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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龙微微一点头,道:“也好,李江南,以你现在的身手,的确是可以派上大用场,你现在去北城楼找你六叔,他那里没什么高手,是整个柳家堡最薄弱的一环,你就见机行事吧,不过你要记住,这是战争,对敌人千万不可留情。”
李江南知道他担心自己不适应这种血腥的大场面。答应了一声,就向外面走去,想到柳如龙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在近段时间却无法移动身子亲临前线观察,柳家堡的防御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出了柳如龙的卧室。李江南就放开脚步,朝着北城楼地方向奔去,自从下肢力量改变之后,他跑步的速度也有了极大的增长,虽然说不上可以打破世界纪录,但比起普通人来还是要快得多的,而且由于内息流转充溢,一口气奔跑数公里是没有问题的。
没过多久,李江南就到了北城楼下。果然见到下面营帐里地那些预备队都拿着兵器出来了,脸色紧张的向着城楼上张望着。只是没有命令,无法上去参战。
这时候雾已经越来越大,李江南站在城楼下都无法看真切上面的情况,连忙到了台阶处。急速的跑了上去,只恨自己没有传说中的那种轻功,这十几米高的城楼可以一跃而上。
到了城楼之上,却见到上面还不算太混乱,只是有些墙垛不知道怎么的已经垮塌了,柳家堡的弓箭手正在向城楼下搭弦引射。而一些堡丁还在不停的倒着烧得滚烫地油。惨叫之声不停的从城楼下传来。
李江南连忙跑到墙垛边向下望去。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这一看之下。心中还是惊骇。
只见在城楼之下,停着六艘数十米长地大货船,这些大货船每一艘离着水面都有十米来高,与柳家堡城头的距离不过五六米了。而货船的船头都抵在了城壁,看起来皆有破损,想来刚才是狠狠撞击而至的,怪不得柳家堡地城楼垮塌了不少。
就在这些货船之上,却密密麻麻的站着了人,有的拿着盾牌,有的拿着弓弩,而更多的人却开始架着云梯在向上爬,虽然这些云梯不时被柳家堡的人用长长地勾枪推出去,但很快就有新地搭了上来,而且下面箭枝如雨,直飞而上,不时有柳家堡地人被射中而亡。
无论是在影视上还是书籍上,李江南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攻城之法,本来柳家堡城楼有着十几米高,虽然比不上武家堡,但也算是可以倚仗,但这大货船完全缩短了城楼上下地差距,让其变成了五六米高的矮墙,下面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爬上来了。
此时,却见到城楼上的人开始往下面倒燃油,跟着就丢下了火把,城楼之下顿时一片火光,曾家堡的人匆忙向后退出,但那船是由数寸厚的铁皮包裹而成,大火无法蔓延。
如果要阻止曾家堡人的进攻,就要不停的倒下燃油,但这样源源不断的浇下去,不出两个小时,城楼上的燃油就会耗光了。
就在这时,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喊道:“不要倒了,快停下来,这些燃油要留在最危急的关头用。”
随着这声音,那些堡丁果然不再往下面倒油了。
李江南询声望去,就见到了一个中等身材,体型偏瘦,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指挥着堡丁们防御,他认得清楚,正是柳柔瑶的族叔柳直高,便是柳如龙嘴中的“六弟。”李江南在柳家堡的时候还与他喝过几次酒。
下面的大火还没有熄,曾家堡的人暂时不会进攻,李江南便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六叔。”
柳直高暂时缓住了敌人的进攻,此时也微松了一口气,见到李江南,就拍了拍他的肩道:“江南,你来了,刚才堡主已经打来了电话,说你来帮我守城,还说你除了身手好,头脑也非同一般人,让我多听听你的建议。”
李江南听着这话,心中只觉得惭愧,平时自己虽然是有些小聪明,但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更没有什么经验,柳如龙也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下他便道:“六叔,建议我是提不出来的,不过这段时间身手倒是有些进步,也许可以派上用场,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见到柳直高点了一下头,李江南又道:“六叔,水鬼派出去了吗,能不能将这些船弄沉?”
柳直高道:“已经有两百人下水了,不过要弄沉这样大的船需要一段时间。”
李江南道:“既然曾敦儒敢派船过来进攻,而且船上还有这么多的人,只怕不可能没有防范。”
柳直高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儿。不过现在无法得到具体地情况,只有先守好城楼,不让曾家堡的人上来。”
正说到空中有火光闪动,就有物事落在城楼之上,发出了“砰”的一声玻璃脆响。然后城楼的地上就燃起了一片火花,有几名堡丁的腿也被烧着了,大声叫着滚倒在地,立刻有另外地人去用水浇熄。
李江南见状,立刻反应过来,失声道:“啊,是燃烧瓶,敌人用的是燃烧瓶。”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见到无数的燃烧瓶冒着火光又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城楼之上。熄起了一片大火,甚至有几个掉到了城楼之上放着的几桶燃油附近,很快就引燃了。
柳直高果然很有经验,见到这样的情况。脸色大变,高声道:“快闪开,油桶要爆炸了。”
听着他的话,城楼上的人纷纷后退,不一会儿,听到几声震耳欲聋巨响。火光乱飞。那几桶燃油果然爆炸了。
随着这爆炸。城楼上一阵震动,又有两处墙垛塌了下来。而且至少有十数名离得近,躲避不及的柳家堡堡丁被炸成了焦炭。
那些燃烧瓶此时还有不停地扔上来,整个北城楼已经弄成了一片火海,至少有上百人被烧伤。
李江南想不到曾敦儒居然会来这一手,不过城上城下只有数米的距离,用不着机械,臂力好地人都可以将燃烧瓶扔上来,这应该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了,实在是非常的厉害有效。
此时,他的头脑并没有晕乱,见到下面地燃烧瓶越扔越远,估计扔瓶的人在开始走近,而城楼靠里面的地方还堆着一排燃油桶,便大吼起来:“别慌,别慌,快去搬油桶,不能让曾家堡的人点着了。”
他这一吼的音量何其之大,柳家堡的人都不是正式地士兵,见到城楼上一片火海已经是乱成一团,都在各自躲避,谁都没有想到后面数以百计地燃油桶,听着李江南这么奋力一吼,立刻反应过来,纷纷去将那些油桶向后面搬。
城楼上下如今都是一片火海,曾家堡地人一时自然也攻不上来,柳直高大声吩咐着堡丁们随时戒备,如果火势一小,敌上一上来,就要立刻将之杀退。
等待之中,柳直高望着李江南道:“江南,你果然非常聪明,也非常镇静,怪不得堡主让我多听听你的建议。”
这一句话听得李江南地脸皮却发起热来,他刚才想到那些燃油桶,倒不是因为镇定的原因,相反,瞧着城楼之上一片火海,他心里是害怕而又惶恐的,而这种害怕与惶恐却让他在想着还有没有更大的危险,所以就想到了那些燃油桶,聪明当然有的,不过镇静实在万万说不上了。
他的脸皮发热是发热,面子那是要撑住的,就“呵呵”一笑,道:“那里,那里,我只是碰巧想到的罢了。”
柳直高自然不信,却拍了拍他的背道:“临危而不乱,此为真英雄,大丈夫也,江南,柔瑶有你这样的夫婿,真是我们柳家堡的福气啊。”
这一下,李江南的脸皮从发热变成发红了,还好黑夜之中,大雾弥漫,再加火光照映于脸上,旁人是无法察觉的。
火,渐渐的熄灭了,柳家堡的人正要重新站回城墙防御,就在这时,却见曾家堡的人已经冲了上来,而这些人全身都裹着一层白色的衣服,戴着白色的手套与头套,只有眼睛与嘴巴露在外面。
柳直高见多识广,只看到第一眼,就叫了起来:“石棉,敌人身上穿着隔热的石棉,大家快将他们杀退。”
李江南已经明白,曾敦儒毕竟还是曾敦儒,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准备的,从铁船撞城,到手扔火瓶,跟着又是这些穿着隔热衣的敌人,他几乎能推敲每一个作战的细节,而且想出最实用的方法来,柳如龙的智谋虽然也算不错,但比起曾敦儒来,似乎还是略逊了一筹。
第七十四章 激战北城(1)
过此时所幸的是,敌人只能通过六个船头架着六个云则的话,登城点再多一些,整个城楼立刻就要失控。
在柳直高大声的喝令之下,霎时之间,柳家堡的人与曾家堡的人就厮杀在了一起,要将登上城楼的敌人在短时间内尽快击杀。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柳家堡在人数上虽然占了绝对的优劣,但竟然没有立刻将曾家堡这些穿着石棉衣的人杀死,这些上来的曾家堡人凶勇异常,刀劈剑刺之下,靠上前去的柳家堡人纷纷倒地,而他们也很快稳住了阵脚,掩护着后面的曾家堡人源源不断的从城楼下爬上来,形势变得危急无比。
李江南知道这些最先上来的人必然就是曾家堡的敢死队,也是曾家堡中的精英,如果再任由他们发展城头阵地,这北城楼就算完了。
这时他的心也焦急起来,无暇细想,立刻冲了上前,只觉脚下还是一片烫热。
到了最接近的曾家堡人登城点,却见上来的人已经达到了百余之多,而且形成了一个半圆支撑点,在掩护着后面的人爬上来,柳家堡的人虽然多,但一片混乱,虽然在不停的对敌人发动攻击,但曾家堡的人显然之前是经过训练,有人被杀死,立刻就有刚爬上城楼的人补上去,保持着阵形不乱。
李江南虽然没有学过布阵之法,但看着这样的情况,也知道要击退这些敌人,首先就是将他们这个半圆阵形冲乱,将这些人单独的分割开来。这六个船头只有六个登陆点,上来的也不过六七百人,柳家堡在北城楼地至少有近四千人之多,人数上占着绝对的优势,曾家堡的人只要陷入混战之中。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被解决了。
于是他大声的呼喊着:“将敌人的队形冲散,快将敌人地队形冲散,把他们分散包围起来。”
这时,见到曾家堡的队伍中有一名戴着石棉头套,只露着眼睛嘴巴,手里拿着一柄砍刀的人,不时在大声发出队形的指令,而且出刀如风,招招狠辣。不时有柳家堡的人被他砍倒在地,不用说。自然是这一队曾家堡敢死队队长之类的人物了。
李江南大喝了一声,就向着那人扑去。
那人也见到了李江南,不等他近前,立刻一刀劈来。出手迅速,而且刀身有迎风呼啸之声传出,果然是曾家堡中的武功好手,也不知会不会曾家腿法。
不过此时的李江南有了与曲阳交手的经验,与敌相搏已经不再心慌了,此人一伸手。他就知道对方地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比起曲阳来还差一大截。更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当下便身子微避。斜挥一掌,去劈他拿刀地手腕,正是柳家掌中的“绿丝斜带”。
那人倒也识得厉害,赶紧将手一缩,避过了李江南的这一掌。
李江南一招得势,自然不会给他喘息之机,挥拳就向着他的面门击去,拳头未至,拳风已是先至。
那人露在外面地眼睛被李江南的拳风激得一眨,顿时露出了惊异之色,将刀竖着一横,就挡在了自己的面门,要是李江南的拳头击到,就先要被他的刀锋所伤。
李江南见他反应还算敏捷,忽然将拳一缩,跟着抬起一脚就向着他的小腹踹去,这一招其实是柳家腿法中地路数,但他地腿踢不了那么直,动作自然也不大标准,只是力量甚大,算是弥补了一些不足之处。
那人是曾家堡中很不错地武功好手,虽然没有学过曾家腿法,但平时也是熟识的,不过对于李江南这似是而非地曾家腿法,当然认不出来,只是瞧着这一腿来得迅速,而自己的刀已经来不及变化,当下就又退了一步。
李江南攻出三招,用了三家不同的武功,立刻将这名看来武功不错的柳家堡人制得只有防御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信心顿时大增,不等他退得太远,身子一欺,已经贴了上去,按着自己的灵感,将三家武功轮流用上。
十余招之后,酣斗之中,李江南一招柳家掌法的“金蛇缠丝”搭住了那人的右臂,跟着猛力向前一带,那人吃不过李江南的力气,就跌跌撞撞的向他身前而来,李江南也用不着施展什么招式了,直直的一拳就击在他的胸口,那人顿时向后跌飞,砍刀弃手,嘴里一口鲜血溅出,再也不动弹了,却是已经被李江南这一拳打死。
说实话,李江南刚开始面临这样场面,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这一真正参与了血战,更杀死了一人,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一种原始的兽性,大吼一声,就向旁边的一名敌人冲去,此时,他大脑里唯一想的,就是如何能够尽快的将这些敌人全部杀光。
其余的曾家堡人的武功都及不上刚才死在李江南拳下的那人,在他的拳、掌、腿急攻之下,立刻就被击毙了三人。
见到李江南如此勇猛,而且还击毙了自己的头领,城楼上的曾家堡人都露出了惊恐之色,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一名戴着石棉头套,身材最多一米六多一点儿,但极是壮实的男子在喊道:“这个人厉害,大家不要乱了阵势,向前推进,包围住他,先把这个人杀了。”
随着他的声音,曾家堡人都向前大步而出,这个半圆形阵形就忽然变大,竟然将李江南卷裹了进去,跟着在那壮实汉子的指挥之下,那阵形又急速的缩小,然后有十余名的曾家堡人撤出阵形,持着刀剑向李江南攻去。
如今的情形就变成了,曾家堡的圆形阵不再扩张,但李江南却被隔在了里面,从下面船头上爬上来的曾家堡人一上城楼,就在那壮实汉子的指挥下参与在对李江南的厮杀之中。
柳直高也没有想到李江南地武功会如此之高,见着他没多久就杀死了对方好几人,而且还包括了一名头领。正在高兴,但没想到他一下子就陷入了重围之中,顿时大叫起来:“冲进去,快冲进去救姑爷。”
柳家堡的堡丁此时也呐喊着挥动的兵器向曾家堡的这个半圆阵形冲去,然而。这北城楼由于看起来是最不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柳如龙并没有派出堡中精英防守,这些堡丁都是些不谙武功,只简单地学了一点儿搏杀术的壮汉,而曾家堡此时派出的敢死队皆是亡命善武之人,尽管被柳家堡的人团团围住冲击,但一边拼死抵抗,一边继续向后收缩阵形,使防御更加紧密。一时之间,柳家堡的人竟然冲不进去。
柳直高眼睁睁的看着李江南被围。心中虽然万分焦急,却已经无可奈何了,深深知道,如果再不杀退敌人。曾家堡人爬上城楼的将越来越多,过不了几个时辰,北城楼就要失守了。
本来柳如龙曾经下过命令,各城楼不到最关键时刻不得呼喊预备队前来支援,但柳直高再也忍不住,对着身边一名负责传令的管事道:“快通知预备队上来。北城楼危险了。
那管事见到这样的场面也骇住了。答应了一声。就拔通了内线电话,大声地要求城楼下的预备队立刻上城楼来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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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南此时被围在曾家堡人地半圆阵势之中。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二十余名曾家堡的敢死队员,都在拿着兵器向他疯狂的进攻。
李江南这一刻也明白了徒手搏斗与使用兵器地优劣之处,如果他与三四人搏斗,徒手相搏拳掌间的变化是要快捷些的,但是,这么多人围着进攻,他的耳力虽然灵敏,但还没有达到听风辩位的地步,手臂更是血肉之躯,被人砍上一刀还是一样要成残废,那是无法硬生生与众多的刀剑相碰地。
雪光霍霍之中,李江南用着曾家腿法东趋西避,但稍微一慢,背心与腰下就各中了一刀一剑,还好都只是很浅地皮外伤,虽然有一点儿血流出,但对他施展武功并无丝毫地影响。
纵然是这样,李江南还是感到了疼痛,不觉背心也浸出了冷汗,匆忙间又见到有人一刀向自己的头顶劈至,身子连忙一欺,脚下一滑,已经与那人贴身而立,使出了一招柳家掌法,右掌一勾一带,已经将那人地刀夺在了手中,横着就是一刀,竟然将这人的身子从腰部一分为二,扑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随之而出的还有一些血乎乎的内脏与肠子。
李江南已经开了杀戒,手中也有了几条人命,对于杀人,并没有太特别的害怕,可看到对方这样的死法,还是有了恶心欲呕的感觉,