜以来,第一次接到一个能令她称心如意的男人,一个斯文俊美而又痴情的男人,虽然只有三天,她已经整个地俘虏了这个男儿.她当然要开心了。
  这男人为什么流泪呢?
  不是哭,女人不会为爱哭的男人动心的。虽然他的脸上带着忧愁,但流泪却是为了呛咳。
  呛咳是为了他喝酒太猛。
  一桌子的菜没动几样,动了也只是那么一点,然而一门装的锡酒壶都排了六把,这六把是已经空空的。
  他的手上拿着第七壶了,仍然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然后是一连串猛烈的呛咳,咳得他弯了腰,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中又满是泪水。
  咳声稍停,金紫燕不再笑了,她喜欢一个男人有豪气,这样子喝酒的方式使她动心,但这样喝法却使她心痛!
  怜惜地上去为他捶了几下背,柔声道:“瞧你,昨夜又着凉了吧,为什么不盖被子。”
  “没有人替我盖。”金紫燕又笑笑道:“你又孩子气了,燕青!我是没办法,昨夜是马百平公子叫的局,一直闹到天亮才散,我何尝不想陪你呢,可是我吃这碗饭,就不能得罪马公子,他家里开设了两家镖局,四家绸缎庄,十六家粮号……”
  燕青愤然道:“我知道了,他有钱,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
  金紫燕笑道:“那倒不然,金陵比他有钱的人多的是,可是他有势,官面上的,地方上的,江湖上的势力他都全占了,所以别处的应酬我都可以推开,马公子的却不行。”
  说着又取出袖间的纱巾为他试去泪水,试到嘴角时,她看见一缕殷红,这才失声叫道:
  “燕青,这是什么?”
  燕青傻傻地看了一下道:“血!”
  “你吐血?”
  “没关系,老毛病了,小时候就有的,不是痨病,是心血,跟人打架时,被人打伤的!”
  “你这斯文的人,怎么喜欢打架?”
  燕青笑道:“就是这脾气害了我,所以读书学剑两不成,到现在依然一领青衾,一剑随身,飘泊天涯!”
  “那你就该少喝点酒,酒最容易引发内伤。”
  燕青道:“是你说喜欢我这么喝的,而且我这么喝已成习惯了,你放心,我的量大得很,不会醉的。”
  伸手去拿第九壶时,金紫燕朝烫酒的小丫头一示眼色,小丫头琴儿笑道:“燕少爷!对不起,您喝得太快、酒还没热。”
  “没热就喝冷的。”
  金紫燕忙一沉脸道:”胡说!绍兴冷饮最伤身,也容易醉。”
  燕育道:“我要醉,今日一醉明日不知身在何处,才能减却找几分离愁,紫燕,别拦我的兴。”
  金紫燕一位道:“什么?你要走了,上哪儿去?”
  燕青苦笑道:“哪儿也不去,哪儿都可以去,哪儿有银子赚上哪儿去,我不想走,但囊中金尽,我还能再来吗?”金紧燕道:“燕青,你没钱?”
  “没有了,我为余杭林监道当了一手护院,赚了四百两银子,整个花光了,金陵是销金窟呀,但我认为值得。”
  金贵燕板着指头数算了一下道:“不对!我每天收你二十两,那是给我干娘的份例跟酒菜钱,燕青,我知道你的银子不多,所以只要你出两成的份例,我自己一文都没要你的,连琴儿的打赏都是我替你出了,就是希望你能多住几天,三天才化了你六十两。”
  燕青笑道:“有三百两被我送人了,早上夫子庙有个卖艺的老头子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孙女儿,才十一岁,连棺材钱都凑不出来,小女孩要卖身,我把银子给她了。”
  金紫燕道:“你倒是很大方?”
  燕青苦笑道:“不是大方,是同情,不是同情活的,是同情死的,那老儿一生沦落江湖,客死异乡无人收,将来我很可能就落到那个收场,所以我种个因,希望能收个果,有一天也能有个人替我收一收,免得我死后叫野狗啃了。”
  金紫燕道:“算了!你还有四十两呢?”
  “由余杭到这儿,路上花了二十两,二十两买了把剑。”
  “你还要剑干吗?难道还想去当强盗!”
  燕青笑道:“我如肯当强盗的话,也不会沦落至此了,教我武功的那个老师成之谆谆,就是不准我沦入黑道。”
  “你老师是谁?”
  燕青道:“三白先生。”
  金紫燕一惊道:“你是擒龙剑三白先生的门人呀,那可真了不起!”
  燕青道:“紫燕,你怎么知道我老师的名号的?”
  金紫燕笑道:“昨夜马公子请的几个江湖人,他们说起当世几个有名的老剑客,就有你老师的名字在内,而且谈得特别多,不过又说起这位老先生有十多年没出现了。”
  “他老人家十年前就亡故了,死前三年收了我,他老人家毕生只有我一个弟子,可惜只有三年,如果能多活几年,我多得他老人家的一点指点,也许能混出个名堂。”
  金紫燕道:“三白先生,擒龙十八剑简而不繁,变化无穷,只要天份好,有个两三年也足够揣摸了。”
  燕青一顿道:“紫燕,你对武功上的事倒是懂得不少呀。”
  金紫燕连忙说道:“这也是昨夜听人说的,燕青,你既是名剑客的门人,怎么会连剑都没有一把呢?”
  燕青道:“先师把他的剑传给了我,可是我如此潦倒,怕辱及他的名声,把剑理在先师的墓侧,等我有出息的时候,再取出来,目前我不是做打手,就是当护院,随便弄把剑也就能凑合了。”
  金紧燕一笑道:“你老师死了十年,你也应该混出个名堂呀?”
  燕青道:“怎么混法?我守墓三年,出道江湖时,连个混饭的地方都没有,我老师的名望虽高,却没有什么朋友,我也不想仗着先师的名头混饭吃,想当保镖,没人敢用我,有的镖局自己都快关门了,有的镖局根本不用来历不明的人,结果我只好沦落到为人护院了!”
  金紫燕笑笑道:“你别灰心,只要你有真才实学,总会有出头日子的,马百平开着两家镖局,我替你推荐一下看看。”
  燕青笑笑道:“算了,我如果要靠一个女子来推荐,还不如掮出我那死去老师的招牌,这一点免谈。”
  金紫燕只是笑了一笑道:“燕青,老实说,我真舍不得你走,这样好不好,你在这儿住着,干娘那儿的银子我替你出。”
  燕青道:“免,我如靠一个女孩子养活,不如当强盗去了。”
  金紫燕道:“不是我养你,算是借我的好了。”
  燕青笑道:“我一生中就是不欠债,不向人低头这两项臭脾气难改,我在林监道家护院,一年四百两还供食宿,条件很优厚,可是他那几个姨太太很讨厌,整天借故找我搭讪,我告诉林老头,你知道他怎么说?”
  金紫燕笑道:“我怎么猜得着呢?”
  燕青道:“他说他根本无须护院,完全是为了那几个狐狸精,才聘请我,他自己七十多岁了,报效无力,又怕她出来乱闹笑话,叫我不妨应付应付,他不但不干涉,而且还准备加我的俸银一年八百两。”
  金紫燕笑道:“这位老爷子倒是很达观,你财色兼收有什么不好,别人打着灯笼还找不到呢。”
  燕青笑笑道:“只可惜我无福消受,我可以在女人身上花钱,却不想在女人身上赚钱,所以我一怒卷了铺盖,就为了那一肚子窝囊气,我才到金陵来,想在这六朝金粉的秦淮河上把银子都花光。”
  金紫燕道:“可是我没赚到你的,你的银子化在夫子庙另一个女的身上去了。”
  燕青道:“那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你别糟踏人好不好。”
  金紫燕道:“我只是婉惜留不住你,燕青,老实说,我并不在乎每天二十两,可是我知道你的脾气很怪,如果不要你的钱,你根本不会上我的船,我每天的收入不下三四百两,可是为了你,我把一切的应酬都推绝了,你难道不明白?”
  燕青一叹道:“我明白,你是我此生仅遇的一个红粉知己,如果我有能力,一定把你拔出火坑,终身厮守,可惜的是,我此刻除了一身一剑之外,连半分银子都没有了。”
  金紫燕目中流露出精光道:“我可以跟你走。”
  燕青苦笑道:“别傻了,紫燕,你跟我走,吃什么,喝什么,秦淮河的水或许可以解渴,西北风却充不了饥。”
  金紫燕道:“我们可以自食其力,那怕日子苦一点,你去种田打柴。我为人刺绣织布,都不怕会饿死。燕青,人生得一知己难,我实在厌烦了这些生活!”
  可是小丫头琴儿却杀出了一句话道:“姑娘,你忘了身不由己,金奶奶会答应吗?”
  金紫燕脸色一黯,长叹无语,目中隐现泪来。
  燕青却道:“紫燕,凭你这份情思,已经使我终身铭心了,跟着我这种流浪汉不会有将来的,你还是找个稳安的归宿,紫燕,三日相聚,权当一场春梦,明日各东西,春梦了无痕,我别无所求,但求今日陪我一醉吧。”
  金紫燕道:“好,今天但求一醉,不管明天了,最好是这一醉就永远不醒过来。”
  琴儿想拦阻他,可是金紫燕已不顾一切地抢过酒壶,自己大大地喝了一口,把壶递给燕青。燕青一饮而尽,金紫燕却不等洒热,把酒罐提到了桌上,拿了两个大碗,分一个给燕青。
  两个人就这么一碗碗地舀了出来,看一眼就口到碗松。
  琴儿悄悄地离船上岸,没多久,岸上有人叫道:“金姑娘,马公子有请。”
  全紫燕已醉得伏倒在桌上;燕青却只有几分酒意,走到船头上,打量着一个短装的精壮汉子,问道:“是哪一个马公子?”
  那汉子道:“金陵有几个马公子,自然是马百平他呐!”
  燕青道:“管他是马百平,牛百平,金姑娘今天陪我了不接条子.”
  那汉子冷笑道:“这是金姑娘说的吗?”
  燕青一拍胸膛道:“是大爷我说的。”
  汉子一沉险道:“你小子算哪头蒜?”
  燕青打了个酒嗝道:“浪子燕青。”
  那汉子哼了一声,道:“少闻,你爷爷叫飞鹰牛七,是金陵隆武镖局的镖师,小子,你的酒喝多了,爷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快把金姑娘叫出来回答,爷爷好向马公子交代。”
  燕青沉声道:“金姑娘醉了,你就拿我的话回报马百平去。”
  牛七双腿一跃,此人不愧有飞鹰之号,居然不经跳板,跃过两丈来宽的河岸到了船头上,船连动都不动!”
  他张目一望,金紫燕伏在桌上,倒是一怔道:“真的是醉了!”
  燕青道:“我浪子燕青说的话,你居然敢不信。下去。”
  一指点了过来,牛七轻轻架住,冷笑道:“小子,你跟爷爷动手还差得远呢。”
  话才说完,燕青脚下一项,膝盖迎撞下阴,牛七不虞及此,痛得一弯腰,燕青抓起他背上的衣服往河中一掷,砰然一声,水花四溅!
  燕青在船头哈哈大笑道:“你还配称飞鹰,不如改号落汤鸡好了。”
  秦淮画舫除了客人特别要求,或是要到内舱去缱绻销魂才解缆行船,一般都是靠岸集中岸边。
  一则便于寻芳客沿岸浏览,二则也为了叫酒菜方便,因为秦淮画舫集于西湖,船上就是艳窟,船娘也就是市笑鬻色青楼艳妓,不像西湖的船娘,还有即席伎烹的手艺,因此西湖春色在水上,秦淮春光在岸边。
  游客中不乏王孙侯少,争风打架的事常见,但近十年来,从没有隆武或景泰镖局的镖吃亏的事发生。
  因为这两家镖局的后台是马家。而提起金陵马家,几乎三尺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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